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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喜欢的歌手?”
这是个困难的问题。因为宗介根本就不听音乐。
(嗯;对了。。。。。。)
他回想起出发前;在毛曹长由舰内收集来的杂物中的CD。于是以充满自信的语调回答了。
“有的。五木广人(老一辈的演歌歌星)还有**AP(流行音乐)。”
四月二十日一五零八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阵代高校体育社团大楼˙二楼
“那家伙;绝对有问题。”
边解开胸前的领结;小要很肯定地对恭子说着。
“他说的话;完全支离破碎;不是吗?不知道是有什么企图;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你不觉得他已经近乎危险人物了吗?是个疯子。”
顺势不停地批评着。
解开了钮扣;脱下了衬衫并且挂在衣架上。立于置物柜旁边的球棒;却被袖子勾到而掉到地上。
“啊?真讨厌。”
小要露出不悦的神态。
“上课时;老是四处乱瞄;休息时就在教室的走廊上走来走去。”
旁边也在换衣服的恭子;正把裙子上的勾子解开。
“这样啊?”
“就是说啊。那种沉不住气的家伙;看了也跟着烦躁起来了。”
“那不要看他不就好了。”
“我;我没有在看他啊;那种怪兴趣狂热者。”
将胸罩的位置整好;小要接着说。
“。。。。。。而且啊;偶尔望向他那边;竟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谁啊?”
“当然就是那家伙啊’偶然看着这边’的模样;立刻就把视线转开了;但是那实在太假了。啊?感觉好差。。。。。。”
“算了啦;小要;因为你很漂亮啊。。。。。。”
有点推崇的语气;恭子细声说着。穿上运动短袜;伸手要拿橘色的运动裤。
“哈哈;谢谢你。但是跟这个没关系;他那根本就是变态的眼神。”
“。。。。。。好象小要你一直说相良同学的坏话耶。”
“这样吗?”
这个时候。
宗介正大步伐地走过校园;并在体育社团大楼前停下脚步。望着并列在二楼的六个窗户。确认了阶梯的存在。
再一次确认了手边的资料与实物的一致性;宗介爬上了二楼。
“对啊。”
恭子非常了解朋友的个性。
小要虽然嘴是坏了点;但是其实她是很得人缘的。去年;她会被半强迫地被推上学生会副会长的位置;就与她那大而化之的个性脱不了关系。基本上她为人不错。例如现在;她就是因为答应了女子垒球队所托而跑来当枪手。
以小要的个性;像现在这样背地里批评着不甚了解的同学;其实并不多见。
“你这么在意他的事情吗?”
“唔。。。。。。哪有这种事啊。哇哈哈哈哈。”
对于小要这句”哇哈哈哈哈”;恭子也清楚地知道它的涵义。是代表小要在想“不知道啦;已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只是本人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习惯而已。。。。。。。
“好了;出发吧。”
换好了制服;小要和恭子正想离开房间。于是拉开了用来区隔出更衣室的窗帘。。。。。。就在这时刻。
敲了两下门后;瞬间;房间的门被大大地打开了。
打开房门的是个男学生宗介;与更衣中的女同学们互相看着。
“唔。。。。。。”
总共十八名的女同学;首先;先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哇啊啊啊???”
那是足以震动窗户的尖叫。
“?。。。。。。。。。?”
但是感到更惊慌的却是宗介。
首先;立刻就把”眼前有一堆只穿内衣的女孩”这个事实暂时忽视。(状况紧急时;这不过是小问题罢了)
下一步;冲进了房间;揪住站在眼前的小要的衣领;强行地拉倒在地上;同时拔出了藏在脚踝的左轮手枪(revolver)
“大家趴下;快趴下。”
一转身;把枪口朝向自己进来的门口。
这些只花了不到两秒的时间。那是经过训练后用身体牢牢记住了的;令人赞叹的快速反应。
“。。。。。。。。。。。。。。。。。。。。。。。。。?”
