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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来日方长,不如先安排郡主梳洗休息,明日再好生详谈?”
周景渊一拍脑袋,忙道:“糊涂,糊涂我是一时惊喜太甚,只顾说话。来人啊,准备香汤,伺候……郡主沐浴”
这军营本没有使女,好在穆贵妃疼爱襄王,特意挑选了六个穆府家将之女充任女兵。这些女兵会些拳脚,还能服侍襄王。平日就跟在襄王左右。听到襄王召唤,立即便有四人进来。
周景渊笑着对清瑜点点头道:“你先去好生梳洗一番。过会我来陪你吃些东西。”
清瑜也深觉这一身不伦不类有碍观瞻,忙点头谢过,任由那些女兵服侍着离开了中军大帐。
清瑜去后,周景渊立即转身问蒋应隆道:“你是在哪里找到清瑜小姐的?”
蒋应隆立即把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周景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完咬着牙齿问道:“照你所见,那些蒙古人已经追赶清瑜小姐很久了?”
蒋应隆小声道:“不会错。那位护送清瑜小姐的和尚一身形象更是狼狈。身染血迹四处是伤,看样子他们不仅是奔逃,还没少打斗。”
周景渊回首一掌拍在几案上,厉声道:“这些蒙古人太猖狂了趁着我们梁国攻取齐国,无暇西顾的时候,竟然如此荼毒我们汉人蒋应隆听令立即点齐三千精锐,追上前去,定要将蒙古这支军队拿下主脑人物全都给我抓回来”
蒋应隆微微迟疑,进言道:“只留不到三百人保护殿下,恐怕不妥……”
周景渊显然是动了真怒,摆手道:“你不用担心我,你们一走,我便拔营回撤,到巴州陈军辖下与他们主力汇合。即便是我不管自己,总不能不管清瑜小姐的安危。你这一去,一定要打出我们梁国的士气来,不要给我丢脸”
蒋应隆闻言不敢再辩,忙半跪应道:“末将得令此去必将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期望”
说完蒋应隆连忙起身,急忙出帐点兵去了。
周景渊神色一松,怒色渐消,却别有一番神情浮现在脸上。也不知道是犹疑还是尴尬,让这位少年亲王浑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撒难皱着眉看着眼前丢盔弃甲零零散散的几十个蒙古兵,脸色阴沉。兀赤儿又仔细问了几句,这才郑重回头跟撒难商量道:“这些人确实是苍狼营的伺候,只是走远了一些,如今他们说后头有大部汉人部队,国师,我们是不是?”
撒难看了看茫茫前路,实在有些不甘心行百里路半九十,只是他带着这百把个兵勇也抵不得什么事,尤其是若对方来了大部人马,这些手下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暴露自己。想到这里,撒难便下了决心,吩咐兀赤儿道:“你将这些人编入你的麾下,带着他们往北走,只要遇到了围攻成都的咱们军队,便无碍了。这佛宝关系太大,我实在不甘心,我一个人去,至不济也可全身而退。”
兀赤儿却不放心,他这一趟出来折损颇多,又没有功劳。若再把国师折损了,他兀赤儿便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撒难说一不二,兀赤儿不敢硬顶。正好纱碧探出头来,兀赤儿眼睛一亮,忙道:“国师,那这位小姑娘……”
纱碧也是聪明,忙道:“师傅,您千万不能去犯险”
撒难看着纱碧的眼神柔和了一点,安慰她道:“不用怕,那些兵丁子怎么可能留得住我?你跟着兀将军先走,等我找到了宝物就回头跟你们汇合”
纱碧怎么也近不了撒难的身,实在无可奈何。撒难决心已下,便不再听兀赤儿啰嗦,振身飞纵,投身进了密林。兀赤儿回头只见旭日初升,不敢怠慢,忙将所有士兵收拢在一起,改变方向,朝北急行。
等清瑜神清气爽的从大浴桶里出来的时候,疲乏也消解了一大半,这热水澡就是舒服。清瑜满意的穿上那些女兵临时改的衣服,虽然不够精致,但比起原来她那身破破烂烂的来,也算是焕然一新了。
众女兵里领头的忙替清瑜梳头,边梳头边道:“殿下已经在主帐内预备了饭食,正等着郡主一道吃呢。”
清瑜回望帐外朝霞漫卷的天空,缓缓呼出一口气,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半晌清瑜才点点头道:“我也饿极了。”
另一个女兵端来一碗白粥,道:“郡主,殿下吩咐,您久饿不耐暴饮暴食,趁着用热水泡暖了身子,先拿这一晚粳米粥暖暖胃。”
清瑜不意周景渊竟然这么贴心,忙接过那碗粥道:“替我多谢你们殿下。有劳他费心了。”
后头伺候的女兵纷纷含笑点头。内中一个最机敏的女兵开口道:“我们殿下何曾这么关切过人?听从前跟着殿下的许公公说,除了殿下幼年时候的一位挚友,殿下从没有正眼瞧过哪位女眷……”
领头那位女兵忙喝道:“小荷,又多嘴小心让殿下知道了”
清瑜见这叫做小荷的女兵倒是有些象帘红的性子,哪里会怪她。她也不是那等稍微害臊就会拿腔作势的女子,忙道:“你们不要说笑了,不瞒你们说,我就是你口中那位殿下幼年时的挚友。”
那些女兵听了个个惊奇,小荷更是兴奋红着脸忍不住问道:“您就是陈国的还珠郡主?老听许公公、晁公公他们提起您竟然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清瑜微微笑了笑,摇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如今被革除了封号,只是寻常。对了,怎么不见羽墨、雪砚他们两个?你们口中的许公公、晁公公又是谁?”
