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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姑娘,恕在下愚鲁,我还不十分明白你真正的意思。”
“姑娘我的意思是,我们何妨效法家师他们,以武会友,各尽其能,单打独斗,今日就算是第一回合,然后每月一次,直到永远,一定可为武林缔造另—段佳话。”
徐不凡不假思索,立即断然拒绝:“抱歉,我觉得这种事毫无意义。”
古月蝉可不就此罢手,道:“你是不是怕输了太丢脸?没有关系,我还有一个变通办法,输了的人,如果答应替对方做一件事,或送一件礼物,则以平手论,不必记在总帐上,假定第一回合你输了,但不愿认输,可以将血剑或者血书送给我,就可以一笔勾消了。”
王石娘听得火冒三千丈,破口大骂道:
“闭上你的狗嘴,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废话,结果还是打血剑血书的主意,告诉你,我家主人从来不作无谓之争,你要是想动手,只管冲着我王石娘来。”
古月蝉不理会王石娘,道:“答应与否,我想听听徐不凡自己的意见。”
徐不凡道:“石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古月蝉眼一瞪,道:“你拒绝与本姑娘比武竞技?”
徐不凡正义凛然的道:“我觉得这个主意很无聊。”
“哼!姑奶奶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改不了!”
双腿半弯,势成蹲马,两臂曲举,状以虎跃,猛地一声嗨!挽起一片狂涛,劈头盖面打过来。
王石娘怒叱一声:“想死就早说,何必浪费这么多口舌!”
扬掌硬往上撞,一名黄巾道士宣了一声:“无量寿佛!”从半途中将她挡下来。
高天木见王石娘被阻,当即电纵而出,又被另—名黄巾道士截住,古月蝉长躯直入,攻势猛锐,徐不凡连避三掌,道:“咱们走!”
他既不愿与古月蝉作无谓之争,也不想与火焰教结怨太深,唯一的办法只有退走,以求两全,二老八骏很能体会得到主人的苦心,一鼓作气,已冲向山岔子。
“给我截下来,姑奶奶与徐不凡未分胜负前,谁也不许走!”
古月蝉令出如山,二名紫巾道士、八名白巾道士,闻言如涌而出。企图截杀,徐不凡趁古月蝉说话不注意,足踩星斗,身似轻烟,巳越轿而前,与二老八骏合力连攻十余掌,开出一条路子,将血轿抬出去。
血轿速度极快,霎时已在十丈外,火焰教的人不肯甘休,御尾疾追。徐不凡双手一张,作阻止状,诚诚恳恳的道:“各位,刀剑无眼,免不了会伤筋坏骨,请就此止,以免……”
话还没有说完,古月蝉已从众人头顶飞越而过,恶狠狠的道:
“徐不凡,咱们今天要是不打一个结果出来,我火焰教从此与你誓不两立!”
人未落地,招已出手,两只小虫脚像两支利箭,猛踢徐不凡双肩,徐不凡仰身后退,古月蝉改踢胸瞠,徐不凡再往后退,顺势劈出一掌,古月蝉好妙好美的身法,凌空翻了一个筋斗,突然双脚着地,两掌平举,依旧照准他的胸部印上去。
徐不凡说不干就不干,连连后退,直气得古月蝉杏眼圆睁,鼻斜嘴歪,暴跳如雷的道:“徐不凡,你还算不算是个男子汉?”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拔剑!”
“今天不应该流血!”
“动手!”
“就算你赢好不好?”
“徐不凡,我认为你在侮辱我!”
“姑娘言重了,徐某绝无此意!”
