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接下来轮到我了。
该说的基本都说了,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娜美啊……
By—一边听着《ZERO》一边整理的某只
PS:话说这首出自《皇牌空战0》的曲子真的很配O和BOMF里的战斗场面呢……
序幕
朝阳从天花板上小小的窗户里射进屋内。
在一座破旧的汽车修理厂的一角,她正面对着三台笔记本电脑。
每一台的屏幕上都显示着超大量的图表和算式。要同时阅览那些,并匆匆忙忙地往下滚屏都必须得要三个画面。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切换太急人了。如果那么慢悠悠地干的话,天知道到工作初见成效为止要花多少天呢。
汽修厂的正中,一台惨不忍睹的机体——只剩下躯体骨架部分的ArmSlave,正孤零零地被铁链悬挂在那里。
既没有手,也没有脚。就连装甲都几乎不见了。仅仅有名无实地连着的头上到处都是缺损,本来就没有了机关枪,如果再没了传感器的话,就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了。本来收纳着称作钯反应炉的低温核融合电池的部分,也同样是空空如也。
显示屏上继续喷涌出资料。
她贪婪地摄取着那些情报,同时敲击着键盘。使用称为BAda的程序语言,将必要的命令一股脑儿地打进去。
快速地,准确地。
那是一种只要使用者本人能够理解,就比以往的此类语言远远地来得高效率和高机能的东西。依据场合不同,本来要花上100行的命令只用区区数行就能搞定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她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向他搭话道。
你好啊。你看起来好像已经死掉了的样子呢。
你应该感觉到完全的失败感。认为一切都结束了,万念俱灰,认为自己已经被从战斗中解放出来了才对。不。甚至连想都不会想。现在的你就和土块一样。土块是不会思考任何事情的。土块是不会为任何事情感到悲伤的。
但是,这一时的黑暗,就让我来为你结束掉它吧。
任何人都会认为你只是一堆残骸。但是我可不那么想。
把你叫出来的界面已经坏掉了,但是,我现在正将它组装起来。
你的心还在这里。
在那可以称为无限的回路中四处奔走的量子的鼓动,那强力的残留物,我总觉得可以感受到——
从天花板的窗户中射入的阳光的角度渐渐变化。
送进大脑的氧气不够用。她做过深呼吸之后,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大脑所需要的糖分也不够。她咬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巧克力,喝干了已经冷掉的牛奶咖啡。
然后她继续敲击键盘。
一行,再一行地,逐渐向他接近。
在朝阳变成了夕阳的时候,她意识到,工作正逐渐接近尾声。向着在修理工场的一角埋头读书的女子,她简短地要求道:
“请打开电源。”
女子合上书本,给安置在几乎尚未完成的ArmSlave旁边的部件——电冰箱大小的电子仪器上接上电缆之后,拉下了墙壁一角的大型拉杆。工场内的电灯闪了一下,电力供给到了那个部件上。
“已经完成了吗?”
身材瘦削的黑发女子问道。
“现在正在测试中。还需要花上一会儿。”
“是吗。有需要的东西的话就跟我说一声。”
“嗯。”
测试花了一天半的时间。
她不断重复修正程序、观测部件的反应、然后再加以修正的作业。累了的时候,就和等待着的伙伴们一起无言地吃点三明治,稍微打个盹儿之后,再重新回到工作中。
从天窗射进来的朝阳再次变为夕阳的时候,她说道:
“完成了。”
她按下了最后的一键——回车。
表示和元件的连接的指示器在画面正中闪烁起来,窗口中的一个开始显示出英文字母。
她没有碰键盘。是那个元件在往这台笔记本电脑上输出字符。
——快逃。现在马上。重复一遍。建议现在立刻放弃机体逃生。
——谢谢你。中士。祝你好运。
在这个只有发动机和冷却装置的声音四处回荡的修理厂中,它罗列出几乎毫无关联的令人感到危险的语句。恐怕是这个元件在失去机能之前,正想要输出的情报被显示出来了吧。
她稍微等了一会儿。“他”已经认识到情况有异,开始努力试图理清自己所置身的现状。
奇妙的自问。
——我们从哪里来,是什么人,又将去向何方。
这是由于情报的错综而形成的吗?
还是他所做的梦呢?
连接着的笔记本电脑上传来了规程信号。似乎是认识到连接早已完成,自己在醒来之前就已经被实施过几个测试了的样子。
显示在另一个窗口上的,表示模拟的“心理状态”的彩色三维图表发生了变化。
图表的一部分红色的领域变成了黄色,从有峰有谷的剧烈起伏,变成了盆地状的平坦形状。从战斗中的紧张状态,向着索敌中的警戒状态转移。不过,那也是非常强的警戒。
他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她将两手的手指叉在一起,轻轻地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之后,敲击键盘,开始打招呼。
——你好啊。AL。我在找你喔。
人工智能保持着沉默。没有发来任何信号。
聪明的孩子。没那么容易就开口说话。
要让他接受自己是友方,这里是安全的这个事实,好像会是件很难办的工作。就算如此,花了一个小时耐心地持续呼唤,终于,人工智能表现出了反应。
只有两个单词的冷淡回复。
——说明情况。
在她身后,一直越过她的肩膀观望着作业的黑发女子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呢?”