那领头女兵忙道:“田公公……也就是雪砚,如今做了襄阳襄王府的内务少监。晁公公便是羽墨,如今也是殿下的扶印少监,这次也跟着殿下来了……”
清瑜低头想想也是有理,既然羽墨、雪砚是自小跟着周景渊的,这么多年历练下来,自然不会还是做跟班了。正想着,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奴才羽墨求见还珠郡主”
清瑜忙起身道:“晁公公快请进”
正文 三百零九、指点江山
三百零九、指点江山
羽墨进来,清瑜不禁一愣,当日那个有些调皮的小子已经长成大人了,个子快赶上周景渊那么高了,看着也沉稳多了。
羽墨忙跪下行了个大礼,清瑜匆忙上前将人扶起,笑道:“这么多年不见,反倒生分了。还记得当日在姿生堂初见你的时候,不说趾高气扬,起码也是端得起架子的。”
羽墨听清瑜说起自己年少轻狂,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那都是奴才小时候不懂事。又不识郡主真面目,才会那般无礼。郡主莫要再提,真真是令羽墨汗颜。”
清瑜呵呵一笑:“是我的不是。晁公公如今也是有头脸的人物,是我没正经。你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说着,清瑜便去拉羽墨的袖子,要看当年的伤疤。
羽墨忙推辞道:“有劳郡主关心,一点皮外伤,不值得一提。”
清瑜已经瞥见羽墨手背上长长的疤痕,像是一条大虫一般,很是难看。七八年过去,看样子是恐怕很难恢复如初了。清瑜叹气道:“这都是我的不是。当年若不是我被坏人利用,也不会差点危及襄王殿下。你也不会中了那胡族的毒,落得这个样子。”
羽墨不在意的摆手道:“这算个什么?我又不是女子,又没有伤及颜面,在手上就是留条疤痕也无所谓的。郡主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消息,可把殿下急坏了。您这些年还好吗?”
清瑜微微叹气,还是笑道:“虽然经历不少,不过总算有惊无险活到今天。你看我的样子,也不像是过得多么凄惨吧?”
羽墨大着胆子盯着清瑜看了看,点点头道:“郡主虽然有些疲色,不过看着还是康健。一身气质,比起从前来还要清雅,隐隐有些禅意。莫不是……”
清瑜没想到羽墨眼色这么厉害,忙道:“真看不出,你竟然有几分看相的本事了。我在佛寺住了好些年,沾染了不少气息。”
羽墨笑道:“奴才也是瞎猜的。对了,那位护送郡主来的师傅,已经上过伤药,吃了东西,如今已经躺下休息了。看样子是疲乏得紧了。”
清瑜正想问悟空的情形,听羽墨说起,才放下心来,嘱咐道:“那位是我的师兄,多亏他一路舍命相护,我才能留着命到此。烦请晁公公帮我好生照顾他。”
羽墨忙点头道:“这个自然。郡主的恩人就是我们殿下的贵客,一应取用都是最好的。您只管放心。”
清瑜点点头,又问:“你们殿下怎么来到陈国境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羽墨一拍脑袋,忙道:“您看看我,本就是殿下打发我来看看郡主梳洗完毕没有。我去一时忍不住跟郡主说了这么久的话,郡主这边请,殿下在等您一起用膳呢。”
清瑜笑了笑,逗羽墨道:“你倒是学乖了,年纪大了口风也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欧阳先生罚出来的?”
羽墨嘿嘿笑了笑,心中也是温暖。隔了这么久,清瑜还记得自己当年趣事,可见这位金枝玉叶不是把自己当下人看待的。羽墨对清瑜的好感又多出几分,这些年积累的陌生感也如风消散了。
等清瑜坐在中军帐内,与周景渊隔案相对的时候,却没有那么轻松了。清瑜之前跟羽墨只说了几句便恢复旧时的情谊,可是对着周景渊,她却是变得嘴拙起来。
周景渊这些年来历练颇深,出入朝堂也能侃侃而谈,今日也一改往日洒脱,变得有些拘束。
羽墨见到这情形,忙招呼那些伺候的女兵出去。他对着周景渊、清瑜低头施礼道:“殿下与郡主多年不见,想必有好些话要说。我们不便打扰,就在外头听候吩咐。”
周景渊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羽墨变得谨慎小心,哪知今天这小子忽然换作了当年气性,自作主张起来。周景渊想要教训几句,抬头看到清瑜,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空空荡荡的中军帐内便只剩下梁国襄王与陈国前郡主二人大眼瞪小眼了。
“你……”
“你……”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想问,又都一齐停住。
清瑜摇头微笑道:“九公子您先说。”
周景渊顿了顿,劈头就问道:“这些年前后我送了不下百八十封信给你,你怎么一个字也不回给我?”
清瑜一愣,忙问道:“我并没有收到你只言片语。九公子把信送到哪里了?”
周景渊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魏保安回襄阳后,他留下的人有问题?次次都说送到了嘉王府上。”
清瑜心头一转,便猜到几分,忙道:“不是他们的错。我这些年都幽居感应寺里,我父王出镇陇南,母妃又……病逝。嘉王府里做主的是父王的侧妃。这些年我收到的家书都藏头露尾,不尽不实,何况你转托的书信呢。”
周景渊也是王室中人,这深宅大院的家事清瑜只点了一点,他便明白。此事揭过之后,少年郎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神色也变得灵动了许多。看着清瑜虽然淡定却有些忧虑的脸,周景渊不禁又想起当年在襄阳的那个坚强独立的女孩来。他正准备关心清瑜为何逃难。清瑜便先开口问起周景渊此行的目的来。
周景渊知道清瑜不是一般女儿家,自然回答道:“如今你们陈国的形势你也清楚。虽是主要因为甘王图谋不轨自毁长城,说到底我们梁国也有些责任。若不是我们大军调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