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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此,可我却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真是没道理啊……”
尚未破晓的密林的静寂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取而代之的,坐在她右边差不多三米远处的威巴也同样发出了不服气般的声音。
“啊~。好无聊……。憋死人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那声音也传到了全员的耳朵里。
“听说能见到兔小姐我才报名的。要是早知会被派到这种地方,我就不干了。”
“吵死了。闭嘴。”
毛严厉地说。
“嘿。最初在那儿发牢骚的,是你自己吧。”
“别在那儿搬弄那种小孩儿似的歪理了。把你那张臭嘴闭上。”
“你心情不好喔。还在生气吗?爱记仇的女人可不受欢迎哟?”
“我没生气呀。只是单纯地最讨厌像你这种轻薄的男人而已。”
毛恶狠狠地用愤怒的声音说道。之后,又瞥了一眼在她左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相良,补了一句:
“不过,我也讨厌极端冷淡的小鬼就是了。”
“…………”
相良在黑暗之中皱了下眉头——她觉得是如此。
“这么说起来,相良啊。你是为了什么报名的啊?”
“为了慎重起见。”
听威巴这样问,相良简短地回答。那句话,在现在的毛听来,也变得奇怪地刺耳起来。
“什么叫‘慎重起见’啊。是说我会得急性盲肠炎什么的吗?这种问题用不着您来多管闲事。给您添麻烦了。”
“…………”
气氛眼看着变得越来越险恶了。
“喂。大姐。用不着把话说得那么绝吧。毕竟你是领队呀。”
“哎哎,是——啊。都是多亏了你们要出这个风头……!”
“我没有打算要出风头。请不要把我和威巴混为一谈。”
“啊。你这混蛋。明明是我好心让你跟着的!”
“我没有拜托过你。”
“我说过你们很吵啦。闭嘴!”
“烦死了,你这臭尼姑。我才最讨厌你这种人呢!”
“别吵了。”
“是你挑起来的吧?”
“我明白了,是那个日子吧?所以才这么狠呆呆——”
“你简直差劲透顶……!”
“那个日子是指什么?”(插花:……火上浇油似乎也是宗介的天才之一……=□=|||)
“烦死了!”
话已经越说越不着边儿了。三个人叽叽喳喳地继续着没完没了的口角,就在这时,
“适可而止吧……!”
到那时为止一直都没出过声的吉玛中士,用压得低低的,蕴涵着奇妙魄力的声音说道。
“…………”
三个人都沉默了。
最年长的中士咳了一声之后,开始说教。
“上士。无论如何现在都还在作战中啊。如果被放哨的敌人发现的话该怎么办。为什么你在这两个人面前会表现成这样呢。希望您不要让我太失望。”
“抱歉。”
“威巴、籍良。你小子们也是。如果是为了干扰作战才来的话,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不然的话,我会在这儿打死你们哦……!”
“对不起——啦。”
“非常抱歉……”
两人分别答道。
“真是的,这什么队伍啊。”
就在吉玛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岗位之后不久。
从应该已经开始营救作战的艾斯迪斯他们的队伍,发来了无线联络。
“这里是蓝宝石队。出麻烦了。事态非常严重。”
在混杂着噪音的电波的另一端,十分急切的声音回响着。
“红宝石队已经救出大总统女儿,损害零。与钻石队及祖母绿队合流,正向E地点移动中,但好像不太可能摆脱敌人的追击。敌人装备了AS。重复一遍——敌人装备了Arm‘Slave!就能确认的而言,是三台!”
毛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帮愚蠢的绑架犯会有AS?而且还是三台!?
“光靠徒步是不可能逃得了的!现在马上把待机中的直升机和AS给——啥!?”
噪音变得更强了,无线的另一端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铿——、轰轰的燃气涡轮引擎的呻吟声。嘶嗵、嘶嗵的沉重的脚步声。男人们的怒吼声,还有女孩子的悲鸣。
队里的什么人正在喊着。
“别开枪别开枪!没用的!分散开向F地点——呜哇!可恶!放开我,你这混账!”
“抵抗是没有用的——。放下枪投降吧。然后,老老实实地把我们可爱的她还回来。”
听来像是AS的外部扬声器发出的声音。使用这无线电的人,或许是被敌人的AS给抓住了。
“说什么哪,你这混蛋色鬼!咿,好痛痛痛痛……。对不起,对不起——咿!!”
“你明白就好。”
然后,噗哧一声,无线电被切断了。
ENGAGE SIX SEVEN'下'
4
通信中断之后,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阴郁的沉默支配了黄玉小队。
“完蛋了……”
“简直糟透了。”
“哎呀哎呀。”
“事态严重了。”
四个人分别喃喃道。
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机种。但不管怎样,AS也是现代最强的陆战兵器。做成八米高的人形,有着穿越各种各样地形的能力。而且,还持有*车都能击破的重火器,攻击直升机也不能随便靠近。
遇上这种兵器,血肉之躯的士兵之类简直就完全不是对手。营救小队要保全性命,恐怕除了投降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吧。
要说这是艾斯迪斯的作战失误的话未免苛刻。像这么一群会要求500万赎金的人会有AS,这种事本身就不正常。当初也没从伯利兹陆军的将校那里听说这样的事实,而事先到遗迹进行侦察的小队,也没有发觉到有AS之类的存在。
所以,己方一开始就也没有把AS带来。现在的AS的动力源,是以燃气涡轮引擎为主流,声音非常吵。有时即便离着一公里远,也能完全听见那种引擎声。虽然把引擎关闭仅靠充电电池来驱动也是可能的,但是那样做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像营救人质这种秘密作战,是不太合适用的。
可是对方却有。
是从哪里入手的,又一直藏在哪里是全都不清楚,不过就结果而言是作战失败。包括艾斯迪斯在内的己方十六人,恐怕全都变成了俘虏。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在这里的这四个人而已了。
“回训练营去吧。”
吉玛提议道。
“光凭咱们四个人也干不了什么。训练营里有M6和Rk—92。虽然是旧式的,但召集了搭乘者再回来的话——”
“没有那种时间了啊。到咱们回来之前,敌人很可能会重整态势,而且隐蔽所大概也会搬走了吧。首先,即使假设敌人不会移动,用训练营的AS的话,在接近之前就会完全被敌方察觉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人质和艾斯迪斯少校他们会被当成人盾杀掉的啊。”
“但是,咱们这儿可是只有对人用的小火器呀?不可能是三台AS的对手的!”
