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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漾美的眼睛不断闪着光,古洛的恭维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主要是他想把钱都挪走,离婚就离婚,我是不怕,但钱可不能都让他拿走,这小子跟我玩儿黑的,我当然不客气了。”
“后来,你撤销了委托,是他反悔了?和你道歉了?还是……”
“你说对了。他说他错了,还把过去偷偷转走的钱,还有房产证都给了我。好悬,他把房产证的名字都改了,又改了回来。我真没想到,我告诉你,那次我偶然发现有一笔存款,是我的名字,莫名其妙地没了,我就多了个心眼儿,觉得这小子不老实,后来果然在他办公桌的抽屉下面——那有个夹板——发现了,名字改成他的了。我就知道他有了外心。我是女人,虽然我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我能感觉到这小子对我感情有变化,我就跟踪了他,反正我的工作有的是闲工夫,就发现了那个女人。我想,你离就离,就是得把钱给我留下。”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谈谈呢?”胡亮插嘴道。
“跟他谈谈?我想,也试探过他,他跟我一点儿实话都没有,还继续转移存款,我问过他,他说,放在他的名下方便,后来房证也没了,我就知道他是想让我净身出户,这个王八蛋!”桂漾美眼睛里冒出火来,非常吓人,连古洛都不由得心里一震:“好凶狠的女人!美女蛇也不能形容这样的女人,母老虎可能更形象些!”
“钱就那么重要?在你的人生中钱可能最重要吧?”胡亮插嘴道。他实在不能理解这样的女人。
“在别人那儿,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反正不关我的事,可在我手里,它就是命,你想想,我的命还不重要吗?”桂漾美笑了,像是在嘲笑胡亮的幼稚一般。
“他从没说过他有女人,是吧?”
“对。死不认账。我也没深究,他说没有就没有,只要钱给我留下,以后咋的都行。”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存款和房产证的?”
“去年七八月份开始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不会看他改名字的日期吗?”桂漾美不耐烦地说。
“嗯。你先下去吧。”古洛沉思着说。
“啥时候放我们出去呀?这婚还没结呢。”桂漾美不满地问道。
“再说,再说。”古洛心不在焉地答道。
桂漾美刚走出门外,古洛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回来,桂漾美!”
身在门外的桂漾美只好和警察一起回来了,她耷拉着脸,非常不高兴:“不都问完了吗?怎么又让我回来?”
“你刚才说他是去年七八月份开始转移账户、房产证的,你好好想想,那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儿?可能也不是大事,你发现他有没有什么古怪的,或者和平常不一样的表现、说话?反正是些不同寻常的事儿,也许不大。”
桂漾美看着古洛,神情古怪,男人是很难读出女人心的,古洛和胡亮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
“你坐下,别着急,慢慢想。”古洛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轻轻地喷了一口烟,像是怕打扰桂漾美激烈的回忆一样。
也就是三口烟的工夫,桂漾美忽然开口说:“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平常不太理会他。可是,有一次,我想想,大概是去年七月,他出了一趟差,回来就有些鬼魔鬼道的。我好像还问过他,他说没什么,累了。”
“是不和你做爱了吧?”古洛尖锐地问。
“也有。平常我俩就不多,我不太愿意跟他干那事儿。可一般他出差回来,憋得跟什么似的。那次不一样。后来他一直像是有啥心事,也不和我干事儿了。我倒乐得清闲,他表面看挺精神,女人都喜欢他,可我不,我就不喜欢他。不知为什么?”桂漾美皱起眉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的夫妻不少,你别郁闷了。”古洛半是安慰,半是开玩笑地说。
胡亮这次估计桂漾美走远了,古洛似乎不打算再把她叫回来了,就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吗?”
“可能有。”
“什么意义?”
“时间。你看出这里面有时间问题吗?”
“嗯。”胡亮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倒是。不过,似乎也不是大问题吧?”
“你知道‘黔驴技穷’这个成语吧?”
“上小学时,老师问过我,我正确地回答了。”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呢?”古洛皮笑肉不笑地说。
“吼呗。”胡亮笑着说。
“是。吼他一声吧。”古洛苦笑着说。
石馨薇站了起来,笑着和古洛、胡亮握握手。她笑吟吟地看着胡亮说:“上次都没和你打招呼,搞得太紧张了。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刑警队长,前途无量呀!”
“谢谢!副队长。”胡亮被石馨薇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石馨薇又看了胡亮一会儿,这才转过眼睛,看着古洛说:“你也好吧?”
“托你的福。听说你们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责任似乎不由我们负吧。”古洛笑着说。
石馨薇也笑着说:“跟你们无关。是我们内部一些人为了个人欲望,搞这些下流名堂的。人呀!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谁也抢不来。看看,冷枪暗箭有啥用?我不也还是当上了一把手?”她笑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对。不过,我们可没说有人向我们反映过什么问题呀。”
“不是你们那儿泄漏的。没关系呀!脚正不怕鞋歪,由他告去。”
“大人大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古洛带着劝解的口吻说,虽然他也很不喜欢孟繁达这个人。
“没事儿。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儿?老何走了,我来配合你们。”
“我们想去你们的人事部门查些东西,希望你让他们配合我们。”古洛说。
“查些东西?”石馨薇眉头略略一皱,“能问是什么东西吗?”
