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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段。(虚竹收了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的功力,三者相加,当有近二百年的内力吧?)
“三弟接着,快随我来”
虚竹子将手中长绳交给穆隆自己又取过一件新鲜玩意,乃是一条飞擂,这种飞擂外包铁衣其上同样布满铁钉,样式象个大号的流星锤,只是上穿铁链,守城者将其投下之后,牵拽绳索可以收回,当可以反复使用。
以虚竹子的本领自然不会这般平常使用,但见虚竹子已跃出关去,将飞擂乱挥起来,砸向云梯,立时又毁了一架。穆隆被二哥勇武感应,也飞身下关,依葫芦画瓢,同样轮转起来,当作大号的流星锤般拍击敌酋。关上群情雀跃,乌老大等人也杀关下来,劈劈啪啪,辽兵云梯纷纷折毁,辽兵死伤百人,惊吓而回。
(话外音:兵道有云:心战兵前,攻战为下,三月集器,倾盈距城,将胜愤躁,士伏于前,杀者半数,攻之灾也。可见无论何时,对于攻坚战中攻守双方的死伤都是非常巨大的)
虚竹子等人重回关上休整,段誉等大理军臣已安排好里城事物,也赶来助战,听说刚刚虚竹子和穆隆带领大家合力打退了敌军首轮进攻,心下欢喜。
第六章 3。雁门关大战 前篇 下
半盏茶工夫,辽军又来,这次辽兵齐整大橹列队成阵,军士抱草而进,冲到关下将草包丢下,关上射下羽箭,辽兵虽有盾牌遮蔽却也死伤不少,他们不顾伤亡,继续堆草在关墙边垒了一米多高百米长的一条草带,完事后竟撇下伤者,奔逃而去,却不攻关。
“不好,辽军要用火幕攻城法,快取水桶来,虚竹子先生火速命人烧上热油!”
范骅急燥道,众人不及细问,依言而行。
辽军果然从百步外火箭连射,引燃关下草包,一时黑烟腾起,遮蔽视线,范骅又指示众人道;
“快找些布条将布在水中浸湿,捂住口鼻,各人注意辽军动向”
就见关下草包尽皆燃起,却只生黑烟而不窜起火苗,原来这些草包都经过特殊处理,不易剧烈燃烧,内洒狼粪,骆驼屎,升起的烟层却极其浓烈,足可遮盖天日。
不说关上诸人依令行事,却说辽军这边,军阵中推出四十多架三弓巨弩大车,绞起机簧拉开弩机,由一人扛来一根巨箭,抬到弩背上,放置完毕,弩边窝弩手木锤用力砸下,松开机簧,巨箭破空而出,嗖嗖,其余各弩也争相发机,射出巨箭。
“噎?”
穆隆猛得感到身下城墙突然一震,接着砰,砰,砰好象不断有物体撞上城墙上,穆隆低头凝神望去,浓烟中依稀可以隐约见到城墙低处,片刻之间扎进几根木桩,应该还不止穆隆所看到的那几根,因为光听声音,撞上关墙的巨箭就着实不少,只因浓烟蔽目实在看不清楚。
“嘿嘿,龟儿子的,果然又来喔!”
桑土公笑道;
穆隆不解问道;
“你说什么又来了?”
虚竹子亦笑道;
“三弟,桑先生是说,辽军又在用巨弩穿墙搭梯了!”
“穿墙搭梯?”
穆隆不禁想起自己在蛇穴洞壁上用巨蛇骨搭梯的事,砰,砰,砰又有十数声巨响传来,这回的声音比刚才的离城头好象又近了几米,想是又有巨箭陆续撞上墙体。
“果然!”
