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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程卫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走,我们去吃早餐。别叹气,还要鼓足精神,再接再厉。不管怎样,我们起码在精神上不要输了给他。”章启明勉强笑道。
程卫东一笑,说:“好。民以食为天,吃饱肚子再说。在精神上吗?我们肯定不会输的,有钱国明这股不服输的勇气就够了。他是个宁死不低头的人,要是那混蛋知道我们工商局有不少这样的人,他准会晕过去。”
时间不知不觉就六点。突然砰地一声响,接着传来吱呀的门轴转动声。睡得正香的钱国明被惊醒。听到响声,他知道已有人开门进来,忙小心地侧过身,见四个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发动货车,往左一拐弯往前开了几米后停下。
这时,一个年龄约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七,生着一对小眼睛,体魄健壮的男子,趾高气扬,不满地对司机道:“郑华,你是怎么开车的?开了差不多两年了,老是停不准,停在这位子上不挡住我们做功夫吗?”
郑华伸出头冲他嗨嗨一笑,说:“不好意思,老板。”然后,把车往前开了约两米远。
老板?这么年轻是老板?他是谁?钱国明想,仔细地看着被称为老板的年轻小伙子。
另外两人,一个去开叉式装卸车,一个把车箱门锁打开,车箱里露出黄灿灿的一捆捆的烤烟叶来。
“天哪!我们估计的一点没错。他妈的,这车烟叶最少能生产出二三十箱卷烟来。嗯!这下我有好戏看了。”钱国明在心里喊道。
“小林,你快点呀!都六点了,磨蹭什么?”老板一指,嚷道。
小林开着叉车,在进大门右侧十米处的样子,将一堆堆得很散的薄钢板皮与钢筋之类的原材料铲起,连续铲了两下,然后开到屋尽头但没有卸下就将车熄了火。在原来放原材料处露出一块有点凸凹不平两米多长见方的厚钢板来。
然后,老板上前踏了一下开关,只见随着叽哩卡啦的响动声,靠墙放着成品半成品的一节铁货架往里缩进去约一米的样子,之后又上升了一米多才停住。
老板看着缩进去的货架,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墙边,按动了另一外开关。在他脚边的厚钢板,则徐徐地缩了进去,不一会露出一个大的地道口和能往地下的斜坡,但里面有多大,有些什么东西,就看不到了。
“妈的,全是自动化的。”钱国明在心里骂道。
老板看了一下表,嚷道:“郑华,快点把车开过来,他们差不多要来上班了。”然后,他走进去,不一会,除里面的灯亮了外,还能听到有东西移动的响声,但不知是什么。
其实,他不喊,郑华也已发动汽车。他把车退到地道口停下马上下车,三人动手把一捆捆的烟叶从车上卸下往地道里送,接着从里面搬出整箱的烟来,纸箱上写着“大中华”、“玉溪”、“芙蓉王”等,都高档名牌香烟。具体多少,钱国明看不到,自然不清楚,估计有二十多箱。
老板看着装上车的香烟,满脸笑容地说:“嗨!我们开这破厂,全靠它赚点钱来花。”
“嗯!还是老板有能耐,兄弟特佩服。”一个一直未说话的小青年答道。
“都是高档名牌香烟,怕有十倍的利润,难怪他富得流油。不管怎样,终于让我抓住尾巴了。妈的,让我们找得好苦!这下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钱国明在心里说。
“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不要有二心,很快就会发达的。如今赚钱,一要胆大,二要脑瓜灵活,三要会钻营,四要舍得花本钱找靠山,靠山越多越大越好。你不要舍不得花钱,花了小钱赚大钱,那样花得来?”老板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我们哪学得来呀?”小青年答道。
他们把烟搬上车锁好车门,老板交待道:“小林、陈彬,你们看着点儿,啊!他们马上要来了。”
小林、陈彬同时答道:“放心吧,老板。”
车开出去后,剩下的两位把门关上,互相诉起苦来。
“唉!他妈的,在这上班,虽说一个月差不多二千块,可限制得太死了,一点自由也没有。”小林说。
陈彬苦笑着答道:“这还不算,不但没自由还要常挨训,好在老板还不算严厉。不然,更惨了。唉!谁怪我们没本事?我们哪穷地方,一年的收入也没五百块。这里一月有近二千块的工资不算低了,年节还有红包,过得去了,比我们哪穷地方不知好多少倍。我担心的是:惹得他不高兴,还不让我们做呢!”
