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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天涯海角也绝对逃不过雄爷的追杀,识相的快些放开思渊,雄爷也许会给你个痛快!”
曲流觞含笑道:“慕姑娘费心了,只可惜在下天生贱骨头,不识抬举,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慕娉婷咬了咬唇,胸口起伏不定,终究无可奈何。而沈洛天剑眉微蹙,静立当场似乎陷入沉思。
鱼思渊见他半晌不发一言,心道:眼见我命悬一线他仍不为之所动,大概真是恨到极处了吧!
心念至此再无眷念,心下一横,自腰间抽出一柄精钢软剑,众人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见得寒光一闪,剑已自她胸口通体穿过,自曲流觞后背透出。
“思渊!”几声惊呼声中,鱼思渊的身子随着曲流觞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他讷讷地道:“你…你疯了?”
鱼思渊惨然一笑道:“枉你聪明一世,步步算计,却未想到在此失算了吧!我为一己私欲害的兄妹痛不欲生,我若还是人,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曲流觞终是无语,面上已现出痛苦之色。
雄霸天眼见鱼思渊利刃穿胸,知是无药可救,新愁旧恨齐上心头,再无顾忌,长啸一声,直扑过来,只欲将他挫骨扬灰。然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曲流觞的身子竟猝然而起,一掌将身前的鱼思渊打飞出去,不偏不倚只朝雄霸天飞去。
雄霸天慌忙将鱼思渊接在怀中,曲流觞已乘势飞奔而去,口中仍不住笑道:“我的好表妹,我虽有失算却也有防备,任你软剑再利也奈何不了我刀枪不入的金丝软夹!”
雄霸天手下虽有守卫,见他奔来,惊呼着相继飞扑而上,但曲流觞的武功却已登峰造极,又岂是他们所能阻挡的?手臂挥动间,他们便被震得四飞五散。
沈洛天见此飞身而起,身形如鹤,自众人头顶飘飘掠过,直向曲流觞飞扑而去。曲流觞额上已渗出了粒粒汗珠,他所不怕身前的士卒却畏惧身后的克星。
若换作平日,他还不至于如此,但此时此刻非平日可比,与沈洛天过招三两百招之内虽不至于落败,但时间一久,必定体力不支,他行出如此恶毒之事,到时雄霸天若再行出手,只怕沈洛天也不会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想到此处便不禁打了个冷战。
眼见沈洛天已经追了上来,曲流觞就连背心都渗出了冷汗,然而此时此刻只听的一声悲呼,燕归来犹如发疯的雄狮,失控的烈马,放肆的狂奔而去。沈洛天心中大惊,唯有中途折回,朝着燕归来狂奔的方向追去。
自他得知托燕归来护送叶明珠的是花亦飞后便想到了两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若燕归来出事花亦飞必然会伤心难过,只是伤心程度要就两人的关系程度而论。以燕归来那般冷傲的男子甘愿为花亦飞屈尊于人,关系程度不言而喻。他不想花亦飞难过,至于曲流觞,跟他了断也不在于这一时半刻,权衡轻重,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住了出去。
云霄城的婚礼最终与慕容山庄如出一辙,大红灯笼大红花未挂上一日便换成了大白灯笼大白花,唯一不同的是云霄城在次日举行了一场较之婚礼更为隆重的葬礼,雄霸天还未及与那对儿女认亲,那对还不知认不认同他的儿女便于同日离世。
第一百九十二章 环环相扣精算计
雄霸天特请来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风水先生**士为鱼思渊和燕归来看选茔地,只希望他兄妹二人转世投胎能去个好人家,平安到老。
**士将茔地选在云霄城西五里的一片翠竹林里。这儿除却一条溪流曲曲折折蜿蜒迂回其间便再无其他景致,乍一看,太冷清,但待送葬之人尽数离去,静下心来体会,便觉其中妙处难以言语。
这片翠竹林有迷蒙的晨雾,有朦胧的夕岚,有如酒温风穿林擦叶的沙沙声,有如歌鸟语,出谷啭林啁啾声,有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有清澈的溪水尽涤俗虑。置身其中,往日积压在心头的怨怼忧愁仿佛在一霎那间都烟消云散了,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澄净。
沈洛天,雄霸天,慕娉婷,云姽婳,扬子龙都在享受着这难得平静,然而就在此刻,突听的一声娇笑传来道:“哟!几位这是在给谁悼丧呢?”笑语中一娇俏的人影自林中飘了出来,赫然是那天捣乱婚宴的雪儿。
众人闻得此声无不恼怒,雄霸天两道锐利的目光已电闪般向她扫去怒哼道:“是你!”
