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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新封的“华宁公主”倒是给了众人不少谈资,众人也不时将目光投向清漪,或是疑惑,或是友好,或是不善甚至怨恨。清漪想她才刚封公主便引起大家如此不同的目光,日后在宫里还不知会生出事。不过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今天总算过关了。
她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一旁的白玉跟自己说话,倒不会过多在意那些目光了。不过她却是发现有位姑娘看过来的目光,却明显不是看自己,她低声对白玉说了几句话,白玉便扭头望去。
芊芊郡主悄悄坐到自己的母亲韩氏身旁,一脸失落。韩氏见女儿如此,关切地问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会没见你就没了精神?”
芊芊憋着小嘴,“没什么。”
韩氏看她的目光不时望向白玉和刚刚新封的华宁公主,便猜测出她小女儿家的心思,她笑笑:“是看华宁郡主回来了,怕白玉以后不理你了?”
芊芊不说话,抬头望向别处,却不想对面的白玉竟向她投来目光,看着白玉朝自己一笑,她心情又一下子好了不少,脸颊竟然也红了红。韩氏看着女儿巧妙的变化,叹息一声:还是年轻好!
毕竟在场的人多,大家闲聊不同的话题,没多久注意力便不再放到清漪身上。就这样,直到子时时,宴会才结束。
由于长明殿还不及收拾妥当,太后便让清漪暂时去长信宫住。但是清漪言明,外面有些认识的朋友,怕他们担心,而且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顺便收拾一些东西,今晚便还是回宫外住的地。太后同意了,但说明日傍晚会派人亲自去接她。
清漪和白玉一起出了南门,来到宫外,她才敢完全放松心情,一松懈下来,人就有些疲乏了,竟靠在车里睡着了。白玉将她的疲倦看在眼里,知她从小生活在外面,自由惯了,不习惯宫里的拘束。但她能恢复身份,他心里还是高兴的,他想这意味他和她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马车在清漪住的地方停了下来,郝伯听到声音便立马出来瞧,看见清漪从马车上走下来,一颗心总算踏实下来。
“哎呀清漪,你可终于回来了,大家可都担心死了。”
“嗯,郝伯。”
清漪跟白玉告别之后,跟着郝伯进屋,白玉便回了东平侯府。她边走边问道:“大伙都还好吧?”
“都在大厅里等着呢!”郝伯注意清漪不同以往的盛装打扮,华丽的衣着,连面上也化了淡妆,美丽动人,便问道:“清漪这是去哪里了?”
“进屋里头说吧。”
“回来了!回来了!”
大厅里,淇相、顾弦、昭明、小吉一脸忧心忡忡,连南园的王管家也来了,还有莹莹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一听“回来了”,大家立即来了精神,莹莹也从梦中醒过来,口里还跟着念叨:回来了,回来了。
清漪进屋,便见大伙起身相迎她,心里一阵愧疚。
“总算回来了。”
“阿姐可回来了。”
“清漪姑娘可算回来了。”
“让大家担心了。”这一刻有这些人的关心,就连南园的王管家来了,清漪心里一阵温暖,其实这样一大家子也很好,她竟有些后悔答应入那幽深的皇宫。
淇相也发现了清漪精致的装扮,不过先压下心底的疑问,说道:“唉,清漪,你还是先去看看南宫公子吧。”
提到南宫,清漪一入宫里头,神经半刻不得松懈,竟然忘了和南宫玦的约定。现在都丑时了,她想南宫玦不会还在望京楼的揽月阁里等她吧?
“南宫公子怎么了?”
王管家眉头皱得紧,“姑娘一直未回,南宫主子派人到处打你的消息,却一直不得。他便说他约了你在揽月阁相见,你一定会去那里,所以现在人都还揽月阁。我带人去请他回来,他大发脾气,摔了酒瓶子,把我们都赶了回来,还说要是等不到姑娘你,就不回南园了。”
清漪心想南宫玦大发脾气,还摔酒瓶子?这未免有失他的优雅风度。不过是自己失约在先,还是快赶过去为好,毕竟他说过“不见不散”的话。
“我去看看。”
王管家正是此意,一听她如此说,连叫“好,好”,立即准备马车送她去望京楼。
夜深人静,马车飞快,很快便到了望京楼。此刻望京楼已经打烊,清漪敲了敲门,楼里的伙计开的门,一听清漪说是来找揽月阁的客人的,顿时像找到救星一般,连忙领着她和王管家上了楼。
还未到揽月阁,清漪便听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一直不断,看来南宫玦今日气得不轻,到了门口,她道:“王管家,你守在门外,我先进去看看。”
清漪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此刻里面一阵安静,她等不急,一把推开门,一股浓浓的酒气刺鼻而来,掩了掩鼻子,扫视房中,发现地上到处是酒瓶的碎片,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房里的窗户大打开着,不时灌进凉风,吹得帘子叮咚作响,烛火摇曳。她小心地避开那些酒瓶碎片,最后终于在窗户边,那张她曾经和商其予坐过的桌子旁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身影背对门,如此熟悉,她心中一震,竟以为是商其予。
她走进一些,翻过他的身体,还是南宫玦,可他身上的白衣是极其熟悉的,便是曾经商其予穿过的雪缎。南宫玦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身边到处被酒渍侵湿。她想扶他起来,哪知这一动,竟惊醒了他。
南宫玦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信,他想这是她吗?他只觉她今日格外的美丽惊心。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些。
清漪见他傻愣的表情,想这人是怎么回事呀,道:“地上凉,起来吧。”温暖的手掌扶着他的肩膀,阵阵暖流顺着她的掌心传进他心里。
是真的?她来了!南宫玦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一把拉过她,清漪的身子便跌到了他身上。她想起身,却被南宫玦死死箍住,她想这南宫玦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玦在她耳边喃喃唤道:“漪漪,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漪漪”这个呼唤从南宫玦口中唤出,清漪却觉得那样自然,好像他从前便是这样叫自己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她想他是醉了,没有怎么挣扎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温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走吧,地上凉。”
南宫玦拥她在怀还不满足,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心中一动,薄唇又搜索到她的红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清漪被他此举一惊,一时忘了反抗,南宫玦在她的唇中搜刮,她却是感到这吻的气息竟是如此熟悉,脑中因此一阵迷茫。直到感觉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间,她才回过神来开始挣扎。但不知南宫玦哪来的力气,竟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后背触及冰凉的地面,清漪更加清醒,哪能让他为所欲为,心里暗骂登徒子,一掌劈向他的后颈,他便晕了过去。她推开他,咬牙切齿道:“还是晕过去比较老实!”
