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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声尖啸划破长空,打断了飞天豹的邪念,心下一惊,便见一抹刺目的冷光疾射而来。仓促间身子微倾,双足在马鞍上一蹬,已斜飞而出,堪堪避过一击,同时拔刀回身相迎。他既能名列江湖恶人榜,劳动天行侠出手,自非泛泛之辈。一刀挥出大有雷霆万钧之势,如同狂海怒涛般朝着来人袭卷而去。拦路截杀之人丝毫不为之所动,但见手臂疾抖,一连划出数道剑光,挟着足以与之刀劲抗衡的剑气迎了上来。
胆敢独挑飞天豹,自然也非庸手。刀剑之气相撞,反涌开来剑客纹丝不动,飞天豹蹭蹭蹭倒退三步。一招见高低,飞天豹脸上傲气顿时凝结,直直盯着剑客。只可惜剑客戴着面罩,他瞧不见他的真容。“你是天行侠?”怔怔望着剑客,他忍不住问道。剑客不语,挑了挑剑尖,复攻而上,一连刺出七剑,剑招奇快,剑芒吞吐间如同万条青蛇在剑尖流动无定,只欲择人而噬,只晃的飞天豹眼花缭乱。飞天豹惊急之下不及反攻,唯将一把宝刀舞的密不透风,互住周身死穴,只求自保。刀光朦胧,剑气纵横,天地间弥漫着慑人的杀气…七十九招上,飞天豹宝刀脱手,剑客的青锋剑顶住了他的咽喉,却没有送进去。
飞天豹双目圆瞪道:“你不是天行剑!”剑客微微昂头,“哦?”飞天豹恨恨地道:“天行侠的必杀技是一剑穿心,而你…”他眼皮垂下,瞟了一眼喉头的青锋剑,顿了顿问道:“你是什么人?”
剑客淡淡的道:“救你的人!”语声虽淡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犀利。“救我?”飞天豹愣住了。剑客冷然一笑,带着刺耳的讥嘲“你连我都打不过,还妄想能够打败天行侠?”飞天豹面如死灰,不置信地道:“难道天行侠的武功还在你之上?”
剑客收起长剑道:“如果你今晚遇到的是他,那么你最多能出六十招!”这无异于承认了天行侠的武功在他之上。飞天豹面色更青了,但终究还是沉住了气,讷讷地道:“那你…”
剑客接道:“我要借你之口传我之言,而你则可拿此言当作救命符。”飞天豹怔了半晌,恍然了悟,道:“你想借我的手找到他!”剑客微一颔首道:“你附耳过来!”飞天豹依言将耳朵凑了过去,剑客在他耳畔低语一阵,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而他脸上虽还是将信将疑的表情,但目中却已泛起了得意的诡笑。
第六十二章 起死回生保命符
三天时间,不过转眼一瞬。三天之内天行侠并未找上飞天豹。慕娉婷失言了!想到此出,飞天豹心中便泛起无法言喻的畅快与自得感。他打算打马前往城中最负盛名的万花楼挑个最有味儿的姑娘好好快活一番,已抒发自己畅美难言的感觉。明日一早再去找奇巧嘴算帐。
想着奇巧嘴名动江湖数年而今却又因这一张巧嘴断送了一世美名,甚至搭上自己,他便忍不住笑出声来。然笑声未绝,坐骑突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飞天豹笑声立绝,收缰驯马,举目四顾。
五丈开外,一条清稚如鹤的身影气定神闲的立于马路中央,举头望月,不知是在赏月还是在托明月遥寄相思。朦胧的月光洒落下来正好将他笼罩其中,显的他神秘而又飘逸,不带一丝凡间的烟火气息。意态如此闲适的一个人竟能在五丈开外便惊的胯下坐骑不敢上前,这使的飞天豹不禁心头剧震。他虽只是悠然而立,但那种飘逸洒脱的风度气质已让飞天豹相形见绌,一时间嫉妒,惊惧与不逊之气油然而升。
打马上前,正欲挑衅,这人已回过身来,望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淡笑道:“我已候你多时了!”语声平淡,波澜不惊,但飞天豹听在耳中却不啻于一记闷雷。他心头一凛脱口问道:“就就是天行侠?”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仅凭一己好恶行事,不敢当这“侠”字!”飞天豹神色一冷,道:“如此说来,恶人榜上的二十九人果是命丧你手?”那人微一点头,道:“不才正是在下!而今在此等候正是为了向阁下讨教几招,请了!”飞天豹三天前已自那神秘剑客口中闻得了天行侠的厉害之处,自不感大意。天行侠请字出口,他已把刀飞身而起,气运刀身。长约两尺七寸的刀锋立时暴长三尺雪白刀芒,伸缩不定,灿烂夺目,向着天行侠凌空劈下。
