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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嫣然道:“我是鬼不是人。你难道就没听说过,鬼域里全是鬼吗?”刘烨喘着粗气道:“可是鬼域,不,江湖上没你这一号人物啊!”那女子笑道:“如是我告诉你我是楚连城呢?”刘烨吃了一惊:“你说你是楚连城?你是楚连城?”
楚连城咯咯笑道:“不知道的人都很意外。我一生下来就是女的,只是有时喜欢扮成男人而已。”刘烨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倒地而亡。楚连城衣袖动了动,一块绣着白色骷髅头的黑帕盖在了刘烨脸上。楚连城四下里看了看,空气中充斥着浓厚血腥味道,她又叹,心想:义父想要做天下第一,称霸江湖,这要用多少人的命来换啊!称霸江湖又什么好?大家在冰川嘉园独据一方,与世无争不也挺好吗?唉,楚麒麟你不是也为报仇才练武功的吗?江湖,这就是江湖。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你变了,你变得手软了,为什么?是不是为了那人心里有了牵绊?她挥一挥手,飘然落入轿中,又在惨绿的烛光下下山而去。
不知怎的,自从血洗华山之后,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安,这华山派也是经营了上百年的帮派,二百余口人就这样死于一刻,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她在等,等长孙郁风,她知道长孙郁风生性淡泊,一定不喜欢她杀这么多人,他一定会来问她的。正想着,长孙郁风已推门闯了进来:“连城,华山派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楚连城笑了:“是啊。我做的。怎么了?”长孙郁风道:“你灭了人家一派!”楚连城一边按他坐在凳上,一边倒了杯茶给他,道:“当年义父的妻儿都是他们害死的,斩草不除根,你难道要我等着他们来杀我?”长孙郁风道:“可是……楚连城打断他道:“当年我的仇人杀我全家时,我还是个孩子,若不是大娘舍命相救我也早就死了,他们也没有给我留条生路啊?所以,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江湖上的事不都是这样吗?”
长孙郁风道:“不过……”楚连城笑道:“不过什么?我知道你想说我,什么终究是个女孩子,不该这么凶狠,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做完义父交待的事情后,就和你……就退出江湖好不好。”
长孙郁风给她说得无话可说,无可奈何道:“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退出江湖我倒是不指望,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我就谢天谢地了。”楚连城微笑:“你真的这么关心我的安危?”长孙郁风哼道:“假的。你刚才说什么?和我一起退出江湖吗?”楚连城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没说。不过眼下我想出去走走,不知有没有人肯陪我。”长孙郁风微笑道:“楚大公子一开口,怎会没人陪呢?你要去哪里?”
楚连城道:“我已将手上的事情交给三叔他们了,我想去孤云堡走走,只是不知尹大哥在不在,我已令人去打听了,等有了消息就去。”她看了长孙郁风一眼,又道:“我已让人一并打听玉奴的下落了,如果有消息他们会飞鸽传书告诉我的。”长孙郁风眼神古怪道:“你真肯替我找她?”楚连城反问:“你不信?”长孙郁风叹道:“我是觉得这不大象你的做事风格。”楚连城哼道:“是我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可以吧?”长孙郁风握了她手道:“这样太委屈你了。”楚连城抿嘴笑道:“不知我如果悄悄的走了,会不会有人也这么着急。”长孙郁风微笑道:“不急。你如果悄悄的走了,不出七天,江湖上就会有你的消息,谁让你是名人呢。”楚连城笑了笑,张张口欲言又止。
长孙郁风含笑道:“你又想编派我什么?”楚连城淡淡道:“那倒不敢,我想说我可没有她那么好的命,有妈痛,也有外公,还有人肯拼命的找她。我不过是鬼域中的一个孤魂野鬼,除了义父再没有别的亲人,就算真的不见了,也不知会是怎样。”长孙郁风见她神情淡淡的显然心中不悦,他忍不住站起来握了她双肩柔声道:“你放心,我说过要娶你,就终究是要娶你的,你如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一定会去陪着你的。”
楚连城笑了,笑容竟有些憔悴,她说道:“是吗?你不要随便的给人承诺,有时我会当真的。”长孙郁风分明的看见她的眼中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忧郁,他又心疼起来,道:“真的,我没有骗你。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一生一世的。”楚连城的眼中升起一层雾气。长孙郁风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低声道:“相信我。”两颗水珠从楚连城眼中涌了出来,长孙郁风叹息,他低头深深的吻住楚连城冰冷的双唇。楚连城身子一震,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二人拥吻良久,楚连城忽然推开他道:“你最会骗我,等你真的见到她,你就什么都忘了。”长孙郁风微急:“连城,你要怎样才相信?”楚连城转过身眼泪已悄悄的流了下来。她用手擦去,回过身时,脸上已露出微笑,说道:“等我有了尹大哥的消息,你就陪我去,好不好?”长孙郁风点了点头,又道:“你还在生气?”楚连城摇头:“生什么气?有一次我在一家妓院听见有人唱了个曲子。”她低哼:“哎呀由他,火烧眉毛,只顾眼下。”长孙郁风心中一动,道:“是二哥带我去的那家吗?连城,你告诉我,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你?”
