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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才能引诱曹世奇现身,所以把我安排在炼真宫,让我成为媒子。媒子送命的机会最大,我死不死她并不在意。
她把假的三郡主安顿在内,自己带了炼真宫真正的主力,出奇不意堵在外面,配合宫内的大阵,两面一夹把曹世奇堵死在里面。
至于宫内的人伤亡如何,她一点也不介意。问题是,炼真宫的主力能耐有多大,凭丹霞宫人和道全法师,毙得了曹世奇吗?哼!痴人说梦。”
“你并不知道丹霞宫主道全法师的底细,怎知道他们没有对付曹世奇的能耐?”
“至少我知道,太真迷宫内道全法师是首脑,几个心腹老道虚有其表。一些俗家男女的武功和道术,似乎并不比三郡主高明,也比不上你们玄女坛七仙女。
真该死!我实在想不通,三郡主怎会鬼迷心窍,找一些不如我们的人当作护身符?那个道全法师,哪一点比我强?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二流妖道身上,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感到奇怪呀!那个道貌岸然,架子大得很的丹霞宫主,也不像一个可以移山倒海,上天入地的活神仙,也许……也……”
“也许什么?小妖怪,你就会卖关子吊胃口。”
他一把抱住心月狐的腰肢,颇有风度地加以挑逗,不曾流露恶形恶相,抚弄时表现得绵绵温柔。
“嘻嘻!也许她被道全法师的神通迷住了,太真迷宫内情如何,说来听听便可参详出其中症结了。”心月狐媚笑,笑容流露出暧昧的神情。
只要听太真迷宫的名称,内行人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据说,当年杨贵妃被白绫缢死,恐怕只有那群没有头脑的笨蛋官兵,才相信被缢死的人是杨贵妃。
唐明皇自己就不相信,所以要临邛道士上天入地去找寻。
临邛道士上天入地求之遍,最后到了海外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仙子中的太真仙女,就是杨贵妃。这是长恨歌所叙的故事,千古绝唱的文坛不朽杰作。
唐代的女道士,几乎是娼妓的名词。
心月狐也是变相的女道士,所以称仙女。她口中所说的神通,本来意义单纯,但说的口吻和神情,可就兖满了暧昧味。
合籍双修,当然可以认定为神通。
“也许吧!”无双剑客沮丧地说。
论人才武功,他妄称无双,才华冠盖群伦,不作第二人想。道术,他所知有限,有关男女的神通,他哪能与精修玄牝秘法的玄门人士比?
“嘻嘻!你也用不着泄气呀!”心月狐的狐狸妖媚本性流露无遗。
他心中一荡,暖玉温香抱满怀。
天一黑,石奇峰出现在陈素珍的香闺。
陈姑娘的香闺,在太真迷宫的外围,当然也可以算是太真迷宫的一部分,只是位于外围的迷宫第一关,如想窥探迷宫奥秘的人,想从这一面闯入,必须经过这一关,才能找到出入的门户。
迷宫内部,是大宅中心的一座楼房,上下两层区分为上下两宫,四周被连栋的层房叠室所包围,外人进入外围的房舍,就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怎能知道真正的迷宫在哪一角落?
