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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珠闻言一震,方才回过神来,只朝门外奔去,口中痛呼道:“不要伤了她!”
花亦飞见此,本就怒不可遏,沈洛天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激怒之下,只攻不守,挥剑只朝沈洛天刺去,剑光‘嗤嗤’破风,一剑快过一剑,皆是夺命的杀招,寒冰般的剑光散将开来,当真有攫魂夺命之威,然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沈洛天竟陡然收手。
剑华顿时一敛,却有血花飞溅,花亦飞那晶莹透亮的冰魄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体内。
花亦飞微微一滞,瞬即毫不留情的抽出剑来,鲜血迸溅,花亦飞的白裙上又添了几朵艳丽的花。冷眼扫视他汩汩流血的伤口,冷酷决绝,毅然转身朝叶明珠消失的方向追去。但她方自走出两步,手已被沈洛天死死钳住,挣脱不得。
她缓缓转身,狠狠的瞪着他,目龇欲裂,张可张口,还未说话,腥红的血液已自唇角溢了出来,映红了沈洛天的眼。瞬时的痛苦几乎将他生生撕裂,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相拥,忘情的吸吮她唇角的鲜血。
花亦飞就这样任凭他亲吻着,直到他那火热的唇封住了她那冰冷的唇片,方才一震,却已抽不开身来。
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热烈而又疯狂的亲吻着她,那温柔而又火热的气息压得她毫无反抗之力,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已喘不过气来。沈洛天这才将双唇移开,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双颊……而她终于苦撑不住,身子一软,倚入他的怀中,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
沈洛天的双目氤氲,温柔的安抚着她单薄的肩胛,无限温柔地轻唤道:“亦飞…亦飞…”他除了呼唤她的名字,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花亦飞突然将他推了开去,咬牙冷叱道:“沈洛天!你要我承受的痛苦,我一定加倍的奉还给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的妻儿偿命!”话间转身朝门外奔去。
沈洛天被他这一推,不禁一个趔趄倒退两步,背靠着墙方才强撑住身体,衣襟已被伤口溢出的血液浸透。而他脸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见花亦飞奔出,脱口悲呼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的…。”
花亦飞闻言娇躯巨震,似是被鞭子抽中,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回过头来,一双眼充满惊诧与凄楚之色,紧盯着沈洛天,颤声道:“你…你…”
沈洛天痛苦的垂首,道:“他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只恨我为何时至今日才知道,你为了我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不能承受之重!”
第二百一十七章 前赴后继救红颜
花亦飞身子一颤,凄然一笑,却听得一阵杂嘈的尖嚷叱咤之声自门外传来,淹没了花亦飞那微弱的语声。只闻得一声巨喝传来:“本座要看自己的外孙,谁敢阻拦!”声如洪钟,震人耳鼓。
沈洛天失声道:“雄霸天!”话间花亦飞已自怀中取出那具精致的黄金镂空面具戴在脸上,沈洛天这才松了口气。转眼雄霸天已踏入了松涛馆。瞧见花亦飞,雄霸天的脸不禁变了颜色,再也笑不出来了,瞧着花亦飞的双目更是充满杀机,怒喝道:“花亦飞!”
花亦飞的脸隐藏在面具之后,瞧不见表情,但想来也是冷然的。她泠泠一笑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呀!雄爷敢情是来看你那杂种外孙的?不过可惜迟了一步,我刚拿他练完手!”
雄霸天闻言,目中凶光毕露,暴喝道:“找死!”蓦地大喝一声,声如霹雳震空,一双蒲扇般的大掌已拍将过来,一前以后,一左一右,一迅一缓,一阴一阳,散发着寒如冰,烈如火的掌风,沈洛天眼见花亦飞顷刻剑便要尸折骨飞,一颗心已被血淋淋地撕裂了,欲起身阻挡却因失血过多而力不足,不禁失声惨呼道:“不要!”
