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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杀了他?!”楚连城淡淡道:“不杀他难道还要嫁给他不成?”
令狐玄黎喃喃道:“你要杀我?”楚连城点头道:“不错,其实你不该这样对我的,不然我对你还会有几分歉疚,可你却逼我恨你,如果你们想用消魂断肠蛊来胁迫我,那你们可就错了,我最恨人威胁我。你用这种方法得到我,我自会亲手杀你。”令狐玄黎大口喘着粗气:“麟儿,我哪里比他差?你知道我对你心和他是一样的,为什么我的结局会是这样?”楚连城道:“你可以逼我,给我下毒,也可以干脆杀了我,可你不能这样污辱我。我也可以告诉你,好叫你死心,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我就是不喜欢你,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他,没有理由。而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的。”长孙郁风叹息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令狐玄黎道:“消魂断肠蛊是没有解药的,除非你忘了他,永远只跟我一个人。”楚连城冷笑:“这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死,也要杀了你,我宁愿受尽折磨而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令狐玄黎却笑了:“这样也好,我终于是死在你的剑下了,而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你了,我…我死而无憾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没有解药才要杀我?”
楚连城恨恨道:“不,你就是交出解药我也一样是要杀你的。你实在是不了解我,你要为你们对我做的事负责的,你妈已经死了,你也快了,只要我姓楚的活着,就会象灭华山派那样踏平虎啸山庄。”令狐玄黎的口鼻中溢出鲜血来:“麟儿,我…我是真心…真心想要和你…和你长相厮守的,为…为什么你总不给…给我机会?”他伸出手想要拉楚连城,但终于还是垂了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楚连城,眼神中有乞求,有爱怜,有满足,有遗憾;他至死也是深爱楚连城的。楚连城道:“你不用看我,你好生去吧,只盼来生你不要再遇见我。”说着给他合上双目。她伸手拔下龙吟剑,令狐玄黎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楚连城侧头看了柳元康一眼,眼中忽然有些潮湿了。柳元康从她眼中看到一种无助和委屈,好似受伤的孩子见到了亲人,柳元康的心猛的一缩,温州城外,楚连城躲避老鼠而跳到他怀中时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又在他的血管中激荡,他忍不住轻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这句话一出口,楚连城的眼圈红了,可她却倔强的忍住了,不过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说道:“大哥,你是我的嫡亲大哥啊!”柳元康身子微颤:“你说我真的是你大哥?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楚连城道:“没关系,我们知道。”她擦擦眼角道:“你是我们的哥哥,你背上有一条龙,龙戏燕子,是因为你妈是燕芙,玉奴是你一奶同胞的妹妹,她的纹身是一只衔了芙蓉的凤凰,我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妈是百合夫人,所以我背上的麒麟角上别了朵百合。就是那个样子的。”她拾起被令狐玄黎扔在地毯上的麒麟玉佩。
柳元康接过,仔细辨认。楚连城又道:“你原叫梦凯,小名叫龙儿,玉奴叫梦玉,小名叫凤凰,我叫梦影,小名叫麒麟。大哥,你想,如果你和我没关系,你怎么会觉得我有难?”柳元康叹气道:“我师父见了你之后要我保护你,说你一定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明白为什么玉奴总跟在我后面问我了。她总问我是不是她哥哥。”楚连城忍住眼泪道:“是,当然是,我们本来就是兄妹的。当初你要杀我时,我就感到有件事不太对劲,就因为你是我哥哥啊!”柳元康从怀里摸出一块龙形的玉佩,是龙戏燕子。
龙儿、凤凰、麒麟、百合、燕芙、楚江遥,这些似曾相识的名字在心底跳跃,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做痛,额头上冒出冷汗。楚连城惊道:“大哥,你不要想了,等咱们去了南海见了我妈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转向长孙郁风,眼神冷冷的。长孙郁风看着楚连城,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过了良久,楚连城忽然扑在长孙郁风怀中“哇”的一声哭道:“郁风,他欺负我,他欺负我。”长孙郁风柔声道:“没有。你不要想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知道吗?”楚连城道:“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离开我?”长孙郁风下颏轻轻摩擦楚连城的鬓角:“傻丫头,你是不该管我的,我何德何能要你以命相换啊!你还说什么傻话,如果你有不测,我也不要活了,你…你真的不该管我的啊!”楚连城摇头道:“不,不,我不能看着你死,当初她肯换你的命,我也一样肯的,我只要你活的好好的。”长孙郁风道:“我们都要活的好好的,你放心,我这一生一世也会守着你的。我们回岛上去,邵神医或许能解你的毒。”楚连城点头。
他们旁若无人的紧紧拥抱在一起,柳元康也只好当自己不存在,但他的心竟被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女填满——梅束青,她还好吗?她的父母还在逼她嫁人吗?她的兄长能帮她吗?
