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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倍。”王子豪恭敬的答道。
“嗯,好,如果我以900文每斤的价格批发给你,你可愿接下这单生意?”李愔心里笑开了花,没想到王子豪竟然定出这么高的价格,每斤炒茶耗费的材料成本在250文左右,就算除去人工和场地等成本,每斤也不过300文成本,以900文的价格卖出去,净赚了600文,两千斤就是1200贯,而且这还是第一季的,等下一季产量翻几翻,那就是三四千贯,一年最少也有一万贯的收入,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听以李愔以900文的价格将茶叶批发给他,王子豪全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李愔,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位梁王殿下。以如此低的价格批发给自己,那么他最少也能有两三百文的差价可赚,按李愔所说的产量算下来,每年四五千贯的收入,虽然比不上他们王家全盛时期的收入,但在长安能有如此收入的商家却也不多。
“这……这……,多谢梁王厚爱,可……”纵然是见惯了商场上的大场面,王子豪现在却也是手足无措,如果接下这笔生意,他王家虽然短时间无法恢复元气,但却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而且还能积累东山再起的资本。但他却又担心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毕竟人家可是梁王,就算是让他不赚钱代销,他也无话可说,但现在却将如此大的利润送给自己,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子豪,这件事你不用怀疑,本王以前胡闹,做了不少的错事,对你们王家也有些亏欠,这茶叶生意就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吧!”李愔走上前拍着王子豪的肩膀叹道。
“不过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只要你跟着本王好好干,以后这样的生意会越来越多,你们王家输掉的产业,本王会千百倍的补偿给你们!”李愔看王子豪还在发呆,继续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可惜现在王子豪彻底傻了,堂堂的梁王殿下竟然向自己道谦,而且还向自己许诺,会将他们王家失去的产业千百倍的还回来。这不是在做梦吧?一直等到王子豪离开梁王府,他也没从那处呆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就在李愔在府中进行赚钱大计的时候,他的名字却已经在整个长安城引起了轰动,两诗一词通过李永等人传播出去,特别是那首《将进酒》,长安士子是争相传诵,已经成为文人学士宴会之上必诵之作,一时间他李六郎的诗才之名传遍长安。
有好事者将李愔因失忆前后判若两人的事翻出来,让李愔身上增加了不少传奇色彩,连他在小学背诵的半部三字经也被有心人传唱出来,更加坐实了李愔的才名,甚至连守在深闺的待嫁女子都听闻梁王的才名。
第十五章 诗才之名满长安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花开满园的黄昏之下,一位身着绿衣的少女倚立在小桥边,看着桥下欢快的游鱼,低声吟唱着李愔的那首卜算子。这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纤细的身段,精致的瓜子脸,眉目如画,配上周围绝美的景色,看上去如同月宫的仙子一般。
可惜这幅绝美的画面却没能持续多久,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端着托盘快步向小桥走来,一边走一边呼喊:“小姐!小姐!”
“绿珠,你小声些,我的鱼都让你吵走了!”少女有些不满的气道,娇嗔的小脸上笼着一层夕阳,看上去娇艳无比。
“嘻嘻,绿珠知错了,现在就向小姐的鱼道谦!”叫绿珠的小丫鬟调皮的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
“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看以后谁敢娶你?”少女被绿珠逗的笑起来。
“嘿嘿,绿珠没人要没关系,不过小姐你的夫君可是派人给老公爷送新茶来了,老公爷让人给小姐你送来些,这茶还真奇怪,竟然只用开水一冲就能喝,而且闻起来很香,小姐你快尝尝!”绿珠说调侃地说道,并且将端着的茶送到少女面前。
“梁王?”少女听到‘未来夫君’时,脸色变的很复杂,似嗔似怨,却没有半分的欣喜。这个绝美的少女正是李愔的未婚妻,萧禹的孙女萧文心。
“小姐,听说梁王受伤失忆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了,而且才华横溢,写下《将进酒》那样的诗篇,现在整个长安都在传唱,小姐你不是最喜欢梁王殿下的那首咏梅的长短句吗?”绿珠十分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事,当下出言开解道。
对于绿珠的开解,萧文心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伸出纤纤素手拿起茶杯,轻启朱唇品了口茶。
“好茶,给娘亲也送去一些吧!”
