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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听见他说:“我跟她说,我想要送给我的女朋友。”
这算什么?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只感觉抱着台灯的手瞬间被汗浸湿。我还没有想好说什么,突然有很多记者都向我们冲了过来,把镜头对准了我和林司晟。
马上有人发问:“沈小姐,这盏台灯是林总送给你的吗?”、“林总,这是你从苏春霞的手中买来的吗?”、“这盏台灯花了多少钱能透露一下吗?”、“林总你为什么要送这盏台灯给沈小姐?”……
我的脸色渐渐发白,心地直往下沉。手中的价值五万多的台灯险些就要滑了下去。
似乎看到我的反常,林司晟终于拉过了我的手臂,将我挡在他的身后,“她……”
我突然笑起来,已经打断了林司晟的话,将那盏粉红的台灯举起来,对着镜头落落大方地说:“这是林总送给我的礼物,以此来鼓励我在《倾城锁》的表现,上司奖励下属,这件礼物还不错吧?”
林司晟把我送回名城公寓,在车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窗外,看着夜色划过我的视线,穿破整个世界。
他还是这么对我说了。
我知道我拿了林司晟送给我的台灯的事情,在不会就此停息的,等我回到家打开电脑,或者我现在打开手机来上网,我就可以看到,我们两个人的照片已经流落到哪里都是了。
“莫菲,”林司晟突然出声叫我的名字,声音十分突兀。
我愣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看向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而他也再没有了下文。
到了公寓附近,我在下车之前对林司晟说了一句谢谢,正要开车门的时候,他提醒我了一句:“台灯。”
我扯出一个笑意,“这是林总女朋友的礼物,我不能拿。”
说完,我终于如释重负地下了车,转身往公寓方向走去。
下了车,我原本佯装出来的镇定全部消失,低着头越走越快。不出二十米,我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被迫向后转身,我看见了林司晟的脸。
我问:“怎么了?”
林司晟看着我说,一字一顿,“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笑了一下,然后扯开他拉住我的手,“什么为什么?林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司晟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放弃,继续说:“沈莫菲,你不要跟我装傻,上次,我们不是已经……”
我不想再听,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上次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我现在跟你道歉。”说完,我不敢再逗留片刻,转身就继续往回走。
我没有回头,可是我知道林司晟就站在原地,我听见他对我说:“莫菲,我想要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我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可是回到名城公寓的时候,我就傻了,我的包包落在了迈巴赫上。
神啊,你可以让我再倒霉一点吗?
我待在房间里,手机没有放在身边,我觉得很不踏实。
我真的是很佩服我自己,居然会拒绝了林司晟,居然会跟林司晟说出那样的话来,其实我更佩服林司晟,他竟然会喜欢我。虽然我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终究是向我表达了心意。可是我为什么会拒绝呢?
难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沈莫菲,你算老几啊?就算人家玩弄你,不也是你的福气吗?
我早上去片场,跟辛蒂聊起天的时候,才知道林司晟昨天晚上坐上了半夜的飞机,去了英国开会、谈项目。
我擦,那我的包包呢?他是不打算还给我了是吗?
一想到是这样,我就更郁闷了。
辛蒂还在一个人聊得很欢快,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一个东西丢给了我,眉飞色舞地对我说:“对了,刚才张秘书把你的包包给送回来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从晚宴回来之后,就把包包落在了林总家里了?啧啧,我说妮可你啊,做坏事也不知道收拾干净尾巴……”
我:“……”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先翻手机出来,解锁,然后就看见了一条短信:莫菲,等我回来,我们谈一谈。发件人:林司晟。
可是他已经出国了。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又不自觉地抱住了膝盖。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谈一谈,难道真的把我的顾虑告诉他吗?还是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应该是一场误会。
可是,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太累了,还是上天嫌我真的不够倒霉。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就出了车祸。
也许,是我不应该在开车的时候也在想他。
当时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刚灭,我踩了油门继续行驶,没想到左边突然冲出一辆车子,急速冲向了我。安全气囊紧急弹出,却还是将我的五脏六腑撞得好像碎掉一样。
我的很痛很痛,我的身体疼得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我晕晕乎乎之间,似乎听到了水滴下来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接着,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做了很多的梦,我梦见了姐姐,梦见她穿着银色的鱼尾礼服站在了领奖台上,她笑得倾国倾城,她对大家说:“我要结婚了,我要和启骁永远在一起。”
可是镜头一转,姐姐的身体却被车撞得血肉模糊,我看见程启骁坐在名城公寓里面流眼泪,他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后来,我听见姐姐跟他说:“启骁,替我照顾秋萍。”程启骁突然回头看向我,眼里全是怨恨。我很害怕,我很想出声跟程启骁解释,可是竟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看见了我自己,或者说是看见了沈秋萍,那个曾经其貌不扬,丑丑的沈秋萍,竟和林司晟并肩站在一起。接着,林司晟拉住了她的手。
我醒来的时候,只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看着天花板,却迟迟没有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应该是在医院里,我尝试动一动手指头,却是把我疼得满头大汗。房间里似乎没有人,更没有人发现我醒了,周遭很安静,我的视线努力向下看过去,才看见有人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着。
他睡着的样子安静的就像一个孩子,可是眉毛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我努力发出声音,“林,林……司晟……”我的声音很微弱,林司晟并没有听见。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
林司晟似乎做了噩梦,他突然惊醒。当他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时候,才略显的安心下来。忽的,他对上了我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滑落了下来。
林司晟看见我醒来,先是怔了怔,他没有理我,只是快走几步走出去喊医生进来,我想动一动,可是却动也动不了。
医生进来,查看了我的情况,然后对林司晟说:“林先生放心,沈小姐她的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好,再养两个月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等到医生走了以后,林司晟才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站在那里,看了我好久,最后他伸出手,为我擦眼泪,他的手心很暖,手势很温柔。
他喊我的名字,“莫菲。”
可是我只能看着他。
他声音沙哑地问我:“莫菲,现在是不是还很疼?”