天行侠唇角微扬,手中剑在一声龙吟中电闪而出,七彩剑光如雨后长虹划破了静谧的夜空绽出璀璨的光华。慑人心魄的剑气如滔天巨浪沛然涌出,又如狂飙飓风无恐不入,还未出招便有攫魂夺命之威。他腾身而起,身如矫龙临空漫游,长剑轻灵递出如杨柳应风起舞。他每一动都似漫不经心,他每一剑都似轻描淡写,敛了剑气,收了剑华,他尽情挥洒,似非仗剑行侠的剑客倒似妙笔生花的书生,不似挺剑斩恶,倒似挥毫作画。每一剑都空灵飘逸,浑然天成,从任何人都想象的到的角度,以绝妙手法出剑,令人知防却难防。
此刻的飞天豹便是如此,他知道天行侠的长剑此刻正迎面攻来,要穿透他的心脏,但他却避无可避。他虽只是平淡无奇的正面直刺,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穿心,但却堵住了他每一条出路,虽只一剑却罩住了他周身死穴。五十六刀,他使出第五十六刀之后就再也挥不出第五十七刀了。剑在近身三尺之处陡然绽出绚丽的剑华。剑芒陡长,只欲穿心而过。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时,飞天豹骤然高呼道:“我有花亦飞的消息!”
剑芒微滞,剑尖微颤,长剑在贯体而过的瞬间突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握剑人久久无语。“我知道你是生擒嫣花笑,独挑楼风月,与雄霸天大战三百回合而不败的沈洛天!”这世上只有沈洛天的七星剑才能绽出七彩虹光,神秘莫测的天行侠正是一年前在神农顶上痛失至爱,黯然离去,从此消声匿迹的沈洛天。这一年来,他踏遍千山,涉遍万水,苦寻着她的踪迹,可无论他怎么找她始终都杳无音讯。他几乎给这无尽的空虚与寂寥折磨的麻木了。除却每每午夜惊梦后那一阵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处的疼痛外,对任何事他都没了感觉。今夜乍闻此言,他不禁失神,疑是梦中,直到飞天豹颤声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我便将她的消息告诉你!”他方才确定是真非梦,一时间因震惊和喜悦而怔忡,讷讷地道:“你…你说什么?”
飞天豹见事有转机,心下大喜,暗中将赐他保命符的剑客谢了千番,忙道:“我真有花亦飞的消息,只要你…”沈洛天闻得花亦飞的消息,冻结已久的心瞬间狂跳不止是忍不住喜极而呼道:“告诉我我便放了你!”
飞天豹知是这条命保住了,紧张的神色稍缓道:“我并不知她身在何处,但却知谁人知晓!”沈洛天目中闪过一丝惊疑,脱口道:“谁?”
飞天豹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顿地道:“香盈袖!”沈洛天失声惊道:“香盈袖!”飞天豹连连点头确认道:“江湖八奇之一,武林第一名妓,香盈袖!”沈洛天喃喃低吟道:“金风玉露,暗香盈袖,是她么?她怎会有亦飞的消息?”
飞天豹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她!沈兄乃正人君子,对这等朝云暮雨,水性扬花的风尘女子自不屑一顾,但世间男人大多都是色中恶狼是而香盈袖又生的美艳无双且风情万种,既甘堕入风尘,日日作神女之乐,世间风流男子又有谁不想与之温桃源春梦呢?加之她体含异香,消魂夺魄,纵使一睹芳容,一亲芳泽便要花上百两黄金,前往盈香园寻芳猎艳之徒仍是趋之若鹜。这其中自也不乏江湖中人,与风骚入骨,妖娆撩人的香盈袖一夜风流之后被其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不觉中便将所知的武林中的新闻旧秘悉数道了出来。于是这些恩客便成了她的消息源,而她把自这些人口中获得的消息以高价卖出,从中取利。花亦飞的消息便是她从恩客口中获取的,只是这消息太过珍贵,作价极高,我出不起价!”
