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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严肃的点头,我住塞西的手,深情道,“我认为校长先生说的很正确,有时候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亲爱的,难道你就没感受到我对你深沉的爱吗?”
“我……”
“我知道你只是不擅长表达,”隆美尔抢先说,“为了不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我特意向学校请了三天假期,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沟通一下感情了,这些年来,因为工作繁忙和照顾孩子,对你的关心远不如从前,我想借此机会弥补那些我们曾经错过的激情。”
隆美尔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堆,塞西越听越不对劲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那么别扭?
“你先等一下,”塞西打断他的“深情告白”,“你的重点是什么?”
“昨晚你很热情,今晚我们继续吧!”
“……”
在为高年级讲授战术课程时,隆美尔整理了自己的讲稿,大量补充进了他在一站中经历的战斗情况,尤其是参加过的机动战,并用现在时态改写成一部六章的书稿,交给了当地的书商。
塞西粗略看过这些稿子,果然是《步兵攻击》的原稿,这本书在现代已经绝版了,他也是在通过一位收藏爱好者才有幸看到那本年代久远的书。而现在,千金难求的战术巨作的原稿就拿在自己手里,心情真的很复杂。
这代表离希特勒发现隆美尔时机不远了,也代表隆美尔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希特勒第一次见到隆美尔是在前年的九月份,那时来自德国各地的一百万名农民代表来到戈斯拉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露天聚会,以庆祝每一年度的丰收节,希特勒亲临会场,并视察了隆美尔的“猎人营”。在视察仪仗队时,隆美尔紧紧跟随在希特勒身后,但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公事而已,元首并未过多注意这位佩戴着荣誉勋章的军人。
当时隆美尔非常兴奋地对塞西描述着和元首会面的经过,虽然没有几句交谈,可这对隆美尔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对方都没对这次见面上心,隆美尔依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忙碌的元首也很快把他忘在脑后。
年迈的老莫林先生到底没有熬过1936的冬天,在家人的陪伴下安然离世。在临终前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塞西,他好像预测到将有不好的事情降临在塞西身上,弥留之际拉着儿子的手,喃喃地说,“你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有好结果的……”
塞西还沉浸在悲痛中,没心思去体味父亲话里的深意,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您放心……我会坚持住的……一定会……”
后来再想起父亲的那句话,总觉得是想要告诉他什么,虽然想的不是很明白,但塞西还是在父亲那里得到了满满的力量,每天夜晚他都要对着星空祷告,期望父亲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父亲可以守护他最爱的儿子,一切顺利。
92分居
父亲的离世给了莫林家一个沉重的打击;莫林夫人也因此一病不起;塞西和三个姐姐都留在斯图加特照顾她;不让老人家感到孤独。
娜娜是哭着去见外婆的;眼睛通红,脸蛋上满是泪痕。她是从小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两位老人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到现在她还留着祖父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子,还有祖母精心为她挑选的发带和发卡。
“外婆……”娜娜坐在床边;握住莫林夫人的手,带着哭腔说,“您不能把我丢下……外公走了;您不能再离开我……”
莫林夫人神色憔悴,脸上带着浓浓的哀伤;但精神还算不错,尤其是是在看到长大成人的外孙们后,心里感到很欣慰。
尤其是活泼可爱的双胞胎,更是给病中的莫林夫人带来了不少欢乐。
露西早在十年前就远嫁去了瑞士,她的丈夫是一位大提琴手,家里也都是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所以也算是一个音乐世家。这位有着淡金发色的男人非常温文有礼,谈吐得体,好像和隆美尔挺谈得来,经常能看到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是我所有设想中最糟的。”露西俨然成为了一位成熟端庄的贵妇人,他们姐弟间很少联系,有的也只是偶尔的一两封信件,电话机会没打过。但露西和塞西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些而疏离,反而增加了对方对彼此的思念。
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双胞胎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欢快的笑闹着。“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毕竟你这个脾气实在不怎样。”塞西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露西没有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脸上的笑容反应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能听到你这样说,我感觉太高兴了,这就证明我的塞西即便是在做了中校夫人后,也还是这么尖牙利齿,嘴硬心软。”
“我当你是在夸我。”塞西喝了口咖啡,皱眉,“有点苦,要不要来点糖?”
“不,”露西摇头,“我更喜欢苦尽甘来的味道。”
塞西给她讲了这些年间发生的一些大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今的元首。对于希特勒,露西不怎么看好,在她看来,希特勒的实干能力远不如他的口才。
“可他巧妙的抓住了德国人报复的心理,他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便投其所好,鼓动民众,煽动战争,把德国民众当成了傻瓜来糊弄。”塞西从来没有当着隆美尔说过这些话,因为隆美尔是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他渴望战场,享受在战场上厮杀的快感,虽然度过了二十年安逸的生活,但塞西知道他骨子里依然希望德国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你好像对元首有很大的意见。”露西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和埃尔温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了吧?他可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的人。”
塞西笑,“你怎么比我还了解他?”