“没什么。这家伙还真是和他主人一模一样啊。”
第一章 坠落凡尘的魔女'上'
8
从巡逻的警察那里转过来的调查记录上,还到处都是空白。
精神科医生玛纱·维特扶正眼镜,重新慢慢地浏览起文件。
患者的姓名。外观上的特征。大致的年龄。
健康状态。被警察保护时的状况。
这里是南旧金山的一所医院。
隔着桌子与玛纱医生面对面坐着的患者,正以呆滞的眼神凝视着桌子上的一点。
应该还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但是嘴唇却干得爆皮,皮肤的光泽也消失了。依照看法不同,现在看来,都像有三十岁或四十岁了也说不一定。少女身穿的肥大的蓝色T恤衫,大概是哪个警察给的吧。长及腰间银灰色头发乱糟糟的,下巴和脸颊上还沾着泥污。
按照最初接诊这位少女的医生的说法,她对己方的问题还是能比较清楚地回答的。
玛纱先把自己的姓名和立场告诉给少女之后,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试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泰蕾莎……泰斯塔罗沙。”
少女回答。
“真是美丽的名字啊。你好,泰蕾莎。你多大了?”
“……十七。”
“上的哪所学校?”
“……我没有上。”
“是吗。但是如果你穿上合适的衣服的话,一定会超受男孩子的欢迎的吧。”
少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既没有对自己这身难堪的打扮表示难为情,也没有对“男孩子”这个单词产生性的联想的样子。
“然后……是关于你被保护的时候的情况。听说你在雷德伍德附近的高速路上光着脚走来着呢。半夜三点。就你一个人。”
“……是的。”
“有什么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吗?”
“……没有。”
对答也算是比较清晰。
但是问题是,她完全没有对自己做出任何像样的说明。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我是被抛弃的。”
“被谁?”
“……被曾经认为是部下的人们。”
“部下?”
玛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泰蕾莎·泰斯塔罗沙的样子。理所当然地,她并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呃……你说你没有上高中是吧?那所谓的‘部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是佣兵。”
“佣兵?”
“……是‘秘银’的佣兵。”
“‘秘银’?”
“……是以反恐怖主义和制止纷争为目的的非正式的军事组织。我以前是其中的西太平洋战队,‘丹努之子’战队的指挥官。”
泰蕾莎仍然盯着桌上的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什么特别重要的话。
“……军衔是上校。曾经驱使强袭水陆两栖潜水艇和第三代ArmSlave等等的,最新锐的装备,成功完成过多次困难的作战。”
“是吗。我对这方面的事情是不太清楚啦,不过,好像是很厉害的部队呢。”
边这样说着,玛纱在手边的笔记本上草草地写道。
《极其稀有种类的妄想。正确(?)的专业术语。战队,两栖等等。要调查。》
自己对军事用语不是很清楚。于是她试着换了个问题。
“刚才你说‘丹努之子’是吧?是凯尔特神话吗?”
“……是的。是指丹努神族。”
“那么所谓的指挥官,归结起来是在说你是大地的母神丹努吗?”
“……丹努是潜水艇的AI的名字。是采用了量子计算技术的非常大规模而复杂的系统。”
“这样啊。”
玛纱在笔记上加上“是哪部SF小说吗?”之后,继续询问道:
“那么……身为那个军事组织的指挥官的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走着呢?你刚才说是被部下们抛弃的啊。”
“……是啊。”
泰蕾莎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诊室里有些昏暗。天花板的荧光灯微微闪烁,整个诊室被夜晚潮湿的空气沉重地笼罩着。
“……我的基地,受到了敌人的强力攻击。”
“敌人?”
“……名为‘汞合金’的组织。受到他们压倒性的攻击,‘秘银’完全崩溃了。我和部下们一起,乘着潜水艇从基地里逃了出来,总算是设法苟全了性命,但是……”
少女的眼眸中,头一次浮现出强烈的苦恼之色。大概是想起从那以后发生的事情很痛苦吧。肩头加上了力,微微地颤抖着。
“不要紧吧?难过的事情就算不勉强说出来也可以哦?”
“……不会。”
泰蕾莎咕嘟咽了口唾沫后,轻轻叹了口气。
“……潜水艇上没有装载足够的物资。逃到海底后总算是撑过了几个星期,但我的潜艇很快就陷入了连正常航行都做不到的状态。当然也没有资金。也没有支付给部下们的薪水。”
“…………”
“……海中的潜水艇这种东西,是种能对乘员施加极大压力的环境。在这期间部下中的大半开始对我抱有不满,渐渐地,就连想把我和潜艇出卖给敌人的人都开始出现了。”
“那些部下怎么了?”
“……企图叛乱的人被处决了。”
也不像是在讲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的样子,泰蕾莎说道。
“杀掉了吗?”
“是的。”
少女用微弱的声音说。
就此她就紧紧闭上了嘴,对于玛纱的提问,也几乎也再没做出任何算是回答的回答。
——
从最初的面谈开始过了一星期。
玛纱每天两次,和这个名叫泰蕾莎·泰斯塔罗沙的少女会面,一点一滴地打听出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