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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老朋友话旧。
“不要过来!”心月狐拔剑在手,反而向后退,脸上惊恐的神情明显,“他……他们说你……你已经……你已经死……了……”
“你看我像个死人吗?好笑。”曹世奇邪笑,拍拍胸膛:“不信你来摸摸看,我这壮实如山的大男人胸膛,是不是冷冰冰的?我保证你摸了之后,一定意乱心荡,春情荡漾。”
“啐!少给我胡说八道。”心月狐羞恼交加,怯念一扫而空,“他们居然杀不死你……”
“至少,目前他们还没有能力杀死我。”曹世奇打断她的话,“那个什么无双剑客的绰号,误解他的人,肯定会吃亏上当的。无双剑客是双重意义的,不单纯指他的剑术无双,也不意指他人才无比,而是指他的武功无双。对方如果仅注意他的剑术,那就会死得冤哉枉也,谁也无法估料,他突然用何种绝技攻击,我如果不够机警,真会死在他的射星指下。”
“他说你死了。”
“仅那和一点点幸运,我保住了老命。这个人非常的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在没弄清他到底有些什么牛黄马宝之前,我得加倍提防他,避免和他搏命,让他高兴高兴。所以他说杀死了我,我毫不介意,不屑大声嚷嚷辟谣。不要谈他的事了,我和你们谈。”
“该死的!你要谈什么?”
“谈三郡主的下落,不要说你们不知道。”
“见你的大头鬼,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下落?”心月狐大声说,“她像一个游击将军,带了她那一队男女随从,神出鬼没游窜不定,捕风捉影,健马如飞,追逐一些风闻、谣言、形影,把在大官道往来的旅客,都看成钦差,捉捉放放热闹的很。这两天死了不少人,她跑得更勤快了,通常她只派人来找我们讨消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何处?你打上门来讨取她的消息,你算是跑错了地方,烧错了香拜错了神,哼!我们也要找们。”
“所以我送上门来啦!免得你们费神找,你两个妙人儿,一是仙一是狐,都是大男人梦寐以求的欲望之最,我是艳福齐天,一箭双雕,妙哉!”
双手一张,他像在捞鱼,作势抱美女入怀,毫无顾忌地笑着向两支剑闯,流里流气的恶形恶像,真会把自尊心强的骄傲女人气疯。
剑光暴涨,阴风乍起。
“你死吧!”两女同时愤怒地厉叱,剑同时递出,左手一抖把暗藏的所谓法宝也施展出来了,异香满室,流光迸射。
剑尖本来距曹世奇不足三尺,双方齐进速度倍增,接触之快,视力已经难及了。
这瞬间,曹世奇的身影,突然在剑尖前隐没,像是陡然幻化了。
丧了胆的人,因骤然的刺激,从激忿情绪所提升的勇气与斗志,是十分靠不住的,随时皆可能因情势的变化,也猛然消失。
两个妖女因愤怒而骤然提升的勇气,因剑光射出落空而骤然消失。
她们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约而同溜之大吉。对手太强,不溜才是一等一的大笨蛋。
十里亭的民宅,全是贫户的土瓦屋,房屋窄小,设备简陋。
她们所住的这一家稍像样些,内堂后面也仅有三间内室。
内堂外是小天井,也是唯一向外的通道,曹世奇堵在堂口,出路已绝。
她们的人,皆已派至亭左近的官道两旁担任暗哨,留意可疑的钦差,宅中仅留下四名侍女和两位仆妇伺候听命使唤。自始自终,侍女和仆妇毫无动静。
两妖女其实武功相当高明,妖术也可圈可点。
心月狐已修练成以神御剑,以术相辅的高层次境界,足以跻身超等高手而无愧色,何况在山东造反期间,十七八岁就荣任女将军。
可是,她们怕定了曹世奇。