若涣作旁人,早已骇得不敢噤声,但雪儿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咯咯笑道:“雄爷好记性,还没将雪儿忘了,雪儿好荣幸呀!”
雄霸天浓眉怒竖,冷笑道:“本座不仅记性不错,功夫也不差,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本座今日就拿你来祭奠我惨死的儿女!”
雪儿娇笑道:“我说雄爷在为谁吊丧,原来竟是自己的儿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凄惨!”她故作同情地道:“我真的为你的遭遇感到难过,只是……”
一番做作之后,她话锋一转道:“你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识得,就甭提什么三亲六戚,祖宗八代了,您这副火爆性子,动不动就杀了杀的,难保不杀错人,您想呀!万一我是您的姑奶奶,您这一下下去,不成了欺师灭祖的大不孝之人了么?”
此言一出就连沈洛天都变了神色,这叫雪儿的女娃儿虽行为乖张,语不惊人死不休,却也娇憨可人简直就是虞美人的翻版,他甚至怀疑虞美人根本就没死,只不过又用什么障眼法欺骗了自己一次罢了,眼下她如此羞辱雄霸天,无异于自寻死路。
雄霸天的脸已办了颜色,这世上胆敢羞辱他的人只怕还没有第二个,就连惊才绝艳的曲流觞最多也不过骂他两句荒唐,他如今又怎么受得了这份气?
双目已射出两道不同的光芒,左眼腥红如火,犹如燃烧着千年的烈焰,右眼青蓝犹如承载着万年寒冰,两道诡异的目光相对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对比。
因雪儿一席话逗的暗自偷笑的慕娉婷见此也不由敛了微露的悦色,云姽婳未干的清泪又滚落下来,似乎在为眼前这个即将灰飞烟灭的小精灵悲泣,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而雪儿却对雄霸天的怒意视若无睹,娇笑依旧,她虽蒙着面,但娇笑之声听起来却又坏有可爱。沈洛天突然发觉她很像曲流觞,只是曲流觞虽邪恶却不似她邪恶的可爱。
雄霸天还未动,但已蓄势待发,他虽还未动,但在场之人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杀气。
雪儿仍就无一丝惧色,嘻嘻一笑道:“哎哟!我说雄爷,注意形象,您可是云霄城的主儿呀,这样有失体面吧!”
慕娉婷瞧着眼前这可爱的女娃儿,说不出的喜爱,她虽邪恶但却不是针对自己的,她是针对雄霸天来的,反正自己本来就不待见雄霸天,说不定还能跟她交个朋友。
眼见雄霸天老虎要发威,忙抢口道:“妹妹今日怕不单是为了贫嘴而来吧!”
雪儿冲她甜甜一笑道:“倒教姐姐给猜着了,我本不是为拌嘴而来,只是生性贪玩儿,与雄爷这一亲热倒教正事儿给忘了。”
慕娉婷道:“哦?不知妹妹到底为何事而来呀?”
雪儿道:“妹妹我无意间听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故而特来相告,只可惜……”
慕娉婷急道:“怎样?”
雪儿垂下头道:“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慕娉婷愣道:“此话怎讲?”
雪儿喟然长叹一声,道:“燕哥哥与叶小姐本无交媾之事,那原是曲流觞的一番谎话,奈何大家都未瞧出来,就连聪明睿智的沈哥哥也未曾怀疑,事到如今,唉!”她竟又叹息一声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啊?!”闻得此言,雄霸天悲呼一声,后退两步,雄躯已微微颤抖起来,双目已不复方才的诡异,瞬间黯了下去,他一生称雄,到了垂垂暮年,对亲情竟有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与眷念。
慕娉婷亦是惊退半步道:“这可是真的?”
