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2毫米宽,血液泛黄,有感染现象。”
然后责备的看着舒健昔,“年轻人一定要懂得克制,你女朋友是疤痕体质伤口本来就不爱愈合,长得这么漂亮,留了疤多不好。”
郁好本来就不好意思,让医生说完之后,更觉得满屋子的人好像都在无声的嘲笑她一样,脑袋转到一边,闭着眼睛不说话。
舒健昔倒是笑起来,“一定一定。哎,医生,那我女朋友的疤痕能不能给她消下去,她特别爱漂亮,回头埋怨我多不好。”
张医生点点头,小护士推过送药车,护士长拿出膏状体对着药给郁好伤口消了毒,又擦了点粉,医生又嘱咐两句,一大帮人才出去。
舒健昔见人都走了还想往上凑乎,谁料迎面一个大枕头虎虎生风地飞过来正好砸脸上,“舒健昔!你滚开!”
把软绵绵的枕头抱在怀里,舒健昔眯起迷人的梨花眼,笑呵呵地说,“刚给你涂的药,你别乱动,回头真留疤了,你还怎么拍照片。”
“你滚!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我说让你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报警!”郁好缩在被子里,怕留疤也不敢大动,舒健昔不为所动,几步走过来,郁好索性闭上眼睛,谁料;他只是温柔地托起她的头,把枕头稳稳地垫在她脑后,掖了掖被角。
恢复了早上的正常一般,轻声说,“对不起,我一见你那双眼睛就忍受不了地想对你做坏事,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郁好也想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句玩笑话舒健昔就狼变成这样,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不好。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昨晚送我过来我很感谢你,但仅此而已。你对我这样,我能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她们对你趋之若鹜,你都未必喜欢。我的态度很明确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占我便宜。是因为我年纪小好欺负,因为遇上头一个拒绝你的女人你觉得新鲜,还是。。。我长得像谁?”
舒健昔愣在那里,眸子沉得如同夜雾。
残阳尽退,室内暖光灯打在脸上,往昔如白驹过隙般在眼前掠过,忽然让他觉得十分无力,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长发,叹口气。
**
接下来的几天若是没有公事,舒健昔一般都会来医院里探病。郁好通常不会和他说话,自己坐在床上看莱昂(舒健昔的私人管家)买来的小说,舒健昔不处理公事不打电话的时候多半就坐在她对面直直的看着她,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留恋,时而悲悯,时而懊悔,更多的是沁骨的凉意,和。。。一种像是算计的东西。
刚开始郁好没发现,后来才觉察到,制止,发火,后来她甚至给郁安叶发了短信说明情况,郁安叶只回,我拜托他去看你的,他是你姐夫,不要想太多诸如此类的话,便不了了之。
郁好心里犯嘀咕,可再多说也无用,索性任他去看。
舒健昔依然会陪她一起吃流食,从他家厨房带过来的,每天都调方换样,郁好反而较病前莹润了一些。
冯婷婷小绿Vivi来看过她,送了不少水果,还好舒健昔那时候不在,要不然流言蜚语,百口莫辩。
谭小胖和颜亦辰来她还真是始料未及,那时,她正在看《异乡人》,影院新档,她只是偶尔在微博上转发了一下,表示很欣赏里面的女主邓波儿,要不是生病了一定会去看。谁知晚上舒健昔就叫司机和助理搬上来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不一会儿就搭成了一个小型投影仪,胶片哗哗的转动着,只在电影院才能看见的高清晰档期电影就呈现在她面前。
谭小胖刚进来,见阵仗小声嚷嚷开来,“你看什么呢?我的天,异乡人?你知道我有多想去看的吗,我妈妈都不给我零用钱的说,你居然能在这么豪华的病房看这个?土豪!”
说着把颜亦辰手里的水果接过来递到郁好面前,“送给你吃的,不是我买的哦,是颜少,祝你早日康复。”
颜亦辰微笑着向她点头,她才问:“我没告诉过你们我生病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家长给你请假的时候,我就在许老师旁边帮忙批卷子。”颜亦辰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如是说道。
谭小胖咦了一声,“我发现你病了一场,人怎么倒比从前有肉了呢,以前瘦的就差皮包骨头了。”
颜亦辰削好苹果走过来坐到床边,送到郁好手里,郁好都一愣,什么时候颜亦辰和她这么亲近了。
谭小胖坐那吃着堆在柜上的好吃的,一边看电影,一边说,“渍渍,我说阑尾炎就是小毛病好得快着呢,颜少非说要带我来看看。其实吧,我认为咱们学校还没有能配得上你的孩子,颜少也是,你俩凑一块还真挺合适。在一起也不赖。”
郁好脸腾一下红了,“你说什么呢,老实吃你的东西。”
谭小胖正要再说话,有人推门而入,穿着西服,带着黑超,右手提着一个保温瓶,扬起来的时候无名指上的大钻戒一晃一晃,沉沉的说,“好好,我今天带了你爱吃的菠菜粥。。。”
谭小胖眼睛尖,认出人来叫了一声,“李绍婉,她的,他。。。名门富少!?”
**
、第十七章
**
郁好看了看谭小胖震惊的小胖脸,十分镇定地咬了口苹果,“他不是那个土豪,他是我姐夫,来送东西的。”
舒健昔沉着脸进来,黑超没拿下来,和两个客人点点头,放下保温杯,嘱咐两句,就走了。
谭小胖弱弱的问,“那,不对啊,昨天那新闻都上番茄台娱乐嗨翻天了,我在家吃饭的时候看得很清楚啊,那么大的蓝色戒指,有几个人戴的起啊?”
