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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国明看了高天峰一眼,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又不得不服从。于是,他只得把自己知道的案件侦查的进展情况,及在侦察过程中出现的疑点,做了详略得当的介绍。然后,他说:“如果公安局真正要找到幕后黑手,确实需要我们的大力配合。因为,有不少内容涉及到工商业务,他们不熟悉。而且,我觉得我们要配合的不仅仅是破案,似乎还有很多东西,不过我说不出具体的来。”
在座的六人中,高天峰、章启明和钱国明都知道具体内容,其余三位略知一二,但当他们听完钱国明的介绍后,还是很吃惊。“你们没搞错吧?赖海坤历来都是一个正派商人形象,他年年是先进人物,是我省著名的企业家之一。他还是我省社会公益事业的捐款大户。这种下三滥的毒辣手段,他做得出来?他在暗中从事造假活动,有可能吗?”汤宏元不相信地问。
高天峰看着惊讶的他,沉重地点了下头,答道:“你问得好。说实在话,钱国明当时对我说起这些,我也不相信。因为,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这些与赖某人有关,仅是一种推测。经过几天的思考,我觉得还是不能凭主观来意断,他们毕竟是经过调查而做出的推测,是有推理依据的,不然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但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我们必须做出慎重的决策,而且必需以勤奋、细致大胆的工作精神,来搞清楚最终的答案。如果确如他们推理的一样,有这种行为,我们就必须尽到责任,不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背景,只要他有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就必须坚决予以打击,以确保一个公平公正的市场竞争秩序,并维护好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如果他没有这种行为,我们借此还他一个清白,消除有关部门对他的怀疑和社会上的谣言。这就是我的态度。假酒事件的出现,给我们敲了一记警钟,暴露出了监督管理工作中还存在不少问题。因此,我们也需要借此机会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和纠正。虽然我们开展了工作作风整顿和纪律教育活动,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仍存在一些问题,有待作进一步的努力才能解决。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周密而详细的研究。”
章启明接过话来,说:“前两天,高局长和我谈起这事时,我感到很惊讶,也不相信。作为主管经检工作的副局长,对此事居然没一点察觉,简直是不可思议。但经过仔细考虑后,也觉得自己很官僚。这几天,我借快要过年了暗中走访了一些个体工商户。个体工商户中确实有这种谣言,还有的大发牢骚,说如今发死胆大的,穷死胆小的。人家有门路有靠山的,搞什么样的歪门斜道都没事,不但发财,还有名有利。如果没门路没靠山的,就是干点违法的小事,也会有执法单位抓住不放。当时,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如果谣言是真的,肯定是一块硬骨头,而且也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可怎样做,才能抓到人家造假的证据呢?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
许达成吸了一口烟,把未燃尽的香烟放到烟缸里掐灭,皱了皱眉,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如果这事是真的,说明他的计划很周密,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痕迹没露出来,可说是世界之最了。就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如果我们在没有取得充分证据的前提下去贸然行事,自然只会打草惊蛇,他的造假行为将会更隐蔽。我们也将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强大压力,包括有关的行政首脑。因为,他的集团不是一个小企业,而是地方的财政支柱。这对我们将来的工作是很不利的。”
“所以,我们班子必须要有坚定不移的立场,同时要有必要的心里准备。如果经证实,海宇集团公司确实存在造假行为,我们还必须做好后续工作,即在对它的造假行为进行处罚和纠正后,帮助它恢复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这项工作,我们必须做前瞻性的准备,至少得向地方政府打个招呼,让其有所准备。”高天峰锁着眉头,说。
汤宏元缓缓地呼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们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只是这块骨头太硬,怕咬不动,将会留下不少的后遗症。”
钱国明听着局长们的发言,是既着急又担心。他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但也只得听着,不好发言。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做仔细的研究。不然,我不会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眼下,我们急着要办的是帮助公安局调查核实清楚那些企业是与海宇集团公司有关的。这些情况也只有我们才能弄清楚。我们的积极配合,有利于公安部门就假酒中毒事件及后来的死人事件,作更进一步的深入调查。他们顺利开展工作后,又反过来对我们做好打假工作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所以,我认为对此事的处理,既要从眼前的现实需要出发,又要从长远打算着眼进行考虑。你们的担心是正常的,这要牵涉到不少人,包括我们工商部门在内。如果怕这块骨头太硬不主动去啃的话,也许将来会被迫去啃,这样则更加被动。所以,我坚持刚才的意见:不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背景,只要他有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行为,就必须坚决打击。况且,此次事件使数十人中毒,到目前已搭上了两条人命,可说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无论从职责上,还是从良心上讲,我们都别无选择。以前工作中存在的监管漏洞,已有血的教训,所以再也不能错过这次偶然事件提供的机遇,否则就是犯罪。如果你们担心的话,有什么责任由我来承担。但我要求大家必须全心协力做好这项工作。”
汤宏元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易看出的微笑,说:“既然高局长下了决心,我看不妨听听钱国明和程卫东同志的意见。这项工作,将来要由他们来唱主角。钱国明同志因受偶然因素的影响,实际上已经介入了这项工作,在没有彻底弄清以前,肯定是不能脱身了。不知你们有什么看法和打算?”