“对不起,现在我们不能告诉你。”
“噢。好,好。我知道你们的工作性质,没问题,我打个电话,让人力资源部主任接待你们一下。”
“唉!手机震动了,谁呀?”古洛拿出手机,他的姿势很笨拙,一看就是不常使用手机的人,他拿着手机放在正对面,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号码,自言自语地说,“没事儿。不接了。”
他滑稽的表情和动作让胡亮和石馨薇忍俊不禁。
人力资源部主任是个瘦瘦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很英俊,个子很高,和胡亮差不多。他不卑不亢地接待了两个警察。
“我们来问一下李安的情况。”
“李安?不是死了吗?死人还有情况?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是他生前的。”
“生前的?什么叫生前的?噢,明白了。就是他活着的时候的事儿吧。那有什么查的?你们公安干的事儿真是让人不能理解,都是些素质比较低的事儿。”他轻蔑地说,使胡亮差点儿发作起来。
“我们知道你很忙,是吧?”
“那当然。我忙的工作都是重要的,是活着人的事儿,是素质高的工作,哪像你们。”
“那你就找个人来配合我们这素质低的事儿吧。”
“好,对。不过,石总那儿……”
“没事儿,我们跟她说。”古洛和胡亮都忍到了极限,这次不是愤怒,而是差一点儿就要大笑出来。
“小高,你来一下。你们有什么就跟她说,我有事儿要到外面开会。”美男子溜得很快。古洛和胡亮正想大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戴得很正经,像个企业职员,现在叫白领。
“我姓高,叫我小高就行。有什么事儿吗?”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古洛停顿了一下,好像等着小高的理解,见她点点头,很严肃的样子,就接着说,“想查查李安生前的一些事情,是工作方面的。”
“说吧。我和李处长很熟。”
“你们这里有他出勤或者其他工作情况吧?”
“当然有。何总在人事上抓得很紧,尤其是对中层干部。”
“好!”古洛没想到那个小个子还有这两下子。
“请看看他去年七月份是否出过差?去的什么地方?多长时间?干什么?”
“好。”小高在打开的电脑前查开了。
古洛想抽支烟,但看到桌子上放着禁止抽烟的牌子,就无可奈何地把烟盒放回了口袋。
“没事儿,你抽吧。”小高像是脑侧长了眼睛一样。
古洛刚点着烟,小高说:“去年七月十一日到十八日,他去回龙市出差,是催账,对方是回龙林业机械公司。就这些。”
“他在哪儿住的?这可能得问财务了吧?”古洛说。
“不用。我这里有,他的花费超过了处级标准,必须公司领导批,我们要记录在案。是回龙宾馆。”
“来回用的什么交通工具?”
“火车呗。近便。再说,那里也没有直通咱们市的飞机呀。这是财务一起转过来的票据,坐的是1871次,回来是1872次。时间都有。”
“不用了。你刚才说你和李安很熟?”
小高的脸有些发红,看样子正像桂漾美说的那样,李安是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是,他挺好的,可是……”小高还真有些伤心的样子。
“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出差是为了要账,可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
“唉!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叫公款旅游。”胡亮抢先回答道。
“嗯,也不能这么说。我记得我也问过他,他说没办法呀。我还寻思啥叫没办法呀?后来才知道是石总让他去的,还说时间可以长些。”
“石总管这事儿?还能定时间?如果对方还了钱,他怎么能多待呢?”
“是。可石总是主管领导,她说,李安累了,让他休息休息。”
“噢?石总怎么对李安这么好?”
“石总对下面的人就是好。她主管的部门,下属们从来没亏吃。特别是对中层干部,照顾得可细心了。要不,这次能当上总经理吗?”小高很诚恳地说。
“是啊。”古洛若有所思地随口应道。
在他们告辞走到门前时,古洛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你们公司一级,就是公司的最上层领导出差或者不在单位你们也知道吧?”
“那怎么会呢?你们还不知道现在的社会?公司总经理、副总是自由自在的。尤其是一把手,谁敢管他?”小高莫测高深地笑着。
“噢!”古洛点点头。
“这就叫等级,也就是咱们说的上下级关系。”胡亮一本正经地说。
回龙市离本市并不远,火车就三个多小时,但已经属于邻省的管辖范围了。城市不大,主要是靠这里的山水风光。尤其是水,有河,有湖,水质清澈,湖里的岛屿被树木和草覆盖,现在是秋天了,树叶有的黄了,有的红了,还剩下绿色,五彩缤纷。岛下碧波荡漾,在阳光下闪着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很美。
古洛没那个闲情逸致,胡亮也没有。他们急匆匆地赶到李安曾经住过的回龙宾馆,在去这里之前,他们当然没忘了叫上当地刑警队的同志。公安亲如兄弟,回龙市刑警队派出两个有经验的老刑警跟着两位客人。
回龙宾馆是家五星级宾馆,相当奢华,尤其是楼后面的人工园林简直像是把苏州搬来了,而且规模更大。
“这些无知的家伙!”由于古洛和胡亮乘坐的车是绕着宾馆的后面过来的,古洛看到了,不由得激愤起来。当地的警察诧异地看着这个大名鼎鼎的神探,莫名其妙。
“东北就是东北,回龙就是回龙,这里的特色风光才是最重要的。把个江南风光搬到这里不伦不类。就像那个被一群低能学者吹捧的乾隆一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