“女人的直觉。”露西神秘一笑,凑近塞西,低声说,“当年如果不是你先看上了他,或许我会嫁给他的。”
塞西一愣,“你不是不喜欢他的严肃么?”
“但他果断的行为处事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爱上他的。”说完,露西便张扬的大笑三声,“”感觉到危机感了吗?当心点吧,你的男人非常有魅力,说不行哪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和你理论啊!”
“理论什么?”塞西不以为然,“埃尔温没那个胆子,我对他说过,如果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所以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那是人家让着你,不和你一般见识,如果男人真的变了心,他巴不得你赶紧走呢!”露西用细白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听我的没错,看紧他,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露西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在做事方面还是考虑的很周到,或许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在对待感情上也和男人有着不同的角度。塞西虽然做了隆美尔十九年的“老婆”,可他归根结底还是个男人,在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时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对隆美尔的一些情绪变化也没那么在意,男人嘛,难免会粗枝大叶,不会让女人那样敏感。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其实塞西是上了心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隆美尔真的变了心,他就是去跳海也无济于事。
一定要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在参加完老莫林的葬礼后,隆美尔回老家看望了年迈的母亲。海伦夫人身边一直有杰哈德和海伦娜照顾,而他却总是漂在全国各地,有时候半年才能回一次家,看看老母亲,说起来还真是不孝。
海伦夫人从来没说过一句埋怨,她的埃尔温虽然不能经常回家看望,但塞西会带着孩子们来给她解闷,一对小孙子像两只健康的小老虎,虎头虎脑的非常讨人喜欢。
“妈妈,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和塞西都在等着您开口。”隆美尔坐在母亲身边,看着他满头的银发,心里一阵阵抽痛,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这么老了……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为她做。
“你们一切都好,我就会好。”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终于懂事了……海伦夫人老怀安慰,“你要好好对塞西,他为你牺牲了太多太多,你绝不能辜负他。”
隆美尔点头,“我会的,妈妈。”
“最大的悲痛莫过于亲人过世,所以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你的安慰,无论他表现得多么豁达,你都不能大意,男人都喜欢逞强,哪怕是在爱人面前,也要想着为自己保留点面子,你要做不是用语言去劝慰,而是要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默默地给他帮助,这样才不会伤害到的自尊心。”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隆美尔说,“塞西很懂事。”
从斯图加特回到波茨坦后,塞西便开始全方位监视隆美尔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和同事出去聚会,回来后也要被盘问很久,连上了几次厕所,在厕所里遇到什么人都要汇报清楚,否则塞西就要对他动用家庭暴力。
隆美尔郁闷了,虽然很喜欢塞西对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可这未免也太紧了,他都有点受不了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一天要我对上帝发五遍毒誓,还不能重复,”隆美尔中校苦着脸,“我一个四十多岁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穷军官真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即便是有,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我当傻子耍?”塞西把精巧的咖啡杯放在小盘子上,“昨天下午,邮箱里忽然冒出一封从柏林寄来的信,但名字不是菲恩或者曼施坦因,而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你说说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说着,塞西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没拆开的信件放在隆美尔面前,“我想听解释,先生,但不需要不耐烦的敷衍。”
隆美尔指着信上的名字,“这是戈培尔的来的信,他帮我在上层活动,这信八成就是说的这件事。”
塞西不解,“你什么时候和戈培尔勾搭到一起去的?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这可不能声张,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不光是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隆美尔把信拆开,拿出信粗略看了看便笑道,“果然成了!不愧是元首面前的红人!”
塞西没说话,他在等隆美尔亲自告诉他。
“呃……”高兴之余,隆美尔发现塞西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信再看看老婆,隆美尔中校心中警铃大作,“亲爱的,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在1934年和希特勒的那次毫无意义的会面后,这位瘸腿的宣传部长就注意到了这位忠诚的军人,进而两人发展成了朋友关系,这是隆美尔意想不到的,但他没有告诉塞西,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塞西会阻止他。在戈培尔的帮助下,隆美尔的名字出现在元首大本营警卫队的名单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又要搬家了,是吗?”塞西淡淡的反问,脸上并没有隆美尔担心的不高兴,“你的营队马上就要担任保护元首安全的重任了,难道我们还要住在波茨坦?”
隆美尔高兴道,“当然不可能!我们全家会搬到柏林去!到时候卡尔和曼弗雷德就可以上柏林的小雪,娜娜也可以在柏林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太完美了,对不对亲爱的?”
“没错,这很完美,相当完美……”塞西喃喃道,但他脸色一变,把信件从他手里抢过来撕了个粉碎,“你自己去柏林吧,我和孩子们回斯图加特!”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塞西!”隆美尔拉住他,急道,“我这次瞒着你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