沈洛天的一颗心已被撕碎了,花亦飞却似对那夺命的双掌毫无觉察,只是静静的站着,看不清表情,她该是对这世界已绝望了吧!竟似一心求死。一个人若想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求生是件极不容易的事,但若想求死却是件极容易的事,无论你是想死的安乐,还是惨烈。
沈洛天看在眼里心痛的几近昏厥,暗道:“亦飞,你是要以你的伤痛甚至生命来报复我么?”
“你不想见你儿子么?真想你们雄家自此断子绝孙么?”就在沈洛天绝望之际,花亦飞淡淡的声音想起,虽是淡的几不可闻,却给了沈洛天无尽的希望,只要她还未失去生的欲望就好,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哪怕穷尽一生,也要好好待她,用自己的爱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给她温馨的生活,哪怕平淡,但绝对有爱。
“本座若随便便被你糊弄了,又岂有今日的霸业!受死吧!”沉喝声中,双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来。
花亦飞身形鬼魅般的一闪,已凭空后移数丈,毕竟广寒宫的轻功是无人企及的。几乎同一时间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嗖”地飞起,又晃晃悠悠的坠了下去。一被寒冰裹住,一被烈焰烧焦,双双毙命。却是被苍松收养的那对双胞胎姐妹芷兰,芷苓。自小在龙吟山庄长大,乖巧伶俐,对沈洛天这位庄主倾慕有加,也常为他与花亦飞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惨命运唏嘘惋惜,却不想今日竟为了花亦飞双双赴死。
沈洛天已痛苦的闭上双目,再睁开时,双目之中已蒙上了淡淡的水雾,注视着两具尸体,心剧烈的颤抖着,到最后已不忍去瞧。
闻讯赶来的苍松见得这番景象,也不由惊呆当场,木立半晌,已是老泪纵横。他这一辈子并未娶妻生子,唯收养这对姐妹,将她们视如己出,可如今…。
他怆然长啸一声,意欲为她们讨回公道,但雄霸天一击未遂,怒气更胜,大喝一声道:“本座不信代你去死的人无穷无尽,此刻看谁还要为你送死!“话间微错双脚,双掌划圈,纵声长啸“嗖”地拍出,浩瀚掌风已如巨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的朝花亦飞袭去。
花亦飞那纤弱的身子已被掌风卷飞,犹如狂风中的蝴蝶,她仍未做丝毫挣扎。苍松虽对雄霸天恨之入骨,但对花亦飞近日来对武林人士的大肆杀戮也耿耿于怀,眼见她身处险境还在犹豫要不要施以援手。无意间一瞥却见沈洛天满身是血,面无人色,伤口处的血液更因身子剧烈的颤抖而加速流出,不禁失声道:“洛天!”
沈洛天一心记挂着花亦飞,对他的呼声全然未闻。他匆忙奔了过去为沈洛天封住几处大穴,止住血流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沈洛天神色惨然,额头上因强忍疼痛而迸发出粒粒汗珠,勉强抬起头来,指向花亦飞吃力地道:“救亦飞!”
苍松本就因以前对花亦飞的误会而给她造成的伤害心存歉疚,再加之沈洛天死心塌地的爱着花亦飞,也不忍看他痛苦,就暂且将她对武林人士杀戮之事搁下,欲对花亦飞加以援手。然他方自起身已有一条人影一闪挡住了雄霸天那刚猛无俦的一掌。
花亦飞被狂猛的掌风卷了开去,那条人影却被雄霸天的铁掌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只将那墙壁撞出一个窟窿,而他已“扑通”一声摔落下去。
雄霸天失声唤道:“归来!”人已惊呼着扑了过去。沈洛天见得,双目一涩,差点落下泪来,勉强撑起身子却又颓然跌了回去。
苍松忙将他扶了起来,举目望去,花亦飞呆呆地望着中掌倒地的燕归来,身子不自主的颤抖着,张了张口意欲劝慰却感觉喉头一热,一吐出一口血来。
苍松面色惨变,失声道:“洛天!”
沈洛天强然一笑,摇头道:“我。。我没事!”
