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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谦仁一声唤令安久回过神来。
安久从包里拿出一副大大的墨镜戴上,“送我去会展中心。”
崔谦仁看了眼屏幕中的直播画面,少奶奶这会儿要去会展中心恐怕……不是恐怕,很显然是去惹事的!!!
不过,董事长交代过,只要是她的命令都要遵从,即使是同时在二少奶奶和二少爷面前,也必须优先听二少***。
崔谦仁综合考虑一下,毕竟现在给他发工资的还是董事长,于是依言把安久送到了会展中心。
会展中心距离机场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二人抵达的时候,苏绘梨的采访刚要结束。
“我和Evan十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灭的,我希望,有些人好自为之。”苏绘梨下了最后结语。
那么多记者、摄影师、保安,谁也不知道那个娇小的女孩子是怎么穿越人群走到前面的,苏绘梨那句话音刚落,竟被斜插里伸出来的一只手重重扇了一巴掌,脸颊歪到了一边,头发凌乱不堪,不一会儿被打的地方就肿了老高。
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久早已经退到安全距离,崔谦仁紧急护到了跟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乱打人呢!保安!保安呢!”经纪人嘶吼。
“这是谁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哪里来的疯女人,凭什么乱打人!赶紧报警!”
记者全部都疯狂了,只是崔谦仁那一身煞气罩着,隔开了一圈真空,无人敢靠近半步,在老爷子身边血雨腥风这么些年,不可能连几个小记者都镇不住。
安久推了推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凭我是傅臣商的妻子。”
全场静默,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拍照声。
“小三就是小三,不管你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认、清、你、的、身份。”安久一字一句地还给她。
听到这里,苏绘梨连可怜都装不下去了,满脸愤恨地瞪着她。
安久双手环胸,“本来忙于学业,不想跟几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计较。只是,某些人不识好歹,居然卑劣到用我才四岁的弟弟威胁我离婚……”
安久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全都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苏绘梨。
“你含血喷人!”苏绘梨厉声呵斥,努力压抑着心慌。
她怎么也想不到宋安久会来这招,这么一闹,她不仅名声大跌,她唯一的软肋以后也绝对动都不能动,不仅如此还要确保他的安全,否则一旦宋安平出了什么事就会全部被安到她头上。
安久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真相并非操纵几万个水军,雇佣几个五毛党,编一段缠绵悱恻的狗血剧就可以掩盖的。”
安久隔着人群看向苏绘梨的方向,“知道我为什么敢这样闹吗?”
所有人都看着安久,屏息凝视,紧张不已地等待她的回答。
尼玛今天真没白来,这一场实在是太精彩太刺激了!
“因为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可能跟我离婚。如果真像你所说,他那么爱你,今天我的举动,不过是在帮你,你该感谢我。”
安久在崔谦仁的护送之下如出无人之境地离开,对于这个傅家老爷子当初下了禁令绝对不容许媒体染指的女孩,媒体都有些莫名的惧怕,即使是再想抢新闻也没人敢咄咄逼人,不过,总会是几个不怕死的。
比如说眼前这个一马当先的,崔谦仁单手就挡住相机镜头,并且不断用力。
摄像机在人在,摄像机亡人亡,小记者快哭了。
安久扯了扯崔谦仁的衣角,“算了。”
崔谦仁看她一眼,这才松手。小记者听到安久刚才替自己说话,一脸感激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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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你女人!”柯洛那样淡定的性子在看到那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却确实出现在画面里的女孩时也不禁大惊失色。
傅臣商则是连眼皮都不抬,再不相信柯洛的话。
“这回真的是!你家安久!”柯洛直接把他的脑袋扳过去看。
傅臣商一抬眼,正巧看到了那一巴掌,以及安久后面那些话,安久扯崔谦仁衣角的小动作,还有崔谦仁铜墙铁壁般挡在她跟前将她护着离开的身影,那只虚搂着她的,异常碍眼的手臂……
洛看看他又看看电视屏幕,某人的关注重点好像有点不对吧O00O〃………
第129章 你要打我吗
更新时间:2013516 23:30:59 本章字数:3186
傅氏老宅。
地中海气候的洛杉矶,即使是冬季也并不寒冷,A市此刻正是最冷的时候,这会儿又开始下起了小雪,一下车安久就冷得瑟瑟发抖,过了刚才的亢奋之后,开始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崔谦仁尽职尽责地脱了外套替她披上,打了伞跟在身后。
安久道了声谢,踏着薄薄一层细雪往老宅走去。
大概是雪花的作用,曾经被她视为龙潭虎穴的地方,笼罩了一层温柔遽。
安久刚一进屋就有女佣过来接了她的行李,替她脱了外套鞋子,换上暖和的拖鞋,被烘得热乎乎的毛绒毯子往身上一裹,顿时暖意融融。
才安顿好,就看到老爷子从楼梯走下来,冯婉紧随其后,两人见了她都是笑意融融。
安久的眼睛刹那间就酸涩了,老爷子走过去神色肃穆的拍拍她的肩,“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保证安平一根毫毛都不会少。缄”
冯婉拥了拥她,“真是个傻孩子,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出面!”
看来二老早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么说……
“你们相信我?”
冯婉轻笑,“不信你,难道还能相信外人?”