真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真到了望影心惊地步,一见面便心胆俱寒,斗志全消。
心月狐最机警,一剑落空便化形遁走,砰一声响,她撞开侍女的卧室门。
她记得,房内有两座窗,破窗遁走最安全。而且房内有四名侍女,至少也可以助她挡上一挡。
房中有火坑式的大床,天气热,不需衾被,烛火明亮。
床上四个侍女,仅穿了亵衣裤,上身系了胸围子,露出上半部酥胸和羊脂白玉似的臂膀,春光满室,睡姿更是撩人情欲,像是梦入黄粱,沉睡不醒。
那是不可能的事,四侍女都是一流的高手,即使真的沉睡,也会被轻微的声息所惊醒的。
她的反应超尘拔俗,倒下便急滚而起。
糟透了,刚跳起便被一双大手攫住了,像飞蛾落在蜘蛛的爪中,更像被八爪鱼所缠住。
把她撞倒的人,是她的师姐灵幻仙姑,蜷缩在窗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是先被曹世奇捉住,入室再将灵幻仙姑推邮将她撞倒的,有效地阻止她跳窗逃走。
她发疯似的为生命挣扎,充分发挥了近身搏击的凶狠技巧,手抓腿踢肩顶膝撞肘攻踢阳,甚至准备用口咬。
与发疯的女人贴身缠斗,是十分危险的事,聪明人绝不做这种笨事,真像被一头野猫扑入怀里,血肉横飞的一定不是野猫。
一切努力皆属陡劳,所有的攻击皆枉劳心力,全被曹世奇一一化解,完全封锁了她的活动窄小空间,像在网中挣扎的鱼。
曹世奇的手好像真有八爪,躯与腿架构成网的一部分。
“不……要……”她最后绝望地哀叫,停止了无望的挣扎。
曹世奇把她牢牢地,砰一声摔翻在床上。
“他娘的!”曹世奇在床口捋衣挽袖,得意地粗野怪叫,“六个绝色大美女,有仙有狐,妙极了,今晚正好堆肉屏风做皇帝。”
“你……你你……”她惊怖地往床壁挪退。
“把衣裙脱了……脱!”
“天杀的贼胚……你……”
“你不乖,你……”曹世奇一把抓住她的右脚,猛地向床口拖。
她的左脚凶狠地猛踹,又被曹世奇抓住了猛扭猛压。
“不要……你……”她哀叫:“不要侮……侮辱我,我……”
“有口供,就不会受到侮辱。”曹世奇放了她的脚,“我不是色狂,虽然我也喜欢漂亮的女人,我也相当讲理,有时对礼也不怎么计较,多少有点倾向于袒护自己,这年头谁不自私?所以,如果你们不招出三郡主的消息,那一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信誉保证。”
“我发誓,我……”
“你这种人发誓,鬼都不相信。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不听……”
抓住粉腿一拖,将人压在床口宽衣解裙。
窗下的灵幻仙姑,挣扎而起咬牙切齿,拾起剑一蹦而上,猛砍他的背部。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扭身一脚斜飞,踢中灵幻仙姑握剑的手,剑脱手飞抛。
大手一伸,扣住了灵幻仙姑的左臂,哼了一声将人掀翻在床口,两个女人压在一起。
男人发起狠来,绝对比女人暴烈。
一阵快速的打击绵绵不绝,铁掌在两女丰满的胴体上起落,劈肩击肘拍胯打肋,卸除四肢的反击力道。
“哎……哎唷……唷……”两女尖叫,像被鹤嘴夹住的泥鳅。
片刻间,两女的手脚便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先把你们剥光,捆住手脚吊起来。”曹世奇先解两女的腰带,邪笑着抽弄着示威,“再不招,下一步保证更为精彩,大有看头。”
“住手!”手一触心月狐的手臂,心月狐便惊恐地尖叫,“你……你不能……”
“我什么都能,因为你们再三向我下毒手要我的命。你们是女人,我不想伤残你们的身体逼供,必须用羞辱的手段,才能达到目的。女人在外混世,应该知道她们所面临的威胁是什么,要想守身如玉,就不要在外面混世。”
“我……”
“你希望我用英雄手段对付你?”