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当然不可能有人在。
用手压着倒在地上的小要的背部;维持着枪口对门的姿势;
“?。。。。。。?。。。。。。”
转动头部;环视了房间四处。找不到任何可能造成威胁的存在。
不对;威胁更正为;围在四周;眼神充满杀气的少女们。
十分钟后;总算由混乱中恢复的房间中。
“你还藏有着这种东西啊。。。。。。”
收到学生们的通知来到现场的神乐坂惠理;手里拿着三八口径;五连发的左轮手枪;哼了一声鼻音不悦地说着。
“是。。。。。。。。。。很抱歉。”
看来有些疲惫的宗介;似乎下意识地缩着身体回答了。制服的肩口破了;眼角有着擦伤;双手被手铐锁在背后;被铐在粗糙的铁骨椅子上坐着。而锁住宗介的铝制手铐则是宗介自己携带的道具。
这是如同对待俘虏的询问。
“这个我也要没收。没异议吧?”
“是。但是。。。。。。”
“请把子弹先取出来。那是HP弹;非常的危险。”
“是啊;是啊。真是麻烦喔。。。。。。”
惠理站了起来。
“千鸟同学;后面就交给你处理了。”
“什么?但是。。。。。。”
“修学旅行的日程近了;所以我还有职员会议要开。由于这件事完全是他的错;与大家商量后;看要杀要剐都随你们了。”
是信任小要吗?还是单纯的不负责任?留下这句话;惠理老师离开了。仍搞不清楚自己处境的宗介;望着惠理老师离去的背影。并且把它与由柬埔寨撤走的联合国停战监视团联想在一起。
“接下来。。。。。。”
小要与恭子还有其它数名的女学生低头环视宗介;宗介自己也察觉到了将会有一场严酷的拷问;他以不刺激对方的语提出;
“日内瓦协定有提到。。。。。。”
“那是什么?”
“。。。。。。当我没说吧。”
小要等人并不知道这协定。当中甚至还有人误会”日内瓦”是巴西的首都。
“喂;相良同学。打算怎么办啊”
小要话中带刺地询问着。
“对误闯的行为还可以原谅;但是你那是什么举动啊?突然掏出模型枪;对我粗暴地乱来;你的行为有点异常吧?你神经啊?”
神经异常?她们在说什么啊?这里是你们学校啊?我做出的都是非常正确的反应啊。你们都把正常当作异常吗?正常是。。。。。。(后略)
这一瞬间的苦恼;却长久地萦绕在宗介心中。(虽然普通人会认为这真是无聊的苦恼)
“疯子啊;你是疯子。”
小要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转着圈圈。然后拉开袖口;
“看看我的手肘”
‘有提到才会注意。。。。。。’的程度;只不过是白皙的肌肤红肿了而已。宗介刚才被围殴所受的伤比那个要严重多了;只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注意到这点。
“我是认为这种程度的伤很快就能治好。。。。。。。。。”
不说还好;周围的女孩子骚动了起来。
“好??过分。”
“如果留下一生无法消除的痕迹要怎么办。”
“这家伙;太恶劣了吧。”
面对四面八方来的责难。宗介有身陷战车部队的交叉炮火下的感觉。
“喂;不觉得该说些道歉的话吗?”
“立刻向小要道歉。”
总而言之;这些女孩们正在指责着自己的行为。。。。。。宗介总算只理解了这一点;
“。。。。。。我对粗暴的行动道歉。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加害你和你朋友的意思。”
那已经是宗介充满诚意的道歉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的?”
“不能说;你们没有知道的资格”
一瞬间;想原谅的气氛完全被粉碎了。
“什么?还要什么’资格’啊?说啊。”
“不行。非常对不起。。。。。。”
小要不耐地抓了抓前发;
“那至少告诉我们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希望加入这个社团。”
宗介平静地说着。小要等人则是异口同声地;
“什么??”
