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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这么旁若无人的亲热模样,李贞也不禁白了李愔一眼,心想早早知道小姨母在这里,那自己就应该把美娘也带来,这样她们姐妹团聚,自己也能借机和美娘增进感情。
好不容易让武媚娘停止哭泣,然后又拉着李贞嘱咐了好多的话,内容无非也就是让李贞回长安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和小妹,至于她在李愔这里的消息,可以透露给杨氏,但却不能告诉美娘,毕竟她年小口风不紧,万一泄露出去的话,那可是一件大麻烦。对此李贞也知道轻重,所以全都一一答应。
交待完这些之后,武媚娘借口说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然后把李愔和李贞两兄弟都赶了出去,只不过当她关上房门之后,脸上的悲伤慢慢褪去,转而换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只见武媚娘轻轻地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看了看镜中那个如花的美貌少妇,忽而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自语道:“武媚娘啊武媚娘,难道你真的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吗?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竟然在夫君面前也要耍弄心计,难道你就不觉得累吗?”
武媚娘对着镜的中自己问出两个问题后,却忽然垂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抬起头来,眼角却已经多了两颗晶莹的泪水,只是目光却越加坚定,语气沉重的缓缓说道:“我此生已属夫君,无论为媵还是为妾,我武媚娘都认了,可是我们武家姐妹一定要出人头地,小妹,二姐一定帮你坐上王妃之位!”
武媚娘的确是故意让李贞知道自己在李愔身边的,只不过她这么做的动机却并不像李愔想的那么简单,而是几种原因综合在一起。其中也有李愔所想的那样,想让母亲杨氏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过这只是一个次要原因。
武媚娘暴露自己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冲着李贞去的,确切地说,她是冲着李贞和小妹美娘去的。李贞已经十三岁了,马上就要十四岁,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要到婚配的年纪了。虽然李贞几乎没有坐上皇位的希望,但却也是几个重要的皇子之一,他母亲燕妃出身名门,特别是燕氏一族紧跟着李愔的脚步,几乎把持着南方六召及吐蕃之间的所有商路,可以说是有财有人又有势。
也正因为如此,李贞的婚事自然让不少人都上了心。而且以李贞的身份,他的婚姻注定要带上政治联姻的色彩。
武氏姐妹虽然是应国公的嫡女,但即便是武媚娘的父亲还在时,应国公府的地位也不怎么高,更别说现在已经没落了,再加上杨氏和武美娘又是被武氏兄弟赶了出来,可以说除了一个身份外,几乎一无所有。因此无论李贞有多么喜欢武美娘,可是想要娶她为王妃却也是难上加难。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连李贞心里可能也会嫌弃武美娘的身份。
也正是因此如此,武媚娘才故意让李贞知道自己和李愔在一起,而且还是李愔最亲近的女人之一,以李愔恐怖的影响力,她这一出现,立刻就会给小妹美娘身上增加无数的筹码。特别是在刚才与李贞的谈话中,她有意无意的还向李贞透露,自己负责齐王府的情报工作。
即是李愔的女人,又身负如此重要的职责,如此可见武媚娘对李愔的重要性,有这么一个姐姐在,远在长安的小美娘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再加上李贞和美娘的感情,这也就更增加了美娘做为王妃之位的可能性,这才是武媚娘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武媚娘的算计几乎天衣无缝,甚至李愔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深的意图。只不过武媚娘毕竟是人而不是冰冷的机器,她也有自己的感情,想到为此连夫君也一起算计,这让她心中也有些自责和愧疚。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华亭野店
李愔的船队一路南下,很快就到达了苏州地界的外海。就在船队里的人都以为李愔要沿着长安入海口进入长江河道,然后登陆上岸进入苏州城时,却没想到李愔竟然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的举动,那就是将船停在了长江出海口南岸。
李愔停靠的地方其实也属于苏州境内,确切地说,这里应该属于苏州治下的华亭县。提起华亭这个名字,估计后世人知道的不多,但若是把华亭这块地方在后世的名字叫出来,估计所有人都是耳熟能详,哪怕没有来过这里,但肯定也能说出一两样这个地方的特色来,而这个名字就叫上海。
在后世一提起上海这个名字,大部分的第一反应就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做为世界上著名的金融和时尚之都,这里汇聚着无数人的梦想,无数年轻人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上海,想要在这里做出一番出人头地的事业,只不过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在上海这个大舞台上,几乎每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的人生喜剧,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演员与观众之分,所有人都舞台上的一员。
上面提的是二十一世纪的上海,而在李愔所处的公元七世纪,上海这片土地大部分都是一片荒芜,甚至连上海这个名字都还没有出现,而这里统一属于苏州府下的华亭县,李愔的船队就是停靠在这里。
船队停靠的地方是一个极其简陋的码头,甚至船队里的大船根本就无法靠岸,所以李愔他们只能乘着小船在码头靠岸,然后徒步上岸。可能是为了防备海上风暴的侵袭,所以华亭县城离海岸有二十多里,而他们所在的码头只是县中渔民用来出海捕鱼的码头,自然无法让大船停靠。
李愔乘着小船第一个上了岸,然后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码头上的环境。只见码头两边的沙滩上,有十几艘破渔船底朝天摆放着,一群渔家女子本来边说边笑的补网,只是忽然看到船队的大船,又看到李愔他们这些衣着光鲜的贵人上岸,都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一个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六哥,你带我们来这个岛不拉屎的地方,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些渔家女子补网吧?”李贞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次也跟着李愔上了岸,只是他站在码头左右前后都看了几遍,除了沙滩上的渔妇外,还真没什么可看的东西。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李愔白了李贞一眼,这次上岸的只有他们四兄弟一些护卫,燕北他们都还留在船上,因为本来李愔也没打算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只见李愔抬头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个简陋的草棚子,棚子边挂着一个块破布,勉强可以看清上面写着一个‘酒’字,看来应该是个最低等的乡村野店。看到那个小店,李愔脸上立刻一喜,当下指着那里说道:“三哥、七弟,那里有个小酒馆,咱们到里面休息片刻,我已经派人去县城通知当地的官员前来,一会有些事情要问问他。”
李恪和李恽也都不知道李愔在搞什么鬼,船上的给养十分充足,按说根本不用靠岸,只法这李愔执意在来,他们也拦不住,而且听王安说,李愔好像还在这里准备了什么大礼要给李恪,可是看看这里的情形,李恪实在看不出李愔的大礼在哪里?