“这……”心月狐打一冷战。
“好。”曹世奇丢掉腰带,停止剥她的衣裙,“我就用酷刑逼供,第一关是扭臂,拉长双臂的大筋,看你忍受痉的能耐有多强。”
用羞辱的手段对付女人,固然有失英雄形象,但对女人的躯体不会造成损害,虽则手段下流不正当。
但如果像对付男人一样用酷刑逼供,肯定会把人弄成残废,痛苦不可名状,熬刑更可能致命。
“不要,放我一马……”心月狐快要崩溃了,“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三……三郡主的动静……”
“你们在这里替她伏路,居然说不知道她的动静,你要我相信?”
抓住心月狐的左手反扭、上抬,膝压住腰,手掌也几内弓曲压迫,肩和腕立即痛苦加剧。
“哎……”心月狐痛苦地尖叫。
“我和你拼了!”灵幻仙姑乘机翻起,双手抓他的五官。
叭一声脆响,灵幻仙姑被一耳光抽倒,丹田穴再挨了一指头,浑身一软,瘫痪在床上。
“女人痛哭尖叫,实在令人受不了。”曹世奇放了心月狐,“你们都会妖术,我也不弱,可以用另一种手段取得口供,看谁的道行高。”
两女腰间所悬挂的荷包,都摘除丢掉了,剑囊也摘除扔在床下,那还有什么法宝可以施展?必须凭心神控制的技巧,全力施为各殿神通啦!
不用外物相辅,心月狐毫无信心,但情势不由人,她不得不定下心神作孤注一掷。
灵幻仙姑丹田受制,完全失去了凝视聚气的能力,无法与心月狐联手应敌,只能在一旁空着急。
心月狐抢先发动,吸口气神敛意凝,口中吟吟有词,双手徐徐舞动,双脚开始移位,像在舞天罡步,也像喝醉了洒踏星换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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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摧挫眼线
奇异的隐隐声浪绵绵不绝,阴气四聚,似乎气温正在急剧降低。
曹世奇下好相反,显现的是静态,却出奇的如山岳,双手在胸前合握,右手横左掌直,双目神光似电,似乎有奇异的火花闪烁。
片刻,他的衣袖和袍袂徐徐飘扬。
他的右掌伸出了,打破了全然的寂静的形态,掌心向前,徐徐左右拂动。
异象发生了,隐隐的奇异声浪的节奏急变,高低差也变化甚大,阴风的隐隐呼啸也时徐时疾,室内的气流不规则地散聚无常。
心月狐脚下渐乱,舞动的双手力道在衰竭中,呼吸一阵紧促,头脸开始冒冷汗。
曹世奇的掌,开始不规则的挥动,有如拳术中的小盘手,左手也不时作出抓、扣、撕拉等等小动作,活动的幅度不大。
心月狐像被无数看不见的大手所拨弄,奋力挣扎、扭动、旋转、跌坐、爬撑……口中发出可怕的呻吟,衣裙开始自行撕裂。
两人相距丈五六,这异象匪夷所思。
“饶了她……”倒在床上的灵幻仙姑哀叫,“我们早就被你在无极县,摆布得心胆俱寒,我们也是身不由已,不得不接受他们的驱策。”
“我要口供。”曹世奇声如雷震。
心月狐哀叫一声,衣裙凌乱摔倒在地。
“我们真的不知道三郡主的动静,天黑之前她的确还在城内,可以肯定的是,这期间她不曾北行。”
“姑且相信你们一次。”曹世奇还真有点不煎迫,口气一软,“下次相逢,一定要你们好看,离开我远一点大吉大利,下次你们不会再如此幸运了。”
他昂然转身大踏步离去,在门外一闪即逝。
“你给我小……心……了……”心月狐狼狈地用破衣掩住胸膛,跳脚尖叫。
五更天,天将破晓。
冯家大院的人,仅派出两个人戒备,把守在一处小院子的台阶上,显得懒洋洋戒心低落。
主要的劲敌一击即死,没有刻意防范的必要了,目下警卫的重要责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