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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睡上一觉的话或许能稍微轻松一点吧——她这么想着。
但是,在进入宅邸之前,她正好从游泳池边经过。那是面对领地南边的,长约25米左右的干净的游泳池。到现在为止还一次也没有游过。
“…………”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泳池。用漠不关心的眼神,凝视着在大屋的窗户中透出的灯光的映射下,亮晶晶地闪着光的水面。
要游游看吗——
她漠然地这样想道。其实不如说是想着要不要沉到这个水底,就这样永远消失掉。不,就算是跳进这种游泳池里,也不可能自杀得了的。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在自己本身都不明白理由的情况下,一直走向池畔。
她脱掉高跟的女式凉鞋,将光着的脚放进池中试了一下。
好冷。
她感到了一种这几个月都未曾尝过的,奇妙的新鲜感。
周围没有任何人在看。
小要穿着衣服在池边坐下,两脚踢打着凉凉的水玩了一会儿之后,哧溜一下将全身滑进了水中。
好冷。
穿着的连衣裙在水中轻飘飘地散开,每动弹一下就紧紧地缠绕在身体上。因为很不舒服,她在池中一边挣扎一边试着把它脱掉。身体变轻了许多。
只穿着内衣,她仰面朝天地浮在水面上,静静地随波漂荡。夜空看得很清楚。无数的星星在眼前闪烁。在这样做的期间,她渐渐变得想真的游游看了。
她慢慢地踢着水,仰着脸向前游去。身体在水中流畅地前进。虽然并不觉得难受,但水温的冰冷还是让她的呼吸变得浅而急促。
再稍微游快一点儿吗。
她转换成自由泳的姿势,加强了双脚打水的力道,双手交替着进行划水。速度顿时加快了,击水的声音响彻了空无一人的泳池。
还能再游快一点儿吗?
试试看。
如同所想的一般,速度更快了。每次将力量注入手和脚,她的身体就劈开水面,一股脑地冲向前方。
为什么呢。感觉真不赖。
她继续加力。眼看着就接近了泳道的尽头。刚碰到池壁就是一个快速转身。接着向25米外游去。
并没有什么深远的理由,她只是继续游着。并不是以像在水中穿梭那样的,美丽的泳姿。而是更加依靠蛮力的粗暴的游法。狠命地拍击水面,猛烈地踢起水花,剧烈地扭曲身体的那种泳姿。气息马上就紊乱起来,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游着。
继续向前。继续向前。
又在泳池中往返了好几次。为什么在做这种事,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想游泳。想要活动全身,想要向前进。
向前。向前。向前。
或许是数个月的运动不足的缘故,她很快就开始累了。好难受。喘不上气。浑身的肌肉都在发出高亢的悲鸣。
就算如此,还是要游。
向前!向前!向前!
在黑暗之中拼命地打着水,发出小小的呻吟声,她一直游着。虽然动作一点也不美丽,简直像章鱼什么的溺水了一样,虽然每次将脸露出水面就要大大地喘息,总之还是继续前进。
游吧!游吧!游吧!
水温的寒冷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现在只剩下热的感觉。被拍起,飞散的水滴在空中飞舞。她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儿想笑。与全身的痛苦相反,心情变得很好。明明难受得想吐,心灵的某处却得到了解放。
啊啊。是这样啊。
伴随着怀念的感觉,她想道。
简而言之,就是想的太多了。
即使迷茫,即使痛苦也都无济于事。不,那些或许也是必要的,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件事就是——
游着,跑着,前进。虽然说不定半天后就会累成一摊泥了。但就算如此,这样游起来也并不坏。
再向前!再向前!
就这样继续游着——到底往返了多少次已经连自己都不知道了——直到觉得再这样干下去的话会失去意识而淹死,小要终于停止了游泳。爬上泳池的岸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冒着蒸汽。
她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有人从背后叫住了她。
“真少见呢。”
是莎比娜。因为自己刚才游的那么放肆,她不可能没注意到吧。
“是吗?”
小要边剧烈地喘息着,边转过身朝向她。嘭嘭嘭地响个不停的心跳声,听起来非常舒服。她随随便便地提拉起几乎滑落到大腿之间的濡湿的内裤。虽然这是个风韵全无的动作,小要却丝毫没有介意。
“很舒服哟。你也来游一下如何?”
小要带着挑战般闪闪发亮的眼神说道。莎比娜轻轻地耸了耸肩。
“我就不必了。但是,您能恢复精神的话倒是件好事。”
“天知道。还是很糟糕啊。”
“是这样吗。”
莎比娜用谨慎的眼光盯了小要一会儿之后,这样说道:
“您都听见了是吧?”
光是这样说,小要就明白她指的是刚才庭园里的事情了。虽然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莎比娜已经察觉到了。
小要很干脆地这样告诉她:
“嗯,我听见了。抱歉。”
“那么您知道了吧?我曾经下令去杀死您的恋人。”
“没什么啊。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说呢,他本来就不是我的恋人。但是那家伙也不可能被你这种人杀掉。你是不是有点儿自我意识过剩啊?想说‘我曾经想夺走你最最重要的人。对不起啦——,瞧我有多厉害呀~’?”
莎比娜仍然面无表情。
“……差不多到晚餐的时间了。能请您去食堂吗?”
