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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房门,乌云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书桌前的父亲,方才还是气势凌人的一副嘴脸,此刻撇了撇小嘴,那委屈的泪花说来就来,毫无预兆,根本不需要酝酿,就和水龙头一样,一扭就出水。
乌力吉一看见女儿受委屈的娇颜,立刻心疼的伸出双臂,心疼道:“宝贝乌云,你怎么了?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给你气受,当真是活的腻歪了不成。”
乌云跺脚,“爹,乌云被人瞧不起了。”想起北国长公主那副骄傲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是公主凭什么就要被北国的公主瞧不起,一样都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凭什么?
乌力吉从来不曾见过女儿这般委屈的哭泣,那眼泪就和天上的大雨一样,止也止不住,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底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欺负他乌力吉的女儿?
乌云看见老爹气愤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博取同情心的计谋算是成功了,连忙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是添油加醋,把北堂雪舞说的无比恶劣,倒是把自己做过的恶劣事情轻描淡写了一番。
听到此处,就连乌力吉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有想到北国的长公主竟然是如此不明事理的人。”
“可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长得很潇洒飘逸,只是很随口称赞了几句,可是她却黑白不分,硬是辱骂了女儿。辱骂女儿不要紧,可是她是否有想过女儿可是游弋的公主,代表的是我们整个游弋部落,她……”想到这里,乌云哭了起来,模样更加逼真了几分,乌力吉早就心生不忍,连忙拍着女儿肩头,好生安慰。
“没错,瞧不起我们的乌云公主就是瞧不起我们整个游弋,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是两败俱伤,爹也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乌力吉绝对不允许女儿白白受了委屈。
乌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所以她埋在乌力吉的怀中,当然不会被别人发现。
可是……
往往人倒霉喝凉水叶塞牙缝,她的小计谋始终没有逃过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真是这样吗?”
蓦地,出现了一声清冷的男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令乌云身子一颤,连眼泪都忘了流下来,她较弱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她敢说这个世界她最怕的人就是他。
那种无声的冷冽气息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凝固,包括她脆弱的心脏,乌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娇蛮任性从小养成的,她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一起一样,使使小脾气就会过去,可是那个男人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两条腿,然后用天下极其残忍的生筋膏又把她救了回来。
那个时候他很残忍的笑,“若你还敢惹我不高兴,等你腿好了,我会再打断他们。”
乌云极力咬住下唇,当时的她很天真,以为这个男人会非常怕爹,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谁也怕,连爹都怕他,她又怎么会不怕呢?
当下便忍住了眼泪,因为这个男人不喜欢流泪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哭,她还要保住一双腿,在那段日子里,只要一看见他,乌云就会克制不住的恐惧,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如今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还是一如既往,半边面具遮面,犹如地狱罗刹一般的恐怖,那双阴鸷冰冷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温度,完全可以冻僵乌云所有的想法,连逃跑都忘了。完美的薄唇透着一丝冰凉,看着乌云的目光带着幽深凉薄的幽光,“怎么?两年不见,胆大包天的乌云公主竟然如此胆小?”
乌云惊诧的张了张小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残留的景象就是那日她被人硬生生断了双腿,那般刺骨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几乎日日忍受着钻心一般的疼痛,却还依然摆出一副受教的笑脸,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打从心底去害怕一个人。
察觉爹轻轻推了她,乌云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乌云拜见真主。”
男人笑笑,“起来吧!”
乌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也可以如此渗人,如履薄冰。
“谢真主。”乌云起身,乖巧的站在乌力吉的身后,这会子倒像一个温和柔顺的女子,不似方才那般的令人作呕。
男人看向一直跟在乌云身旁的小丫鬟,“似念,告诉爷,乌云公主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乌云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真主,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似念是他的人,自然会实话实说。
似念踏前一步,“爷,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就连乌云指着段别离说这个男人我要了,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因为跟在公主身边这些日子的情分而隐晦几句,到是对真主毫无保留说出一切。
真主懒懒的抬起双眸,发出冷冷的轻笑,乌云浑身一震,只能将期期艾艾的表情看向乌力吉,希望他能够保自己一命,因为真主最讨厌说谎的人。
乌力吉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拉着女儿跪在地上,“都是我乌力吉教女无方,还请真主息怒,饶了小女一命。”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真主,乌力吉起先也抱着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是这个男人就犹如一团神秘的漩涡,来的神秘,走的也神秘,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除了他留在这里的一个小丫鬟似念,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不管他用了何种的办法,似念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当时,他手中族长的位置就快要不保,若不是真主出现,想必此刻早已经他人当家作主,哪里轮得到他乌力吉。对于真主他有着说不完的感激,也有着说不尽的惧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震慑他人的威力,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当然,他也承诺过,若是日后他有需要,游弋赴汤蹈火也会帮助他。
其实明着他乌力吉是游弋的族长,暗地里真正做主的人却是真主。
真主把玩着茶杯,依旧冷冷的笑着,不语不问。
这般凝结的气氛让乌云又是一阵心惊胆跳,明明怕的要晕厥过去,可是她依旧捏着自己白嫩的小手,生怕她真的晕了过去,因为真主讨厌胆小的女人。
“真主,看在乌云年幼的份上,请你责罚乌力吉吧!”族长匍匐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乌云跟着爹爹跪在旁边,心中忐忑不安,小脸埋在地上,看不见她恐慌失措的双眼。
男人守住嘴畔间的笑容,顿时空气凝固,他俯视跪在地上的妇女,“去下战书,后日你们就要与赛盟兵戎相见。”
乌力吉一怔,真主怎么将话绕到这个上面?
