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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加叨扰了,七天后我自然会过来的,娘子,我们走吧。”
朱由检带着宁采儿离开了这里,王婆婆一直目送朱由检他们离开后方才将破木门关上。
嘴里喃喃有词。“是一个像样的公子哥,采儿这丫头算是享福了。”
“王爷,王爷!”宁采儿小跑几步追上朱由检。
“忘记刚刚我的话了吗?在外面不要叫我王爷,不然被锦衣卫的人抓到就不好了。”朱由检叮嘱道。
“采儿记住了。”
憋了好长的时间,宁采儿方才羞涩的道。
“王……相公,王婆婆这就是在漫天要价,可相公非但没有还价,为何还要应下来呢?这三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虽然王婆婆打小就对采儿不薄,采儿也对王婆婆是敬爱有加,但毕竟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能够记得王婆婆的家门这已经不错了。
采儿现在是王府的人,做起事来当然要为王府考虑了。王婆婆这样做,给采儿尚未成熟的心里留下了一种贪小便宜的印象。
朱由检道。“话不能这么说,刚刚王婆婆家里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且问你,王婆婆家里穷吗?”
“穷,家徒四壁,比我家里还要穷上三分。”
“那我再问你,王婆婆日子过得怎样?”
“丈夫早亡,膝下无子,记得小时候只有一个侄子还是一个瘸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得甚是凄惨。”
“这不就得了嘛!你动脑子想想看,王婆婆是一个孤寡老人,无依无靠的,每一天的日子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一个人过得困苦不堪。
王婆婆要价三百两,看似很多,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我刚刚已经算过了,要将整个小作坊全都装饰一下的话,这三百两银子且不说能够剩的下几分,就是剩下来了那也是她应得的。
毕竟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王婆婆年纪大了哪一样也是我大明朝的子民,我身为当今皇帝的御弟,大明朝的信王,照顾一下子民那也是应该的,王婆婆的日子过成这样,那是我们朝廷的失职,这些钱就权当是给她的补偿吧!”
听了朱由检的解释后,宁采儿亮晶晶的眼睛里直冒星星,一脸崇拜的道。
“相公胸怀天下,实在是万民的福气,若是王爷能够执政一方的话,定能够造福一方百姓!”
“呵呵!封王我要了,至于这执政一方还是算了吧,就怕有心想有一番作为,怕的就是会成为某些人眼中的钉子,这种话切莫再提!”
宁采儿又不是傻瓜,朱由检嘴中的某些人她自然知道是谁。
“采儿明白了!”
朱由检办完事情后,并没有急着回王府,而是在这王府井的大街上来回的转悠了两圈,甚至都在青楼的门前驻足片刻。
青楼里的姑娘们见朱由检这么俊俏的一小生站在外面,个个频抛媚眼。
“自来春,惨绿愁江,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恹恹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那多情的红尘女子竟给楼下的朱由检来了一曲柳永的定风波,宁采儿红着脸将驻足在青楼下的朱由检拉走,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自家这王爷就要与那红尘女子来上一段旷世情缘了。
匆忙间,被宁采儿推搡中的朱由检不小心碰上了一个人,将那人撞倒在地。
“失礼失礼,在下一时间没有注意,不小心碰到了先生,还望恕罪。”
朱由检连忙将那人扶起来,被撞的那人是一个江湖道士,通俗一点儿说就是一个普通的算命的。
那人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
“不打紧,不打紧。咦?”
道士站起来看了朱由检一眼,谁知这一看却面生疑惑。
“这天下竟有如此奇特的面相,着实让老道是捉摸不透!”
“奇特?不知道我的面相哪里有奇特之处呢?”
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爹!一会儿的功夫不见,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道士正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女子走到老道士的身边,朱由检打量了一下这女子,女子生的明眸皓齿,温柔典雅,虽没有刻意的化妆,但也是生得一副仪态万千的好模样,谈不上倾国倾城,也是一代绝色了。
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粗布麻衣掩不住其中的风情万分,虽不是故意做作,也难耐不住国色动人。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真不知道这个长胡子老道士是怎么生的出这么漂亮的女子,难不成是从人家抱养的吗?
“忘了说一句,老道姓周,单名一个奎字,这是小女周莹莹,还不快给公子行礼。”
“公子万福,小女子周莹莹有礼了。”
周莹莹微微一笑,向朱由检行了一礼。
朱由检忙道。“哦,在下朱八真,见过两位,只是不知道周道长说的在下面相奇特,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这个……”
周奎捻了捻胡子,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朱由检顿时明白了。
“周道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移步。”
朱由检拽着周奎往青楼里走去。
周莹莹和采儿顿时急了,一人拉住一个齐声道。
“爹(相公)这可使不得,这种烟花雪月的场所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朱由检连忙解释道。“呵呵,你们误会了,我们进去不是为了逍遥快活,而是在下确实是有事想要问道长一下,只是去吃饭而已。”
周莹莹眉头一蹙,轻声道。“恕小女子多嘴,这谈话何处不行,为何偏偏要选在这么一个地方,难道孰不知君子远青楼吗?”
