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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天面色大变,骇然道:“千金,怎么了?”千金颤声道:“好痛!救…救我!”话方出口又是一声惨呼。
沈洛天心中一凛,再也顾不得许多,拔剑便攻,一出手剑光四射,刺的人头晕目眩,萧萧剑风令人闻风丧胆。
一个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已命丧黄泉,另一人不及变招只觉胸口一凉,冰凉的利刃已穿体而过。
沈洛天抽剑而出,那人一个踉跄方自跌倒却被沈洛天飞起一脚踢的离地飞起,如离弦之简朝着大惊失色,慌忙翻身逃离的第三人飞射而去。那人惨呼一声已被撞,不偏不倚磕上一处坚石,顿时断了气。
另两人自知无法逃脱,索性拼命一搏。双双拔身而起,挥动钢刀,一以立劈华山,一以毒蛇出洞,一人压顶,一人穿心朝着沈洛天攻将开来,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只听得“嗤…嗤…”两道风声破空而来只打那两人后背,就连沈洛天都从未曾听过如此强劲的暗器破风声,不禁暗自惊忖道:“果真是他,当真不凡!”
那两人闻得风声更惊慌失措,哪还顾得伤人?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刀也只得生生顿住朝后挥去,只听得“叮、叮两声,溅起两串火花,仅接这便是“哐啷”两声钢刀落地声,大骇之下,颤声道:“谁…”
方自发出声音,话以被卡在喉头,未及惨呼已双双毙命。沈洛天反剑还鞘,只见一条黑影鬼魅般自黑暗中飘然而来,朝着千金奔去,急呼道:“千金!”低沉而冷冽的嗓音,赫然出自慕容晟之口。
第一百二十六 顽皮娇儿戏双杰
千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慕容晟忙将她扶起,搂在怀中唤道:“千金…千金你醒醒,你伤在哪儿?让我瞧瞧!”
千金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只发出细不可闻的呻吟,慕容晟刚毅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骇然唤道:“千金!千金…”手贴在她的背心运气为她疗伤。
沈洛天却无动于衷,俊朗的脸隐藏在黑安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千金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了一缕血丝,慕容晟慌忙将背上的手移开,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惯冷漠的脸上竟划下一滴泪来,在这之前也许他做梦都没想到今生会为一个女人流泪。
千金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瞧见了他脸上有些反光的泪痕,小心翼翼地探道:“你…你哭啦?”
慕容晟闻声浑身剧震,脸色蓦地变的煞白,沉声道:“你…”
花亦飞睁大她那双传神的大眼睛,就如一对夜明珠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怯生生地瞧着慕容晟道:“你生气啦?”
慕容晟冷凝的黑眸中闪过一道怒火,却没说话。
千金斜着眼歪着嘴道:“这是回光反照!”
慕容晟冷哼一声,猛然起身,竟将她举过头顶,只吓的她哇哇乱叫,颤声呼道:“你…你要做什么?”
这时沈洛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花亦飞闻声,气的七窍生烟,咒骂道:“死人!你还笑,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反倒在一旁笑话我,我…我…啊…”一语未了她便被慕容晟仍了出去。
她张牙舞爪地飞出两丈来远,竟轻轻落在地上站住了。纵是她戏弄他,使他如此尴尬,他仍是不忍责怪她。但他方才那轻轻一掷,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就连沈洛天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千金已经骂骂咧咧的奔了过来,对沈洛天一顿暴打,气鼓鼓地道:“叫你笑话我!笑死你!你再笑一个给我瞧瞧!”
沈洛天边笑边逃道:“小姐,你这哪是回光反照呀!简直就是诈尸嘛!”
千金美目怒瞪,龇牙咧嘴的扑了过去道:“是拉你给我做伴儿的!”
慕容晟心下一颤,愠声道:千金!”