“唉!他妈的,这世界多不公平,有人花天酒地,吃香的喝辣的。老板的娘们不知换了多少个,这里来个漂亮点的小妞,就让他抱上床了。我们呢?来这差不多两年了,只能在远处闻一闻妞儿身上的骚味儿。”小林发牢骚道。
“老兄,还是忍着点吧。我们的待遇算错了,不公平的事多着呢?如果眼热,等凑够了钱自己出去办个厂,不说和老板一样威风,可也自由自在。”
“你以为工厂是人人办得来的吗?我们要钱没钱,要门路没门路。他有门路,所以做什么违法的事也没问题。我们就不同了,没门路,今天开张说不定工商局明天就找上门来了。”
他们对他不满,我能不能下去和他们说会话,把他们争取过来呢?哎!不行。我只能待着不动,一动就倒霉。他们会把我看成什么人?工人也快来上班了,再说他们是为了高工资,我能给他们什么?唉!可惜没有微型摄影机,要是有,把他们进来到现在的过程全摄了下来,那才过瘾。钱国明想。
不久,门被重新打开,一群女工在两个男人的带领下叽叽喳喳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叹苦道:“唉!上这班真没劲。”听口音,显然是外地人。
她的话,马上遭到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训斥:“没劲当时就不要来,再多嘴老子把你丢到河里去喂王八。”
叽咕声顿时停了下来,大家默默地走着路。
钱国明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了地道,既恨又无可奈何。
工人进去后,陈彬看着小林苦笑道:“你还发牢骚,至少比我自由。我要在里面呆一天,你等下就可以去干别的了。”
“能走哪去?又不准出厂。”
“好,我进去了。”
小林点点头,说:“去吧。”然后,他一按开关钢板徐徐合上,后又把货架恢复了原状,之后开着装卸车把原材料放回到原处,把大门锁上出去了。
“他们想得真周到,除了几个知情人外,谁走进来也看不出这里还有个地下工厂。白天在里面上班,锁了大门还要把地道口封得死死的,防范措施之严真是无一疏漏。妈呀!关得如此之死,不把他们闷死吗?通风口在哪里?唉!要是程卫东和小顾在就好了,不知他们看了会怎样想?他妈的,小林走了,门锁上了。我何不下去看看呢?不过,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下去也没什么看了。算了,差不多八点了,打个电话向他们报个平安,顺便把情况讲一下,免得他们担忧。”钱国明喃喃自语道。
他掏出手机,开机后按过号码键放到耳边,不一会听程卫东着急地问:“国明,情况怎样?”
他把看到的情况做了大概介绍,然后说:“我想下去看个究竟,不过下去也不敢动开关。”
“天哪!你千万别动,白天不像晚上,晚上有夜幕掩护,白天任何动静也逃不过他们眼睛的。再说,我们不知道他在仓库里有没有安装监视系统,如果安装了监视系统,对你是十分危险的。”程卫东心惊肉跳地答道。
“哎!我们何不现在采取行动呢?”
“我马上向领导汇报。再过一个小时,你打电话给我。记住,你待在隐蔽处千万不要动,不要前功尽弃。”程卫东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你放心。”合上手机,他欣慰地笑了。没多久,他听到机器的些微响声,同时感到房子也在轻微地震动。“哎!奇怪。刚来监视的那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不贴地听了一会吗?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难道他们五点钟就停止了生产不成?”
程卫东听了他反映的情况后,忙打电话给高天峰,说:“高局长,钱国明刚来电话了。”
高天峰忙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你快回来。”
“好,我马上来。”程卫东吓得愣了一下,心慌地答道。
当他出现在高天峰的办公室时,还差一点就到上班时间,但和他分手不久的章启明已先他一步坐在沙发上。
“把门关上。”高天峰命令道。
程卫东把门关了,然后在章启明的身边坐下,紧张地问:“什么事这么急?局长。钱国明刚报告有好消息。”
“他的安全不会出现问题吧?”
“他说躲藏的地方很隐蔽,让我们放心。我也特意交待他待在哪不要动,以防疏忽发生意外。”
“他反映了什么情况?”
程卫东把钱国明反映的情况作了介绍,然后问:“我们是不是立即采取行动?”
高天峰笑着问章启明:“章副局长,你的意见呢?”
章启明摇摇头,答道:“我认为立即采取行动不妥。钱国明必须等到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我们现在采取行动,让他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他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他们会不会在绝望中作垂死挣扎对他这个未穿制服的卧底进行疯狂的报复?他们心狠手辣,我们不能不防?”
“我赞成你的意见。保证我们队员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采取行动,等钱国明回来看具体情况再定。你回去密切注视他的动向,确保他的人身安全。”高天峰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八点,就是等到晚上八点,也有十二个小时,在单调泛味且只有一个人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很难熬的。何况他已熬了一夜,不易呀!这段时间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我们必须密切关注。”
程卫东站起来,答道:“好,我立即回去,但我相信他会成功回来的。您放心好了。”
高天峰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满脸喜悦地说:“我们辛苦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章启明摇摇头,说:“我看不容乐观,有许多意料不到的因素。他在湖水市经营了多年,根基很深。”
“所以,我们的压力很大,但现在有线索,就值得我们高兴。”
章启明微微一笑,说:“也是,就这点收获也费我们不少的力气。”
“现在有了明确的线索,我看就明天采取行动,不要错过这次机会了。那些人参加行动,你考虑一下。请公安局协助,我直接和易志成联系。在行动的前一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行动前,再通知参加人员。我和宏元打个招呼,下午让人事科出个通知,明天上午全体同志着制服集中听检察院的同志上预防职务犯罪课。”
“妙!有利于保密。”
“好,就这样定了。”
“好。我走了。”
没多久,章启明又出现在出租屋。此时,顾世华还在熟睡中。“没情况吧?”他小声问。
程卫东摇摇头,没有答话。
“九点多了,可能他睡着了。”
“他累了一天一夜了,应该睡睡了。”
没一会,顾世华也醒来了。他们边聊,边下象棋。
十一点过后,程卫东打了一下钱国明的手机。“他关机了。”他说。
章启明站起来,在窗前看着那栋楼,一会才答道:“只有我们等他的电话了。”
直到差不多下午一点,他们才等到他的电话。“你怎样?挺得住吧?”程卫东焦急地问。
“我没事,只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