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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两个人也滚落在地上,翻来覆去,衣服变成碎片,雪花一样四处飞扬,“如果你爱我,你可以杀了我,如果你恨我,我愿意为你而死,我的打虎英雄。”只见寒光一闪,血气喷溅,金莲在高潮中死在了武松的刀下。
现在尼奥还是忍不住想对老旦做点什么,可是又担心无济于事,只是为老旦平添一段烦恼,到底该怎么办呢?
当老旦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没有了一片狼藉的烧烤摊儿,而是出现了一大片的河滩地,布满了鹅卵石和零星的沙土,河滩中间流着一条已经变的很浅的小河,小河的那边是一座高耸的山崖,小河的下游及山崖的上面是茂密的森林,一轮明月,仿佛就挂在山崖上的树梢上,月光将整个山崖,河滩都镀成了银色,清澈的小河哗哗流淌,波动的水面,映着月光,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天上洒落的一颗颗钻石在跳动。
老旦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却眼睁睁的发现对面山崖上闪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披肩长发在夜色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就好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来,他急忙跑了起来,可脚底下软软的使不上劲,他跌跌撞撞手脚并用的涉过小河,扑了上去,却见那单薄的身体已经贴在岩石上,年轻的生命好象在慢慢坍塌,呼吸在慢慢飘逝,面色惨白,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者,老旦觉得她正在消融,颜色的变的越来越浅,越来越透明,身体也越来越松散,似乎正顺着石缝渗露下去,要消失于石头之中,老旦急忙跪下身子,伸手去拉那女子还未消融的衣袂,可那却如烧焦的纸灰,一阵风就吹散了,老旦劲道落空,不由得向后摔倒在地上。这时山野中一声高远凄厉的呜咽,掠过树梢,伴着呼啦啦飞鸟的翅膀,消失在远方。老旦兀自发愣,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
春梦随云散,
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
何必觅闲愁
老旦听了是女子的声音。歌声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蹁跹袅娜,衣袂飘飘,好似方才石上的女子,只是更为绝色天香,老旦不由看得呆了。
女子上前扶起老旦,语带温存:叫你受惊了,石兄。老旦诧异:敢问神仙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为什么称我为石兄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你又是谁呢?
“这里就是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你是女娲补天剩余石,而我就是警幻仙姑啊。”老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圆张着嘴只能说出一个拉长音的啊字,“石兄虽无缘可去补天,可是在各界神仙携带下,却游历了人间万世,荣华富贵声色犬马自不比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更是见的多了,每次回到仙界,都有更大的觉悟,让娲皇对你都已刮目相看,今日你再次入世经历磨难,娲皇怜惜你将自己每每置于山穷水尽而饱受痛苦,特命我点化于你。你且随我来。”
老旦听说,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欲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梦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阴阳界难分。
老旦看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古今之梦’,何为‘阴阳之界’?从今倒要领略领略。”老旦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当下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至两边配殿,其中一间,上有匾额乃是“薄命司”三字,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省的地名。老旦一心只拣自己的家乡封条看,遂无心看别省的了。、
老旦打开橱们,只见里面诺大的空间,只是在中间隔了一块横板,板上正中放着一本大书,上写石头记又副册,老旦诧异的看着警幻仙子,仙姑却说,石兄先在这里看书吧,我去为你泡茶,不由分说便留下老旦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老旦无奈只好捧过书来,打开便看。书中开篇写道:世间多顽石,顽石不自知,一朝通灵性,天翻地覆时。本书记述的是娲皇补天剩余石的事迹,与传说中不同,娲皇补天,工程浩大,备材无数,岂能尽用,余料散落大地,做为众生的基础。一时无缘化为众生的,则弃置荒野,点缀世间,然经年累月,它们饱受日精月华、风霜雨露,自有不甘寂寞者,静极生动,奋起爆发,纵横天地间,开创一段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其中尤为著名的就有那齐天大圣孙悟空,还有那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至于姜子牙诸葛亮之辈则更不在话下,皆已入石头记正册,其他不甚紧要者,则入副册又副册。
老旦看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好歹我还算一次次紧要之辈,看来做石头也是有竞争的,如果评个职称,我估计也就是个助理级的了。人家从石头里跳出来,可以折腾个天翻地覆,轮到我估计也就剩下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的份了。
接着往下看,果然说到,此册所述之人,虽属不甚紧要,然情状复杂,其中就有一种是自视颇高,虽本性纯良,然入世历劫,却总不合时宜,如船行岔弯,每每不能尽如人意。洄转彷徨、盲目执着之余,空发感叹,只知望天穷究万事万物之源,却无半点跳出三界轮回之心。勘不透世间人本就是营营逐逐,急急巴巴,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打不破酒色财气圈子,又深受所谓文明教化之毒,痴迷在遮羞布下,不能解脱。可悲可叹之状,不能不予记述,如观者能就此觉醒,余愿足矣!
