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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乎对方的感受,但是作为御主的阿格尼娅,难道没有一点阻止的方法了吗?
除非,那个小女孩也并不打算活下去了。
虽然值得可怜,但泽尔里奇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虽然作为裁决人,他已经不可避免地倒向了自己弟子的那一方,但这一次可绝不是因此而出手。如果放弃了Archer,那么整个远东的土地将会沦为一片灰烬。
“所以啊,只能请你回归英灵王座了啊。”
带着深深的悲叹,泽尔里奇挥舞着手中的宝石剑。晶莹透明的光华如水般流转,将所有的金色火焰全部吸纳进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斗战神之火能焚烧一切,燃尽一切的啊!”
所有的骄傲在一瞬间被打破,Archer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召唤出灭世彗星“戈契希尔”。
从固有结界万人不死军的溃败,到被蝼蚁欺骗,而丧失王的尊严。每一次的变化都让Archer重新感受到了自己所拥有的宝具的力量。可是,纵然理解了所有斗战神之火的奥义,Archer却还是推崇“戈契希尔”的威力。
因为,斗战神之火最强也只是焚烧世界,而戈契希尔的力量却是能毁灭世界。
“戈契希尔——!”
赌上了王的尊严,Archer将来自御主身上所有的魔力抽取的一干二净,然后统统输入进这个黄金手杖之中。
“哗——”
如大海波涛般的声响响彻苍穹,金色的光点聚集成为光之洪流。天空在这一刹那间全部阴暗下来,无数璀璨的星辰之光被戈契希尔的力量所掩盖,无边的黑暗席卷了整个地球。在这一刻,金色的洪流是唯一的存在。
“给我彻底死去吧!!!”
Archer手握着黄金权杖,古老的黄金血脉在汩汩燃烧。天地重归于混沌,而最高贵的波斯王成了灭世的神王。
金色的洪流奔腾不息,涛声、火舞、神灵在歌唱。仿佛所有神话体系中都缺少不了的那场毁灭世界的大洪水一样,洪流奔腾的尽头,大地在颤动,天空在崩裂。
然而,当这一切力量全部汇聚完成之后,却在某一处停止住了。
泽尔里奇手持着宝石剑,剑尖直指金色的洪流。不规则的棱形面上如水般的光华晶莹流转,所有的异象在这一刻溃散。
纵然已经具备了开启“戈契希尔”力量的钥匙,但Archer却依然失败了。那股毁灭世界的魔力并不是他所能提供的,即便是换了一位御主来,他也远远无法真正施展出来。溃散,只是时间的事。
不过,这些溃散的光之碎片依然具备着杀伤力,可在一瞬间,所有的碎片全被宝石剑完完全全地吸纳了进去。
“不!!!”
诚如泽尔里奇所言,在毫不清楚对手底细的情况下,这场战斗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
宝石剑作为泽尔里奇的魔术礼装,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存在。被打磨成那种形状的宝石,已经不能作为砍杀的工具,但是那无数不规则的棱面,确实连通无数的平行世界。
这就是泽尔里奇最大的凭仗——除非对方能一瞬间摧毁宝石剑,否则的话,任何力量都会被传送到另一个平行空间。
Archer不知道这个,所以他注定失败。
“老贼!你杀不死我!我要去找远坂永人……”
这时候的Archer,似乎也彻底放弃了王的尊严,飞奔似的向着远坂府邸奔去。
“杜兰达尔——!”
又是一个真名解放。当Saber看到Archer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砍向了对方的左臂。
“咻!”
能砍断大理石的恒常之剑,其最强的力量便是斩断一切实体。剑刃几乎毫无阻碍地割开Archer的皮肉,将一条手臂生生斩断。
“我要远坂永人死——”
Archer的速度却并没有丝毫的减慢,唯一的执念化成了唯一的心魔。即使是被Saber砍去一臂,对他来说却也是顾不得了。
“杜兰达尔——!”
金黄色的大剑代表着公理和正义,以及那无数因Archer而惨死的亡魂,再一次重重地挥下。
这一次,是右臂。
“不!我不甘心啊啊啊啊啊!远坂永人——”
Archer终于停了下来。
虽然他已经来到远坂府邸的门外,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身体的溃散。他没有办法闯进去杀死那个带给他无边羞辱的蝼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身上的魔力,阿格尼娅的魔力,早已经被他挥霍一空。他之所以还能跑到这里,完全是一股执念,而现在,就连执念也无法让他继续存活下去了。
“魔力耗尽而死吗?Archer!那不是你这种人应该有的死亡方式!”
Saber高举着黄金大剑,声音冰冷有如深冬的寒风。
“我将代替正义,给予你应有的裁决!杜兰达尔——!”
这一次,头颅应声而断。
继承古老血脉的波斯王,蛮横不可一世的Archer,终于在因果报应般地品尝到了被蝼蚁背叛的屈辱之后,再次感受到了报仇的无力,与卑微的死法。
他怒目圆睁,神态凛冽,然而最后,却终究化为无数的金粉。
“我不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咆哮声响彻天地,一个不可一世的王者,就此走向穷途末路。
而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小院,阿格尼娅蜷曲着身子,迎来了她最后一刹那。
她的魔力早已被抽干,魔术回路早已被扭曲和错乱。她不单是失去了魔术师的资格,更是丧失了生命。
“爸爸……”
晶莹的眼泪成串坠落,溅起美丽的泪花。
在饱尝被所爱之人的背叛之后,这个纯真宛如女孩的少女,终究是失去了活下来的勇气。
我回归了,虽然不久就会回去==
Act 54
Act54
“四千九百九十七,四千九百九十八,四千九百九十九,五千……”
水箭破空之声伴随着一声声诡异的数数,给夜幕平添几分杀机。
“玛奇里!怎么了?只会逃跑么?!你从家里叛逃出去,所千方百计钻研的虫魔术呢?使出来给我瞧瞧啊!背弃佐尔根之名的罪人,所探寻的道路竟然是这么狭隘的吗!”