“太麻烦了所以免了吧。”
小要轻描淡写地说。
“不过呢——”
“无论如何也要叫我去的话,那就请你准备鱼沼产的越光米和碎粒纳豆好了。啊啊,还有——我还想吃脂眼鲱鱼干。拜托你啰。”
甚至没给对日本的习惯不甚了解的莎比娜留重新问食材名称的余地,小要就穿着湿答答的内衣,快步走回宅邸中去了。
确实现在问题还有一大堆。
但这并不一定会永远持续下去。
所以总而言之,向前,向前,向前。
第三章 正面交锋'下'
2
原“秘银”情报部香港支局局长,加宾·亨特等人遭到袭击,是在他们通过康特威尔的市区后前进了60公里左右的路上。是在慌慌张张地从之前进行“机体”的组装工作的安克雷奇市逃出来,去往事先准备好的其他工厂去的途中被袭击的。
雨后的拂晓。一望无际的针叶树林。
已经是六月了,但阿拉斯加的清晨还是略微有些冷。装载着机体的大型拖车有两辆。亨特当时正在领头车的副驾驶席上迷瞪着。那是个除了偶尔会与夜间行车的运输车队擦肩而过外,几乎没有车辆往来的地方。
他们就是在那里遭到了埋伏。
刚想着前方道路的正中央是不是飘着轻轻晃动的蓝色磷火,霎时间就有一个巨人现了身。是ArmSlave。而且还不止那一台。亨特他们后面还有一台。然后左手边约三百米远处略微隆起的小丘上还有一台。就可见的而言,共有三台。每一台都有着修长的体形和菱形的头部。令人大吃一惊的是,敌人似乎投入了三台那种“地狱君王”型。这下子就算是有一个机甲中队陪侍在侧也抵抗不了了。
正面的“地狱君王”张开了双手。是在说“停下”。
“按他说的做吧。停下。”
亨特对由于突然出现的AS而目瞪口呆的司机说。这个司机只是在当地雇来的外部人员,当然也是不知道货物的内容的。
两辆拖车刚在路上停下,“地狱君王”就用外部扬声器宣告道:
“把引擎关掉之后举起双手出来。如果抵抗的话就射杀。”
他们遵从了。五、六名男子从道路左侧的树林里现了身,立刻就抓住亨特他们的脖子根儿,让他们到拖车旁边站成一排。虽然穿的是便服,但手里都拿着带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动作和配合也统一得很好。全员都站在遭到抵抗而必须射击的时候,弹道上没有站着自己人的位置上。他们是专业的这一点昭然若揭。
司机们吓坏了。亨特觉得把他们卷进来是很可怜。但也正是因为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才雇佣的外人。他不想让拥有高超的技能和经验的部下们遭遇不必要的危险——也就是说,他们这些雇来的司机就算被杀了,估计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那样的话,为什么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呆在这种地方呢?
合理的理由有好几个。考虑到他们不会想杀自己也是,被捕后有能设法逃脱的筹划也是,还有即使自己死掉也没有人会感到太困扰的事情也是。和香港时代深爱的妻子的关系,在“秘银”毁灭的时候就已经干脆利落地惨淡收场了。
唉,也罢也罢。原来是模特儿的只有自尊心高傲的女人啥的,去吃屎吧。以前和我这样的矮冬瓜在一起,肯定也只是想要Grand—Cinque的戒指而已……他已经渐渐开始这么想了。(技插:Grand—Cinque,巴黎著名的五大珠宝商之一。)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不冒这么大危险的话,敌人是不会接受的吧。
“你是加宾·亨特吧?”
袭击者中的一人毫不大意地举着枪问道。因为就算否认也没有意义,亨特承认了。然而敌人仍然很小心。
“说一下你母亲的名字和生日。”
大概是在防备自己是不是替身吧。他稍微回忆了一下之后——毕竟老妈啥的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黛比。六月四日。”
“很好。让我们看看东西。你去把锁打开。”
是不是该在这时候反抗呢,亨特迷惑着。稍微显露一点焦虑的样子会不会比较好?不。那样的态度反而更会让对方起疑。他重新考虑过后,只是非常冷静地跟他们说了句“知道了”,就举着双手向拖车的后部走去。武装完备的两名男子从他背后跟了过来。
无论怎么垂死挣扎,这会儿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有接受过良好训练,以自动火器武装的男子们,以及三台λ驱动器搭载型的AS在看着哪。就亨特所知,这种状况下就算是对更加优秀而顽强的那群人——“秘银”作战部的西太平洋战队的家伙们,他们也不会输。
打开后门的弹簧锁,咔喳一下拉开粗大的拉手,双扇的门一打开,车箱里放着的是一大堆瓦楞纸箱。
“是烟熏鲑鱼啦。”
亨特说。
“是从同行那里廉价收购来的。预定就这样越过加拿大运到犹他州去——”
完全没好好地听他的说明,男子登上车箱,粗暴地将瓦楞纸箱的小山弄塌了。从车箱里掉下来的瓦楞纸箱落到地面上,大量烟熏鲑鱼的真空包装袋从摔破的箱子里倾泻而出。看着这一幕的亨特,明明在这个当口儿,却突然有了种想喝啤酒的感觉。
“闭嘴看着。”
男子挪开几个瓦楞纸箱,从那里面,露出了被带有曲面的装甲覆盖的,巨大的机械的一部分。
如果是军事领域的人马上就会明白。这是第三代AS的头顶部。
“这是烟熏鲑鱼吗?”
男子嗤鼻一笑,向拿着的数字通信机呼叫道:
“这里是蓝色一号。已发现探戈一号。蓝色一号顺利地实施了Alpha。探戈四号已经在控制下。请求指示……蓝色一号了解。”
男子结束了通信,对袭击者们下了撤退的命令。
顿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两架装备了ECS的大型直升飞机,在上空一个漂亮的盘旋,放下了结实的钢缆和钩子。地上的男子们开始以飞快的手法将钢索固定到两辆拖车上。
接着,又有一架小型直升机越过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