沈洛天只知江湖八奇中有一体含异香,艳名远播的名妓,至于其他,他便一无所知,只道奇就奇在她天生体香,却不想她竟是个颇具手段极具智慧的女子。此时得闻其非凡之处,不禁微微动容,沉凝片刻道:“她要价多少?”飞天豹深深吸了口气米嗫嚅道:“十万黄金!”沈洛天心头微震,喃喃地道:“如此看来,这消息该十分确切,否则她也不会漫天要价!”十万黄金,绝对是个天价,如次骇人听闻的要价入耳,沈洛天竟连神色都未变上一变。飞天豹看在眼里一脸的不可思议。惊诧间沈洛天已返剑还鞘,展颜笑道:“你走吧!”如此轻易的逃过一劫,飞天豹还有些难以置信,沈洛天却已回身朝密林中打了个口哨,须臾便有一匹健马急奔而来。他飞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唯余死里逃生的飞天豹狂喜高呼。
第六十三章 芙蓉出水香盈袖
两个月后,风尘仆仆的沈洛天出现在兰州城闻名遐尔的盈香园里,在侍女的引领下传过一步一景的庭院,欣赏着充满诗情画意的景致,心中不禁惊叹造物者的巧妙构思。
兰州地处西北,住宅多以四合院为主,但盈香园的设计建造却与江南园林一般,依山傍水,因地制宜。房屋高低错落,秀眉而富于变化,亭台楼阁布局巧妙,别出新裁。假山池沼巧夺天工,独具匠心。花墙廊子镂图阁界,层次分明。奇葩瑶草,搭配点缀,烂漫天成。引水园中为池为湖,为溪流为河道,或豢鹅或养鱼,或种莲或植藻,幽境浪漫,景致美妙。自然中隐露奢华,华丽中别具情趣,穿行其中,如在画中游,尘虑尽涤,浑然忘俗。
侍女将沈洛天引至一池碧水前,极为恭敬地道:“姑娘就在那边,奴婢先行告退,公子请自便!”沈洛天含笑颔首,道句多谢。转眼望去,水上设榭玲珑雅致,窗扉洞开,内挂珠帘,微风轻拂,鸣如天赖。
沈洛天沿着蜿蜒的石桥走过去,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令他呆在当场。水榭之内唯有一荷叶状的翡翠浴池置于池水之上,似架似浮,温水漫溢,浸泡百花,氤氲弥漫,暗香浮动,内有玉女沐浴,如出水芙蓉,冰肌玉骨,玲珑有致,窈窕妖娆,俯仰生姿。
望见眼前景象,花亦飞落花潭沐百花浴的一幕不禁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时失神,竟忘了移开目光。痴迷间只听一声娇嗔传来,道:“沈郎你总算来了,终不枉盈袖苦苦相候。语声娇媚柔腻,令人为之沉醉。
沈洛天被这语声惊的神魂归窍,微含笑道:“劳香姑娘久后,失礼了!”香盈袖曼声道:“既知失礼,那便该赔礼才是!”沈洛天道:“不知姑娘要怎么个赔法?”香盈袖柔道:“沈郎侠肝义胆,盈袖仰慕已久,可不忍罚的太重!”她微一沉吟道:“就罚你为我取衣如何?”话间咯咯一笑,掬起一捧水便朝沈洛天撒来。
沈洛天微微一怔,只觉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传来,醉人魂魄。忍不住好奇,抬眼望去,香盈袖正斜倚着翡翠浴池的荷叶卷边,手托香腮,笑望着自己。只见她芙蓉如面,秋水为神,两道娟秀的细眉下一双醉意流转的翦水秋瞳如同白水银里养着的两颗黑珍珠,流波转盼,艳光四溢,一瞟一转,顿叫人全身酥麻,难以自持,妩媚妖娆的情态更是令人神魂颠倒。
香盈袖见沈洛天一副惊艳神色,甚是自得,眼波流转,曼声唤道:“沈郎?”沈洛天微微一笑,缓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