清漪起身,向门外唤道:“王管家,快帮忙扶你家主子起来。”
王管家这才进屋,和清漪一起将南宫玦扶起,又到马车。临走时,望京楼的掌柜像是送走瘟神一般,心里可算舒坦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猜测
更新时间2013…9…22 0:46:13 字数:4239
清漪看着马车里熟睡的人,这时才有心思继续想南宫玦这一番怪异的举止。为何他会穿着跟商其予一样的雪缎白衣?而且竟让她误以为真的是他。还有他的怀抱,他的吻,问什么都让她如此熟悉。
她不相信鬼魂之说,所以说商其予的魂还到南宫玦身上她是不信的。那么这个人谁?难道是商其予?可是,她看着他的眉眼鼻唇却又是跟商其予不一样,她摇摇头,就这样思索着。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传说中的易容?盯着那张脸,她两只手摸了上去,撕扯他的脸面,可就是不能再揭下一层皮来。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眼睛,她想起这双眼睛睁开时的模样,似桃花非桃花,似丹凤非丹凤。她闭上眼,想这眼若没有那细长上翘的眼尾会是什么样,猛地她身子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
她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光照耀南宫玦光洁的面容上,凑近他的面孔,细细盯着他的眼敛尾部,想要发现些什么。果然,她发现那里的皮肤似乎与周围的眼敛肌肤有些太一样,以她医者的角度,那里的肌肤明显是新生出来的。这说明前不久,他的眼尾受过伤。她在想如果没有受伤,这双眼睛会是怎样,会不会真就跟商其予一样?
她再细看他的鼻唇,似乎精致完美得不可挑剔,用手抚摸过,也似乎有被雕琢的痕迹。可世上竟有这种改变容貌的方法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存在的这个人其医术一定比她高数百倍千倍。想到此处,她又思考这眼前的人容貌在没有改变之前会什么样?会不会真的就是商其予?他没死,而是受了重伤,毁了容貌,在医术极高之人的医治下留了性命,改变了面容?这一刻,她发现他们的给她的感觉似乎是那样相像,除了相似的背影,淡漠的神情和优雅的举止,尤其那厚颜的德性。想到这她心潮澎湃。
“清漪姑娘,到了。”
清漪吹灭火折子,和王管家将他扶近他的卧房,除去他侵酒的外衫和鞋袜,让他躺到床上。
“王管家,打盆热水来。顺便命人再煮些醒酒汤,方便南宫公子醒来之后喝。”
“好的,姑娘,我这就命人去办。”
清漪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现在听着呢。你要不说,以后要是我入了宫,你可是再难见我的。”只是南宫玦依旧睡得死沉,无法回答她。
不一会,王管家打来热水,放在床边。清漪沾湿帕子,拧干之后,给他擦拭面颊和双手,动作细心温柔。待替他擦拭完,又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王管家一直在一旁看着清漪的动作,感慨怎么以前和现在主子都跟这姑娘扯上关系。
清漪扭头见王管家心不在焉,道:“清漪有些问题想问王管家。”
王管家抬起头,“姑娘只管问。”
清漪说道:“不知为何我见到南宫公子就总想起以前的商少,所以还想问问王管家觉得南宫公子如何?”
“不知姑娘是指的哪方面?”
“比如生活习惯之类的。”
王管家叹了一口,“不满姑娘,若不是南宫公子这张脸和商少不一样,我可真要认为这还是原来的主子。他们二人的生活习惯简直一模一样。有时候,竟让觉得我以前和现在伺候的都是同一个人。”
清漪听了,心里又是一阵震惊。
王管家看清漪神情大变,便好心问道:“姑娘可有什么事?”
“没事,还劳烦王管家去通知一下郝伯他们,说我一会就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姑娘回来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们了,我这就命人再去说一说。”说完王管家便离开房中。
清漪坐在床沿,盯着床上的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任你如何再改变,这习惯却是难改变的,“予之,真的是你么?”她的手颤颤地握向他的手掌,一样的温度,一样熟悉的感觉。
她极力地将面前的南宫玦和商其予联系起来,一切都讲得通了,一点一滴似乎都完美地缝合在一起。她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她在玲珑塔的佛像下发现的那个人又是谁?如果她看到的人不是他,那一定是商其予提早就安排好的。他是故意对她使了一招苦肉计,却想不到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她该是喜?该是忧?该是爱?该是恨?
再无怀疑,她确信这躺着的人就是商其予,看着他那改变的容貌,他想当时一定伤得极重,以至于他不得不换了容貌。
她想起在芜湖初见南宫玦时,他并不跟自己坦白,后来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