从屋顶接近,也弄不清究竟哪一座楼房是太真迷宫?因为全宅五六十栋房屋都是楼房,占地极广,搜索一座楼房,便已经耽误老半天。
所谓豪门一入深如海,大白天闯进去也不知东南西北,夜间哪有时间究搜索?来三二十个人,也保证白费工夫,在外围的房舍乱闯,花一夜工夫也不得其门而入。
香闺中温暖如春,牙床上春色无边。
云收雨散,两人半露出光赤的上身,相拥相抱依然无限缠绵,锦帐中洋溢着特殊气味。
“今晚我留在这里好不好?小亲亲,回去睡炼真宫的冰冷硬木床,你不心疼?”无双剑客一手抱住陈姑娘的肩头,另一手在羊脂白玉似的峰峦间轻抚,“那地方像是鬼城,大白天也阴森森鬼气冲天,实在令人受不了,难怪你二叔另建享福的迷宫。”
陈姑娘在他怀中愉快地扭动,脸上春情仍在,媚眼如酥,不住在他脸上、肩头轻舔,像贪吃的小猫,满足的神情十分撩人。
“冤家,我也想留住你呀!但是我不能,二更天一过,你必须离开。万一姓曹的到了炼真宫,你这身为主将的人不在,结果如何?你的手下……不要蠢动……”
“屁的主将。”他在某处敏感地重重地揉了一把,似乎要将气出在这一部分,“丹霞宫主才是主将,我算老几?我只是引诱曹小狗找我的媒子,开战时只有向前进的马前卒。哦!你真是个妖精化身,娇躯每一寸都是女人,老天爷太偏心,把所有的美都给你了。”
“哦……哦……我喜欢听。”陈姑娘腻腻的性感磁性声音,在他耳畔呢喃,“虽则你心中所……所想的,其……实是三郡主……我……我仍然喜欢……”
“罚你,宝贝儿。”
他用嘴执罚,对住那吐气如兰的温润小嘴,绵绵地亲吻片刻,再在颈畔轻轻低柔细语,“比她强十倍,美十倍。所以,他出现在人前,必定打扮得高贵无比,用名贵的衣饰装扮她的美,一旦上了床卸了装,她……”
“你想得美呢!嘻嘻……”陈姑娘装腔作势拧了他一把,“想上她的床……”
“鬼话,呵呵!我什么都想,就是没有兴趣上她的床。”
“你上过她的床,脱过她的罗裙吗?嗯……我要听。”
陈姑娘白天外表更像淑女中的淑女,夜间在床上说话却百无禁忌,举动更是流露出万种丰治风情,比正经的淑女可爱一百倍。
“如果我上过她的床,她也如此忽视我?”他语气一冷,“为了刻意讨好她,我忙得要死,无暇在计算她上床方面下工夫,我好蠢。”
“她仍然重视你呀!”
“不可能了,她已经知道我已经放弃了。我在京都两年,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不敢越雷池半步干扰神龙的活动,功臣国戚的家将没有人敢有二心。
京都的牛鬼蛇神,都心悦诚服争先替我们奔走,我两年的威迫利诱工作成果,比汉府那些神龙密谍老人的六年成就更多一倍。这期间,我没沾任何一个女人,我……”
“好可怜哦!我不要你愤懑,我不要你烦心,我……你现在有我……”
陈姑娘激情地压在他身上,热切地用肢体语言表达心中的快乐。
良久良久,陈姑娘像小猫般蜷缩在怀中,懒慵地轻抚他的壮实胸膛,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情欲在退潮,但精神毫无倦意。
“我有点不明白。”陈姑娘忱在他肩膀上的螓首轻转,在他耳畔说,“像你这种出类拔萃的好男人,她这种荡妇型的假淑女,怎会轻易放过你?按理她应该花些心机诱惑你的。”
“也许,她不喜欢我这种英雄式的男人吧!”他逗弄着诱人的蓓蕾,仍然有点不满的情绪存在,“她身边那一群虚有其表的小男人,一个个乖顺得像小绵羊。
不过你说她是荡妇型的假淑女,也不尽公允,据我所知,她从没主动地引诱其他的男人,至于她身边那些小男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而据我所知,她比太真迷中那些鼎炉,更为淫荡更懂情趣,真正的虎狼之年的荡妇。”
鼎炉,指用作修习调和阴阳的女人。
“胡说!”他不想承认。
“迷宫内的情形,事无大小,巨细地遗我一清二楚,我二叔身边的人我能不清楚?你看吧!这几天除非有重大事故发生,她一步也不肯离开,我二叔更闭上门万事不管了。她在宫内走动,只披了袭蝉纱。”
“你二叔真的在宫内寸步不离?”
