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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好手,投靠官府后,便做了什么御前侍卫总管,不过不知现在为何又要自坠身份,乔装打扮,不敢见人了。”长孙郁风用眼角瞟了那布衣老者一眼,微笑道:“这个……怕是要请教这位米总管了。”
屋檐下,那布衣老者“哈哈”一笑,站直了身子,一抬手,取下斗笠,露出一张红润的脸庞来,颏下短须,一双眼睛精光闪耀。正是御前侍卫总管米全。
这米全曾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手中一对判官笔,专打人周身要穴,据说极少落空。后来不知怎的,居然投靠官府,做了什么侍卫总管。这些江湖中人平日里多不和官府有什么瓜葛,各行其道,两不相干,这人投靠官府后,江湖上也就此没了此人名号。此时忽然现身,自是对楚连城颇为重视,而此时,梅无痕为了捉拿楚连城,曾联合兵部尚书派出这许多人来,且不知除眼前诸人外,别处是否还有部署。
米全笑道:“人都说鬼域公子是个少有的聪明人,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既是这样,楚姑娘也不要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为难了。”楚连城眼珠转了转道:“我和朝中并无来往,不知何时行刺过你们王爷,又何时劫持了郡主?”米全笑的狡猾的象只狐狸:“楚姑娘如此聪明,还要咱们说出来吗?怎样?请吧!”楚连城微笑:“我不知道。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聪明。你们快闪开吧,不要扰了我的好兴致。”
米全叹气:“早就知道鬼域公子最是难请。看来鬼域公子一定要咱们露上两手瞧瞧能不能请得动了?”长孙郁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皇甫楠虽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号,但任谁也看的出,此人决非泛泛之辈。那个船娘不知什么来头,武功看来却也不弱,加之周围还有若干弓箭手。嘿,这梅无痕为了找到女儿和柳元康,倒是颇下了些功夫。
楚连城仰头看看长孙郁风,长孙郁风微笑:“看来,咱们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楚连城笑的象春风中的桃花:“那倒要看他们留得住咱们吗?”她转向米全等人,抬手轻轻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发丝,嫣然道:“米大人一定要我随你进京了?”米全微笑点头。楚连城笑了,笑的妖异,笑的妩媚:“我可不想去京城。京城此去路途遥远,哪里又比得上江南俊秀,米大人回去告诉那人,就说……就说楚某没兴致陪他胡闹。”
米全内功、拳脚均有过人之处,虽觉楚连城笑的有些古怪,倒还不觉有什么不妥,可那些寻常的宫廷侍卫抵挡不住楚连城发出的妖异内力,无不想就此放下手中的弓箭,让出一条路来。
楚连城微笑:“你们王爷一定是要个活口吧?你们只管开弓放箭,看射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那些人均想:是啊,万一她死了,王爷一定大怒,那岂不精糕?楚连城又道:“所以请诸位借个道,我们要走了。”米全终是见多视广,心想:不好,这丫头莫不是在用传说中的笑里藏刀,拘魂销魄在迷惑大家,可不能让她走脱,大家费尽力气才找到她,她若跑了,怎么向王爷复命?
