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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找你的电话。”这会儿站在一边的余所长递过来电话说道。
“哦?”福尔摩斯先生愣了一下,伸手接过了电话。
“讲。”福尔摩斯先生对着手机说。
“我就是。”福尔摩斯先生都快要吼了出来。
“啪!”的一声福尔摩斯先生合上手机翻盖,招呼我和瑞恩说:“回派出所,有新线索。”
我们三个借了余所长的车,先行回去了。福尔摩斯先生在车上才说:“刚才是派出所的办事员的电话,说有人找我。”
“谁?”我好奇地问道。
“林朝晖。”
“他?他会有什么线索?”
“如果他做我的搭档,可能我们俩会成为一段佳话——一段中国的福尔摩斯侦探和华生医生的佳话。”福尔摩斯先生刚才一直紧绷的神情,这回而终于松弛了下来,不无感叹地说道。
我无奈地闭上了嘴巴,这不明显是在揶揄我没有办事的能力么。
“嗨,别灰心,其实你也不错,是个了不起的指北针,可以让我沿着你相反的方向去思考,我以前很多案子都是按着和你相反的方向去推理,才得出最后结果的。如果说授予我一枚军功章,那么必定有你一半功劳。”
“……”
“当然,你是个不错的记者,写新闻稿的时候没有刻意地去渲染和制造噱头。这样的话你这个华生以后给我写传记的时候,我才放心,我不希望我自己的传记看起来像一部神话著作。”福尔摩斯先生安抚我道。
“你不是常常说福尔摩斯所说的‘文学知识等于零’非常正确么?”我不领他的情,诘问了一句。
“是的,确实等于零,但是那仅仅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而已,因为我时常保持着分析的大脑来看一切文字,这就注定了它们很无趣、枯燥无味。但是这不是件好事,我失去了普通人阅读的乐趣。”福尔摩斯先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对其他的读者来说,我愿意他们看完我的传记能学到一些东西,如果有人因此而心生仰慕,我也不介意,哈哈。”
随着福尔摩斯先生开怀的一笑,我和瑞恩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到了派出所,我们刚一下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迎了上来。是瘦削的眼镜医生,林朝晖。
他热情地和我们一一握手,并表达着几日不见的想念之情。
我开他的玩笑说:“林大夫,你不在家看小孩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媳妇儿还没生呢,哪来的孩子。”林朝晖愣了一下。
“我是说那个混血儿张瑞恒。”我说。
这个时候瑞恩也插嘴道:“是啊,我的干儿子张瑞恒怎么样了?我可很想念他呢。”
“哦,你说的是小恒恒啊。”他这才反应过来,说,“让老婆照顾着呢,这小孩儿很乖,不哭不闹,挺懂事的,可怜这么小就成为孤儿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又把我们的心揪到这案子上来了,这该死的凶手,就这样一手破坏了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一个无辜的家庭,还改变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一生的命运。
“对了,你有什么新发现?”福尔摩斯先生问回正事。
“哦,”林朝晖这才被拉回来,说,“我们出去找个房间再说。”
找了个酒店我们开了一间房。大家走进去之后,林朝晖示意大家围着桌子坐定。然后才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还记得齐万福是怎么死的么?”
“嗑的毒品被人加了催化剂,慌乱之下吃错药,药里面被人下了毒。”我回想了一下,答道。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儿?”福尔摩斯先生这个时候插嘴道,“你刚才说齐万福的死因是什么?”
我这才想起林朝晖找到我和瑞恩,并告知死者齐万福腹内含有大量的毒品和毒品催化剂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提前离开张家界了。我便让林朝晖把那个时候的发现重新给福尔摩斯先生讲了一次。
“这样啊,”福尔摩斯先生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说,齐万福是个瘾君子,他经常吸食的毒品里被人加了催化剂。那次他吸食后导致身体失常,这样他脖子和身上的那些被自己抓出来的痕迹就可以解释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想服用有镇定作用的药物,结果,这药物被人动过手脚,混入了氰酸钾,他误服之后,中毒身亡。”
我们都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先生略想了一会儿,便摆手示意林朝晖继续讲下去。
“那你们还记得现场二楼客厅里的那一缸金鱼么?”林朝晖这时候接着说道。
“记得,怎么了?”我问。
02
“咳,咳!”这位眼镜医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们走后,我把那缸金鱼带回去化验,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金鱼的体内都含有大量的二亚甲基双氧苯丙胺,也就是齐万福吸食的那种毒品的成分。”
“这齐万福用毒品喂养金鱼?真够变态的!”我大吃一惊,不禁说道。
“是的,”林朝晖点了点头,接着说,“你们知道我还在金鱼的肚子里发现了什么吗?”
他这一问又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我不满地说:“别学福尔摩斯先生卖关子了,快说吧,发现了什么?”
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做成标本状的塑料片来,里面,是用很多碎纸屑拼成的一张豆腐块大的纸片。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头凑了过去,这块经过林医生细心拼凑的豆腐块,也依稀恢复了一些它的原貌。虽然看上去还是像一块龟裂的土地,但好歹还是能够看清楚上面的字的。
上面写着:“按时找到小孩,看后即毁。”
我倒没马上去想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的是,怎么才能让金鱼把这些碎纸片给吞下去。
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疑问,福尔摩斯先生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说:“这齐万福自己吸毒,还用那毒品喂养金鱼。把这些纸张放在毒品调剂而成的液体里泡一段时间,然后撕碎扔进浴缸里,已经上了瘾的金鱼会不吃么?”
