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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北进来,王况首先笑道:“燕兄若是觉得有罪的话,那不如多拉几船奴隶到我们那里,我们一定会按现价买下,绝对不会让燕兄你吃亏。”
“没错,燕兄你可是掌管着岛上所有的奴隶交易,这点小事想必不是什么问题吧?”崔玉也接着笑道。
“没问题,这点小事算什么,只要崔兄和王兄开口,想要什么奴隶我都能给你们运过去!”燕北也十分豪爽的答应道,他身为协会会长,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王况和崔玉也知道这点事不算什么,所以也不和燕北客气,随意又说了几句闲话后,最后还是由王况开口道:“燕兄,小弟两人这次来,有一件大买卖要与你商量,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胆量吃下去?”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笔大生意
燕北本来就对经商十分感兴趣,只不过出身贵族的他迫于大唐国内对商业的歧视,根本不敢公开经商,最多只是在幕后指挥,由家族里的下人出面,哪怕是在登州时,他也不敢公开经商。
但是在台湾这里却没有什么顾及,这里本来就是一片经商的天堂,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再加上台湾虽然大力发展种植园经济,但是商业却还是最主要的支柱产业,所以经商的氛围十分浓厚,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对经商没有什么太大的歧视,这已经成为了台湾的一个特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北对台湾十分满意,来到这里后就不愿意离开,甚至连齐王府的长史也不愿意再做了,转而成为台湾首屈一指的大商人。所以他在听到王况说是件大买卖时,当时眼睛就亮了,当下开口问道:“王兄,到底是什么大生意,竟然让你们两人都吃不下?”
看到燕北的表现,王况和崔玉相视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道:“燕兄,实不相瞒,为了这件大生意,我们已经联络了数十名大商人,但仍觉得力量不够,所以现在又跑来找燕兄你了,不过以我们的估计,哪怕是燕兄的力量也加入其中,恐怕也很难吞的下这桩大生意!”
燕北听到王况说的如此夸张,当下也有些不信道:“王兄,以你我的实力,再加上你身后联络的大商人,恐怕这台湾商界近三分之一的力量都合在一起,如此雄厚的财力,还有什么大生意是咱们吞不下的?”
看到燕北的样子,王况与崔玉再次相视大笑,然后这才一起开口道:“林邑的粮食!”
“林邑?粮食?”燕北听后是大皱眉头,十分不解地道,“若是小弟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你们两个就是把持林邑粮食买卖的大粮商,而且以林邑那种地方,他们的粮食也只能卖给我们汉人,所以现在他们的粮食不是早就把持在咱们手中了吗,这其中还有什么大生意?”
听到燕北的疑问,这次是崔玉开口说道:“燕兄,林邑的粮食交易的确是掌握在咱们汉人手中,但你要知道,林邑是个产粮的好地方,不但土地肥沃,而且一年可以三熟甚至四熟,一个小国的稻米产量,竟然比咱们大唐的稻米总产量还要高,毫不夸张地说,光是林邑的粮食产量,就足以养活咱们大唐一半的人口。”
崔玉说到这里,毫无君子风度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这才接着又道:“不过林邑的粮食产量虽高,但是产出来的粮食毕竟还掌握在林邑国的手中,卖不卖根本不是我们说了算,所以在平日的交易里,林邑国经常以不卖粮食要挟我们,逼我们上涨粮食的收购价格,特别是前段时间,他们竟然要将粮价提到每石四十文,但咱们大唐的粮价也才每石五十文左右,虽然其中还有十文的差价,但是加上海上的运输、仓储、保管等费用,我们基本没什么赚头了,所以现在林邑那边的粮食交易已经僵在那里,若是对方不降价的话,估计今年的粮食交易又要泡汤了。”
燕北虽然没做过粮食生意,但却也知道崔玉说的不是假话,海运虽然比陆路节约了成本,但毕竟还是增加了成本,而且林邑的稻米都是运到北方才能卖个好价钱,这么远的海路下来,每石大米增加个十文的成本很正常,若林邑那里的收购价都要涨到四十文,那么大唐的粮食商人肯定不会要。
想到这里,燕北气的拍案而起,同时怒声吼道:“小小林邑,竟敢欺压我大唐商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看到燕北发怒,王况与崔玉都是面露喜色,其中王况更是趁热打铁道:“燕兄说得不错,林邑不过是个百里之国,民众不足百万,如此一个小国,竟然频频与我们大唐粮商为难,实在可恨,所以我们粮商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实力不足,无法真正施行啊!”
燕北听到王况口中的‘一劳永逸’时,脑子中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当下笑眯眯地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道:“一劳永逸的办法,王兄你们该不会是想请殿下出兵把林邑给灭了吧?”