米全长啸一声,众人登时惊醒,皇甫楠哼道:“丫头,不要废话,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今日也休想逃脱。”楚连城笑道:“逃脱二字不妥的紧,鬼域公子从来不知世上有逃脱二字。”她侧头向长孙郁风望去,二人心意相通,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下手为强!二人同时抖腕,一长一短两口宝剑,一高一矮两条身影同时自舱中飞出。长孙郁风去袭米全,楚连城去对付皇甫楠。
米全叫了声:“来的好!”手中已多了对判官笔,直拨长孙郁风手中的短剑。皇甫楠手中的兵器甚是古怪,乃是江湖上并不常见的长戟,楚连城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人是御前侍卫?怎的用此兵器。那船娘手中却是柄雁翎刀,上下翻飞去助皇甫楠。楚连城毫不在意,哪里能将这两人放在眼中,内力透过龙吟剑“兹兹”做响,剑芒暴涨,显然也是全力而发,想要一举制敌。她手腕一晃,“叮”那船娘手中的雁翎刀已断为两截。青衣人变招倒快,手中戟猛然刺向楚连城,楚连城龙吟剑的“争”的一声砍在那戟上,居然没将其砍断,也算是她出道以为少有的一次了。皇甫楠长戟横扫,楚连城将身跃起,轻巧巧的落在了戟杆上,剑尖刺他双目,那人大骇,已然不知该如何变招,那船娘见机不好,手中断刃去砍楚连城足裸,楚连城足尖轻轻一踢,内力自足尖发出,那船娘臂上一麻,拿捏不住,断刀也给她踢落水中。
那边长孙郁风和米全斗的正狠,米全的判官笑上下翻动不离长孙郁风周身要穴,长孙郁风却不在意,手中短剑轻描淡写的化解他的招式。一时间,米全倒也奈何他不得。
眼见青衣人和那船娘已落了下风,人影一闪,从屋脊上跃下四个人来。这四人一般的打扮,一色的黑衣短打扮,手持柳叶刀,这四人身材一般的高矮,皆是魁梧高大,而手中偏拿着的是细小轻薄的柳叶刀,看起来不免有些滑稽。楚连城心中一动,她曾听鬼域众人说到江湖上的奇人异事时,说道江湖上有个倒踩柳叶夺魂刀的名头,这个倒踩柳叶夺魂刀是四个同胞兄弟,故此心意相通,四兄弟的点水柳叶刀法有进有退,配合的天衣无缝,死在他们这个刀阵下的人着实不少,其中也不乏成名已久的名家高手。看来梅无痕等人是志在必得,定要将楚连城捉进京城了。
楚连城冷笑,自己可还真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四兄弟的出现倒实实解了皇甫楠和船娘的围,二人不觉冷汗频出,相视一眼,均想:这楚连城内力如此了得,武功也比传说中的要好的多,难道今天竟拿她不住?那岂不要贻笑大方?再看那四兄弟,刀阵虽然厉害,偏生楚连城手中的是宝剑,不能将兵器与她相触,这一来可就大大吃亏,总是要在关键时突然收手,看上去可不免有些狼狈。
皇甫楠微恼,手中长戟忽然向空中一举,从屋上双下来十余人将长孙郁风团团围住,群起而斗之,令长孙郁风不能分出身来照顾楚连城。另有十数人围了楚连城,这些人手中的兵器均是一色的精钢锻造的长枪,楚连城眉微皱,自己用的是剑,对方长枪已然占了先机,要么自己将他们的长枪尽数砍断,要么,将他们一并杀死,而这十数杆枪显然是训练有素,与那四兄弟配合默契,楚连城的龙吟剑才刚触及枪身,那四柄柳叶刀已斩了下来。楚连城将这四人逼退,那十数杆长枪又一齐刺向她,楚连城纵身跃起,手中龙吟剑“唰”的一晃,在身前划出个圆来,接着“叮叮当当”几声,削下几个枪尖来,她身子下落,四柄柳叶刀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向她斩来,楚连城足尖在一人未及撤走的枪杆上一点,弹了开来,斜刺里,皇甫楠的长戟又跟到。显然,为了对付楚连城的龙吟宝剑,梅无痕不但事先打听了楚连城的行动,也一早想出了对付她的办法。楚连城暗自烦躁,身子越来越觉不适,只觉内力似在一点点减弱,一点点消失;小腹中隐隐有些不适,再和他们斗下去,怕是没有半点好处。
远处一声长啸渐近,楚连城心头一喜,她听得出,是鬼域护法鬼斧。她和长孙郁风此番离开鬼域,原是想找个清静所在,快快乐乐的过几天平静生活,然后纵死也无憾了。鬼域魔王哪里放心,令人暗中保护了,楚连城当然也知道鬼域的好意,因此,一路上,左躲右藏,只怕给他们发现,没了退隐的乐趣。鬼斧等人紧紧跟随,却常常走着走着,便不见了楚连城的踪影,这几天才总算查得楚连城的行踪,便赶上楚连城给人追杀。