“唔……”林司晟的手轻轻拂在我的额头上,拨弄我的刘海,他对我的亲昵让我觉得更心疼。林司晟竟笑了笑,对我说:“沈莫菲,你就是这样惩罚我的吗?你要是被撞死了怎么办?”
我没有惩罚你,要惩罚也是惩罚我自己,我不应该靠你太近,不应该也对你动心。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跟他说:“手术……我……整……不可……以……”
林司晟从我断断续续地字眼里还是听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神暗了又暗,他微叹了一声,对我说:“车祸没有影响到你整容之后的身体,你放心,你只管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会安排你做整容体检。”
我很想要说话,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也很难过,也许只是因为太累了而已,“对……不起……”
林司晟的眼睛很亮,他看着我:“你昏迷了四五天,你自己出车祸了你知道吗?你害得我在英国开会开到一半就跑了回来,莫菲,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我哭笑不得,眼泪突然又掉了下来,我说:“他们……又……该乱写了……”
林司晟很耐心地帮我擦眼泪,一下又一下,他就像在哄他的小孩子一样,“是啊,他们又该乱写了,莫菲,你不能这样。”
我看着他,努力用手指触碰他的衣服,林司晟不明所以,但握住了我的手,而我只能对他笑了一下。
林司晟明白,他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亦对我笑了。
就让我放纵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吧。
、试着在一起
等我能够好好说话的时候,我第一个问题先问:“惨了;剧组该怎么办啊?”
李美娅那时候也在;她冲我笑了笑,说:“现在你还挺有职业操守的;当初还把旷工当玩儿似的;剧组还在拍摄当中,你安生养病就行了;不会换了你的。”
林司晟在给我削苹果,他修长的手指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特殊技,我真是吃惊。林司晟在削苹果的时候动作很好看,我看着他在动手;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结果李美娅一边为我收拾衣服,一边就偷笑出声,把我弄得好一阵尴尬。
林司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刚要伸手拿,我又说:“你帮我把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不然我不好咬。”
林司晟很好脾气地说:“好。”然后又贴心地用小刀把苹果切开。跟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总裁先生完全就不一样了。
李美娅:“……”
估计她看得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她转头就走出了病房。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等我笑够了,林司晟才把削成一小块的苹果递到我嘴边,我愣一愣,自己伸手接过苹果,说:“谢谢。”
我又笑起来,说:“你难道就不用回去工作了吗?每天都要花上半天陪我,你就不怕你底下的员工反你啊?”
林司晟嘴角勾笑,“他们不敢。”
我说:“你就那么有自信吗?我看程启骁都敢和你称兄道弟的。”听我这么一说,林司晟竟眉毛微挑,“莫菲,你该不会是在吃启骁的醋吧?”
我不忿,反驳说:“你甭提这茬儿,我看网上有不少人把你和他凑成一对儿的……”我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病房里就这么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当中,我咬着苹果,眼神飘飘忽忽地,我终于还是问:“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我问得很隐晦,可是聪明如林司晟,他回答我:“我在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娱记们写成什么样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原来,他们也没少写过我们什么。”
是,原来是没少写过,可这回是“沈莫菲遭遇车祸,林司晟撇下英国会议赶回国内,在手术室外守了十几个小时”的事情啊,那性质跟原来能一样吗?
他把平板电脑打开,然后递给了我,让我看新闻,我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沉默地看着。
林司晟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问我:“莫菲,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原来和她们……的事情?”
我一愣,抬起头来看他,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重新低下头,把最后一口苹果吃完。
林司晟见我没有回答,只当作是我默认。他起身坐在了我的床边,将我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他声音很软很轻,“莫菲,我会向你证明我是认真的。”
林司晟身上依旧是熟悉的那股淡淡的Davidoff男士香水的味道。在他的胸膛里,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我闭上了眼睛,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用你证明什么。”
他低头,轻轻吻住了我的额头。
突然,病房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