楚连城脸又红了,低声道:“你有完没完?我怎么知道什么人和你在一起?你总问我做什么?”长孙郁风道:“我是不是欺负你了?”楚连城笑道:“你总是欺负我。”长孙郁风忽然一脸坏笑道:“是吗?那我现在就欺负你看看。”说着居然将她拦腰抱在胸前,往床边走去。
楚连城红着脸一面挣扎,一面低声道:“你快放下我,给他们看见可成什么样子。”长孙郁风却不放,道:“没人看见是不是就成样子了。”楚连城知他成心胡闹,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掌道:“早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个人来呢?还不放下我来,小心我老大的耳刮子打你。”长孙郁风果然放下她,却道:“以你的武功想从我怀里跑掉还不容易?你干嘛非等我放下你?是不是喜欢我抱你?”楚连城又羞又恼,正要发做,门外一名鬼域属下道:“禀告公子,尹大爷有消息了。”楚连城应了一声,摸了摸滚烫的双颊,低声道:“都是你这贼小子,让我怎么见人!”长孙郁风微笑:“我又没怎么样你,你要脸红,我有什么办法?”他压低声音道:“你放心,他们会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的。”楚连城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道:“我打肿你的脸他们才会装没看见。”说着已开门出去了。
鬼域属下已打叹探到,尹十三郎已离开孤云堡,往明家庄园迎娶明家三姐妹了。楚连城喜出望外,当下打点行装,和长孙郁风直奔明家庄园了。
路上便陆续听说尹十三郎娶妻一事,说者无不羡慕,都道尹十三郎三美兼收,艳福不浅。长孙郁风居然也长叹一声,连连摇头,那神情居然也大是羡慕。楚连城哼道:“你是不是也羡慕的要死?恨不能也娶上三四个?”长孙郁风道:“三四个倒没想过,一两个倒是可以。”楚连城呸道:“你想得倒美,我不妨告诉你,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义父都会给我弄来,只要是我冰湖水阁里的东西,没有我的话,谁也不敢取走一样,所以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的习惯,至于老公,我更没想过和人分享。这件事我是不是和你说过?”长孙郁风故做烦恼状,皱眉道:“就没有松口的可能?”楚连城悠然道:“玉奴肯吗?我告诉你吧,她也不肯,不然她怎么会离开你?她是在生气,如果这段日子下来,她想开了,可能会自己回来,如果她想不开,你找到她也没有用,再如果她遇上别的比你好的人,或说真心爱她的,你可就惨了,那时你就只好求我收留你了。”
长孙郁风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她会爱上别人?你又怎么知道除了你们,就没有人会喜欢我?我很差吗?”楚连城微笑道:“你很好,可是有我在你身边,谁敢?有玉奴在你身边,谁会?”长孙郁风恨恨道:“你不信?我就找上七八个回来,看你怎么办!”楚连城微笑:“你不会。”长孙郁风道:“为什么不会!”楚连城道:“那你就不是长孙郁风了,你就该改名叫令狐云起了。”长孙郁风忍不住笑道:“你倒堪称是我的知己,挺聪明的吗。”楚连城悠然道:“不是你的知己敢和你同行吗?不聪明,还是鬼域公子吗?”
二人正自说笑,忽听路边林子里有个女子的声音叫道:“救命,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二人对视一眼,长孙郁风道:“过去看看。”楚连城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想英雄救美人?”长孙郁风哭笑不得道:“你听有人在喊救命,过去看看有什么要紧?”楚连城神情古怪,跟他进了林子。
只见林中一个少妇倒在地上,见到他二人,那少妇道:“我……我给蛇咬了。”楚连城抢在长孙郁风前面飞身下马,落在那少妇身边道:“是吗?伤在什么地方?”那少妇指指小腿道:“是这里了。”果见她裤上已有血迹,楚连城皱眉道:“得罪!”说着已撕开她的裤口,只见她腿上果然有蛇吻的痕迹。
长孙郁风叹了口气道:“我这有粒解毒的丹药,要不要试试?”楚连城头也不回道:“拿来。”长孙郁风果然递上一粒花语眠香丸。楚连城让那少妇吃了下去,又用手去挤她伤口的毒血,那少妇“哎哟”一声,想来是楚连城下手重了些。楚连城微微皱眉,说道:“你住在哪里?还能走路吗?”那少妇脸上微红,道:“我是准备回娘家的,路过这里,我有腿又麻又痛。”楚连城道:“那你骑我的马,我送你到前面的镇上,你再找辆大车回家吧!”那少妇低声道:“可我不会骑马。”
楚连城轻轻摇头,回头看了长孙郁风一眼,长孙郁风耸耸肩,没有说话。楚连城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喂,你和她骑一匹马好不好?”长孙郁风笑道:“当然好,你看她也有几分姿色,为什么不好?可我怕你打人。”楚连城咬牙道:“你这贼东西,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和她同乘一骑,她会发现我的。”长孙郁风微笑:“我知道。”楚连城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还费话什么?”长孙郁风忍不住笑道:“你这人有时也满有意思的。”
楚连城也不理他,走到那少妇身边道:“这位大哥和你骑一匹马,你就放心好了。”那少妇吃了一惊,道:“什……什么?我们……”楚连城冷冷道:“你和我们谁骑一匹马都是一样的,不然你在这里再等一会,可能一会会有别人路过。”那少妇忙道:“不不,还是、还是走吧。”
三人两骑到了前面的镇上,天已黄昏,三人随便找了客栈住下。长孙郁风搂了楚连城腰,笑道:“你当真怕我去找别的女人?”楚连城微笑:“假的。”长孙郁风道:“那你干嘛如临大敌一般?”楚连城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道:“我怕她勾引你。”
通常情况下,楚连城晚上睡觉多半会和衣而卧。这天夜里她依然是和衣倒在床上,正睡得香,忽听有人悄悄拨开门闩,走了进来。这人轻手轻脚,生怕惊醒了她,楚连城还道是长孙郁风,心中暗骂:这贼小子,真是色胆包天,深更半夜居然敢摸进我的房里,看我不用千叶鬼手打肿你的脸。可忽觉来人脚步虽轻,但绝不是长孙郁风——是个女人。她微微皱眉,佯做不知,且看来人想要怎样。
那女子径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