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事后,宇庆宁还将她揽在怀中,也不管各自身上都黏腻灼热,他满足地喟叹,在她头发上吻了数次。
过了会,他起身,拿了净房里的布细细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清理了一番,这才穿裁起来
景宫眉有些感动,每一次欢好,他都会带她去浴房,或是替她擦身子,对于一个从小便娇身惯养的富家子弟,此点实属不易。
两人穿裁整齐出去后,便见到紫环神色不虞地站在外头。见到他们出来,她迎上去道,“姑爷,小姐,方才仙荷院传来话,说妹甄在雨地上滑了一跤,小产了。”
妹甄小产?景宫眉有些诧异,却发觉宇庆宁捏了捏她的手道,“舅舅若是不承认,姥姥定然不会让她怀了那孩子。没事,我去看看。你在园子里待着罢。”
见他脸上闲适,她便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屋檐下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混着那重新照下来的阳光,空气里清新无比。景宫眉收了方才有些混杂的思绪,往书房走去。妹甄既小产了,想必王氏也不会再对她怎样,到时修养好了直接逐出府去,她也能和裘婶在一块儿,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宇庆宁到了仙荷院,问了有关对妹甄的处置,又和王氏寒暄了几句后,正欲离开,王氏却又叫住了他。
“庆宁,耀哥儿的事查得如何了?”
宇庆宁道,“姥姥,这几日那韩楚珊也该到越州城了。此事还得等她来了才能查清楚。”王氏闻言,心里有些不满,“是瑾娘去接来的?”
宇庆宁没说话,王氏便当他是默认了,顿时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了案几上。
“瑾娘也是,以为把耀哥儿他1娘接来就能改变些什么吗,那耀哥儿软弱胆小,一看就知不是秦氏血脉,她还好意思巴着把人送来。我看她图的也就那点心思,还以为别人不晓得么。”说完,王氏哼了一声。
宇庆宁轻笑了声,重新沏了一杯茶奉上,“姥姥莫气,喝杯茶解解渴吧,此事庆宁会好生调查,姥姥就别操心了。”
王氏被他一哄,心里的怨气散了些,脸上嗔怪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开心。你啊,还是早早让眉儿生个儿子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抱抱,一九泉之下也就该安息了。”
提到秦水儿,宇庆宁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只是仍旧一笑带过道,“孙儿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生个儿子分了姥姥的喜爱去。”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又说了几句,宇庆宁便也离开了。
当晚,景宫眉和宇庆宁正沐浴完回到书房,阿晓来了。
“阿晓,有事?”宇庆宁笑问,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书桌那个白描画玻璃砚屏,用衣袖擦了擦玻璃面。
阿晓有些为难,看了看旁边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景宫眉,欲言又止。
宇庆宁撤撇嘴,“无妨,直说便是。”
“是。少爷,韩楚珊进城了,被韩俊安置在了秦府旁边的一个小宅院。”阿晓如实禀告。
宇庆宁一愣,目光瞄向了太师椅上的景宫眉,却见她搁下了书,也正幽幽望过来,那目光似嗔如怨,有些恼意有些意外有些无奈,也有些微寒意。
宇庆宁立刻瞪了阿晓一眼,阿晓离开后,他忙不迭起身走到了景宫眉旁边道,“娘子,为夫给你揉揉肩?”
十里红花 97 九庄
听到韩楚珊的名字,景宫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见他一脸微笑,隐隐带着讨好的架势,她忍不住笑道,“好啊。多揉揉。”
宇庆宁嘴角微弯,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起来,只是那手不太规矩,揉着揉着便揉到了她颈项边,流连在那衣襟口,似乎忍不住想扯开那衣襟一般。
景宫眉将他的手拍开,“相公,你不预备说些什么吗?”