千金垂首抿嘴走回慕容晟身边,略带愧色道:“我不是故意的骗你的,我是看那死人不忍下重手,只好出此下策逼他出手,不想却把你给逼出来了。你若生气,就一掌劈死我吧!”话毕一本正经的闭目待死。慕容晟余怒未消,冷冷地盯了她半晌,重重叹了口气道:“没心没肺!”
千金咯咯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那娇憨顽皮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慕容晟冷若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温和之色。只怕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对这样一个甜蜜可人的女孩儿冷面以对的。他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明白就好!”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抛开心事,欣然转身,双目倏地亮了起来,打量着神采飞扬的沈洛天,微微一笑道:“沈兄果真不凡,不仅觉察到有人跟踪,还能料到是小弟,真叫小弟钦佩。”
沈洛天淡然一笑道:“小弟愧不敢当,只是方才…”
慕容晟哈哈一笑道:“沈兄看小弟是如此小气之人么??沈洛天喜道:“自然不是!”
这时千金冲了过来道:“喂!喂!两位大侠莫要肉麻啦!这些人该如何是好,们到是拿个主意呀!”
沈洛天沉吟片刻问道:“不知他们自何处而来?”千金怔了怔道:“费话!自然自家中来!”
沈洛天笑道:“好姑娘,莫要顽皮!”
千金意欲再辩却被慕容晟截口道:“沈兄是在问我。”心中暗叹一声,接道:“应该是在龙凤客栈落脚,我本是寻千金而去,却无意间碰到他们,见事有蹊跷,便跟了上来。”
千金忍不住问道:“难道要把他们送回去?”
沈洛天道:“正是如此!”
千金愕然,慕容晟瞧着她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缓声道:“沈兄早有打算!”
沈洛天笑道:“慕容兄知我!只是…”他话锋突转道:“不知慕容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慕容晟道:“士为知已者死!”
沈洛天喜道:“多谢…”→文·冇·人·冇·书·冇·屋←
慕容晟皱眉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沈洛天一怔,满面感激之色,不再言其他。
千金瞧瞧沈洛天又瞧瞧慕容晟,叹道:“你俩究竟做什么?”
沈洛天笑道:“在下此刻便前去怜云舫,会会云姑娘,这几位前辈就劳烦两位相送了!”突又压低语声,道:““这人必定会去复命,烦劳慕容兄走一趟,只是今晚之事巧之又巧,似是有人故意设计,而你我皆在设计之中,有此计谋之人必是乃非常人,慕容兄虽是智勇双全,但敌暗我明,还望事事小心为上。”
慕容晟肃然道:“小弟定不负沈兄所托!”
沈天目露感激,突又扬声道:“如此这火把就灭了吧!以免失火焚山。”只听得两声轻啸,便有两道劲风破空而过,四下顿时一片黑暗。
千金失色道:“你俩莫不是要我一人将这群行尸走肉赶回龙凤客栈吧!难道你们就不怕我遭遇不测吗?”
慕容晟含笑道:“放心你一人前去自然是算准你不会有事。”
沈洛天亦笑道:“你可以找玉言派人保护你。”
千金没好气的道:“你倒真会说话,分明要我通知玉言派人去保护这群老东西,却要拐这弯说要我找她们保护我。你这样绕来绕去也不怕舌头打结么?”
沈洛天朗声道:“你这丫头去哪儿不好?硬抢着去怜云舫,你可知那怜云舫是什么地方?”
慕容晟亦是叹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顽皮,喏!这关键时刻倒耍起小性子来了,哎!如此看来下次真不能带你出来了。”
千金跺脚恨声道:“怜云舫就是那名动江湖的歌舞名伶云姽婳卖弄风情的地方,你当我不知道么?哼!枉世人都敬佩你美色当前,坐怀不乱,是为真君子,原来与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色狼。我…我这就去赶尸去,你那色迷迷的模样还是眼不见为净!晟哥哥,咱走!”