不过燕北的话刚一出口,立刻就感觉有些不对,当下接着又道:“不对,若是你们想请殿下出兵的话,那又何必来找我,毕竟你们与六郎又不是没有交情,更何况崔兄还是六郎的大舅哥,这层关系可比我近多了,而且若是灭掉林邑的话,你们也没必要联合所有粮商,如此一来,难道是……”
燕北说到最后,眼睛再次爆出几分精光,他已经猜到了王况两人来找自己的用意了。而王况和崔玉早就知道燕北是个聪明人,所以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见崔玉笑呵呵的站出来道:“燕兄猜得不错,林邑不过是个弹丸小国,国内兵士也不过五万之数,我们粮商愿意出钱,雇佣你们协会的捕奴队,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不过林邑毕竟是我们大唐的属国,所以这件事恐怕还要向六郎打个招呼。”
燕北刚才已经猜到崔玉二人打的主意,但是现在亲耳听对方说出来,还是不禁有些兴奋,不过林邑毕竟是个国家,虽然武力不强,但却牵到政治上的事,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与李愔通下气,难怪刚才王况说再加上自己也吞不下去了。
“那你们想给林邑什么样的颜色?”燕北将自己的兴奋强压下来,十分冷静的开口道。他现在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所以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在这件生意上付出什么代价?至于报酬,这个可以以后慢慢谈,毕竟以他们三人的交情,对方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王况一听立刻回答道:“很简单,林邑国都就在海边,而且城中除了五千精锐守军外,另外还有一万普通士卒,若是燕兄愿意的话,我们在城中的粮商愿意为内应,等你们捕奴队一到,立刻就可夺下城门,然后等你们杀入城中,抓住林邑国王,一举灭掉这个小国!”
按说捕奴队是个民间组织,以一个民间组织灭掉一个小国,肯定会引起官方的警惕。不过王况却十分清楚,台湾和登州的捕奴队其实就是李愔的外围军队,若是没有李愔默许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越过官方去攻击一个小国的。
燕北听王况说竟然想一举灭掉林邑,却并不感觉怎么吃惊,在他来到台湾之后,少不了与南方各国打交到,对林邑的情况也知道一些,这个小国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他手下的捕奴队集合起来,就足以灭掉对方。
另外还燕北还记得,当初前隋时,就和林邑打了一仗,结果前隋派了一万余人的军队,就把林邑国王从陆地赶到了海岛上,要不是将士无法适应当地的气候,导致近半人都得了痢疾,甚至连主帅都挂了,这才不得不撤兵,结果林邑趁机又复国了,不过自那以后,林邑对中原王朝的态度就变得十分敬畏,哪怕是隋灭唐立之后,对方还时不时的朝贡点东西。
想起林邑朝贡这件事,燕北却又有些犹豫,当下开口道:“王兄、崔兄,林邑可是咱们大唐的朝贡之国,陛下也对林邑的印象不错,所以我担心六郎可能出于这些考虑,不会同意咱们灭林邑的事。”
果然!王况与崔玉对视一眼,他们之前也考虑到这点,但是想到李愔一连灭了新罗、百济与倭国,应该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林邑,可是现在连燕北也提出这个顾虑,那他们就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件事了。
其实王况和崔玉理解错了,严格说来,李愔并没有灭掉新罗,毕竟现在新罗的国号,以及女王都还在,所以新罗依然还是一个国家,而李愔又是新罗女王的丈夫,他以这个身份掌控新罗也十分合理。
至于百济与倭国,他们是因为参与攻打新罗,所以被才被李愔灭国,这也是有十分正当的理由的。但林邑却不同,毕竟人家并没有主动招惹李愔,又没有公主嫁给李愔做妾,所以根本没有借口灭掉人家。
看到崔玉和王况听完自己的话后,都是满脸的忧色,燕北却是忽然大笑道:“两位不必着急,我也只是说可能。其他方面也就罢了,但是对于这种国事上,我一向摸不透他的脾气,说不定他知道你们的打算后,还会举双手赞成也不一定!”
王况一听也觉得有理,当下开口道:“也是,咱们不能光在这里瞎猜,还是派人去找一下六郎,问清他的态度才好。”
“这个就交给我吧,小妹马上就要与六郎完婚了,我这个做大哥的要回长安接她到登州,刚好到时我试探一下六郎的态度。”崔玉立刻开口道。
王况和燕北一听李愔要与崔梦雪完婚,当下也是向崔玉道喜,同时心中盘算,准备将手中的事安排一下,然后回登州参加李愔的婚礼,虽然这次不是娶正妃,但女方却是崔玉的妹妹,他们做为朋友,怎么着也要去捧一下场。
商议完林邑方面的事,燕北做东,请王况和崔玉去青楼喝花洒,坐陪的全都是异国美女,让三人是乐不思蜀。不过第二天一早,燕北就早早起来,他要赶到港口为探索航线的船队送行!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冯石介的经历
基隆港分为内港和外港,其中内港之中又有做为军港的牛稠港,牛稠港周围建了不少的商行,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居住,特别是内港附近,更是聚集着不少居民。
在内港西侧的一片居民区,一个普通的小宅院内,这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刚搬来没多久,不过夫妻二人待人都很和善,再加上这片住宅都是捕奴协会的家属居住,在外干活的男人彼此都十分熟悉,所以这对夫妻搬过来后,很快就与众邻居熟识了。
今天这对年轻夫妻起得很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那个个子不高,但容貌却极美的妻子就起床做好早餐,然后年轻丈夫也被叫起,在妻子温柔的服侍下,大口大口得吃着不丰盛,但却做的极用心的早餐。
而那位温柔的妻子也吃了几口,不过大部分时候都在用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夫君吃,同时想到昨天夜里的癫狂,脸上也涌起一层艳丽的红霞。这让正在吃饭的丈夫看在眼里,心头也不禁一热,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分别在即,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忽然抱着妻子走进卧室,在妻子的惊呼声中关上房门,然后里面又传出一阵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良久,卧室里的声音才平息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穿衣声,同时那个妻子用腔调怪异的汉语埋怨道:“都怪夫君,本来还可以早点到船上的,可是现在都这般时辰了,再不抓紧可就来不及了。”
对于妻子的报怨,年轻丈夫却是厚着脸皮调笑道:“这怎么能怪为夫呢,要怪就怪娘子你太诱人了,让为夫实在是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