就连吉玛也惊惶失措了。这也不是没道理的。无论怎么想,仅以在场的四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有的。
但是毛却以严肃的表情瞪视着吉玛。
“那也得想想办法啊。必须要救出艾斯迪斯他们才行。”
“可,可是啊……”
“战局是不断变化的。如果无法成功地掌握住那种变化的走向,真正的失败才会来临。现在,总还是有办法的。”
的确,现在己方是处于绝望的境地。但是同时,也是敌人正沉醉于胜利之中而麻痹大意的绝好机会。要想进攻的话,就只有趁现在。
“开动脑筋。想想办法吧。肯定应该有什么好办法的。”
威巴和相良用很意外般的眼神,望着态度强硬地如此断言的毛。因为周围还很昏暗,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年轻的佣兵,同时都微微张开嘴巴发出“喔……”的声音,好像受到了某种感动的样子。
“你们俩的意见呢?请让我听听吧。”
毛向两人问道。
“哎?不,那个……”
“上士。您说得很对。”
相良这么说,威巴也慌慌张张地跟着点头称是。但是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
“拍马屁什么的就算了吧。说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在这种状况下,你们俩可能做到的是什么?把想得到的都列举出来。无论多么小的事情,看起来多么困难的事情都好。我来为你们实现。来,说吧!”
被这么雷厉风行地一通数落,两人完全被她的气势压倒,说不出话了。
“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威巴和相良终于提心吊胆地叙述了自己的想法。把迄今为止都深藏不露的、自己得意的分野坦白地说了出来,并且试着提出了凭着那些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的意见可以说十分惊人。但是意见的内容,无论谁听了,也都只会做出“光这样是没办法实行的”的这种评价而已。
但是,毛却不那么认为。
“你们真是特别呢。非常地特别。”
“哈啊。”
“那样的话,咱们就这么干吧。好了吗?首先——”
毛把自己的作战蓝图说给众人听。
“如何?干得了吗?”
“很难呢。但是——不是不可能。”
“虽然不能保证。但是大概,可以做到吧。”
“就是要做到。虽然有点儿气不忿,但是就交给你们了。所以说——”
“所以说?”
毛向着两人抱起胳膊,嘿嘿一笑。
“负起责任吧。你们是男子汉吧?”
——
意想不到的战果令“有所拘泥的某些革命家的集团”陷入了一片沸腾。
无论如何,这可是将想夺回大总统女儿的佣兵部队一个不剩地全部俘虏啊。“有所拘泥的某些革命家的集团”(因为太长,以下用“拘革”代替)的成员,总人数是30名。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这件壮举真可以说很伟大了。
“知道了吧!你们这帮帝国主义的走狗!“
“拘革“的暂定的永久指导者,戴库斯特拉议长叫道。
这里是查柯尔遗迹的球技场。在一片十分开阔的广场的正中央。
(技术小插花:球技场:玛雅人有一种球戏,将一个树胶球打进在墙上的环里,输的一方要被用做人祭==|||……不过这种球戏也被认为是篮球的起源。)
夜晚已经过去。周围一带很明亮。
在他眼前,被解除了武装绑得跟蚕茧似的佣兵们正围坐在一起。“拘革”的游击队员们包围着佣兵部队,高唱着胜利的凯歌。在他们外侧,站着三台苏联制的Arm‘Slave——Rk—92“野蛮人”,正咕噜咕噜地挥舞着右手。那是种有着卵形的躯体的,很粗大的机体。
“这帮卑劣的家伙,想要盗走我们革命的新娘,但是,那可不行!好像是对方不对嘛,呜哇哈、哈、哈。”
“她什么时候变成‘革命的新娘’了……?”
被长筒袜绑了个结结实实,脑门儿上还被用万能笔写了“IDIOT”(白痴)五个大字的艾斯迪斯嘟嘟囔囔地说道。
结果,再次被抓的大总统女儿,现在是旗袍打扮。她一边哗啦哗啦地流着泪,一边抱着啤酒瓶在男人们中间来回奔走。因为赶不上倒酒就会被怒骂,她也是拼了命。
“还说是人质。那样子,不是简直就是一女招待么……”
“烦死了!”
“呜。”
挨了议长一脚,艾斯迪斯倒在了地上。
“计划改变了。你们来做人质。和玛莉亚小姐不同,正好可以一个接一个地杀了你们来以儆效尤。男人嘛,有得是。”
“真过分啊……”
“接下来必须要和评议会的成员协议,决定你们每个人的赎金了吧。虽然是很累人的工作,不过不完成不行。我本人的话,正在想你小子的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