花亦飞回首瞧见他那副模样,心中抽搐了一下,遂转身不再瞧他,毅然离去。
雄霸天正将燕归来扶了起来,此刻正以掌心贴着燕归来的背心,将绵绵不断的内力输入他的体内,而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条命已去了十之八九。
叶明珠将孩子交由奶娘带入密室便匆匆赶回,见得这副景象不禁呆住。
雄霸天怎会在这儿?燕归来又是何时来此的?花亦飞去了哪儿?沈洛天怎么也不见?而燕归来怎会伤及至此?
她一眼瞧见燕归来伤成这样便再也顾不得多想,失声呼道:“哥!”人已飞也似朝燕归来奔了过去,扑倒在他身上痛哭道:“哥…哥你怎了?是谁伤了你?”
雄霸天沉声道:“明珠!别动他!”
叶明珠身子一颤,忙抽回身子,痛哭道:“是谁伤了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碎神伤心已倦
“除了你那天下无敌的爹还有谁有着能耐?”一声讥嘲却是花亦飞悠悠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明珠一怔,讷讷地道:“你胡说!爹怎么可能出手伤哥哥呢?”
“他没有伤他,只不过不顾他的死活而已!”陪燕归来赶来龙吟山庄的慕娉婷见得此景,心里直冒寒气,狠狠的瞪着雄霸天,略带怨怼地道。
叶明珠闻言不置信地转望雄霸天道:“真的是你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亏欠他么?那为何还要伤他?”
雄霸天旧恨未消又添新仇,如今花亦飞一句话就轻易的挑拨了他们父女关系,盛怒之下,厉喝一声,道:“花亦飞!”一拂袖便将花亦飞卷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慕娉婷已经惊呼着奔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亦飞…”沈洛天重伤在身,在苍松的搀扶下,此刻方才赶了过来,见此喉头一腥,又吐出血来。
叶明珠瞧得,娇躯巨震,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嘶声痛哭道:“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沈洛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我没事!”
叶明珠瞧着他苍白的脸上,冷汗粒粒迸溅,痛哭道:“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强忍着!“
沈洛天摇头道:“孩子呢?“
叶明珠泪流道:“已送入密室!”
沈洛天微微点头,转眼朝花亦飞瞧去,见她面色惨白,嘴角仍倔强的勾起一抹冷笑,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几乎将他折磨的昏了过去。
叶明珠扶住他,随着他的目光朝花亦飞瞧去,颤声道:“她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
沈洛天惨然道:“我失手打掉了她的孩子……”语带苦涩,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叶明珠已不觉倒退半步,失声道:“这…她的孩子不是在姑苏早已被曲流觞设计流掉了么?”
苍松面色也不禁变了,失声道:“这么说她怀孕之事并非曲流觞捏造的,她真怀了你的孩子?”
沈洛天微微一笑,苦涩的令人不忍相看。
“啊…。”燕归来终于呻吟出声。沈洛天喜道:“燕兄醒过来了!”
叶明珠与苍松将沈洛天见他岔开话题,知他必有难言之隐,心中虽是担忧却也强求不得,便也不再提及此事,扶着他朝燕归来走去。
慕娉婷瞧他那副模样,心痛难忍,欲飞奔过去却又能丢下花亦飞,唯有强忍心痛,将花亦飞扶至燕归来身边方才强然一笑,轻声道:“你…你不会去陪阎王喝酒吧!”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阎王的酒阴气太重,我可吃不消!”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却尽是酸楚。
燕归来身子一阵痉挛,半晌,双目终于张开一条缝,暗淡目光微微的滑动着。
雄霸天轻唤道:“归来!归来!你醒醒!”这一代枭雄能主宰武林江湖的命运,却主宰不了亲生儿子的命。瞧着燕归来挣扎在生死边缘,却无计可施,再不复平日的凌人盛气,奕奕神采。
燕归来微弱的眸光最后停在花亦飞的脸上,强吸一口气道:“亦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