虽说真主的决定不容置疑,可是他该拿什么理由去搪塞游弋的百姓呢?
“自然是北国长公主欺人太甚。”
乌云大喜,“真主,乌云可以上战场吗?”她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北国的长公主,看她还敢不敢嚣张,等她死了以后,那个男人就归她所有了。
男人点头,“自然,但你若是想死,随便你。”
乌力吉大惊,“真主,乌力吉不懂。”
男人残忍一笑,“你以为北国长公主是那无用之人吗?”
忘了真主是何等人,乌云立刻不服气的站起了身子,“我乌云还就不信了,北国长公主还能有通天的本领不成。”
乌力吉连忙拉着女儿继续跪下,怒声轻斥,“乌云,不得对真主无礼。”
乌云慌了神,“对不起,真主,是乌云错了,请你饶过乌云。”
男人抬眸,“本真主怎么会怪你呢?这一次是光明正大较量的机会,所以你要把握好这个机会。”男人的眸中划过一丝算计,也许很快一切都会是他的,当然也包括那个骄傲的女人。
乌云骄傲的说道:“那当然,真主放心,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反观,乌力吉可就没那么高兴,他也有自己的担心,如果这几次的战争不是真主发话,他们肯定不会自寻死路。虽然赛盟是荒芜之地,但是他们游弋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赛盟可是北国的一小部分,他们几十万人的游弋部落哪里抵抗得了人家的百万兵马。
万一真的惹恼了北国,从他方调来百万兵马,那他们游弋岂不是等死吗?
虽说现在北国此刻正内讧,各地加强兵力,兵员比较紧张,不会轻易调动,可是赛盟怎么都是北国的一部分。
“你的担心,本真主明白,只是为了让你们拖住一个人罢了,剩下的由本真主解决。”男人早已经深思熟虑过。
乌力吉俯首,“是,乌力吉谨遵真主旨意。”
乌云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两人再抬头,窗户打开着,吹来一阵阵的香气,那张椅子上哪里还有真主的身影,早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了。
尽管他们看过了千万次,却依然心有余悸,到底如何出神入化的功夫,竟然走的如此神秘,好像一个幻想忽闪,一转见化为乌有。
男人飞身出了游弋的宫殿,紧接着身后跟着一名蒙面男子,“爷,此刻我们就启程回去吗?”
“恩,你还需要去办两件事情。”
“何事?”
“拖住凝尘皇子的兵马,然后向赛盟附近的官员打通关系,任何兵马不得借给长公主。”
“是。”
“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亲自来办。”
“爷请说。”
“后日一战,北堂雪舞只可以伤,却不能死,出了什么差错,游弋全部陪葬。”真主说到此处,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温柔,看的人几乎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蒙面男子虽然一怔,但是很快的点头答应。
这是爷的安排,所以他只需要服从即可。
两个时辰之后,赛盟接到战书,后日在金沙大漠决一死战,尤其点明了他们作战的主将竟然是游弋乌云公主。
冷冬儿放下帖子冷冷的一笑,乌云竟然敢叫阵。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们游弋会选择此刻发兵,不知为何?
那股阴谋的气愤越来越接近了。
让她隐隐感觉一丝的不安,好像更大的威胁还在等着她,并且她感觉赛盟百姓爆发的瘟疫都是针对于她,到底躲在幕后的黑手是谁?
而他想做什么?
“冬儿,你的药见了效果。”段别离挑起了帘子,兴奋的说道。
一瞧屋子里的人面色凝重,他的心蓦地坠落,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二舅舅,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毅叹息的摇摇头,“百姓又没有好日子可过了,游弋部落下了战书,后日就要与咱们大战一场。”
安杰气愤的说道,“这游弋部落真是可恨,竟然趁人危机,我们的援兵还要四日以后才能赶到赛盟,现在我们只剩下五万将士,到底该如何?”
冷冬儿抓下腰间的玉扳指,“离,你和表弟拿着这个玉扳指去隔壁的甘霖镇借来三万兵马。”这个玉扳指可以掉百万兵马,她不相信三万兵马掉不来。可是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在告诉她,其中有些猫腻,好像有人操纵着一切。
段别离没有拒绝,他相信冬儿所安排的一切,可是安杰却不能答应,“表姐,我走了,万一敢不回来,谁做父亲的副官呢?”
冷冬儿柔和一笑,“不是还有我吗?”
“什么?怎么能让表姐上战场呢?”像长公主这般尊贵的人物,怎么能够上战场呢?这不是让游弋耻笑吗?
段别离轻拍安杰,劝慰道:“不要小看了你的表姐,相信她所安排的一切。别耽误了时间,咱们快去甘霖镇借兵马。”
安杰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父亲示意的摇摇头,他唯有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