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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不就是靠机体性能好吗,这不要脸的混蛋——
要是真能这么想的话,那该多么轻松啊。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假设敌人是普通型的机体。并且使用的武器也是同样重量、同样平衡的单分子刀。那么,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损伤吗?
不得不承认。果然还是已经受到同样的损伤了吧。
福勒的攻击就是如此锋利、变换自如、凶猛无比。与λ驱动器的力量几乎没有关系。居然能把自认在AS格斗战方面算拥有世界顶级实力的自己,逼迫到如此境地——
(到底是何方神圣……?)
记忆中找不到。甚至连传闻都没有听过。
过去在旧金山试图抓捕他的时候,也是尽可能地收集过情报的。李·福勒。美国国籍。似乎有东洋血统。几乎所有的经历都不明。在哪里接受的训练也不清楚。调查了世界有名的军队和恐怖组织的记录,也没能发现像是他的痕迹。
(……武术家?)
那台“地狱骑士”的步法。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和组合技。与军队式的格斗术有着系统上的差异。
他打开了外部扬声器。
“明明拥有如此精湛的技艺……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
这样询问并不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来寻找打开局面的方法。想知道的心情确实是存在的。
『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哦,克鲁佐先生。』
福勒也同样用外部声道回答道。
『追求强大的男人,夜以继日地修炼,掌握了精湛的技术。技术升华成了艺术,男子却领教到了自己的无力。』
“是输给谁了吗?”
『怎么说呢……也可以这么说吧。击败我的,是个不值一提的30出头的男的。一个在任何地方都有的那种,磕了药的人渣。』
“……什么?”
『不过我觉得嘛,就算再继续说这些无聊的个人经历,你也不会成为同志啦。……上了啊。』
刚以为福勒的“地狱骑士”是往前进了几步,就见他用刀弹起了脚边的岩石。这一击虽像打高尔夫球般轻松随意,岩石却宛如弹丸般,向着克鲁佐机的头部飞了过来。
“……”
岩石是障眼法。克鲁佐几乎没有改变自机的姿势,以最低限度的动作闪开了岩石。这时,将刀摆成下段姿势的“地狱骑士”已经逼到了眼前。
来了。左下。
不去格挡而是扭身,避开刀锋。斩击的轨道变换了方向,从侧面一字劈了过来。克鲁佐让机体压低身体,在转身的同时,几乎同时施展出单分子刀和扫堂腿。福勒跳起躲开扫堂腿,用右膝接住单分子刀。“妖精之眼”有反应。敌人的膝部产生出了力场——
“!”
没能赶上。被力场捕捉到的单分子刀,整个刀刃一起被弄成了粉末。
丢掉单分子刀侧倒,跳跃。
边拉开距离边投掷反坦克匕首。福勒用刀的正中央接住了匕首。匕首停在空中。被弹回来了。命中了克鲁佐机的右肩——
爆炸。
右肩的装甲被炸飞了。由于驾驶舱是没有密闭的状态,爆炸的冲击波——的余波侵入驾驶舱袭向克鲁佐。
“咯……!”
从来没经历过的压倒性的力量。胸部被挤扁,肋骨碎裂,空气被从肺中压榨出来。还不止如此,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头盖骨裂开,眼球都被压烂了。
不,还活着。
眼睛也能看见。虽然能看见,可视野全是红色的。或许是眼球的毛细血管被弄破了吧。一咳嗽,就有血沫溅在正面的屏幕上。我吐血了吗。
机体呢?还能动。但从右肩往下全都不见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机体正脸朝下趴在地上了。立刻让机体站起身,面对福勒。已经不在了。不,就在紧后面——
『站得好啊!』
冲击。
虽然当即向前滚翻,可还是被他剥去了背部的装甲板。冲击吸收液从暴露在外的脊椎骨架汇总滴落下来。没有关心战斗继续时间的空儿了。以全功率左右机动,利用地形拉开距离。
残余的武器,就只有一把反坦克匕首和一颗手榴弹了。
并且“妖精之眼”还坏了。最大的依靠λ驱动器检出装置,由于刚刚的爆炸损坏了。
每次一呼吸,胸口就会传来剧痛。
视野变得朦胧。指尖都麻痹了。
然而克鲁佐却对福勒感到一种平静的敬意。
(福勒……了不起的男人。)
战斗到如今,他已经十分清楚这家伙是认真的。既没有手下留情,也没有装腔作势的台词。就只是尽全力来消灭自己。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内情,可唯一确定的是,他是在挑起一场真枪实剑的对决这件事。
并且那种强大。
能够让自己接受的强大。能够让自己不留下悔恨的强大。
(最后的敌人是这家伙实在太好了。)
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束。
必须阻止这家伙。只要阻止了这家伙,剩下活着的同伴们会帮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解除GPL的限制……”
<;警告。解除GPL的限制会令全系统发生显著的损耗——>;
“赶紧给我干……!”
<;了解。最终确认。要实行对GPL的限制解除吗?>;
“我说了快干!”
<;了解。实行。>;
将“鹰”的钯反应炉锁定在安全范围的限制装置被解除了。设计上没有想定过的莫大电力被产生出来,同时反应炉的温度向着异常值升高过去。遭到过剩电力供给的全身肌肉束,作为瞬间大功率的代价,渐渐损耗得七零八落。
“走了啊……!”