翻过一页,下面接着写道:
天地就是更大的囚笼,每个人都是其他人囚笼上的一根铁条。掌握自己的命运,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谈何容易,宝玉何等人家,不也是呼啦拉大厦倾,贪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富贵荣华,却不知早注定了日后流落街头的悲哀,空慨叹人世无常,物极必衰,却不知将命运系于他人的脆弱与荒唐。
看到这里老旦不禁掩卷长叹,转眼却发现旁边案几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杯清茶,烟气氤氲,清香袅袅。茶碗旁边更多出一面带柄的双面铜镜,古色古香,澄澈明亮。拿起便见柄上镌着四个清秀字迹:风月宝鉴
老旦耐不住好奇,不禁向里望去,霎时便感物我两忘、魂魄尽入。
在一片狼藉的烧烤摊儿旁,当老旦挣扎着醒来时,发现四周不再喧哗,不但没有一点人声,根本就不见一个人,整条大街,烧烤的余烬还在冒烟,地上杯盘狼籍,桌倒锅翻,街边杂乱的停放着自行车,有的上面还有钥匙,马路上拥堵着各种机动车辆,车门都开着,有的甚至还没熄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
他在街上来回跑了几圈,仍然没有发现人迹,老旦感到一丝恐惧,急忙调头回家,一路上甚至连公共汽车都抛锚在路上,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回到家里,也没人,周围邻居家也没人,有的家甚至还开着门,床上还是热的,整个小区都没人,至此,老旦已恐惧至极,能清楚的听到上牙碰下牙的咯咯声,他几近疯狂的向更大范围寻找,政府机关,医院,广播电台,电视台,邮局,报社,火车站,飞机场,统统没有人,电视上一片雪花点,电话打到那里,甚至美国都没人接,不会吧,老旦看着天,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可人都去那里了呢?
飞机、火车不会开,老旦在街上挑了一辆最好的具有越野性能的吉普车,决定开到首都去,一路上,各种各样的车辆都停在路边,车门开着,车灯开着,就是没人,他星夜兼程,车没油了,就换一辆,人累了,就在车上睡一觉,饿了就找些还未腐败的食物充饥,终于来到了首都,宏伟的建筑,宽阔的街道,紫禁城的红砖碧瓦,都历历在目了,可就是没有人。老旦通过各种通讯工具联络,可就是找不到人,全世界都没人了,为什么会这样,它百思不得其解,多日的奔波,不停运转的脑仁儿,疲劳至极,算了,不找了,没人就没人吧,老旦挑了一家最好的酒店住了下来。反正世界上除了人别的还什么都有,吃饭暂时还不成问题。
然而有一个老旦没有想到的问题,那就是电力供应,他很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设施都失去了人的控制,在相继瘫痪,不断的有爆炸声和火光,老旦重又恐惧起来,这样不行呀,必须控制住能源部门,不然,我可能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死人了。可我不懂呀,怎么办?他驱车前往一个个工厂,电厂,我不懂得如何控制它们运转,还不会把它们都停掉吗?老旦心想,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之是不停的开车,换了一辆又一辆,什么好车都有,风驰电掣在高速公路上,随身带着枪支弹药,以备不测。窗外不断传来爆炸声,地平线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马路上不时的有野兽跑过,老旦就这样穿梭在几个大城市之间,停掉了一个个火电厂,水电厂,它必须保住一些能源部门,现在不会,等将来学会了,可以使用它们。那些小地方就管不了啦,顺其自然,自生自灭吧。
即使是这样,城里也已经搁不住人了,冷库里的肉类已开始腐败,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动物尸体的臭味,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处理这些东西,老旦开着一辆大型工程铲车,开始掩埋所有会腐败的生物体,一个城市埋完了,再跑到另一个,收拾了几个大城市,其他的就管不了啦,臭去吧!
这些天,老旦累坏了,在黄浦江边的一座豪华酒店里,一睡不起,他希望每次醒来,能发现人的存在,可总是落空,便继续睡,再醒来,还没有,就再睡,就这样睡的天昏地暗。
最后一次,老旦开始有了梦,那是在一条不知名的大街上,路灯昏黄,树影摇曳,老旦骑着一辆破单车,行进在空空如也的马路上,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他四处张望,希望能有一个同路的,'奇+书+网'然而除了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除了车链子敲打链盒的声音,什么也没有。老旦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双腿机械的蹬着车子,漫无目的。忽然间,从身后倏的一下飞快的骑过去一个人,老旦猛抬头,刚要喊,却见那人回头,面目模糊,可分明看见那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冲他说:‘还不快骑,难道等着死吗?’老旦心里一惊,匆忙加快了速度,飞也似的埋头往前赶,等他再一次抬头,却发现前面又是空无一人。老旦正在纳闷,分明又听见后面有人在喊:‘喂,你这个家伙,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去死吗?’老旦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然后又觉得十分愤怒,他丢掉车子,跑到那个人面前,将其从车子上揪下来,一定要问个究竟,却见那人十分慈祥,双眼深邃,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怀抱着一只精美的盒子,那盒子的精美,使人一下子就能想起买椟还珠的故事。‘朋友,你和我一样,是这世界上的人吗?’‘不,我不是,我是神。’‘那么你知道这世界上的人都去那里了吗?’神将怀里的盒子放在老旦面前,指着它说:‘这世界上的人,都在这里,你是唯一留在外面的人。’‘是你将他们收进盒子里的吗?’‘当然,我能够创造他们,也能够收复他们。’‘那你为什么留下我呢?是奖励我还是惩罚我呢?’‘都不是,因为我想借你的手毁掉这盒子,他们毕竟是我创造的,我自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