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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未来有更好的生活和地位吧。
利益总会使人头昏眼花,在不断的去理想化时,而忘记利益背后需要付出的残酷
人啊,都是这样。不过那些也跟立夏无关。立夏的干爷爷和干奶奶,显然也没有打算让她去联姻的想法。或许同联姻比起来,他们二老会更希望能刘家有个后。而立夏也乐得轻松,只要在后院安稳的度日,每日诚心的孝顺孝顺爷爷奶奶便可。反正她每天都有大把时间,绣绣花弹弹琴,偶尔去厨房做些饭菜。很多时候,这种悠闲淡然的日子,让立夏经常在恍然,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刘家人口本就简单,加上立夏也就三个主子,下面伺候的除了之前的四五个外,来到江南后又买了十多个奴才。妻妾什么的都没有,宅斗什么的也不存在。只是奶奶带她去拜访的那些个亲戚家,可就没有这般的悠闲。基本都是妻妾成群,嫡子庶子一大堆乱起八糟。
看多了妻妾嫡庶子女间的争斗,让立夏颇觉,如果自己不招亲上门,嫁人的话也会不得不面对那种复杂的生活环境,太糟心。立夏只想过平静普通的生活,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立夏真的无能。其实刘家原本嫡亲的孙女比立夏小了一岁多,立夏顶了人家的身边,当然也要顶替人家的年龄。
也幸好立夏的皮肤好,一米六二的身高,皮肤水嫩无暇,瞧着也不会让人看出她真实的年纪。最起码,至今为止都没有人对立夏不足十六岁的年纪有所怀疑。当然,立夏顶着刘馨的身份,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想她的年纪。
古代本就早婚,虽然立夏个人觉得,二十岁之前成婚不好。可是这个社会的环境就是如此,立夏即使不愿,也要顺从大流。立夏他们在江南安定下来没两个月,就已经有不少的媒婆登门。虽然刘氏夫妇很多产业都已经结束掉,但总会有人能清楚他们家的底细,盯着他们手上的那笔不小的财产银票。
更何况,刘家无男丁,刘家两夫妻也没有从宗里过继的意思,身边又只有一个嫡亲的孙女。家里嫡子庶子多的人家,当然都会有自己的打算,立夏将来那份偌大的嫁妆,眼红的可有不少人家,没有人会嫌弃银子扎手。
立夏也在媒婆第一次登门,在当天晚饭后,就已经委婉的同刘氏夫妇解释,她想晚一点成婚。而且如果可以的话,立夏准备招上门婿。立夏的想法同干奶奶表露后,对干奶奶欣喜的神色,立夏明白自己正中对方下怀。
其实媒婆上门,又何尝不是刘氏夫妻故意为之,让立夏主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呢。果然,当刘夫人对外委婉的透露招婿的念头后,提亲的人家就少了不少。刘家也安静了不少,只是安静总是短暂的。对于刘家招婿的事情透露后,刘氏宗族就透出了更多的不满。
本来嘛,过继一个无关紧要的子孙,得到的财产可不会少。尤其是等到刘家夫妻百年后,立夏那时候捏圆捏扁,不还是随他们高兴。刘氏宗族倒是明白的出面提出过继之事,只不过被刘家夫妻委婉的拒绝了。没有人是傻子,宗族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也清楚,可正因为清楚才更不能接受。立夏招婿,他们刘家就能继续香火,孰轻孰重每个人心头都有自己的算盘。
只是,利益的驱使下,事情总是会复杂化。而且还是打着财产主意的宗族,合伙给刘氏夫妻还有立夏下了套。说是下套,其实也就是因为立夏干爷爷脱离这边势力太久,被宗族的人借势推了一把而已。很多时候人生就像一场戏,其实此话真的非(。。org:)常有道理。
在立夏一大清早,就被兴高采烈的干奶奶,从头到脚可着劲的打扮了一番。跟在二老身后上了马车,在二老对面坐着的立夏,颠颠簸簸的向外驶去。手里拿着上车前,贴身丫头递来的九连环,摆弄了一会解不开,索性不再管它。
放下手里的九连环,眼睛扫了一眼从早上就喜形于色的干奶奶,和眉梢轻扬的干爷爷,淡淡笑问道:
“奶奶,今天究竟是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
还把她打扮的跟衣服首饰架子一样,尤其是老太太那眼底的喜悦,是真真实实不做伪的。听到立夏的话,老太太嗔怪的瞪了立夏一眼,右手轻柔的扶了扶立夏鬓角的头发,一脸欣慰的慈爱,笑着道:
“今日宗族有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寿辰,会有很多亲戚都去贺寿,我娘家的侄媳妇,也是出自刘氏宗族的。那丫头也是争气的,嫁过去后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今天也出席寿宴。带你出来多见识见识,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找儿媳妇可是要观察品性。咱们家娥儿样样都是顶个的好,奶奶可不担心没有人慧眼识珠。”
立夏勾着唇角浅笑,默不作声。她明白老太太打的注意,不外乎希望能跟娘家亲上加亲呗。没有自由人权和感情的基础下,成婚的对象是谁,立夏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对她而言,爱情从没有奢望过,从头到尾也只有亲情而已。不自禁的,立夏又想起了阿德。当年在她以为自己能看着阿德平安长大,然后娶妻生子时,阿德被他父亲带走。
现实生活,让立夏有了太多的体味。其中最深刻的一条就是,很多事情总会在平静中突然翻天地覆。有时候立夏自己都不得不去想,她存在的意义是不是就只是一个悲剧。想得到的永远都得不到,只是一个在尘世中苦苦挣扎,供给什么人来娱乐的小丑。
在江南平静的几个月生活,让立夏总是会回想到,当年的无奈和不得不去妥协的时光。亦如当年的天波府,亦如当年阿德被带走,又如放弃自己的原本的打算,随着阿德去边关。亦如没有四处去旅游,而是在这个江南,慢慢的度过每一天的平淡。
直到感觉到马车停下的晃动,立夏才回过神来。面带浅笑,从容不迫的跟在两位老人身后下了马车,收到门口主家太太的热情招呼,在一番的客套恭维下送上了礼单,和干爷爷分别随着主家奴才进了院子。过寿的是族里长辈级的老太太,立夏跟在奶奶身后,保持一个进退有仪的淑女风范,贺过喜说了一番恭维讨巧的吉祥话。过寿的老太太还有其她客人要忙着招呼,立夏跟在奶奶身后在奴才的引领下进了待女客的后厅。
立夏她们来的不是最早,待客的后厅里已经坐了几位太太小姐。立夏跟在奶奶身后,不着痕迹的观察了客厅里的六队母女状的客人。在干奶奶同几位夫人客套时,清楚了她们的底细,也都是刘氏宗族的旁支。
而那几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将绽放的花骨朵,瞧着就让人心旷神怡。不过在江南的这段日子里,立夏也跟着奶奶认识了一些后院里的闺秀。立夏也一直都不是很能弄明白那些小丫头都在想什么,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同她们相处。
遂立在奶奶身边,勾着唇角淡淡浅笑,继续扮淑女闺秀。在别人打探询问,和视线只回以浅笑。只不过,立夏却敏感的感觉那几名少女,投视在自己身上带着明显敌意的视线。这种明显被敌视的感觉,也只有当初姓穆的那姑娘表现的这么明显。反思一会立夏便悟了,那几个少女也在花期,而干奶奶带自己过来的目的,也是变相的相亲。立夏一向忽视自己的容貌和气质,所以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值得对方敌视,最后想不明白,只当对方嫌弃多了个相亲的竞争对手吧。
立夏坐在奶奶身旁,在客厅里等了快一个时辰,这其中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五队带着奴才的母女。立夏估摸着快宴会应该快开席了,才有主家的丫头进来,盈盈浅笑的道罪,领着她们回正厅。其实她们这些在偏厅里候着的,基本都属于旁系远支,说白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重要的人物主家也不会这般的怠慢,期间可是连茶水都没有备上。主家真正邀请的那些重要女眷,也都坐在正厅里,和过寿的老太太相互恭维中闲话家常。
立夏她们近了待女眷的偏厅时,正厅里已经有不少各种各样打扮的女眷,而这些女眷唯一相同点,就是身边都带着一位花期少女。从那些花期少女的穿着和打扮,不难看出都是在家里被娇养着长大的闺秀。立夏跟在干奶奶身后,在最尾的地方坐下,虽然表面瞧着依旧显得镇定淡然,其实心中还是挺好奇的。这老太太的寿宴,可处处透着古怪,这些女眷里,可是有尽一半的都是花期少女。
难道说刘氏宗族相亲还都是聚成一窝,跟挑白菜似的相亲?