在久战之后,莫洛斯看着渐处于下风的玛奇里,得意而猖狂地说道。
没人知道这几年间,背负着灭族仇恨的莫洛斯是怎样的努力。即使明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如自己的胞弟,但正是对他背弃家族的仇恨,使得莫洛斯拼了命般地钻研家族的水魔术。事实证明,在相比较于“使魔”类型的虫魔术而言,水魔术有其独特的、令人难以想象的开发潜力。而这一点,被莫洛斯挖掘的一干二净。
比如说,虽然水魔术一般都是借助凝聚空气中的水元素来制造水,但这样的行为往往会造成魔力的无端浪费。而针对这一情况,莫洛斯采用的方式则是“移动水库”。以自己的血作为材料,施展的水魔术的魔力就可以大幅度减少,虽然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血液不足,但魔术的可塑性和速度就要比原先高上几倍。
不过正也因此,莫洛斯的水魔术也已经不适宜用“水魔术”来称呼了。因为比起所谓的水魔术,它更像是一种血魔术的变种,不过就单纯的术式来说,还是水魔术。
当然如果单单是这样,还不足以完成对玛奇里的审判和佐尔根家族的复兴。
没有天赋之才的莫洛斯,在不断请教那些前辈之后,又开始独自一人地勤奋钻研。在不断地面临挫折后,他终于形成了一套最适合自己的魔术系统。
——水魔术·水雾爆炸!
朱红色的血液刹那间发生异变,漫无边际的血色大雾将玛奇里和莫洛斯全部包围了进去。浓浓的遮蔽让玛奇里几乎看不到莫洛斯的所在。
然而对于莫洛斯而言,在这片血雾的覆盖的地方,自己就是上帝。
几乎不需要动用什么魔力,就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然后,雾气翻滚,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开始出现。
砰!砰!砰!砰!砰!
连续的五声爆炸,虽然减少了血量,但是对于本来就处于下风的玛奇里来说,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该死……”
玛奇里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挥手招来虫群。
虫魔术·虫蜕之铠。
以无穷无尽的虫子覆盖自己的身躯表面,形成一个有如铠甲般的防御系统。即便对方的杀伤力再大,也只能影响到表体的虫子,而对玛奇里自身毫无损害。
但是,令玛奇里绝不可能想到的是,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莫洛斯除了积极地探索水魔术的新路程外,还不断地追寻玛奇里的踪迹,针对那种诡秘而可怕的虫魔术,制定了一系列的有效措施。
所以,当莫洛斯看到玛奇里施展虫魔术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得意与欣喜。
“你永远也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强大。”
满含讥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玛奇里涌来。
“玛奇里。我承认你的天赋。但我并不理解你的愚蠢。放弃家族的水魔术,而去寻求那些歪门邪道。玛奇里……是什么,让你以为你的虫魔术很强大?如果你不能回答,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当年的你,做出的决定是多么愚昧。”
当身上无数的虫子开始脱落,玛奇里才察觉出不妙。
那种看上去唬人的魔术,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可是,即使亲眼看见了莫洛斯魔术的可怕之处,他依然无法弄清这种魔术的精巧之处。是什么让虫子消亡,重重迷雾之中,又是什么能置人于死地?
显然不是雾气。因为那种完全没有腐蚀性的雾气最多只能打湿虫子,无法让其死亡。虫子本就怕水,所以玛奇里之前一直没有动用虫魔术便是这个原因。
“玛奇里……不知道你听说过吗?人的身体中,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那也就是说,水是人类永远躲不掉,也不能躲的。所以我认为,水魔术才是最适合魔术师的。水魔术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潜力,那种潜力如果被挖掘出来,甚至可能达到魔法的程度。你明白么?玛奇里。”
就像看着玻璃瓶里的虫子不断地挣扎、嘶叫,却无法摆脱绝望一样,莫洛斯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些许的自傲和快意。
他自然有理由觉得骄傲,因为这个魔术是他最得力的魔术。也是他耗费心血最多的魔术。为此,他曾经去请教过那些性格怪僻的血魔术的魔术师,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次次地闯进他们的地方,然后一次次地受到那些家伙的虐待和惩戒。最终,这个强大的魔术被他钻研了出来。
没人能抵抗这个魔术,最起码玛奇里不能。
然而莫洛斯却还是低估了玛奇里的智力。在听到莫洛斯得意洋洋的话之后,玛奇里立刻脸色一变。
其实他早就在怀疑了。如果这雾气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那到底是什么使得这个雾气能杀死那些虫子?
这个答案玛奇里还没想好,但是却被莫洛斯说了出来。
答案就是——血液。
那个血色雾气对人体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如果一旦被吸入人体,那么便会和人体自身的血脉相融合。接着,在魔力的精微控制下,这些外来的血液就会彻底爆炸,从而在内部对人体进行强有力的破坏。
那些依附在玛奇里体表上的虫子,就是在体内被外来的雾气给弄死的。
这个魔术毫无疑问是恐怖而伟大的。因为除去少数几个魔术师外,很少有人会对体内的变化有所警惕。而这么一来,这样的魔术很可能会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毫无阻碍地带走无数人的性命。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如果没有虫子作为前车之鉴,恐怕玛奇里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既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