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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天似乎生来就有一种魅力,让人甘心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就连一向桀傲不驯的慕容晟也不例外。他此时已掠上了屋脊,隐隐有月光泻下,但见院内林密道宽,堆石为山,蓄水为池。亭台楼阁,玲珑有致,无一不是巧夺天工,令人置身其中浑然忘俗。
然而偌大的宅院却漆黑一片,静寂无声,唯有涓涓细流,潺潺轻响。慕容晟正心中狐疑,突见得密林深处有一丝亮光传来,正是那探子所去之处,遂跟了上去。
楼宇之中灯光明亮,室内的一桌一椅都布置的精巧雅致。尤其是那张虎皮软榻,令人一望之下便陡生睡意。慕容晟此时就望着那张软榻,但却未生出丝毫睡意,心中反倒陡然生寒,一颗心急速沉了下去。
只因那软榻上所躺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在方才计划之中送那群武林人士回城的千金,这又叫他如何不惊呢?更何况她此刻的情态使得他几欲发疯…
她竟一丝不挂地蜷曲在虎皮软榻之上。滑如丝缎,嫩若婴孩的肌肤在灯光下显的格外的动人。更令他恼怒的是她此刻不仅无半分痛苦之色,反倒十分享受,她双颊嫣红,美眸半闭,更甚的是那丁香小舌还不时伸出来舔舔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正是那种惹人疯狂的情态。
慕容晟这一瞧之下便不禁有些失魂落魄了,如果一个人瞧见这副情景却不动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男人。慕容晟自然是男人,于是他失神了,就在此刻只听得身后有人朗声一笑。
笑声熟悉已极,慕容晟心中一凛,霍然回身,只见黑暗之中一人步履轻松直趋而来,唇角挂着三分淡笑,竟是沈洛天!
软榻上躺着一丝不挂的千金本已令慕容晟震惊,此刻又见沈洛天悠然行来,不禁心中直冒冷汗,再也镇定不住了,讷讷地道:“你二人竟设计…”一语未了,却听身后一人咯咯笑道:“不错!你此刻方才明白过来么?只可惜为时晚矣!”赫然是千金的笑语。
慕容晟纵是天人此刻也沉不住气了。愤然转身,冷冽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朝着千金直射而去。千金仍旧熟睡在软榻之上,而他自己则倒了下来,同时也冷静了下来,冷如刀锋,静如磐石。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千面娇娃花亦飞
沈洛天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的笑意道:“名动江湖的慕容晟此刻竟死猪般躺在小弟的脚下,当真不知该为自己兴奋,还是还为慕容兄悲哀!”
慕容晟冷冷喝道:“你究竟是谁?”
‘沈洛天’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躬身揖一礼,道:“慕容果真不同凡响,在下这易容本领若在江湖中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而你竟能看出我绝非沈洛天,当真令在下佩服。”
慕容晟冷声道:“只因我对沈兄的为人深信不疑。”
‘沈洛天’抚掌笑道:“好!好!”
慕容晟双目闪过一道寒芒沉声道:“‘惊才绝艳’曲流觞!”
曲流觞狂笑一声,自脸上撕下一块人皮面具来,慕容晟抬眼一望,灯光下,只见他朱唇玉面,修眉郎目,连皮肤都细若凝脂,想来就算潘安也不过如此了。
曲流觞当年坠落神农顶,世人都以为他已丧生,不想他竟未死。若沈洛天见到他心中定又蒙上了一片愁云。
眼前之人既是曲流觞,那塌上之人又是谁呢?曲流觞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仰天大笑道:“你心中一定奇怪,你心爱的可人儿怎会联合我来欺骗你呢?”
大笑声中他已走到塌前,一把撕下“千金”脸上的人皮面具,哈哈大笑道:“你再看看她还是你的千金么?”
慕容晟纵是再沉着冷静,此时也沉不住气了,抬眼望去“千金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叶明珠!曲流觞易容术之高妙确实令慕容晟惊叹,他心中郁闷极了,暗中自嘲道:“不想我慕容晟今日竟栽在这卑鄙小人的手里。”
曲流觞扯起一张薄衾搭在叶明珠身上笑道:“阁下似乎有些庆幸,又又些失望。不过你不必心急,她虽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但你所想之人想必此刻已在门外了!叹息工夫便可出现在你眼前。”
慕容晟闻心中陡增寒意,曲流觞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了,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如今他们尽数落在曲流觞的算计之中,他虽深知曲流觞的计谋不会有误,但仍希冀着千金不会前来。
曲流觞果然喟然长叹一声,笑道:“来了!”语声未了,此间已多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汉子,朝着他躬身道:“公子,属下前来复命。”
曲流觞笑道:“如何?”
那人沉声道:“果不出公子所料!”曲流觞点点头,那人转眼即逝,慕容晟望之不禁耸然动容,不及思索,便听得曲流觞朗声笑道:“既然来了,何不赏脸进来坐坐呢?”
慕容晟心中一悸,门前便多了个娇俏的人影,银玲般一笑道:“少不得叨扰曲公子!”话间已姗姗走到慕容晟身边将他扶起来,安置在一张垫着皮垫的大椅上。
曲流觞静静地瞧着千金,突然笑道:“姑娘如此体贴入微,难怪世上的男人见了你都要发狂了。”
千金倒也不恼,嫣然一笑道:“公子若不嫌弃,我倒也可以同样服侍于公子的。”
如此一来慕容晟当真傻了眼,他本以为涉世未深的千金见着曲流觞必定阵角大乱,不曾想她对这阵势似是司空见惯竟游刃有余,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曲流觞叹道:“只可惜在下生来命薄福浅,无福消受!”