程卫东笑笑说:“我看由钱局长先谈谈他的高见。他比我熟悉情况。”
钱国明扫了四位局长一眼,说:“对局领导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但该如何去开展调查?我谈两点看法:一是必须做好保密工作,但能否做到绝密呢?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调查核实海宇集团公司到底与那些企业有密切联系的过程中,我们必须与外界接触,不可能不让任何外人知道。就是在内部进行调查,也不能保证一字不会泄露出去。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留下尾巴给人抓。二是几位领导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因此,我觉得做秘密调查工作的人越少越好,但要精干,不但要熟悉业务,而且要反应灵敏,还有一点就是要立场坚定,诚实可靠。因此,领导在决定调查员人选时,要仔细考虑。现在,我们说他做假,仅仅是凭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他做了些什么?在那地方做?雇用了多少人?等等,我们没有获得任何信息。而要获得这些信息,必须通过秘密的调查,才能获得相应的线索,在可靠的前提下再采取行动,才能取得他们做假售假的证据。”
“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获取到线索呢?”章启明问。
“我的看法是,还是要从兴盛批发商店最初的老板是谁查起,只有弄清了这个神秘的老板,我们才有可能获得线索。而且,这条线是已经公开了的,不易引起他人的注意。有人拼命阻止我们查出真相,可见里面藏着重大秘密。如果我们从暗中着手调查,应该能从中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即使对方知道了,我们也不至于被动,反正他们已经在千方百计地切断我们要找的线索与痕迹,最终谁赢,就看谁棋高一着了。从已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家批发商店是挂着别人名字,真正的老板是赖海坤或是与海宇集团公司关系极其密切的人,是他们销售假冒伪劣商品的最初渠道。只是现在用处不大了,所以把它转手。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钱国明答道。
许达成满意地一笑,说:“说得有理。从这条公开的线索入手,即使他知道了也没关系,只是公开的斗智斗勇的游戏罢了。再者,多行不义必自毙,正义最终要战胜邪恶。从这个方面讲,我们还有许多未公开站出来的同盟军。”
高天峰笑笑说:“嗯!终于找到着力点了。所以,我们不要有畏难情绪,正义在我们一边。群众不知道事实真相,当他们知道事实真相后,也会主动向我们提供线索的。当然,当斗争激烈的时候,当群众和上级受到蒙蔽的时候,我们要受暂时的委屈。但是,我们不应该在这方面考虑得太多。只要我们履行了职责,就问心无愧。现在大家明白了这点,我很高兴。接下来,就是如何开展工作更恰当的问题了。钱国明已经谈了他的看法,不知其他同志还有没有更好的想法或是更好的方法呢?”
章启明看着程卫东,问:“程队长,你有什么想法?”
程卫东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说实在话,我还没想到更好的方法,容许我再考虑几天,好吗?”
高天峰笑笑,说:“我们的同志总是那么谦虚。啊!那我谈几句吧。首先,我们要克服以前那种懒散的不良风气,保持高昂的斗志,特别是作为办大案要案的经检支队的同志,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能做到随时准备出击。我们的工作作风,经过近一个月的整顿,已经有了明显地好转,但与整顿时的设想还有一定的距离,有的同志存在违纪现象没有作如实的交代,有的同志在整顿期间,也照样违规。在这方面,汤副局长要多做些督察工作。局领导要做好表率,以带动影响其他同志继续向好的方面转变。其次,我们目前的工作处于较为被动的局面。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重收费,以致造成监管工作出现了不少漏洞。二是针对假酒案后发现的隐匿得极深的造假问题,还处于监管空白,没有任何突破。该如何突破被动的工作局面呢?我们不能坐等群众上门来检举揭发。我们都有点畏惧人家有背景气势大的情绪,可见一般的群众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我们要主动出击,物色可靠的线人。我看这事由章副局长具体负责。为了保护线人的安全,由你单线联系好了,也不必向我汇报。再次,我们要做好其它方面的打假工作,特别要利用眼下春节前整顿食品市场秩序的机会,从中查找有用的线索。我要说的就这些,不知大家还有意见没有?”
在座的都摇了摇头。
高天峰见他们摇头,就说:“那散会吧。钱局长,你留下。”
除钱国明留下外,其他人迅速离去。
“你打算怎样开展调查?几天了,考虑好没有?”等人走后,高天峰问。
“我想过了,但要做到绝对保密很难。再说,单靠我一人,恐怕在短时间内难以查清。”
“具体说说看?”
“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与他有密切联系是肯定的。他下面的几个子公司,也不难查清,关键是要弄清他间接控制的企业。我推测真正的造假企业都可能是挂着别人的名字,他则躲在幕后控制指挥。这样,即使查获了,他也可以转移视线,逃避法律的制裁。”
高天峰点点头,说:“嗯!有道理。关键的问题是:他城府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