看来这个第一次见面,朱由检就在这个女子的眼中留下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的形象。至少是一个风流才子这么一种。
第十一章命由相生
“哎呦,这位公子,看的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快快快!里边请!小翠,小红!快来招呼客人了!”
老鸨子一见有客人来了,连忙的上前招呼,上来就要抓朱由检的手,朱由检赶紧的让开。
“相公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乌烟瘴气的。”
宁采儿虽不通男女之事,但这青楼里放荡不羁的情调还是让小萝莉心里接受不了。
“呀!你们是夫妻!”
周莹莹不禁叫出声来,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对假夫妇。
“夫为妻纲,你这个做丈夫的却不为妻子以身作则,反而带着她来这种地方,你是何居心!还有你这个做妻子的非但不拦着他,反而随他到此地堕落,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妻子!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着其善.人之视己,想必公子也必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周莹莹毫不客气的将朱由检和宁采儿指责一番,宁采儿低头不语,但心中却对这滔滔大论的女子甚是不满。
一个普通的贫民女儿竟然敢对王爷指手画脚的,王府侍女不下几十个,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莫要说王爷真的想来逛青楼,若是真的想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采儿抬起头来想要为朱由检辩解几分。
朱由检忙拉一下采儿的小手。
虽说自己被无缘无故的痛骂一番,有些委屈,但心里却对这个周莹莹大为佩服,明朝的女子大多是在厅堂上忙活,咬文嚼字几乎不可想象。
这个周莹莹却能够懂的这么多,还能引据经典。看来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有识女子。
“姑娘上过学堂?”朱由检没有生气,反而客气的问道。
刚刚被自己这么痛斥一顿的朱由检没有发火,俊朗的脸上没有生气,还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那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周莹莹脸蛋一红,躲开朱由检的眼神,柔声道。
“有劳公子挂念,小女子从小跟爹爹一起游走江湖,随手翻过四书五经罢了,勉强知道一些,不曾上过学。”
这是周奎上前打圆场。笑道。“呵呵,女儿不要误会,看这公子面善,绝对不是寻花问柳之徒,为父亦不是这种人,公子带为父来此,想必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不问也罢!”
这周奎倒是看得开。
“呵呵!八真多谢道长理解,来,我们楼上请!”
朱由检会心一笑,这个老道士看来真是有两下子,他这样躲躲藏藏不敢到客栈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躲着阉党的爪牙。
青楼这个地方无疑就是最安全的。
“哎呦,这位公子,来来来,到这间雅间来,这里雅致,有诗有画的,虽不是名家之作,也是颇有几分意境。你们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叫姑娘们上来。”朱由检在椅子上坐定。“姑娘就不用了,整上一桌子好菜就够了。”
“哎呦,这位公子,哪有来青楼不玩姑娘只吃饭的,公子这样做实在是不让老鸨子我好做呀!”
朱由检瞥了身边的两位姑娘一眼,随意道。
“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别的姑娘吗?闲话莫要再多讲了,你只管将饭菜送来就是了。”
说完朱由检从怀里摸出一个五两的小银锭子拍在桌子上,老鸨子欢喜的赶紧将钱拿着。
“哎呦,这叫什么话,公子给咱脸,老婆子自然要兜着,几位客官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老鸨子一路小跑到门口招呼了两声,几位奴仆端着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几位慢用,要是姑娘不够的话,尽管吱声就是了,老婆子我就在外面候着!”
老鸨子退出去后小心翼翼的给朱由检他们把门关上。
周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不到公子出手竟是如此阔绰,定是出自富家子弟吧,只要也是一个官宦之家!”
阔绰?朱由检现在都觉得肉疼呢,五两银子足足可以买上十石大米了!现在只是换了一桌子酒菜,怎么能不心疼呢!
“呵呵,钱虽然不少,但是花在有缘人的身上却是值得的。”
朱由检表现的异常豁达。“两位坐吧,不要在一旁站着了。”
朱由检和周奎虽然已经坐下了,但是宁采儿和周莹莹还在站着呢,周奎向周莹莹点了点头,周莹莹放心的坐在了周奎的身边,宁采儿坐在朱由检的身边。
朱由检敬了周奎一杯,说道。“不知道刚刚在路上的时候,道长为何说我面相奇特?我的面相又奇特在哪里呢?”
这才是朱由检最关心的,虽然在前世社会的时候,这种街头算命的骗子也是不少,也曾经遇到过,但是面对这一个人,朱由检从心里生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仿佛这个道士真的有两分真本事。
周奎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来仔细的端详了朱由检一番,然后闭上眼睛又摇了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相公,这个老道士怎么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会不会是骗子呢?”
宁采儿小声的伏在朱由检耳边说道。
周莹莹离得不远,宁采儿说的什么她都听见了。“不,姑娘不要误会,我爹是师承茅山一脉,是江湖上有名的神算子,给上百人相过面,名声还是有几分的。绝对不是江湖上那些冒名充数手里没有本事的江湖骗子。”周莹莹为父亲辩解。
朱由检道。“我也相信周道长不会是骗子的,这江湖九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