千金嫣然笑道:“偿听人说公子胆识过人,今日一见却叫我失望的很。公子可知天下女子最是爱慕英雄男儿汉的。”
曲流觞喟然长叹道:“在下生来贪生怕死,何况还未享尽人间之乐自然也不想同那洛阳五雄一般下场,是以宁被姑娘看成胆小鼠辈,也不愿强逞英雄的。”
千金唇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纹,那是慕容晟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只听她温声柔语地道:“曲公子词话怎讲!”
曲流觞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邪笑,道:“聪明的女人总爱装愚,不过现在可不是你要装愚的时候。你不不愿承认你的真实身份,莫非是真爱上慕容兄了?”
曲流觞清纯灵动的美眸轻轻一转,凝注慕容晟,娇嗔道:“难不成你吃醋了?”
慕容晟望着千金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心神一荡,竟不知千金身上还隐含着这种醉人风情,一时竟忘了揣测她的身份。
曲流觞怔了怔忽然笑道:“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与你为敌,在下真是开心。不过你也是个可怕的女人,与你为敌在下也不禁心悸。”
“哦?”千金妩媚眼波悠悠一转凝注着曲流觞。
曲流觞笑道:“可爱这一点不必说,慕容兄早就领略到了。只不过…”说到此处他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道:“说到可怕这一点,领教过的人恐怕俱已化作冤魂了吧!”
千金眼波流转,媚笑道:“公子这般模样倒像是见鬼了,难不成我比鬼还要可怕么?”
曲流觞道:“在下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纵是厉鬼见着在下也要头大如斗,但在下见着姑娘却是提心吊胆,只怕一不留神…”言及此处突然顿住,慕容晟正听的入神,忍不住问道:“如何?”
曲流觞露出一脸颇含深意的笑道:“只因在下至今还未成亲,只怕一不留神,瞧见了那勾魂夺魄的嫣然浅笑,曲家自此便绝了后,那我岂不成了不肖子孙了?”
慕容晟听闻此言,面色大变,身躯剧震,难以置信地瞧着花亦飞,讷讷地道:“你…你…你真是嫣花笑?”
千金幽幽地望了他一眼,垂下头去,算是默认了。。
慕容晟深邃的黑眸中凝起一道火光,愤怒地扬起剑眉,愠声道:“为何骗我?”
千金沉默良久,闪动的明眸幽幽地凝望着他,黯然道:“我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骗你,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本以为可以摆脱过往,重新做一回自己,但越到后来越发现,有些东西如影随形,是到死都摆脱不了的。”
慕容晟惨然一笑道:“原来如此!”转瞬释然一笑道:“你既无心骗我,我也不怪你,在我眼中你就是千金。”
千金微微一愣,未曾料到慕容晟竟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曲流觞却已抚笑道:“妙极!妙极!却不知沈洛天若听到你这番话会作何反应!”
慕容晟又愣住了,就算沈洛天知道了千金便是嫣花笑又如何?他还未及思索却又听得曲流觞笑道:“慕容兄可知她还有一个外号?”
花亦飞闻言心中一懔,面色已变的惨白,慕容晟见之心中也不禁惴惴难安,忖道:“莫非她还有更不可思议的身份?否则她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思绪间只听得曲流觞大笑道:“那就是广寒宫主花亦飞!”慕容晟深邃的眸子暗沉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冲斥其中,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呓语道:“这便是我担心的问题,可你们竟然装的那么像,我竟没看出来…”
“不!”随着一声娇呼,她黯然垂下头去,道:“他怎么会骗你…他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曲流觞静静瞧着他俩,似乎在看一场戏,他生来就喜欢瞧别人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看着别人痛苦。
现在两人有沉寂了下来,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于是他又说话了。他总喜欢笑着说话,他笑的不会比沈洛天少,他笑的也不会比沈洛天难看,但爱看沈洛天笑的人远比爱看他笑的人多的多。
只因他虽笑的好看,却笑里藏刀。他是要笑着看别人哭,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花亦飞无无疑是个绝色女人,她现在还未哭,他又怎会住嘴呢?于是他又开始说话了。他笑道:“看来传言有虚呀!说嫣花笑冷酷无情大有不实之处。喏,前半夜还在跟沈洛天勾勾搭搭,后半夜又当着在下的面与慕容兄搂搂抱抱,这……”
花亦闻言,身子剧烈一颤。若换作叶明珠早已冲过去给了他两耳刮子。但她毕竟不是叶明珠,是以行事前必会三思。慕容晟在曲流觞手中,她若一动,慕容晟必会受苦,她虽怒火中烧却也只得强压怒气道:“休要胡说!”
曲流觞目中蕴藏着一丝残酷的笑意,道:“你对沈洛天的爱,在下在神农顶已见识过了,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不过姑娘对慕容兄的爱有多深,在下便无从得知了。”
花亦飞轻瞟她一眼,冷声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曲流觞诡异的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丸道:“这是在下新配制的穿肠毒药,名曰:三步倒!此药入口,三步丧命。”
慕容晟闻言骇然道:“你要做什么?”
曲流觞微微含笑道:“慕容兄不必心急,这药不仅不会毒害你,相反还可以帮到你。”
慕容晟一怔,讶道:“帮我?”
曲流觞点头道:“帮你测测你在她心中的份量。”
慕容晟闻言面色大变,惊道:“你不许伤害她!”
曲流觞故作未闻,将药丸递到花亦飞面前道:“他身上毒马上发作,若不忍他受苦,便服下它。”
花亦飞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所蕴含的冷嘲与讥诮之意令人闻之毛骨悚然,道:“曲公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曲流觞嘴角泛起一丝邪笑道:“在下只是略作试探而已这只是个开始,在下对姑娘还是很有信心的。”
花亦飞冷冷地瞧着他不再说话。曲流觞转身瞧着慕容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而慕容晟心中的滋味?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曲流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