雪儿道:“曲流觞对叶小姐垂涎已久,这事儿姐姐只怕再清楚不过了吧,试问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让给别人?他之所以要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设计这一连串的毒计,只是为了让雄爷痛不欲生,时刻都活在懊恼之中,不管他是要报母仇还是要实现什么宏图大计,这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呀!”
慕娉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又道:“那去年叶明珠新婚之夜必是被他糟蹋了然后与燕归来放置在同一张床上,引沈大哥前去,让他误以为叶明珠与燕归来有了苟且之事…”她倒抽一口凉气,恨声道:“好歹毒的曲流觞!”
回头只见雄霸天平日那张容光焕发的老脸已因懊恼哀恸而变得苍白,就连平日里那张精光闪烁的眼睛此事时亦是黯淡无光。
雪儿见此,目中精光一闪,人已倒掠出去。她原本已经算计好的,雄霸天等人听闻这惊人的消息纵是再镇定也会有片刻的怔仲,她乘机溜走便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事出所料,沈洛天不仅为因此而怔仲反倒精神大振,沉喝一声道:“哪里走!”人一追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原形渐露生变故
待雄霸天回过神来,林中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云姽婳偷偷瞟了一眼神色黯然的雄霸天,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头去,双手不自禁的揉搓着衣角,时而有泪珠滴落在手心里。
慕娉婷见此,轻叹道:“云姐姐这般悲天悯人,迟早伤在自己的眼泪上,逝者已矣,你又何苦如此呢?你一生能有多少泪流?”
云姽婳掏出丝帕轻拭痕道:“我…”她方道出一个‘我’字便又潸然泪下,任凭她怎么擦也擦不干。
慕娉婷见劝解不了,不禁重重叹了口气道:“燕归来他没死,你就省一半眼泪吧!”
“什么!”雄霸天一震,一把抓住慕娉婷的手腕那以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
慕娉婷龇牙咧嘴地喊道:“雄爷,你捏痛我啦!放手啦!”
雄霸天放开她,闷哼一声道:“说!”
慕娉婷吃痛的摆摆手腕,皱眉道:“沈大哥已特殊手法封住了燕归来的十二处重穴,让人看上去与死人无异,为的便是制造燕归来已死的假象,只因雪儿方才所述早已被沈大哥猜中,因此才提议要你将葬礼办的比婚礼还隆重,只有这样曲流觞才能在得到风声后相信他真的死了,才会将事实道出来折磨你。”
雄霸天怒道:“那他为何不留下来解穴反倒追那混账东西去了?”
慕娉婷虽对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势很是不满,但还是忍了忍,道:“沈大哥说唯有雄爷的烈火寒冰两掌交替极寒极热的两股真气送入他的体内方能冲开穴道,而他要去探探雪儿的真面目,查查她与曲流觞的关系。”
天空湛蓝,飘移着几朵轻柔的浮云,竹叶碧青,抖动沙沙的声响,阳光明媚,透过叶间缝隙,斑斑驳驳的投射在积叶之上,构成一幅幅别样的图画。林中一紫一黑两条人影鬼魅般飘移。
紫衣人便是雪儿,那黑衣人自然是沈洛天。两人这一逃一追已奔出了六七里地,雪儿已是娇喘吁吁,大嚷道:“沈哥哥,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孩儿比脚力比体力,我都替你害臊,你羞不羞呀!”
沈洛天的心本来因鱼思渊的死而沉重不已,听的此言好气道:“沈某天生脸皮厚如城墙,刀枪不入,雪儿姑娘见多识广何时见过会害羞的城墙?”
话间脚尖在竹竿上轻点,林间几个回旋,人已飘落在竹枝上,柔软的竹枝随着微风轻摇,而他的身体也随着竹枝轻荡,悠闲自得的模样使人望之又惊又恼。惊异于他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