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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恍然,这些旗帜决不可能是偶然升起的,似乎各地的村镇,都有这种红白小旗飘扬,性质必定与一些庙宇悬挂神旗差不多。
这种宗教性的祭祀物,应该出现在庙宇前,悬旗悬灯的数量一定不少,不会仅悬两面小红白旗。
妖女们的香坛,遍布各乡镇,利用旗号互通消息,速度快而且不必派人传讯冒风险,真是妙极了,难怪心月狐一直就盯在他身后,能和他保持密切接触。
他轻拍偎在他身畔的幻剑飞仙脸颊,姑娘一惊而起。
“我们该走了。”他挺身而起,“得辛苦些,越野而走,必要时得用轻功赶。”
“怎么啦?”姑娘跳起来问。
“妖女们走了,是被三个骑士带走的。”
“哎呀!怎不早些叫醒我?往何处走的?”
“住北。”他向西北角的小径延伸处一指,“那一带我不陌生,可以推测她们的去向。她们有坐骑,并不急于赶路。”
“寻就走,应该可以追及。”
“不能追及,必须越抄到前面去,我感觉出其中有蹊跷,衔尾跟上去很可能上当。”
“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任何事都必须小心。”
两人立即动身,撒开大步越野飞赶。
他俩歇息监视村落的位置,位于村北,村口小径向西北伸展,人马的去向,与他俩歇息处形成锐三角形。
人马消失在村西北三里的树林,横向的直距离不足一里,所以他不急,越野斜向截出,脚下放快些,便可保持双方齐头并进。
因为他知道,小径在前面两三里,由西北转向北伸展,绕过一座村落,再伸向一座叫兴隆屯的村庄,这座村庄数百年前是一处屯垦区,颇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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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荒郊追逐
信使说:情势紧急,必须尽快赶往兴隆屯会合。
可是,三位信使并不急,十里路健马一冲便到,但他们并不策马飞驰,蹄声得得,用小走步不徐不疾小驰,有意保持健马的精力。
心月狐心中不安,并没有看出异状。
绕过一座小村,前面没有麦地,而是一处杂树蔓草散布的旷野,三里外兴隆屯的庄门楼高出树梢,远远地可以隐约看到门楼上了望台有人走动。
是一座建了护庄墙的村庄,也就是有自卫力的村庄。
距庄门还有里余,后面两匹健马飞驰而至,三位信使放松缰绳,坐骑更慢了。
两骑士不再急赶,超越众妖女的坐骑,与三信使并辔向庄门小驰。
“怎么了?有何动静?”为首的信使向两骑士问。
“奇怪,毫无动静。”
留了大八字胡的骑士粗眉深锁,“你们出村之后,没有任何人跟来。我想,长上完全料错了,曹小狗恐怕已经远出数十里外了。”
“也许他不急于跟踪。”信使自以为是,“以后再循踪跟来呢!”
跟在后面的心月狐,听了个字字入耳。
“哦!你们认为曹世奇会在我们后面跟踪?”她忍不住扬声说,“以为我们可以诱使他跟来?”