“直接烧掉不就得了,还用这么麻烦。”我嘟哝了一句。
福尔摩斯先生回敬我道:“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思维吧,这个世界上变态和特立独行的人多得是。”
我一时语塞,瞥了一眼福尔摩斯先生,便低下头兀自去看那张拼补起来的小纸条了。
“按时找到小孩。”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让他按时找到被认为失踪了的张瑞恒呢?”一边的林朝晖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不会吧,”一直没有吱声的瑞恩接茬道,“在我们找到齐万福的妹妹齐千禧的时候,按她的说法,这孩子是齐万福人性未泯,不忍杀害他偷偷抱走的,怎么会现在还让他找呢?难道是那些人知道张瑞恒没有死?”
“你是对的,瑞恩。”福尔摩斯先生肯定了瑞恩的说法,他接着说道,“本来这件案子和张顺英一家就没什么关系,他们是无辜的。凶手想要的,只是张家房子下面藏着的东西,只是很不幸,这一家人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一个不谙世事的张瑞恒,无论生死对他们的计划来说几乎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那这里指的孩子是……”瑞恩抓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这个案子里,涉及到了三个孩子。一个无关大局的张瑞恒,另外两个是不明身份的已经被杀死了悬挂在树上的孩子。难道这个纸条要他准备的孩子,是……”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错,值得表扬。”福尔摩斯先生微笑着说道,“这次你终于推断对了一次。没错,他们要齐万福找的孩子,就是那些四柱纯阴的可以让他们提取魂魄的孩子。”
“那……”其实我是想问根据这条线索,福尔摩斯先生你又能联想到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福尔摩斯先生站起身来,把手和雨伞都背在了身后,幽幽地说道:“这件案子就仿佛是一长串多米诺骨牌,无限长的多米诺骨牌,我们推一块倒下,牵动另一块也倒下,一块接着一块,永远在向前推进。一路上很多连环的案子都环环相扣,但它终有到头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一块,就是张瑞恒的三封信。现在,我们很快就会沿着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找到那最后的一块了。”
03
看福尔摩斯先生的神情,我知道他灵活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下一步行动的对策了。
他复又坐下,掏出笔来,并顺手拿了一张纸,就埋头写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搁下笔,然后把我招呼过来,说:“你把这上面写的,给我送到报社,让它刊登出来。”
“哪家报社?”我一边俯身去拾那张纸片一边问道。
“你先送去《杭州日报》,让他们刊发。其他的如《重庆日报》、《张家界日报》等几处我们去过的发生凶杀案城市的官方报纸,然后还有那些全国发行量大的期刊,都打电话过去要求刊发,务必要快。费用找余所长领取公款去。”福尔摩斯先生快速地说道。
我招呼上瑞恩,拿着纸片边往外走边调侃道:“是不是《泰晤士报》也要发一份?”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可以。”身后的福尔摩斯先生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直到我们出了门,我才低头仔细去看纸片上福尔摩斯先生写的字。看了几行,就发觉不对。这上面写的是一堆乱码,一些汉字杂乱的组装在一起,句不成句,话不成话的。我和瑞恩一对眼,这……不对吧。
我们马上要返身回去敲门,待林朝晖把门打开,我挤进去一个脑袋,说:“不对吧,夏大人,这上面写的都是乱码啊。”
埋头喝咖啡的福尔摩斯先生头也没抬就说道:“让你去发就赶紧去,回来了我再给你解释。”
“……”我悻悻缩回头,带上门出去了。我心里嘀咕着,又在装神弄鬼,等会看你怎么解释。
在《杭州日报》新闻大楼的时候,为是否刊发福尔摩斯先生写的这份乱码差点还和他们的工作人员有了纠纷,最后我们愿意付两倍的版面费,双方才达成一致,同意刊发。
然后我和瑞恩还借调了他们报社的便利资源,给其他几家报社一通电话、传真,忙活了半天才把这件事办妥。
我和瑞恩返回酒店的时候,刚一进门,福尔摩斯先生就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俩。也不待我们开口,他就率先说道:“你们还记得贝克街小分队吧?”
我径直走过去坐下了,身后的瑞恩回答说:“就是福尔摩斯在伦敦的地下线人小分队嘛。”
“对!”福尔摩斯先生接着说道,“刚才我叫你们去报社刊登的乱码,就是在召集我的福尔摩斯先生小分队。”
“哈!”我插嘴说:“你都有自己嫡系成编制的小分队了?”
“那是当然!”福尔摩斯先生说道,“作为一个侦探,除了要不断地丰富、充实自己的专业知识之外,在案件事物的具体执行上,还是需要一个自己的团队的。你不能总是指望公安和警察,很多地下的事情由小分队来做,会比官方体制内的人员来做要有效得多。”
“那,你要求我们刊发的那份乱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奇地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一笑,说:“在香港电影里面,你们一定看到过,一些雇主在报纸上发一些乱码寻找杀手——识别这种乱码就像是谍战里破译敌方的密码一样,都是有自己的一套特殊的识别方法的。像藏头、藏尾、隔三挑一等这些,就是最简单的识别码了。”
“哦……”我托腮开始在脑子里回忆那张乱码来,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