楚连城低低道:“你知道吗?我好后悔,如果我爱惜身子,不和你生气,我们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可我以后再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了。”长孙郁风道:“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有没有儿子都不要紧。”楚连城又道:“可你何必要和我做这有名无实的夫妻。”长孙郁风道:“又说傻话,你中了毒,我怎能这样不体恤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楚连城又道:“可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长孙郁风道:“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你想的太多,你知道吗?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中毒后做了个噩梦而已。你很快就会忘记的。”楚连城轻叹:“是,那只是个梦而已。”
过了好久,楚连城和长孙郁风才分了开来。楚连城道:“我要想想怎么办,我的脑子好乱。”长孙郁风道:“先回岛上啊!”楚连城摇头道:“不是这件事。我们杀了五月菊香和令狐玄黎,令狐不见一定会报仇的,所以我们要先离开这里,大哥,你来时可曾遇见令狐父子?”柳元康摇头。楚连城道:“这里一定是他们的临时住所,令狐玄黎和五菊香不回去他们一定会找来的,这里也不必收拾,就让他知道我们杀的人好了,等到了我的分舵我再知会义父给我踏平虎啸山庄。”
柳元康道:“既如此,咱们这就动身。”楚连城将散落在地上的自己身上带的东西收拾起来,点头道:“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虽然长孙郁风告诉楚连城这只是个噩梦而已,但令狐玄黎带给她的伤害还是极深的,她常会在梦中惊醒,然后一个人孤独的坐到天亮。好在他们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击倒的人,只要楚连城的毒不发作,她还是能和柳元康二人说笑的,但在她的眉目之间多了一种淡淡的忧郁。
三人一路南行,经过鬼域分舵时,楚连城将自己中毒之事悄悄告诉此分舵的鬼域四护法鬼指,鬼指又惊又怒,当即便要找令狐不见拼命,楚连城拦住他道:“这令狐不见武功好的很,且不忙要他的命,最好能拿住令狐云起,看能否从他口中得到解药,虽说这销魂断肠蛊没有解药,但如知道配方想来也不是难事。”鬼指点头称是,楚连城又道:“虽说郁风并不介怀,但我是要誓雪此辱的,那令狐不见想借鬼域之势称霸武林,但他全不顾结盟之义,将来还不知会做什么,咱们也不必再理他什么结盟不结盟了,马上飞鸽传书知会义父,诛杀令狐父子。这件事一定要快,若给令狐云起传到江湖上,我可怎么做人?”
鬼指道:“正是,这令狐父子着实欺人太甚,敢这样对付你,麟儿放心,四叔一定要给你报仇的。只是…只是你中的毒要怎样解?”楚连城道:“我此去南海,若邵九山能解还好,如若不能,我就是死也要踏平虎啸山庄,杀谢静涵翁婿,都是他们害的我。”鬼指道:“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好孩子,就是拼着我们十大护法的命,咱们也要杀他个痛快。”楚连城轻叹:“可谁知我还有多少天的命可活?”一时间她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悲哀。
这天夜里。三人就在鬼域分舵就寝。睡梦中楚连城仿佛又看见五月菊香和令狐玄黎,他们掐着她的脖子,给她下毒,脱她的衣服,那种可怕的疼痛让她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令狐玄黎狞笑的逼近她,她甚至连逃走也不能,“郁风,救我。”她叫,可是没人听得见,令狐玄黎那样粗暴的占有她。“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小腹的疼痛终于让她从梦中醒来,这要命的疼痛让她连呼救的力量也没有了,她忍不住想要死,这个时候死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可她握剑的手颤抖的无法举起。她从床上跌到地上,然后碰倒了床边的锦墩。
长孙郁风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楚连城痛苦的惊叫,和她因疼痛,因羞辱而绝望的眼神始终在刺激他的心脏,他可以不在乎令狐玄黎是怎样强奸她的,但他不能忘记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发生的。隔壁楚连城房里传来响声,他骤然惊醒,没错,是楚连城房里传来的声音,不是梦。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了过去,然后破门而入。
进得房来,他看见楚连城面色蜡黄的伏在床边,她呻吟,那难以明述的疼痛已让她溃不成军。长孙郁风心痛万分,上前将她抱起道:“连城,你怎么样了?你要怎样才能好?”楚连城颤声道:“郁风,我…我不要活了,你给我一剑,让我得个痛快,这样下去我实在受不了了。”长孙郁风道:“你再忍忍,一会就过去了。”楚连城在他怀中发抖:“郁风,我真的受不了,你是知道我的,不是随便什么疼痛就可以让我倒下的,这个销魂断肠蛊实在太厉害了。”长孙郁风道:“我知道,可是连城,你就忍上一会儿,我是替不了你,可要我杀你我也做不到啊!”
柳元康和鬼指闻声赶来,见此情景知她是蛊毒发作了,只是爱莫能助,鬼指怒道:“我这就去找令狐不见,你等我拿他的头来。”楚连城急道:“四叔,你不要去,这样太冒险了。”可是她的疼痛还在加剧,她一眼看见柳元康,说道:“柳元康,你是个杀手是不是?我记得你是要杀我的,你现在为什么不动手?我可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你杀我好不好?”柳元康皱眉:“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还要杀你?你是我妹妹。”楚连城道:“我的头不是值十万两黄金吗?我给你好了。”她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她的神志也开始有些模糊了。柳元康在她身前大声道:“你想寻死?你的英雄气概呢?你不是说鬼域公子是不会自尽的吗?”
楚连城在长孙郁风怀中挣扎,可长孙郁风感到的只是她的颤抖。柳元康又道:“当日你说的好,你要是皱眉,你就不是楚家的人,你要报仇,你是独一无二的鬼域公子。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许有求死的念头。”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楚连城的身子一震,低叫:“不,不,你不要碰我,你走开。郁风你要救我,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不能让他欺负我。”柳元康和长孙郁风的脸色一样的苍白,令狐玄黎给她的伤害已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上,纵然洒脱,但受此奇耻大辱也是她永远无法洗刷的烙印。
长孙郁风眼中含泪道:“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没有人伤害你,你又做梦了,忘了那个噩梦吧。”楚连城的身子还在发抖,不过已经轻些了。
鬼指在屋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柳元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