过寿的老太太穿着喜庆的暗红外卦,额头带着绿宝石摸头。而老太太左手边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贵妇,两人仿若无人的笑谈着。身为寿星的老太太也若有若无的奉承着,让立夏好奇贵妇的身份。客厅内靠前坐的夫人,也都略献媚一般的讨好那位夫人。对此那位夫人面上虽显得不为意,但眼底还是有着一抹得意。贵妇端着杯子清浅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放下杯子优雅的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扭头对老寿星笑道:
“老夫人好福气,宗里不仅男丁兴旺,还这么多花骨朵似的子辈孙女,真真是羡煞人也。”
寿星老太太微颔首,笑的跟多菊花似的谦虚道: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蒙夫人夸奖,也是这些丫头的造化,还望夫人能多多照顾呢。”
“老夫人过誉了,咱们整个江南也就三十个名额,江南水秀之乡,钟林俊秀有灵气的女子太多,老夫人不要让我们老爷为难,三个名额已经是我们老爷特殊照顾了。”
贵妇油米不进淡淡的语气,明显让老寿星表情略显尴尬。立夏正在猜测她们打什么哑谜,就听到寿星老太太又道:
“让您费心了,老身嫡亲的孙女虽说不足花期,但也自小就琴棋书画都有涉足,还望夫人多多提拔,有朝一日。。。定不忘夫人的提携之情。”
寿星老太太话落音,从下首起身一位少女,落落大方的见了礼,脸颊微红娇羞的立在寿星老太太身后。贵妇望了一会少女,后微微颔首点头。见贵妇点头后,寿星老太太和少女,明显的就松了口气。立夏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延伸出精神力,小心的笼罩在整个府,收集丫头和前头男客们话语中透露的消息。只是还没等立夏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上首的贵妇开口点名要见她。
“说起来听我们老爷提起过,他年轻时曾有位交好的同窗,也是姓刘。只是可惜,相伴去赶考之时,那位先生不幸去世,天妒英才可惜,可惜啊。这些年我们老爷一直不能释怀,听闻那位先生有一明珠,我们老爷说他那位博学多才的同窗也是刘氏族人,今日除了老夫人寿辰,特想着能否见到那位姑娘。唉,有其父其女定也是位不凡的才女。哦,瞧我这记性,那位先生姓刘单名一个询字,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幸见到刘先生的千金。”
刘询是谁立夏不清楚,但身旁的干奶奶从椅子上起身时,立夏才惊觉,刘询是她那早已死去名义上的爹。来不及思考今日唱的哪出戏,跟在干奶奶起身。那位上座的贵妇,见立夏和干奶奶起身,脸上连意外之色都未有一分。
立夏心中有些复杂,看来今日唱的是场鸿门宴了。干奶奶起身,不卑不吭的浅笑,对上首的贵妇道:
“巡抚夫人过谦,我那早逝的犬子便单名一个询字。”
立夏意外的轻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对干奶奶的话,那位巡抚夫人也只是一副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没什么亲切,如同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让立夏心底的不安更加扩散开来。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