“我在前一所学校就读时;也是参加这个社团。而且还是个好手。所以希望加入你们。我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让我加入绝对是个战力;考虑一下吧。”
宗介用之前想好的说辞;自信地说着。还在想说;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呢。
“喂;相良同学。。。。。。”
小要忍耐着那快要气疯的感觉;
“这里是女子垒球社喔。”
宗介皱着眉头。
“。。。。。。男生不能加入吗?”
“那是当然的啊。”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认为这种时候;不需要考虑性别这种小问题。”
“什么歪理啊!”
众人一同把椅子拖出去;连人带椅地踹下楼梯。
—————
注:那俩黑圈……大家都知道,要河蟹不要海蟹……
第二章 水面下的情景
1
四月二十三日一七三二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郊外调布市京王线调布车站南侧出口
在百货公司旁的快餐店内。小要与朋友们;正一边享用炸薯条;一边愉快地聊着天。
尾随在后面的宗介也静静地待在店里的角落。丝毫不敢大意地将全部精神拿来注意四周的动静;并且假装阅读报纸。那是三天前从车站捡来的报纸。
在他的视野中有个值得注意的可疑份子。
位于小要的背后;有个坐在吧台座位的男子。年龄约二十八;九岁。个子与体格中等。戴着灰色的贝雷帽并且压低帽子。在脚边;还置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频繁地注意着时间;已经看了自己的手表许多次。
(那个黑色的公文包。。。。。。)
记得曾在对恐怖份子战争的武器图鉴中有看过类似的东西。那是可以隐藏轻型机关枪;只要一个按钮;立刻可以进入射击状态的物品。
男子吃完了汉堡;拿着托盘站了起来。
(想动手了吗。。。。。。)
宗介将重心上移以便快速移动。但是男子丢了纸屑;放下托盘;就这样大步地离开了快餐店。
(是我弄错了吗。。。。。。?不对。)
公文包还放在原地。那里面装的;难道是。。。。。。
(糟了!)
曾听熟知意大利恐怖份子的朋友提过这种手法。那是把暗杀的目标连同店铺一起炸掉的粗暴手法。但是;敌人的目的应该是诱拐啊?不对;说不定计划已经改变了。对;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他冲了出来。撞倒了桌子;推开了客人们;捡起了公文包;那公文包十分沉重。
小要此时回过头来;
“相;相良同学。。。。。。”
“趴下!”
然后又推dao了几名客人;往店外冲去。
“没人的地方在哪?”
环视四周。黄昏的商店街;行人混杂;交错地走着。在马路的对面;有个停车场。如果能到哪里的话
“闪开!”
宗介冲到车道上。这时;身旁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转头一看;一台轻型的货车已经占住了大半的视界。驾驶员连紧急煞车也来不及了;宗介被撞飞;弹入了马路旁边的停车场。
(没时间了。。。。。。)
模糊的景色旋转着。昏沉的意识;他拼命地想要站起来。
拋出去。。。。。。把箱子拋出去。要把这个箱子放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兄弟;你不要紧吧?”
刚才那个男人正站在眼前。男子由宗介手中拿起公文包并检查着里面。
“啊;还好原稿平安无事。谢谢你;多亏了你把它送过来。”
拍了一下呆立着的宗介的肩膀后;男子快步离去了。
数十个路人好奇地凝视着宗介。包括小货车的司机以及小要等人也在人群中。那是混杂着;你搞什么啊;疑惑;担心的复杂表情。
“。。。。。。相良同学;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站在小要身旁的恭子发问了。
“大概是在处理炸弹吧。。。。。。”
说完了这句话;他颓然倒下。
四月二十三日一九二零时(日本标准时间)
“你啊;这星期已经死了几次了?”
边帮宗介的头部卷上绷带;克鲁兹说了。
“虽然敌人一次也没有出现;但是你反而不断地重复愚蠢的自灭行动。稍微放轻松点如何?”
“我尽量努力。”
宗介没有精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