他突然挑出语中的小问题。
“是呀!”陈姑娘毫无机心信口答,“我二叔的静室,只有他知道启闭门户的方法。三郡主出入,必须由他经手闭户,三郡主不时进出,他一直就不曾出来在宫中各处走动。”
“你进过你二叔的静室吗?”
“啐!你这是什么话?”陈姑娘轻咬他的脸颊。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陈姑娘又羞又媚的以粉拳轻敲他的肩头说道:“进去里面!进去的人,都必须是……是光溜溜的。你说,你说错了什么?”
“小宝贝,我怎知道呀?真是冤枉。”
陈姑娘是道全法师的亲侄女,怎能进静室?
这表示陈姑娘不曾进出过道全法师的静室,也就不可能知道室内所发生的事。
所以曾经进出过静室的女人,定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许透露室内的秘密,也不敢把真正的秘密,告诉负责外围警戒的陈姑娘,只能把静室迷宫各处的所见奉告。
“你还不认错。”
“哦!我道歉,我赔礼……心肝宝贝。”
“要死啦!你……嘻嘻……”
“带我进去见识见识好不好?”平静之后,他又提出问题。
“老天爷!你不想活,我还舍不得你呢!”陈姑娘捉住他在身上蠢动的手,轻拍一掌,“除了一条走道,其他地方全都是可怕的禁制,连我也不敢乱走,里面的鼎炉,一进去就永远休想出来了。”
“要出来也不难呀!死尸一定会出来的。那么,三郡主为何……”
“她不同,她与我二叔有协议,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中山王府、袁家公主府、其他功臣国戚的家将官兵,不把高桥镇铲平才是怪事。人比人,气死人,郡主与一般女人是不同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哦!袁家公主府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提出问题。
“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三郡主的表亲,永安公主是永乐大帝的长公主,驸马是广平侯袁容。”
“原来都是国戚,袁家……”
“我不知道这些事。”陈姑娘支吾其辞,“反正所谓皇亲国戚,多少也沾亲带故,少管些闲事免倒胃口。好人,亲我……”
探口气不能太贪,太贪便可能泄露天机,他一声得意的淫笑,把陈姑娘的掩衾掀起抛到床后。
天一黑,心月狐便开始心慌。
她心中雪亮,高桥镇绝对无法阻止曹世奇活动。
天罗院主的尸体,便是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穿镇送到炼真宫的,曹世奇不会冒失地冲进炼真宫冒险,八成会先清除外围的爪牙。
她,可能是首须清除的目标。潜匿的大宅,曹世奇必可查得一清二楚。
七仙女着手加强防险设备,增加一些禁制以确保安全。
心月狐在客堂走道,装设通道绊索,索一动便牵动壁间钉妥的竹簧片,弹破一只迷香袋。
灵幻仙姑是名义上的师姐,在一旁协助装设。
“你没让姓石的上你的床,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我们不利?”灵幻仙姑一面动手一面问,“你真不该把他挑逗得几乎欲火焚身,再连哄带骗打发他,这个人阴鸷沉猛,惹火他是不会有好处的。”
“我不怕他。”心月狐冷笑,“逗得他欲火焚心,才会刺激将情欲导向三郡主,他就会图谋急切,急切就会出事,有热闹可看。我敢给你打赌,他一定偷偷往艳窟侦查去了。”
她估计得十分正确,但却不知道无双剑客前往艳窟,并不在于急切图谋三郡主。
“也许他真的对三郡主死心了。”灵幻仙姑不同意心月狐的看法。
“会吗?”心月狐冷笑,“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假象所欺骗了,他这种自以为天下无双,权利欲与色欲皆比天高的男人,能说变就变吗?何况他仍然是三郡主所接触的人中,最有用最出色的男人,他的希望未绝,即使真的失败了,也不会甘心的。”
“说的也是。”灵幻仙姑不得不承认事实,“如果他真的甘心,也不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