穆隆低头望去,在适才的木桩之上又多了数根新飞来的巨箭,同时巨箭还在不断飞来。
穆隆正在想若敌人借此巨箭攀跃城墙,却又如何阻挡?突然关下杀声四起,辽兵借着浓烟掩护杀奔而来,
“诸位,准备”
巴天石号令道,已经可以清楚听到辽兵正在攀城而上,
“倒油”
华赫艮喊道,浓烟中穆隆看不真切,但听到有哗啦啦,灌水声下。
“投掷炮烙”
范骅开始在城关上发令道;
段誉,朱丹臣正在分发炮烙,原来是一种如手雷一类的杀伤武器,段誉轻功了得,怀里抱着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好玩意儿”已经分发到了城关的另一头,
古笃诚,傅思归以火把帮大家点上导火索,反正也看不清什么,总之墙外的必是辽军便是了,轰,轰,轰,炮烙掷出,就听到关下敌军哭喊叫骂,浓烟却也变淡了不少,想是炮烙爆炸之时炸散了墙边不少的草包。
首批攀巨箭而上的辽国士卒,已经钻出了浓烟,摸上关墙,“灵鹫宫”诸人毫不留情,一刀一个把这些契丹武士剁下了城楼。少林众僧也紧守岗位一见人头就棍棒招呼,辽兵始终上不得城来。
“王八呢龟,热油烧好了吗?全都给本官倒在那些混帐吾毙羔子的脑刮上!”
又是那个军官的声音,他站在一口大腹油鼎旁,鼎下生着熊熊烈火,他正指挥着几个宋兵,将大锅中翻滚的黑油用长长的汤勺舀出,如浇灌菜地般的向高墙之下的辽兵泼下。
就听到震人心魄的“呜鲁嘛哩”的惨叫声传入穆隆的耳朵里,想是被滚烫的热油烫的舒拳伸腿,惨不忍睹。穆隆突然从内心里感到一种莫明的恐惧,觉得自己正在犯罪,正在荼毒生灵,那些契丹士兵同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同样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却。。。那些契丹语穆隆当然是听不懂的,但他想如果听得懂,自己心里恐怕会更难受吧?不禁为他们可怜,耳边这时传来诵经之声,原来是虚竹子正虔诚的念诵“往生咒”。
“原来竹子哥也,不愧是做过和尚的!”
就见关下火头窜起十几丈多高,将打进关墙上的箭桩也一并点燃,原来倒下的热油已经将适才浇下的生油点燃,这些生油本已淋在那些草包之上,立时红莲徐徐绽开,将几百辽兵士卒裹于熊熊大火之中,呛鼻的恶臭渐渐拨散在热腾腾的空气之中,这些草包本是辽军所放,现在却成了助燃物葬送了他们自己的性命,正是因果循环。火势一起,浓烟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穆隆现在可以清楚看到关下的惨相,无数黑焦的尸体已被烧的收缩变形,各个死状恐怖。尚有几个被火焰烤灼却还未死透的辽兵士卒倒在地上相抱痛哭,穆隆心中不忍,回头不看,这时玄渡等少林众僧也开始一起诵经。
(话外音:用生油燃火用于军事作战,据说最早源于地中海边的古国拜占廷,故又称拜占廷神火,其实就是沥青或原油)
玄鸣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鲜血,象是被什么巨力打个正着,空中无数石弹飞来,辽兵则隔着数百十步外,用投石机投掷石弹,一时天女散花,如下冰雹,关城上许多来不及反应的英豪当场就被飞石砸的脑浆迸裂,穆隆亲眼看到刚才那个小军官竟被石弹穿胸而过,倒毙当场。
“快快躲避,快快躲避”
城头人群四散,纷纷寻找“掩体”趁着关上群雄混乱之机,辽军再次鼓噪而进,隆隆的似有重物碾压声传来,穆隆用铜盾遮头,伸首去看,百米之外,辽军本阵中移出一种巨型大车,共十二辆。
“玄武十五,二百一十,蒺藜火逑,触发”
奇怪?就见段誉在石雨中左右飘逸,跑过了穆隆躲避的地方,向二城奔去。
“玄武十五,二百一十,蒺藜火逑,触发”
段誉进到二城之后,好象又说了一遍这种奇怪的话,突然有三个什么玩意儿从二城墙后抛了出来,直向辽军强大的攻城大队飞了过去,穆隆一呆忽而一喜,“石弹!”,原来我方也有抛石机,怎么不早点用?还藏在二城里?段誉却还跑去传令,放在城头岂不省事?