宇庆宁从后边抱住她,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吻了吻她脸颊道,“总之那耀哥儿并非我生的,娘子不许因为他就生我的气。至于韩楚珊,三夫人保不准就想拿她说事,她既一口咬定我是耀哥儿的爹,总有些猫腻在里头。若是为夫不在时,她们给你气受,不必在意其他,还回去便好。我的娘子并不是任人拿捏的人。你放心,哪怕到了姥姥那,甚至到了老太君那也是你有理。”
景宫眉有些沉默,他继续道,“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也许韩楚珊会到秦府来。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在想些什么。只是娘子恐怕免不了要同她相见,若是觉得心里有气,你也不要憋着。”
“我又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景宫眉撇撇嘴,脸上现出一分笑。
“我知道。所以才更怕你受了委屈。”宇庆宁拥紧了她几分,“尚未查清前,为夫也只能待她客气点,毕竟是三夫人娘家的人,说起来还是娘子同族的远亲。只是娘子切莫恼了为夫啊。”
景宫眉转身,也拥住了他,心里虽然高兴,却有些沉甸甸,“若是耀哥儿的确是你孩子呢?”
宇庆宁一僵,气得笑了起来,他双手捧著她的脸道,“娘子,我再说一遍,耀哥儿绝无可能是我孩子。我也不曾同那韩楚珊有过牵连。过去是,往后也是。”
她弯了嘴角,“好吧,我也就问问。”
问问?宇庆宁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她每次问这些话时,他都会有强烈的谴责感,总觉得自己带给她的竟是一次次的质疑,这让他心里难受的同时还颇为心疼,甚至有些懊恼那些生出是非的人来。
“娘子。在遇见你之前’我还是很有耐心的。”可在遇见你之后,那些虚与委蛇表面一套内里一套的东西却让他生出几丝厌恶来。他极度不愿他的娘子要为了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以及那些明争暗斗而变得心思深沉,郁郁寡欢。所以对那些心有企图的人,他越来越没有耐心。
她是他的美好,他向来这么认为。
翌日,韩氏将韩楚珊接到了秦府,住在了瑾瑜院的一个厢房。
韩氏先差人去仙荷院将韩娘与耀哥儿接了过去,又带着他们一道去馨园,想让宇庆宁与景宫眉见见韩楚珊,哪料到穿过那垂花门,还没到前厅,就被馨园里的丫头给拦住了,说三少和三少奶奶去别庄避暑,三日后才回。韩氏一听,顿时气歪了脸。
宇庆宁带景宫眉去的是宇府的别庄,九庄。
九庄位于越州治下的嵊县北部的四明山上,从越州城坐马车大约两个时辰后便能到达嵊县。出了嵊县,再行一刻钟便是四明山山脚,四明山山峦重多,林深茂密,青山碧水间鸟兽出没,向来是富贵人家的避暑胜地。
景宫眉他们到了四明山山脚时,已是午后,只见山翠如黛,岭断连云,山林幽静绿盛,片刻之前身上还觉得灼热黏腻,被山风一吹,竟是通休凉快。
“娘子,马车再往上跑一会便是别庄的大门。”宇庆宁坐在马车中说道。
景宫眉笑,将马车帘子撩开,便见到日头的光在衬影下斑驳而过,心里的那些喧闹及沉闷似乎也消散了些。
“相公,这别庄为何叫做九庄?”