“长上的估计如此。”骑士扭头说。
“长上?长上是谁?不是三郡主?”她脸色一变,听出凶兆。
“进庄你就知道了。”骑士不多作解释。
“三郡主在何处?”她追问。
“进庄自知。”
“那么,不是三郡主召我们来了。”
“少废话!进庄自知。”骑士大为不耐,一抖缰健马前冲偕同伴先走。
心月狐勒住坐骑,向后面的同伴打手势。
为首的信使哼了一声,兜转马壮举。
“心月狐,不要妄图抗拒。”信使脸一沉,先前和气的神情消失无踪,声色俱厉,“这附近已布下埋伏,等候曹小狗跟来。你如果打转回去一走了之的主意,结果你去想好了。”
“你们……”
“两队人马昨晚就在兴隆屯歇息,你们歇息的小村,我们也派有眼线,订妥了埋伏大计。你们,就是引曹伏的媒子钓饵。你们如果抗命,乱了咱们的大计,出了任何差错,唯你们是问。”
心月狐心中一凉,也心中恨极。
“罢了!”她绝望地说,再打出手势。
大厅中,主人无双剑客带了一群人,接入心月狐十七个女人,脸色阴沉,神情不友好。
这次,无双剑客的态度又变了,不再盛气凌人,而是阴沉冷森,令人心慑胆寒,像一正向猎物偷蹑潜行的豹子。
心月狐的态度也有了改变,她本来就是一头机警的狐狸,一旦下定决心,应付危机的能耐是相当强的。她知道无谓的抗争无济于事,反而使自己陷入困境。
“三郡主真的不在此地,你真会假传圣旨呢。”她似笑非笑在一旁落坐。
她不再激愤,不再冲动,摆出认命的无所谓泰然面孔,说的话冷嘲热讽也不再那么强烈。
“三郡主会来的,但不是现在。”无双剑客冷然审视她的神色变化,观察她的情绪反应,“曹小狗神出鬼没,飘忽不定,到处窜扰,所以必须以静制动,布下天罗地网引他送死,需要你们协助布伏……”
“也需要我们做诱饵。”心月狐泰然接口。
“不错,我知道你们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我要知道详情,你有甚么话要说吗?”
“还有甚么好说的?我不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我们出事的经过,你们该比我更清楚呀!”
“不太清楚,所以……”
“那位假传圣旨的信差,说话不小心溜了嘴,他说你们在我的香坛派有眼线。我想,那该是监视我而非侦查曹世奇的对内谍探。我们出了事故,按时地估计,你不可能知道,但你却知道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已经控制了我传递消息的旗号网络。石参赞,有甚么事你请尽管吩咐,水里火里我都会忠实执行,我不再坚持拥有行动自主权,不要把我当作内贼来防,我是你们最忠实的拥护者。”
“是吗?但愿我能相信你的话。”
“甚么意思?”心月狐嫣然笑问,态度与往昔迥然不同,“我请求你信任,我的话出于诚心。”
往昔她听到损及自尊的话,她会仇愤地反驳。
“我感到诧异,疑团难解。”
“我在听。”
“你知道田主事出了事吗?”
“曹世奇说了,我不信。”
“唔,你这两句话可信。我感到诧异的是,我们的人如果受到袭击,必定死伤惨重。而你们与他曾经多次搏斗,你一直就能与他保持接触,但你的人虽则也有几个人受伤,却不曾发生严重的损害,为甚么?”
“你应该知道呀!”
“应该知道什么?”
“他根本没把我们看成劲敌,我们的法术他毫不在乎。他所顾忌的事,是我能清楚他的行踪,在附近数百里方圆地境,每一座村庄都有人留意他的行踪。所以,他要我背叛你们以解除他的威胁,杀掉我们,我的徒众反而会激起复仇的更激烈行动对他不利。他威吓各地的土豪巨霸而不下毒手,用意就是避免走极端,手段非常有效,各地龙蛇已经不听我的了。”
“似乎有点道理,他这次也逼你背叛?”
“对,手段一次比一次激烈。”
“你没考虑接受他的胁迫?”
“你希望我背叛你们?”
“不要和我在嘴皮子上逞能。”无双剑客发怒了。
“我怎敢?”心月狐反而媚笑,“三郡主名义上她是王府的金枝玉叶郡主,平民百姓的主宰,实际上她是我的同门,而且我是她的师姐,除了师门情谊之外,也为了日后的目标而同富贵共患难,我会背叛她吗?唔!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甚么意思?”
“我没有几个人可用,也禁不起曹世奇一击,各地的豪霸龙蛇已失去利用价值,普通的村夫愚妇派不上用场。而现在你已经接收了我的传信网,我唯一有用的工具已成了你的,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全消失,留下反而有背叛的顾虑。飞鸟绝,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千古不渝的定律,我们命该如此,怎么办,你说吧!”