不过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李恪他们猜不出李愔的想法,只得任凭李愔安排,所以只得跟着李愔来到前面的酒馆。其实与其说这里是酒馆,还不如说是一个三个通风的草棚子,唯一不通风的那面墙边,则摆放着一个木板搭成的长案,案上摆放着几个粗瓷盆,盆里盛放着咸鱼、豆干之类的下酒菜。
在长案的后面,站着这个酒馆的主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老头子正爬在案上打瞌睡,另外一个则是个十四五岁的渔家少女,模样长的倒也周正,只是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出海打鱼的人,看这两人的年纪,估计很可能是爷孙俩。
李愔他们的到来,立刻惊动了正在打瞌睡的老头子,而当这个睡眼蒙眬的老头看到自己的小店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时,立刻精神一振,以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敏捷从柜台上窜出来,一脸谄笑的对李愔等人说道:“各位贵人光临小店,实在让小老儿这里蓬荜生辉,各位客官快请上坐!”
老头一边招呼李愔他们,一边将桌凳连擦了几遍。老头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也能分辨出一些客人的身份。李愔和李恪四兄弟都是身穿华服,旁边又有数十护卫,这种人自然是非富即贵,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因此他才会如此殷勤。
等到李愔四人落坐之后,柜台后的那个少女立刻提着水壶出来,将四个粗瓷大碗摆放在李愔他们面前,然后给每人倒了碗白水,而这时旁边的老头又开口问道:“四位贵人,小店虽然简陋,不过还是有些海味可以入口,不知四位想吃些什么?”
李恪和李恽、李贞看这店里如此粗陋,因此根本没有任何胃口,至于面前的水更是动也没动,而李愔看这店里虽然简陋,但用具却也干净,因此端起大碗喝了口水,这才开口笑道:“老丈,我们都是从海上来的,因此海味都已经吃的腻了,你这里若有青菜之类的,倒是可以上来一些!”
老头听到李愔他们来自海上,当下也是一惊,伸长脖子向店外的海面上看了看,这下总算看到李愔的那些大船,当下心中更是惊骇,脸上也更加恭敬,不过当听到李愔想吃青菜时,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道:“启禀贵人,小店本小利薄,现在也才二月间,实在没什么青菜可食,只有些豆干、鸡蛋之类的小食。”
“咦?你这老头怎么睁眼说瞎话,若是没有青菜,那盆里是什么?”李贞本来并不关心吃什么,毕竟在他看来,这小店实在是又脏又破,根本提不起胃口,不过听到老头的话时,眼角无意间扫过柜台上的一盆东西,这才开口说道。
顺着李贞的手指,李愔他们扭头看去,结果看到的却是一盆蒸菜,里面绿油油的菜叶挂着白面,而且看上去才刚蒸好不久,上面还不停地冒着热气。
“启禀贵人,这是小老儿的孙女早晨挖的野菜,都是些粗粝之物,各位身娇体贵的,哪里能吃这些东西?”老头急忙解释道。
“野菜?”李愔听后眼睛一亮,吃多了山珍海味,让他还的确有些怀念野菜的滋味,况且在前世时,野菜可是比正经的蔬菜还要贵,甚至连各大酒店也有各色制作精美的野菜佳肴,想想那种味道都让人流口水。
“老丈,你就把那野菜给我们上一大份,然后再上些豆干之类的小菜,至于鱼就免了,在船上早就吃够了!”李愔当下吩咐道,与李恪他们不同,他对这些乡间野味倒是充满了兴趣,虽然自己上岸是另有它事,但在谈正事之前,倒也不妨先品尝一下这乡间的美食。
老头一听李愔执意要吃,自然不敢再多说,转身让孙女准备了。而李恪则这时也有些不耐地问道:“六郎,你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不会就是想品尝一下华亭的野菜吧?”
“哈哈哈哈~,三哥,若是这里的野菜真的合我的胃口,那我们回来之时,小弟倒真的还会再跑来吃上一次,不过华亭县可是三哥你的地盘,所以这顿饭就由你请了!”李愔听后大笑道,顺便还把饭钱算到李恪的头上。
看到李愔无赖的样子,李恽和李贞都是捂嘴偷笑,而李恪更是哭笑不得,指着李愔无奈地道:“六郎,你就不要再卖关子,咱们都已经上岸了,还是把你的目的全都讲出来吧!”
“嘿嘿,三哥你别着急,等去找华亭县官员的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