太极宫,望云殿。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李愔十分无奈的背诵着这首名满长安的将进酒,而杨妃则一脸怀疑的半卧在榻上,手中端着儿子亲手泡的茶,却是一口都没喝。
为了给新茶做广告,李愔划出一部分茶叶送人,只要他能想到的几乎都送了。当然这种好东西肯定不能忘了孝敬杨妃,所以今天他亲自送来。但没想到刚一进望云殿,就被杨妃拉着背诗。虽然身处皇宫,但李愔的那几首诗词也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但杨妃却无论如何也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所作。
其实也无怪杨妃怀疑,所谓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做母亲的最清楚不过,以杨妃对李愔的了解,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有如此文采?所以李愔刚一进来就被她拉着背诗。
“愔儿,你和娘亲说实话,这几道诗词是不是你让人代写的?”好不容易等李愔将诗词背完,却等到杨妃这样一句话,搞的李愔十分的尴尬。
“母妃,你难道就那么不相信儿子?”李愔一脸的委屈,虽然杨妃的猜测和事实已经很接近的,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问,任何人都会感觉不好受。
“愔儿别生气,不是娘亲不相信你,只是……”杨妃其实也很矛盾,感情上她当然也希望儿子真的才华过人,但理智上却又让她不得不怀疑。
“娘亲~”看杨妃还是有些怀疑,李愔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甜甜的叫了声娘亲,“其实儿子上次受伤,也算是大难不死,醒来后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却发现许多东西竟然无师自通,甚至连学业也有了很大的精进,脑子中经常闪过一些莫名的诗词,很多东西都是儿子脑子中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比如这些诗词,还有得到父皇夸奖的三字经,甚至连这新茶的制法也都是儿臣想出来的,娘亲你快尝尝,要不然都凉了。”
李愔又将之前忽悠老李同志的那一套拿出来忽悠老妈,说到最后时扶着杨妃手中的茶杯,送到母亲的唇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好茶!”杨妃拗不过儿子的好意,品了口茶赞道,接着又是一脸欣慰的说道“我早就知道,我的儿子天生就不凡,肯定会比你父皇的其他的儿子优秀,果然愔儿你没让为娘失望,几首诗词就已经名动长安,为娘……为娘……”
杨妃说到这里,眼泪竟然止不住掉下来,一连说了两个‘为娘’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李愔,杨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因为儿子出息了再大病一场。急忙上次搂着杨妃的肩膀,拿出后世哄女孩开心的手段哄自己的老妈,好不容易才让杨妃止住了眼泪。
“你这臭小子,虽然这次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但这张嘴却还是那么甜。”杨妃破涕为笑指着李愔笑骂道,“行了,你这些甜言蜜语还是收起来吧,为娘可不吃这一套。”
“娘亲,儿子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以后儿子一定好好孝顺娘亲,绝对不再让娘亲为儿子的操心,也绝对不会再惹娘亲生气了。”杨妃嘴上虽然说不吃这一套,但却被李愔的这几句话逗的‘咯咯’直笑,看向李愔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慈爱与欣慰。
李愔也十分高兴,除了能哄杨妃开心外,竟然还让他终于发现以前李愔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嘴甜。怪不得杨妃那么宠爱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接下来李愔又陪母亲说了会话,又让人把茶叶拉进来。对自己的母亲李愔当然不会吝啬,一送就是百斤茶叶,当然杨妃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喝不完这么多茶叶,这些都是让杨妃拿来给后宫的妃嫔的,一来可以给这种茶叶打广告,二来也给杨妃长了脸面。毕竟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子,还这么大方的送来如此好的茶叶,绝对会引起不少妃嫔的羡慕和嫉妒。
一整天李愔都呆在杨妃那里,一直到吃过晚饭才离开,等他骑着马回到梁王府时,却发现高重在府门外等他,看样子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蜀王殿下和九郞都等您好长时间了,老奴让人准备了饮食,现在他们正在前厅用饭。”看到李愔回来,高重急忙上来拉住马缰,将李愔扶下马说道。
“噢,三哥和九郞都来了?”李愔一听李恪和李永都来了,心中有些奇怪,急忙跟着高重进了王府。
“王兄,那只鸡是我的,你怎能以大欺小?”
“九郞,为兄不喜羊肉,那盘羊肉给你,这只鸡还是让给为兄吧!”
刚到前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两人的争吵声,一进到里面,就见李恪正抱着只叫花鸡狂啃,而李永则一脸怨言的往嘴里塞着羊肉。唐朝实行的是分餐制,两人桌上的菜都是一样的。看样子是李恪将自己桌子上的叫花鸡吃完后,又抢了李永桌子上的鸡吃。
“六郎你来的刚好,快点让人再给我上只鸡,你府上的鸡是怎么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李永一看李愔进来,立刻扔掉羊肉高声叫道。
叫花鸡的做法,李愔昨天刚教给厨房老五,李愔虽然喜欢吃,但却不喜欢下厨,对美食的做法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叫花鸡也不例外。李愔说了叫花鸡的原理,然后让老五试制。看样子今天老五已经掌握了叫花鸡的做法,刚好李恪和李永来了,所以他就做了叫花鸡送上来,毕竟能让客人吃的满意,也算是为李愔争了面子。
“不就是只鸡吗,你要是喜欢就让厨房多做些带走,至于和三哥争吗?”李愔有些好笑在说道,吩咐下人又送上一份,看着李永和李恪两人饿死鬼转世的吃相,真是丢尽了李氏皇族的脸。
“呼~,一只鸡也能做的如此美味,六弟你是从哪找来的厨子?”李恪好不容易将第二只鸡啃完,看着李永手中的鸡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肚子不允许。摸着滚圆的肚皮,长舒了口气这才问道。
“呵呵,这是小弟偶然间想到的吃食,刚让厨子制成,我现在都还没有品尝!”李愔喝了口清茶说道,虽然他也很想品尝一下刚制成的叫花鸡,但刚才在杨妃那里已经吃的有些撑了,毕竟菜是杨妃亲手做的,无论如何也要吃完,所以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李恪和李永大吃自己的美味。
“呃~”李永人小饭量也小,吃了一只鸡就已经饱了,打了个嗝开口说道:“六郎这次可真的是因祸得福,不但会做诗,连想到的吃食都如此美味,搞的我都想求程处亮那混蛋打我一顿了!”
对李永这种自虐的想法,李愔气的翻了个白眼,李恪则是哈哈大笑,可惜吃的太饱,没笑两声就捂着肚子直哼哼,引得李永又是一阵嘲笑,以报复刚才的夺鸡之恨。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