解下剑丢在一旁,再解百宝囊乾坤袋丢在脚下。
灵幻仙姑长叹一声,也解剑卸囊,其他的人,也咬牙切齿解除武装。
无双剑客大感意外,也感到失望,情势失控,并没按他的估计发生预期的变化,依他的估计,众妖女将被逼得忍无可忍,再次和他动手反抗,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摆布这些妖女们了。
失去利用价值的人,留有确有后患,能用则用,不用则杀之以除后患,以免为敌方所用,这种作法和手段,是人人都会玩的常规。众妖女不反抗来软的,他失去发威的借口。
下不了台,他要来硬的了,拍案而起。他的两个心腹向他打眼色,右首那人附耳向他说了一些话。左首那人干脆拉他离座,进入后堂。
“你会坑了我们,兄弟。”这人低声埋怨,“众目睽睽,所有的人都知道,妖女们是你派人召来的,出了事,谁也掩饰不了。”
“我们的人靠得诠。”他肯定地说,“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真的吗?我们的人,大多灵敏是汉府忠心耿耿的老部属,心月狐几个妖女,毕竟是三郡主的师姐,她们对三郡主的忠诚无可怀疑,你并没掌握她们背叛的确证,三郡主纵容你管束她们,并没允许你将她们置于死地。”
“这……”
“一旦曹小狗并没跟来中伏,你哪有把握毙了他?没能毙了他而你却除掉众妖女,你怎么向三郡主解释?兄弟,不要认为你真能掌握生死大权,便可六亲不认任意处决任何人,一旦你严重损害了三郡主的权益,她不会饶你的。目下三郡主拦截钦差的事尚无下落,正在气头上,你如果能毙了曹小狗,她或许不追究你处决众妖女的事,众妖女本来就是专为对付曹小狗而派遣的,成功之后,牺牲她们亦在所不惜。不成功……”
“好了好了,先把她们囚禁起来总可以吧!”无双剑客总算知道不能妄动,“曹小狗一定会暗中跟来的,只有众妖女才能掌握他的动静,众妖女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一定会不断逼迫众妖女背叛三郡主。这小狗的性格,我已经大致摸清了。”
“但愿如此。”
“咱们这就好好准备,曹小狗应该有所举动了。”
不久,众妖女被囚禁在两间坚固的内室中,内外皆有人看守,成了待决之囚,逐一受到讯问,她们毫不反抗。
信息不断从四方传来,用的是旗号。
信息十分令人失望,曹世奇与他的同伴幻剑飞仙毫无形影,小径两端所设的埋伏无用武之地,似乎这两个人已经消失无踪,很可能已经远出数十里外了,守株待兔妙计落空。
近后午时分,西面四五里的伏哨,终于用旗号传回消息,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好漫长的等待,每个人都等得心中冒烟。毒太阳高照,没有一丝的风,藏匿在旷野布伏的人,一个个被晒得叫苦连天,好不容易得到了可疑的消息,总算给这些人带来一线希望。
可是,那可疑的人并没接近至三里内的埋伏区。
众所周知,曹世奇一直就是赤手空拳单独行动,突然身边多了一个幻剑飞仙,无双剑客颇感意外,也感到有点不安,平空多了一个劲敌。但在所有的人心目中,仍然认为曹世奇仍会单独行动。因此这个可疑的人,一定是曹世奇。
旗号传递消息固然十分迅速,但只能传递简单的讯息,讯息表示无法证明是不是曹世奇,埋伏的人空欢喜一场,只能忍酷阳曝晒,在埋伏区枯等,望眼欲穿,等得心中焦躁,把曹世奇恨入骨髓。
可疑的人既然不接近,不得不派人前往查证了。
兴隆屯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