郁好点点头,“你不是经常眼花的吗,也许看错了吧,话说回来,这个山竹就剩一个了哦,你不吃我自己吃。”
果然一个水果就能转移某吃货的注意力。郁好好笑的靠在支起来的枕头上,颜亦辰不知什么时候坐得近了些,靠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半晌露出一个微笑来,“郁好,你笑起来的样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
出院那天,郁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军区附属医院。
因她一大早就接到医院电话,从来沉稳的王叔语气难掩焦急,说郁山病情持急转恶化,将很有可能脑死亡。
天下着蒙蒙细雨,整个繁华的A市都笼罩在凉意无边的秋雨里,空气里像是漂浮着青烟,袅袅芸芸。暗茫的灰色天空,枯黄的落叶,灰白的街道,了无生气的行人,如斯静默如同氤氲在一幅水墨画里。
从医院出来,但是郁好的心情就如这入目苍凉的情形一样,尤为糟糕。
她撑着伞走下台阶,一滴雨珠正好砸在她的额头上,大滴顺着脸颊滑下来,她有几分不耐烦地揩下去,就坐上了舒健昔开来的车。
脑子里还在过着陆医生的话,“你父亲昏迷数年,还存在基本应激反应,生理情况也正常,情况还好。但是最近这种生命体征开始弱化,如果脑部持续不稳定,脑干或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永久性地丧失功能,就会成为我们常说的脑死亡。”
郁好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见医生如是说,还是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哑着嗓子问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治疗手段,无非是高压氧治疗,可以加速愈合他脑部所受的伤口。另一种治疗手段是慢性电刺激,将皮肤特定在低频脉冲电流输入人体上,以刺激他对外界的反应。不过,我们并不建议这样做,孩子,你应该做最坏打算,他已经毫无生存意念的被药物吊了数年,还是尽量不要浪费时间了。”
窗户是开着的,深秋里的细雨真是寒到人骨子里的,郁好打了个冷颤,克制的抚了抚自己的长发,一字一句地说:“治,浪费时间也好,花钱也好,我要拖着他陪我。治!拜托了,陆医生。”
郁好恍惚着,舒健昔叫了好几声,她才低低应了一句,抬头看他。
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一身香水味,像是喝了点酒,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抽着烟,睨着她,“怎么无精打采的?”
本来是要接她出院的,她竟推说有事,不让他接。防他防的跟什么似的,昨天还当着她小同学的面说他是土豪,他生起气来,约了几个朋友来这边吃饭,谁知转战KTV的途中,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十字路口等车,这里是集安富人区,出了名的难打车,他一时没忍心,掉了头巴巴地赶过来接她。
“没有啊,我挺好的。”郁好淡淡的回应,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舒健昔倒也没啰嗦,一手掐了烟头,扔到窗外去,关上车窗,伸出大手极其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还挺好的?眼圈都红了,什么事情委屈成这样?”顿了顿,“想哭就哭出来,那样会好受点。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倾听,愿意帮你的忙。”
他又试探得问,“要不要肩膀借你靠靠?”
郁好没说话,紧紧攥着手捏得更紧了。舒健昔见状在道边停下来,抓住她的手,使劲掰,打开一看,赫然三道血红的抓痕。
他把那只葱白的小手狠狠的握进手中,吼道,“你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你说,有什么想哭的你就哭,有什么疼的你就喊疼,好好一个小姑娘,谁教你要这么死撑着,谁教你要死憋着找罪受的?”
郁好被舒健昔一吼,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眼泪就再也藏不住地哗啦哗啦往下掉,越哭越伤心,索性用手捂住眼睛,低声的抽噎。
舒健昔满眼心疼,拍拍她的额头,把她揽在怀里,“好了好了,说说看,怎么了,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的忙。嗯?乖啊。。。你要乖啊。”
郁好仍旧什么也不说,扯着舒健昔的衬衫哭得一塌糊涂,鼻涕流出来索性都蹭到他衣服上。
郁好心里在想,这么久,难得有个人愿意放纵自己,就这一刻,让她尽情哭吧。
哭了好久,终于平息下来,挣脱开舒健昔的怀抱,哑声说:“不用你管。开好你的车。”
舒健昔刚才还满心柔软,现在被一头凉水浇下来,倒是有些措手不及,眼神复杂的盯了郁好一会儿,爆了句粗,“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了。”
**
郁山搬出郁家和郁好妈妈在一起后,郁安叶就再也没管郁山叫过爸,即使是郁山出了事,她也只是打点钱,意思意思,从来不闻不问。
当然,这次依然不会管。
所以,郁好和郁安叶说完要手术还要花一大笔钱时,郁安叶只是怔了怔。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用遮瑕膏涂着被打伤之后的疤痕,淡淡的说,“我没什么钱,我跟舒健昔做过婚前财产公证,手头积蓄也不多,拿不出太多手术费的。”
郁好也根本没指望过别人,“我只是和你说说爸爸的情况,我自己会看着办,用不找别人,砸锅卖铁换肾我也会救我爸爸的。”
郁安叶从来都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至少从前没有,可是现在整个人都变了脸色,手里的遮瑕膏扔出去老远,砸在墙上,“你爸爸,你爸爸,他就不是我爸爸吗?你真是我妹妹吗你?这些年我就没有管过他?你不要成天跟我板着一张脸,像我欠了你和他一样似的,你从来不知道,我因为你们,就因为你们,我失去了什么,我做了多大的牺牲!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郁好站起来,走到门口,说:“你抛弃我的时候,抛弃爸爸的时候,抛弃郁家的时候,把我送给郁南怀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失去什么吗?哦,对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像你这样跟谁大声说过话,我不敢,我没资格,因为我的处境就像是一只哈巴狗。”
郁好和郁安叶冷战了几天,但是往常该做的饭,该扫的地,该做的家务,她倒是一样没落。星期三那天小特打电话,说是Linda的特助销假上班了,自己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