宇庆宁轻笑,“盖因这四明山是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九洞天,因而庄子便取名为九庄。这四明山上还有一个月佛寺,明日咱们可以去看下。”
景宫眉点头,却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被宇庆宁捏住了脸颊,使劲揉了揉,两人对视笑了。
除了他们的那辆马车,紫环紫俏并着一个婆子也坐了一辆马车,宇唯和阿晓则是坐在了车厢外。
马车很快就到了九庄的门口,早有管家带着几名小厮在门口候着。见主人家到来,忙不迭请进了院子中。
九庄是个五进五出的院落,有一个主院落与三个小院落,背靠四明山,被茂密的水杉与。景宫眉与宇庆宁就住在了主院落出岫院中,紫环紫俏径自找了一个偏房住下,婆子则跟随管家去了其他的小院落入住。
很快,九庄的管家带着几个管事到了出岫院的正厅之中拜见主人。
“小的宇长河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厅中站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一身得体的褐色交襟常服,发鬃高挽,眉毛有些浓密,但笑容和蔼。
“娘子,长河是九庄的管家,已经管了近十年,若是有什么事,尽可找他。”宇庆宁淡淡笑说。
宇长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三少奶奶一眼,都说这景家四小姐知书达理,温厚恭谨,单从外貌来看,侧确有几分温良绵软之气。
“我初来乍到尚不熟悉,还劳管家多多提点。至于寻常事宜,想必管家自有一套行事,只需把事情办妥,我也不会过多解扰。”
宇长河有些微诧异,往常夫人带来的那些女子,若是给了她们特权,她们势必会寻个机会立威,他本来还担心这位新入门的少奶奶也会如那些人一般,可眼下她却只是交代事事都由他做主,他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面上也缓和了下来。倒是他身后立着的一位陈管事,见景宫眉大有撒手不管的趋势,心里头便看扁了她一分。
等交代完一切,又安置好了随身行李,景宫眉便趴在床上懒得动弹了。宇庆宁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舒坦的表情,又过去拉她起来,“娘子,先去前院用晚饭,回来再睡罢。”
“可是我走不动了。”她吐吐舌头。
宇庆宁眉梢一挑,双手灵巧一托,便将她给拉到了自已的背上。
“那为夫背你去如何?”他偏头笑,目光亮亮的。
景宫眉脸色微红,“会被丫鬟看见的。”
“又不是在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宇庆宁在她屁/股上托了托,然后径自往房外走去。
紫环和紫俏正在收拾屋子,见自家小姐和姑爷那般出来,都吓了一跳,随即掩嘴吃吃笑着,心情俱都轻松起来。
只是他们这般样子,到着实把带来的那个婆子吓了一大跳,她立在那出岫院的月洞门边,惊得目瞪口呆,只是接收到宇庆宁望过来的凉凉目光,她才垂了脸,毕恭毕敬地站在那,一句话都没说。
宇长河似是什么也没瞧见,布置完前院的一桌子菜,他便告退。那个陈姓管事瞧见主人家不成体统地背来背去,暗地里撇撇嘴,也就避了开去。
那一桌菜很丰盛,山间的野味俱全,还有很多清炒的野菜,伴了青蒜与酱点,倒是清爽可口。两人有说有笑地吃晚饭,宇庆宁又将她给背回了房。
两人在房中说着无关痛痒的家常,直到景宫眉打起了哈欠,宇庆宁才将那透进凉风的窗棂给撤了支架,关得严实,转而摸到了床上,轻笑道,“娘子,咱们生宝宝吧。”
景宫眉失笑,正欲打趣几句,窗外也传来了隐忍的笑意。
宇庆宁的脸立刻黑了。
“哎呀,我说四妹,没想到妹夫这般轻狂直白,倒叫我也刮目相看了。”景知越调笑的声音自窗外响起,很快,那窗翕开了一条缝,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径直看向了房里。
“二哥?你怎会在此?”景宫眉忙不迭从床上爬了下去,将那窗棂打开,扶着他进了房,脸上带着惊喜。
景知越好笑地看了眼脸拉得老长的妹夫,一把抱住了景宫眉,然后深呼吸一口道,“二哥想你了呗,啊呀,眉儿抱起来真是越来越舒服。都让人舍不得放开了。”
宇庆宁嘴角抽搐,虽说他是眉儿的二哥,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仅坏了自己的好事,还在吃自家媳妇的豆腐,他上前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这边,凉凉道,“景二哥真会扫人雅兴。”
景知越也不恼,大刷刷坐到了他们的床榻之上,轻叹一口气道,“早知道就稍稍晚点进来了,说不准还能瞧见什么特别的……”他的话语停得刚好,惹得景宫眉红了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