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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会账出店。
有几个食客随后出店,他无法伏料是不是跟踪的密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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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狼牙啸风
午后不久,无双剑客出现在陈姑娘的香闺里。
陈素珍是很小心的,她一直就防范无双剑客潜入太真迷宫窥探,所以另觅香闺,远离陈家以策安全。
事实上无双剑客并不死心,等候机会一探太真迷宫的奥秘,虽则他答应陈姑娘不再打进入太真迷宫的主意,也答应三郡主不计较道全法师的事。
善后的事与他无关,不需他处理,死的不是他的人,他乐得清闲。
经过极为满足的激情,两人并躺在床上,余韵依在,缠绵地相拥,直至真正云散雨收,才相依偎不再绵绵情语,话锋转向当前的现实情势。
“这个姓曹的混蛋实在厉害,而且恶毒凶残,天地不容。”无双剑客情欲已获得满足,便想到英雄事业所遭逢的挫折,“他竟然用这种绝子绝孙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任何残毒的魔道人物,也比不上他恶毒。素珍,昨晚你在太真迷宫相当幸运,损失不大吧?”
“也许是天意吧!昨晚我家的人,都闻警赶往炼真宫火场应变,家中没有几个人,所以才让他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被他轻易走掉,实在可惜。”陈姑娘的口气,似乎不想承认失败,“这恶贼确也精明机警,只在屋顶上来去如风,就是不跳下屋,下屋他一定死。”
“哦!太真迷宫比炼真宫更凶险?”
“那是一定的,这是我家的根基呀!”
“曹小狗如果也用火攻……”
“不会的,他毕竟不是没有人性的凶魔,用火药石灰恫吓,就表示做不出伤害镇民的绝事。”
“你家的人都迁出了,不打算修缮过年?”
“来不及啦!现在雇工人也雇不到,屋顶损坏并无大碍,太真迷宫仍是完整的。”
“你是说,你二叔仍然在太真迷宫,其他的人迁出,是避免曹小狗……不,是让曹小狗以为你们家,已经是不设防之地了。”
“是原因之一,他就会费心机搜寻三郡主,早晚会一不小心,搜入天罗地网送命。”
“是吗?小宝贝,是你二叔这样说的?”无双剑客轻拧那仍有汗影的红馥馥的嫩嫩脸蛋,“或者是他教你这样说的?”
“你……”
“你们那点鬼门道,以为我弄不清,这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三郡主也在迷宫,迷宫仍是天罗地网,让曹小狗毫无戒心闯进去,是吗?”
“你不信?”
“当然不信,镇上其他地方,能吸引曹小狗的注意?又有哪一处住宅,可以布天罗地网?曹小狗精明得很,一定会对陈家空宅生疑,太过精明也就疑心甚大,必定到你们陈家踩探虚实求证。”
“你不是想进迷宫见识见识吗?”
“这……本来有点想……”
“既然你不信,心中又想去,稍后我带你走一趟,岂不就明白了?”
“真的?”无双剑客正中下怀,求之不得,“一言为定,起来穿衣裙,我们走。”
“急什么?三郡主又不在,你……”
“小妖怪,别扯上三郡主好不好?有了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你才是男人的心目中,愿意用生命争取的女人中的女人,哦!宝贝儿……”
一阵荡笑,两人缠成一团,暂时把前往太真迷宫的事丢开。
劝曹世奇前往高桥镇调查的五个人,离开福山村秣陵居,有说有笑出村西至京都的大道,表示他们要进城。
行走间,不时扭头回头,留意是否有尾随的人。
远出半里地,看前后无人,突然往路右的凋林一穿,穿林越野往福山村的北面绕走。
前面已可看到村舍的屋顶,他们毫无顾忌穿越果林前面的一处枯草地,向光秃秃叶已落尽的果林急走,果林里面百十步就是村北的民宅。
果林下的枯草叶中,突然升起五个村夫打扮的人,不同的是不戴帽,裹头巾把口鼻也缠住,仅露出一双眼睛,粗布青大袄的尾,露出刀鞘或剑鞘。
“算算你们该从这里绕回来,果然回来了。”站中间那位蒙面村夫声震耳膜,缓缓拉开袄襟,拨出一把光可见人的狭锋单刀,“来得好,把衣内的匕首拨出来,碰你们的运气吧!”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那位生了朝天鼻大汉厉声问,取出衣内的匕首,“你们好大的胆子。”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够了。”村夫五个人同时扬刀逼进,“你们南京地区的重要干员,在下都认识,只是时机未至,让你们逍遥法外而已,现在我要口供。”
“咦!你……”
“接刀!”刀气骤发,雷电迸射。
“撤!”那位称老哥的人急叫,首先倒纵两丈。
长笑震耳,两则草丛中人影暴起,两面一抄,堵住了后路。
共有高高矮矮七个人,用的不是刀而是剑,每个人的身法皆灵活万分,三两闪便近身扑上了。
有如进了网的鱼,十二把刀剑向内汇聚。
知已而不知彼,胜算有限,曹世奇不了解昨晚雷霆攻击之后,对方的一切动态和行动。
他的确认为昨晚的惊天动地大胆攻击,必定造成对手重大伤亡,精神崩溃,不敢再和他拼命,将逃回城中找地方藏匿,尔后再召集人手和他决战。
的确被他发现有些聘雇人员,离开高桥镇逃亡,曾经弄到两个活口,概略知道高桥镇情势的变化。
比方说,三郡主和无双剑客仍然健在,丹霞宫主与道全法师毛发未伤;道全法师的陈家大宅,已人去楼空。