猛一弹身,拨起三丈余向后疾窜,古月蝉一点也不肯放松,立即追上去,施展开浑身解数,时而拳打脚踢,时而腿扫掌劈,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决心要强迫徐不凡出手,非一较高下不可。
另一边,石娘娘、高天木技深若海,一轮猛攻下来,已将二名黄巾道士逼退,双双凌空飞渡,落在二老一侧。
血轿已告退远,二老四骏面对十名火焰教高手,且堵且退,正陷入苦战,石娘娘、天木一落地,不出三两下就将局面稳住。
在半空中,古月蝉连攻十拳八掌。外加三腿四脚,还是未能迫使徐不凡出手进招,落地后古月蝉简直要气疯了,杀气腾腾的道:“徐不凡,你欺人太甚,再不动手,小心姑奶奶用‘迷魂砂’!”
八骏一度被掳,就是败在“迷魂砂”下,石娘娘心头一懔,道:
“胡缠,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跟鸡斗,这样吧,我王石娘敬陪未座,输了就献上项上人头做纪念,如何?”
古月蝉脸一寒道:“呸,你还不够资格。”
王石娘忍气说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叫徐不凡跟姑奶奶痛痛快快打一场。”
“假如我家主人说不呢?”
“那姑奶奶就用‘迷魂砂’,将你们主仆全部活抓!”
“大胆,你如果敢用‘迷魂砂’,小心我活劈了你!”
拔出风火剑,跨步而上,掌劈剑扫,快如电光石火,古月蝉不打也不行,那还有工夫去取“迷魂砂”。
提起“迷魂砂”,八骏老五陡生一计,给其他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道:“‘迷魂砂,有什么了不起,看看老子的‘狂风砂’”
话落,二老四骏一齐动手,朝着火焰教的方向扬起一片砂土,立时遮天蔽日,伸手不见五指,法子虽然笨,效果却立竿见影,徐不凡主仆,就利用火焰教的人措手不及,纷纷退避的机会,电纵而去,
济南总督府可是一个大街门,单是府衙前的校场,就可以容纳数万兵马。府内更是宏伟壮丽,气象万千,高楼耸立,屋宇连绵,数不完的长回廊,算不尽的石板路,纵横交错,有如一座迷宫。
核心地带,也是全总督府最豪华高大的一栋大楼内,山东市政司兼总督诸忠,正在皇宫似的军机房内来回走着。
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了,脸色红润而富光泽,看上去犹五十许,一双深亮的眸子,顾盼之间华光四射,足见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褚忠背负双手,仍自不停的踱着,神色稳健中略带几许焦虑,忽见有人进来通报:“总督大人,大内郝总管来了。”
郝总管就是褚良,褚忠一听胞弟来了,心头大喜,忙道:“快请,快请!”
正准备迎出去,褚良已走进来,忙上前紧握住弟弟的手,第一句话就是:“二弟,逮住徐不凡那小子没有?”
可能是由于单身的关系,诸良的身材远比乃兄还要高大结实,对候在外面的四衣卫交代几句,叫他们找地方去吃喝休息,然后才正容说道:
“这小子机伶得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逮住他,不过,小弟得到最新消息,徐不凡被巴尔勒师徒及玉郎,劈下丈人峰,门前生死不明,正全面搜寻中。”
褚忠大喜过望的道:“想那丈人峰高出云表,别说是被人打下去,就是失足落下,也是百无幸理,看来这条祸根应该可以从此彻底拔掉了。”
褚总管却大不以为然,道:“大哥,徐不凡这小子乃天纵奇才,有交通阴阳之能,已习得仙法邪术,不能以常理论,在没有寻得他的尸骨前,仍不可掉以轻心。”
“依二弟之见,该作何打算?”
“一切缉捕计划仍照旧进行,小弟专程赶来济南,就是想再作最严密的部署。”
“你的意思是如果徐不凡未死,他很可能会来济南?”
“不是可能,巳按照他现在的行进路线,以及他的个性,下一站必然延济南府,目标一定是大哥。”
“为兄的正愁他不来,他要是胆敢踏进济南总督府,保证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错,济南是咱们的心腹重地,更是举事的大本营,不能出半点差错,务必要将小贼主仆全部赶尽杀绝,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山东,他在鹏举那儿所取得的那些书信、文件,一旦带到京里去,漏子就大了。”
骨肉连心,一提起褚鹏举、褚鹏飞,褚忠就恨得牙痒痒的。道:“那些书信,文件,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褚良朝门口望望,道:“事发之后,小弟一直马不停蹄的追杀徐不凡,无睱仔细清查整理,究竟泄漏了那些机密,现在还无法肯定,大体而言,我门的全盘计划,小贼可能已有一个慨略了解。”
“二弟,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泄漏出去?”