慕容晟应声隐于树后,而千金已赶着那群武林高手朝洛阳城行去,口中还故意咻咻不已,只隐隐听得“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之后就再也听不出说了些什么了。
沈洛天仰天而吁,沉默片刻,苦笑摇头朝着洛阳之西行去。月黑风高,夜寂无声。慕容晟屏息静气隐于黑暗之只待那悄悄跟踪而来欲看情况而回去复命的探子现身,然后尾随而至,揪出幕后主使。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处处阴谋无坦途
慕容晟出生武林世家,博学多闻,武林掌故无不通晓。云家堡亦是武林名门。对云家,他自问了解不少。据他所知,洛阳云家自太祖年间扬名江湖以来,在洛阳乃至整个中原武林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直至前任堡主云飞龙执掌门户之时遭受重创方才沉寂一时。当时他夫妇两人都死于非命,其子云中鹤便成了孤儿与小他十岁的胞妹云姽婳相依为命。
云中鹤人虽小却心气儿高,勤学苦练加之天生慧根,不出二十武功已大有所成,更在满二十岁那年打败纵横江湖数十载的无刃刀东方无极,中兴家道,自此名满江湖。
云家传至他这一代最为兴盛,一时风光无限。但遗憾的是其妹云姽婳为让他衣食无忧的钻研武学,早日出人头地,兴复云家,卖身于洛水舫中舫,并应诺终身不再上岸,是以就算今日的云中鹤也只得徒唤奈何!
为全心全意照顾其妹,云中鹤年过三十仍未娶妻。云姽婳也已是双十年华,也许是身份特殊,也许是看破红尘,又或许是由于阅人无数,心高气傲,未有遇见值得托付的人,故而也未婚配。而如今的云家,除却他两兄妹,再无他人,那么方才几人提及的公子又是谁?又怎会深谙迷魂大法?那本是云姽婳母亲舒心岚的祖传绝技,而她又是舒家的独生女,并死于多年前。此技不可外传是舒家祖训,但现如今……
莫非云中鹤乃诈死?又或是那怜云舫中的歌舞名伶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过用艺技的身份作掩护?慕容晟心中疑惑重重,急于一睹那‘公子’的庐山真面目,然而那人却似乎觉察到什么,慕容晟守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他有丝毫动作。
慕容晟想起了沈洛天的话,暗忖道:“莫非我守在此处,欲尾随其后,寻找主使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可真是算得是智计绝伦,我便更是松懈不得了。瞧他行事,毋庸置疑必成江湖大患,此时不除还待他日后掀起滔天巨浪么?”一念未了,那人似乎是确定已无隐患,才谨慎动身,竟是朝沈洛天所行方向掠去。
慕容晟笑忖道:“终于沉不住气了,不过禅定工夫当真了得!”遂展动身形追了上去,暗忖间已于那人落下几丈的距离,幸亏他眼力了得,否则早没了那人的踪迹。如此一来他再不敢大意,凝神静气,不作他思。面色却越来越沉重,布满萧杀之色,有轻功如此了得的手下,那主子更不容小觑了。
约摸盏茶的工夫,那人在一处宅院前住脚。凝目瞧去但见红墙高耸,屋脊节比,飞檐列瓦,豪华宏伟。慕容晟凝目望去,只见红匾之上‘锦湖花园’四个金字熠熠生辉,不禁喃喃地道:“倒是个奢华的主儿。”
朱漆门前,静寂无人那探子竟不走正门,反倒拔身而起,凌空一个翻身掠上了那精致的屋檐,再几个起落,掠至十丈开外。
慕容晟行走江湖向来无往不利,但今日到了此前心中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不祥的预感,但事已至此,前方纵是龙潭虎穴他也是要闯的。他本不愿涉足江湖纷争,但今夜他竟甘愿为了沈洛天辛苦奔走,这变化岂非太妙了?
沈洛天似乎生来就有一种魅力,让人甘心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就连一向桀傲不驯的慕容晟也不例外。他此时已掠上了屋脊,隐隐有月光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