至于三郡主那些人,今后的去向和打算,逃亡的人毫无所知,所以,他认为三郡主那些劫后余生的人,必定逃入城找地方藏匿,很可能重新返回中山王府托庇。
那位仁兄的消息半真半假,也让他觉得在福山村等候逃匿的人,的确是大傻瓜,判断错误,对方并无逃匿的打算,而且仍具有和他一拼的实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离开福山村,他不再理会尾随跟踪的人,离开道路越野飞掠而走,宛若星跳丸掷,有把握扔脱跟踪的人,奔向他藏身的淮东村准备行动。
冬季昼短夜长,再加上天宇中彤云密布,大风雪可能在年关之前光临大地,因此申牌时分,已经像是入夜时光,昏昏暗暗,夜之将至,小街巷中人迹将绝。
小市镇与村落的人,作息活动相差不远,早睡早起关门歇息,夜不举灯省些灯油,罕见有人在外游荡是正常的事。
无双剑客孤零零地到心月狐的住处,不曾举手叩门,门已经开了,令他诧异的是,启门的不是宅主人,而是心月狐,似乎算定他会来。
“进来吧!”心月狐亲热地拉了他往里拖。
小镇小街上的房舍,通常没有大院子,院门也就是大门,进了门便是堂屋,里面进数却相当多,每一进都有小院子,或者稍小的天井。
宅主人似乎已经歇息了,只有心月狐一个人占据了堂屋,一灯荧然,冷冷清清。
心月狐挽了他在右侧茶几的交椅坐下,茶几上有茶具,像老朋友般替他斟上一杯热茶。
在并列的交椅坐下相陪,神色热络中略现紧张。
“谢谢。”他接过茶道谢,“你像是知道我要来。”
心月狐怕他,不得不敷衍他,他心知肚明,这种情感的发展本来就不正常。
自从知道心月狐无意和他上床之后,他知道进一不挑逗不会有结果,也就及时收敛,除了偶或笑谑之外,稍获手眼温存便心满意足,因此情谊反而稍增,减少了敌意。
“你在街上走来走去,走累了至少需要喝杯茶呀!”心月狐俏巧地说,话中有调侃的弦外之间,“嘻嘻……累不累……?”
“确是想找你计杯热茶暖暖身子。”他脸一红,“你真是一个善体人意的可人儿,居然躲在屋子里也知道我的心意,我真的服了你。”
“别回避我的话。”心月狐察看他的气色,“你在陈家出入了几次?”
“这……三次。”他迟疑地说。
“怎么一回事?”心月狐追问。
“这……”
“告诉我,好吗?我知道的是,三郡主仍在陈家。陈家被曹小狗破坏了不少屋顶,但楼下仍可居住,冬天少下雨,屋顶破并不影响楼下住宿。三郡主既然仍留在陈家,你进进出出,垂头丧气像游魂,有理由吗?”
“三郡主不在呀!所以我才进进出出。”
“真的?”
“骗你做什么?”他硬着头皮说谎。
“我们是朋友,说谎我知道。”
“也许我被人耍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月狐看穿了他,只好实说:“我确是好奇,想深入所谓艳窟一窥奥秘,真的不知道三郡主是否在内,不得其门而入。”
“我抱歉,是我劝使你一探奥秘的。”心月狐由衷地说,“你这样明里登门求见,有用吗?”
“不瞒你说,我有了女人。”他又叹了一口气,“据她说,她是道全法师的晚辈,是真是假,我还没弄清,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也很难缠。”
“会不会是艳窟里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可以算是老道的晚辈呀!”
“应该不是,她主持外围警戒,活动自由,可以在外另辟居室,据我所知艳窟的女人,进去就不出来了,出来的一定是尸体。”
“唔!我明白了,是她邀你到陈家。”
“是的,她和我第一次进去,里面的人说道全法师不在,她留下等候处理自己的事,要我稍后再来。因为她不能让外客久留,我只好走。
第二次,里面的人说,她已经去找道全法师,还没回来。第三次去,里面的人说正在布置,要我天黑后再来。该死!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她……”
“老天爷!”心月狐悚然地叫。
“怎么啦?”
“你在陈家三进三出。”
“是呀!”
“镇上人人知道,陈家的家眷,已经迁出在镇上其他宅院安顿了,陈家只留下三五个老仆照料。”
“对呀!”
“如果你是炼真宫的仇敌,或者是道全法师的死对头,你会置之不理,不再前往踩探查证吗?”
“这……”
“你相信曹小狗就此罢手不来踩探?”
“哎呀!”
“石兄,你是唯一可以引起曹小狗注意的人,你在街上走来走去,在陈家进进出出……”
“她娘的!”他跳起来。
“你还要去吗?”
“这……”
“除非你愿意成为他们布阵的人,愿意在为冒险引诱曹小狗入阵的媒子。不要去,石兄。”
“天杀的狗男女,我真被他们耍了。”他咬牙切齿,“曹小狗不来便罢,来了见到我,十之八九会一下子把我炸上天,媒子是死得最快最先的人,我得走。”
“到何处去?”
“你这里容不下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我进城去逛秦淮河,那里容得下任何男人……”
“石兄……”
他匆匆夺门而走,出门前突然转身,抱住心月狐,在心月狐的粉脸上亲了一吻,手一松飞步离去。
夜间视界不明,在镇上追逐搏斗,到外都可以藏匿躲闪,进攻的武器派不上用场。
曹世奇不再携带进攻的标枪和铁弹,穿了夜行衣,腰间加了一条攀绳用的飞爪链索,剑系在背上,利落的轻装利于活动。
午后不久,他曾经扮成镇民,大胆潜入小心踩探。
高桥镇是往来大道中的镇市,大冷天根本不需易容,只略为化装改变外形,便可往来自如,不会有人出面盘查,更不可能派人封锁断路搜身抓人。
二更将尽,他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了陈家。
陈家位于镇中心,四周有小街巷,民宅一排排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