贝尔夫冈·克鲁佐跳离了大地。
那是迄今为止最近的爆炸和轰鸣声。
正在TARTAROS的中央控制室内完成最后的起动程序的她,停下手皱起了眉头。爆炸似乎是在隔断地下水路的墙壁的另一侧发生的。她迅速地检查了TARTAROS的地基发生了多大程度的倾斜,并判断是在允许范围内。
防卫部队的军官从外面告诉了她。
敌人的潜水艇从地下水路入侵了进来。由于人员都调拨给了地上,这边人不太够,不过应该能争取到充分的时间。我们衷心地期待着您所创造出的世界,和所有一切的救赎。愿神给“倾诉者”以保佑——
这样说着,他们走向。
“愿神保佑……”
真是句没意义的话。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神的保佑,自己才会在这里,进行这种作业不是吗。
没有什么神。也没有什么救赎。这是事实。
可是,如果人类的技术能生出掌管命运的三女神的话,那除了自己就不会是别人,自己是克罗托,是拉切西斯,同时也是阿特洛波斯。(注:这是希腊版命运三女神)
他们都会来依靠我。
无法接受的世界,需要否定的经历。
对于他们来说的那些,自己会全部承担下来,用心来疼爱,并让其改变。从今往后一直都会。直到所有人都接受为止。
无数次无数次,无论是几万次也好,几亿次也好,几亿的几亿次方次也好,我都会重复。
就连现在这个瞬间,也是在这无限的旅途的途中。
这个小小的岛上正在发生的战斗,也洒落出去渐渐消失在某处。
如同雨中的泪滴一般。
远处的爆炸声已经不再传入耳中。她输入最终启动代码,按下回车键后,钻进TARTAROS。
狭窄的通道。冰冷的地板。她穿过几道门,走向被增幅装置包围的中枢部。
在连接了无数增幅元件的床上躺下,开始连接。已经不再需要开关或按键命令了。
只要想想就好。
(开始吧。)
钥匙插进了锁孔。
已经在待机中的所有设备一同对她表示欢迎,开始进行一体化和自我组织化。
全宇宙最复杂的构造物得以形成,逐渐与物质和情报结合。
扩张的感觉。宛如睁开一直眯细的眼睛般,视野扩展开来。不,意识的扩大是那几万倍、几亿倍的程度。
不需要原始的传感器之类。
通过Omni-Sphere,周围发生了什么,她全部都能感知到。
未来也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了。敌人马上就会被镇压住。地下水路的敌人也好,地上的敌人也好,都会渐渐弹尽粮绝,最终被无力化的吧。
敌人赶不上了。
谁都无法阻止自己。
世界的重置已经开始了。
刚用定向炸药炸开隔断墙上的维修通道,地下船坞侧就开始了猛烈的枪击。
“!”
跳弹飞来,在泰莎的旁边溅起火花。
“舰长,您退后!”
马度卡斯边用冲锋枪迎战边怒吼道。甲板士官哥达特向刚刚被炸开的门内投进了一颗手榴弹。爆炸。接着再次投入手榴弹让其爆炸之后,四名部下冲了进去。
就在这时,泰莎感觉到了。
眩晕和耳鸣。
周围的空间变得暧昧不明。时间的流动已经参差不齐。
通过Omni-Sphere对过去的干涉已经开始。展现出大量的——难以计数的形态的世界。可以平行地认识到一切。感觉到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吗?马度卡斯和其他的部下们都只是怒吼着,相互进行指示,不断重复着枪击,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是开始了。TAROS起动了,重整——
“——舰长。咱们被从右侧包抄了!”
马度卡斯说道。
“我去挡住敌人。请您先往前走吧!”
“不行,太危险了!”
“这样下去会被两面夹击的!来,您赶快!”
从别的方向包抄过来的敌人从右侧的转角处现出了身影。声纳员德吉勒尼拉起泰莎的胳膊,向隔断墙的另一侧奔去。
对她轻轻敬了个礼,马度卡斯开始迎战敌人。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烟的对侧。
“快点,舰长!”
不协调感渐渐增强。过去的记忆逐渐变得错综。
复杂的——压倒性地复杂的分歧和分歧的奔流。
看不见的分支,正向全世界伸去。
第四章 恋人的两难'下'
6
被“堕天使”追赶着,“烈焰魔剑”跳进了第三演习场的9号电梯。
让电梯自由下落。一口气奔向基地的地下区域。
落地。踢开电梯笼,跳进0号通道。沿着这条大型通道笔直前进的话,应该能到达TAROS所在的地下船坞才对。
小要就在那里。还差一点了——就差几百米了。
异样的感觉包围了宗介。就是从刚刚开始的。最初他还想着是不是光学传感器故障了。那是一种好像远近感突然失调,又好像突然戴上了度数太高的眼镜一般——类似眩晕的浮游感。
紧跟着既视感就袭来了。就是在扬斯克11感觉到的那种既视感。
以前“烈焰魔剑”也曾经在这条0号通道中奔跑过。就像这样,满身疮痍地,被雷纳德追赶着。
不对。不是那样。这是第一次发生的事。
要是那样,自己现在为什么要让电梯降到地下呢?刚刚不是应该已经下降完了吗?
搞不清时间的前后顺序。
一切都渐渐模糊。暧昧的时序列伸展开去。宗介在地面上与“地狱君王”激斗的同时,又在通过无线电痛骂敌人。用爆破炮击破“巨兽”,乘推进器划破虚空,被从弹射器上发射出去。接着又是向萨克斯的遗体送上敬礼,拼命地给渐渐迈向死亡的他进行治疗——
不光是过去。还看见了未来。
差了一点没赶上。挡在TAROS前面的“堕天使”。满身疮痍的“烈焰魔剑”向前冲去,却被“堕天使”的贯手刺穿了驾驶舱。会这样已经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改变的未来。
被抛出在混沌之中的意识。不,是混沌从那TAROS中散布出来,把自己包裹了进去吗。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