“应该不会,我与鹏举的信上,均以叔父二字落款,不可能扯到郝总管头上来,请大哥留意,除非心腹亲信,在总督府,我还是大内来的太监总管郝良。”
“这愚兄知道,你的身份—旦被揭穿,影响甚大,为兄的自会处处小心,但不知与巴尔勒的关系,是否已被徐不凡洞悉?”
褚良神色—紧,道:“这一点可能已被小贼得知,据说丈人峰一仗就是由此而起。”
“最重要的一点,咱们后面的主子,有无走漏的可能?”
“不可能,这一点绝对不可能,小弟与鹏举的信上,重要的事情、人名,用的都是暗语、代号。”
“愚兄以为,夜长梦多,如一切准备妥当,最好及早行事,免得横生枝节?”
“是的,小弟也是这样想,待将徐不凡解决后,我立刻赶回京去,预作安排,只要巴尔勒的人马一到,随即照计行事。”
褚忠的嘴角撇下一抹诡笑,道:“好极了,山东方面秣马厉兵,期待的就是这一天。”
褚良神秘的一笑,道:“此事计划已久,应可万无一失,目前最急迫的事,还是如何将徐不凡主仆毁在总督府,如果被他们逃离山东,麻烦就大了,不知前此请大哥准备的事准备好了没有?”
“俱已准备齐全。”
“那就好,他胆敢闯进来,就是死路一条!”
兄弟俩互望一眼,发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禀报,说钟玉郎、上官巧云到,褚良忙将仅仅露出两只眼睛的蒙面巾戴好,才放二人进来。
钟玉郎主动替双方介绍:“这位是总督大人,这位是我义父,也就是声动朝野,名震江湖的四衣卫的领导人,这是上官巧云姑娘,上官嵩的掌珠,徐不凡是她的杀父仇人,上官堡已决定与四衣卫合作,共同对付徐不凡。”
褚良闻言甚感欣慰,连声称好,说道:
“欢迎,欢迎,有贵堡大力支援,更加稳如磐石,徐不凡纵然肋生双翅也飞不了,玉儿快去招呼—下,请上官堡的朋友们找地方歇着,待会儿也许真的用得着。”
钟玉郎告知一切均已安排妥当,上官巧云一本正经的道:
“只要能杀掉徐不凡,本堡不计代价,不惜牺牲,什么地方需要我们上官堡效力,请前辈只管指派,万死不辞。”
诸忠道:“玉郎,你还没有说,丈人峰的情形如何?找到徐不凡的尸体没有?”
钟玉郎道:“就是因为尸骨无存,可能又被他逃掉了,判断他来济南的成份居多,故而才领着大批高手赶回来,希望能在此地与姓徐的决一死战。”
褚忠道:“你三哥鹏杰呢?”
钟玉郎道:“三哥带领五千兵马,兖州总捕头许大力也有百名捕快,正在校场扎营,很快就会进来报到。”
四衣卫、上官堡、五千兵马、百名捕快,再加上总督府本身的实力,这是一支铁—般的队伍,而徐不凡主仆不过才寥寥十三人,简直不成比例。褚忠的脸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神采,到这时候,他才安安稳稳的坐下去。
此刻,一名银衣使者匆匆而入,对钟玉郎说道:“公子,火陷教的古月蝉在找你。”
钟玉郎一怔,褚良抢先说道:“玉儿,古月蝉怎么会晓得你在此地?”
“啊,是这样的,早年徒儿曾与张半仙,有那么一点点师徒关系,为了拉拢火焰教这十股强大力量,玉郎主动出面认师,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