说实在的,穆隆真够外行的,历来守城一方,哪有把抛石机搁在显眼处的,更加不会放置于城头之上了,这么宝贵的重火力,如此暴露目标,岂不成为敌军的活靶子?抛石机即古时候的炮,与欧洲国家不同,中土一带的抛石机前臂不是已固定的重物作为负重势体,而是上牵长线,用人力牵拉,抛出后臂上的抛射物,所以它的射程是可随牵拉人员的多少而变动。正是由于这种利用杠杆带动用于抛射物体的特性,所以它的弹道弯曲成抛物线形式,置于内城之下正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轰隆隆,咣当”
出人意料,其实只是出穆隆意料,宋军的“石弹”发生了爆炸,原来并非什么“石弹”而是宋军的一种火炮弹/“蒺藜火逑”,“蒺藜火逑”立时在辽军几辆巨型大车周围炸开,叮叮当当,铁钉随片乱飞,并扩散开一团黄色烟层,辽军军阵中瞬时倒了一大片。看来这种黄色的烟雾还是有毒的。(化学武器?)
(话外音:别看宋军的战斗力不强,但就论使用火器的而言,宋军远远领先于当时世界各国,且这种领先的火器,受到宋朝内部的严格控制,在中央政府直接的控制下发展,所以除了宋人,这时的辽国尚不掌握这项尖端技术)
第六章 4。雁门关大战 后篇 上
辽军也不示弱,投石机发射的更凶恨了。
就听范骅嚷道;
“不行啊!哪位英雄善射弓箭,快快将对面巢车里的摇旗指挥的了望手射杀掉!”
“灵鹫宫”众人中忽有一人应道;
“在下久居北地自认射矢尚可百步不失分厘,但辽人巢车离此已遥及百步外,在下恐怕力所不及”
穆隆顶盔爬上几步,(真是狼狈,不过现在人人如此,倒也无所谓狼狈不狼狈)来到虚竹子跟前问道,
“竹子哥,你身上的信号弹呢?”
“穆公子,我这有”
四剑不知哪一个(真是分不清楚)阴情地取出两个黑色竹管,交给穆隆。
阴情地?不错,原来油头粉面的帅小伙在她们天山灵鹫宫好象特别吃得开,好象那时段誉在无量山碰见天山童姥的特使时便是如此了。(因为天山诸女多数不是汉族人的关系吧?)别看四剑总是联合起来同穆隆打口水仗,但对他的印象倒反而很不错,而且后来她们又从虚竹子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更感激穆隆暗中帮助了主人,也自然晓得穆隆当时和她们的口角只是在同她们在开玩笑。
穆隆将信号弹稍作改动,绑在了一支狼牙箭上,立刻做成了一支最简单的原始火箭。
穆隆冒着石雹,猛冲到范骅跟前得意道;
“范先生,如果用这支箭,再加上一把强弩,能射得到了吧?”
“哦,好办法,好办法!”
既然范骅也认同是个好办法自然就起了效果,辽军四个巢车里的了望手,顷刻间一一丧命,投石机手突然之间失去了空中的眼线,抛出的石弹立刻失了准头,纷纷落到了“九天外”,关城上群雄压力立刻就减轻了不少。
作者也松了一口气,有时间解释一下,所谓巢车是一种了望用的侦察车辆,大体有点象平底车上竖着的大门框,门框中放置着一个四方的木筐平台,里面可以站进一两个人员,木筐平台上置绳索,人力拉伸可使平台升降,就有些象现在修话线工程用的那种平台,把车上人员提到了很高的位置,便于观察城内守军情况。
云梯重车则是云梯和车辆的混合体,有数十米高,车外包有木板生牛皮,更有包铁皮的一种重车。车内可以待上十个左右的攻城人员,车内如炮楼般,分有几层,置有上下的楼梯,士兵从车内可直接上到城头。
范骅见云梯重车渐进命令点燃引火绳,火线向关墙外两侧山峰燃烧上去,“轰隆”两声巨响,两侧夹峙的山峰上无数大石滚落下来,如山体滑坡一般倾倒在行进中的攻城辽军阵列中,立时砸毁了右侧的一辆云梯重车,左侧山体旁的另两辆云车,一辆倾翻毁损,一辆被山石掩埋,更有数百在车外推动大车的和跟随车后的辽军攻城士卒死伤惨重。
辽国“工程兵”这时又大显身手,冒着关上飞来的箭矢和随时可能会落到身遭的“炸弹”的危险上来排除障碍,搬开散在前行道路上的碎石,竟还抢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