做那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二老责怪的准备,毕竟傅氏这样的家族,最忌讳的便是丑闻,可是自己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场直播,无法挽回,绝了苏绘梨的退路,也绝了自己的退路。
此刻看到傅正勋和冯婉的反应,安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轻轻舒了口气。
“丫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冯婉关心地问。
“大概是着凉了,有些头晕,没事。”安久回答。
“路上这么久肯定累了,快上去睡会儿吧!有什么话等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再慢慢聊。厨房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嗯,谢谢妈。”
安久的背影刚消失不见,冯婉的脸上的笑意便褪尽。苏绘梨!!!亏她还差点因为臣臣而心软准备接受她,谁知道居然是个如此不知进退的,简直是自掘坟墓,虽然没有完全告诉她实情,难道凭她会不清楚,安久是老爷子属意的人选?老大那边虎视眈眈,臣臣如今地位还如此不稳当,最忌讳的就是惹怒老爷子,臣臣已经做到那种地步都稳不住她的心,竟然这般不顾后果地逼他离婚,简直是不可理喻。
日久见人心,果然一点不错。本以为是个有分寸的,原来也是个豺狼虎豹。
好不容易把安久送走,如今闹成这样,生生把她逼回来,后面该如何收场!
安久那丫头看似很好说话,但前提是不踩她的底线,一旦被逼急了,她也没把握能把她劝回去。
想到这里,冯婉一阵一阵的头痛,恨不得扇那个女人几耳光,可偏偏碍于儿子动也动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也只有他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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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神色疲惫地进了屋。
暖气开了,床也已经铺好,崔谦仁从浴室走出来,“二少奶奶,热水放好了。”
“咳,好的,谢谢……”
安久默默擦汗,这男人……作为男人会不会也太细心了一点啊?
洗完澡,去了一身寒气,屋子被熏得热烘烘的更令人昏昏欲睡,床头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生姜水,大概是女佣送上来的,安久端了杯子,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烫得直咂舌,于是放下杯子,眯着眼睛,毛毛虫一样蠕动着钻进了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想坚持一会儿等红糖生姜水稍凉一些喝了再睡,可是没一会儿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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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傅正勋双手握着拐杖,手背抵着额头,半晌后沉吟道:“谦仁,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安久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负责她的起居安全。”
“是。”崔谦仁毫无异义,习惯性地遵从。
“有没有不满?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傅正勋试探着笑问。
“董事长把最不放心的事情交给我,怎会是大材小用。”崔谦仁答。
孺子可教,老爷子这才满意点头,“去吧。那丫头还是很好相处的。”
崔谦仁欠身离开。
二少奶奶确实很好相处,这点他不担心,真正让他如履薄冰的另有其人。这份差事自然不是保护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他还要面对一个极其可怕的男人,稍稍处理不好,他就是那城门失火后的池鱼。
傅正勋那只老狐狸怎么会做这种大材小用、资源浪费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危险度A|级特别难搞且随时有生命危险的CAS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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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看到电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拨打安久的号码,结果对方是停机状态,于是一路飙车,片刻不耽误地赶回了老宅。
“二少奶奶回来了?”傅臣商板着脸问。
“是……回……回来了。”女佣接过外套,结结巴巴地回答。
这厮就跟刚从战场上下来,杀了几百几千个人似的,一身裹挟着冰雪的极寒煞气,冻得佣人们战战兢兢,不敢正视,默默为楼上还一无所觉的二少奶奶哀悼。
傅臣商刚要上楼,就被楼下沙发上等待多时的冯婉叫住,“去哪?”
傅臣商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一言不发地继续上楼,被冯婉一声怒斥喝止,“你给我站住!”
傅臣商冷着脸转身。
“你现在上去想做什么?兴师问罪?”
“就算再心疼那女人也给我忍着,不许跟安久说一句重话!”
“听到没有?”
傅臣商只听着,却没说听进去了,听完便大步流星地上楼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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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重重地推开门。
寒气四溢的眸子扫了一圈。
乳白色的大床中央稍稍突起了一小块,床上盖着厚厚两层被子还嫌不够,被子上方还加了一件他的黑色大衣,被子里面露出半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绵长,额头溢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寒气四溢的视线如同雪花一般飘飘忽忽地落在她的身上,柔柔的,化作了一滩春水……
地板上铺着一层毛绒毯子,脚步落地无声,傅臣商却还是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拖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
冯婉不放心,傅臣商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跟了上来,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见傅臣商坐在那里,还算冷静,没有要收拾人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关了门下楼。总算他还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脑。
傅臣商看了眼床头未动的生姜红糖水,伸手摸了一下,温度正好。
大概是没等得及喝就睡着了。
又探出手去撩开有些汗湿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她是特别容易发烧的体质,不过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话,好起来也很快,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由于嘴巴被蒙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傅臣商把被子往她的下巴下面掖了一下,露出因为流汗失水而干燥的唇。
傅臣商坐了片刻,又揉了揉眉心,最后还是坐到床沿,将她裹严实了扶起来,端了那杯生姜红糖水一点一点喂她喝。
她倒是聪明,嘴巴一沾水就自发自觉地探着脑袋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完还意犹未尽。
喝完把她放回去继续睡,傅臣商双手环胸靠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太好。
两个人一躺一坐,一睡一闭目,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
傅臣商蓦然睁开双眼,果然看到床上的小东西已经醒来,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如同窥探危险的小动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