楚连城听得来了援兵,不觉长出一口气,她自出江湖以来,从未如此盼望有人相助,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可这一松气不打紧,小腹突觉巨痛,龙吟剑几欲脱手,一柄柳叶刀险些砍在她身上。楚连城心中大骇,心想:难道天要绝我?不然怎么会在这当口的发做?这……这可该如何是好?不容她多想,小腹疼痛加剧,楚连城几乎跪倒在地,后背上已重重的吃了一刀。那四兄弟忽见楚连城中刀倒地,还当她有何诡计,正待上前补上一刀,已给皇甫楠拦下:“且慢。听说此人身中剧毒,可是她的毒发了?”楚连城哪里顾的上这许多,手抚小腹,痛的面色也变了,再无半点力气去和人斗狠。皇甫楠“呵呵”笑道:“好极。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功夫,还不快将她拿下。”
可怜楚连城一世争强好胜,想不到竟会在此关键时候毒发,落入此等武功与自己相差颇远的无名小子手中,而且全无力抵挡。皇甫楠从她手中轻轻拿过龙吟剑看了又看,面色颇有些得意,伏在楚连城身边道:“鬼域公子,现在可肯跟我们走一趟了?”楚连城面色腊黄,咬牙道:“楚某无话可说,只怪自己运气不好。”皇甫楠笑道:“多有得罪了。”说着,将剑架在楚连城脖颈之上,叫道:“长孙公子,且请住手。”与此同时,鬼斧也落在楚连城坐乘的小船上,另有二三十人落在岸边。
他这一叫,米全等人也停下手来,侧头去看。长孙郁风不觉大惊失色,叫道:“连城。连城!”楚连城面无人色,几乎瘫倒在地,若不是那船娘用力挽着她,怕早已倒地不支。楚连城颤声道:“不用管我,你们……你们……”
鬼斧气急,大喝一声,便要冲上去救她。皇甫楠手上微一用力,楚连城脖子上已给宝剑划出一道血痕,长孙郁风抬手,一枚暗器便打向皇甫楠。皇甫楠抬龙吟剑将那暗器打落,与此同时,长孙郁风已飞身而起想借此空隙将楚连城抢回。米全低喝:“放箭!”登时两岸弓箭齐发,射向长孙郁风和鬼斧等人。长孙郁风诸人忙不迭的挥兵器拨打羽箭。鬼域中有不敌的,便给射中,立时丧命。长孙郁风救楚连城心切,一边拨打羽箭,一边向前,想冲出箭阵,抢回楚连城,心急之下不免疏乎,“夺”的一箭正中肩头,力道之大,直穿肩而边,将他钉在身后的木板门上。鬼斧怒喝一声,挡在他身前替他拨打。
楚连城大急,用力叫道:“不要射!我和你们走。”声音却甚是微弱,米全耳力颇佳,听得清楚,抬手道:“停!”弓箭手果然停下。米全微笑:“还是楚姑娘识大体。既如此,咱们就上路吧?”楚连城身上的刀伤在流血,可她哪还觉出痛来,小腹的疼痛几乎让她倒下,全仗一股争胜之心才强立未倒。她紧咬下唇,向长孙郁风望去,长孙郁风肩头鲜血汩汩流出,脸上心痛,懊恼,绝望,痛苦诸多神情在交替,此时他二人虽没有只言片语,但却都想一个问题:这是不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分离?断肠蛊已然发做,今后便再没有能压制它的东西,楚连城真的要肠断而死?就算她能侥幸活下去,梅无痕他们会放过她吗?
跟随!天上人间至死相随!
长孙郁风眼神忽然变得坚定,他答应过她,天上人间一定会陪在她身边的。如果楚连城真的死了,他绝不会偷生,他要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既然活着没有照顾好她,那只好了此一生相偿。
楚连城当然知道他眼神的意思,她轻轻摇头。竹篙一挣,那小船已掉转船头,飞快的向前划去。江南河道纵横,沟渠相通,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楚连城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她带走,自己为她做过什么?竟然从未能保护过她,爱护过她,在她毒发而痛苦的时候任由人将她带走,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