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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见是公人来了,赶紧闪开道路。那几个汉子也住了手,张焕只觉得全身疼痛欲裂,强忍着爬了起来。
为首那公人喝道:“周三,又是你们在闹事!”
那周三媚笑道:“刘捕头,这次你说错了,是这小子撞晕了我家娘子,还想逃跑被我们堵住了。”
围观者不知道内情,听他这么说,都齐声谴责张焕。
张焕情知辩解无用,抱拳对那刘捕头道:“这位官差,这些人只是讹诈,还请阁下查清事情原委。”
刘捕头皮笑肉不笑道:“大家都看见是你撞的人,而且这小娘子至今还在昏迷,你反说别人讹诈,可有证据啊?”
张焕心中一沉,看来这姓刘的和周三等人说不定就是一伙,沉声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刘捕头一脸严肃:“自然是都带到我万年县衙门去,审问个清楚!来人啊,这些人都抓起来,送往衙门!周三,你先带着你娘子去治病,让你几个兄弟走一趟就是。”
张焕知道辩解无用,最难缠的就是小鬼,不如跟他们去了衙门,见到万年县令再作打算。因此也不挣扎,任由衙役左右押着向万年县衙走去。那周三见人群跟着去了衙门,赶紧带着婆娘悄然离去。
百姓们见有热闹看,围得人越来越多。走到衙门前时,已经有上百人围观了。到了自己地盘,那刘捕头更是趾高气扬,如此轻松就将这件事情办妥了,那位大人势必会很赏识自己才是。正要将张焕带进衙门去,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
原来这边围了很多人声势浩大,执金吾的将士们担心出事赶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将军黑盔黑甲,正是尉迟敬德。
张焕见到来人竟然是尉迟敬德,心中大喜,赶紧高声道:“尉迟将军!尉迟将军!”
张焕此时蓬头垢面,身上都是脚印和灰尘,尉迟敬德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他来,只是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是何人,怎么认识本将军?”
刘捕头见张焕竟然认识尉迟敬德,心里顿时一跳。满长安的人,谁不知道这位将军深受皇上信任,甚至将自己皇宫的安全都交给了尉迟敬德。此人铁面无私,若是得知内情只怕不妙。
张焕道:“将军,前几日在卫公府上,还见过的。”
尉迟敬德讶然道:“原来是你!怎么这般摸样?”说完翻身下马,走到张焕身前查看伤势。
张焕叹息道:“我被这几人诬陷,这位官差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抓了起来!”
尉迟敬德沉声道:“是谁抓的人?”
刘捕头战战兢兢道:“启禀将军,是小人刘魁儿。这人撞晕了一女子,试图逃逸,小人接到禀报,得知事情属实才将这位公子带来问话的。”
尉迟敬德大怒道:“放屁!这位公子岂会做这种事!来人,将这群人全部抓起来,本将军亲自审问!”
“且慢!尉迟将军,这件事理当归我万年县处置,将军未免越权了吧?”随着人声,出来一个绯袍官员,正是万年县县令李维。
此时的长安城分为万年县和长安县两部分,而长安城治所就是万年县。因此万年县令虽名为县令,权力却大得很,相当于后来设立的京兆尹。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道:“我执金吾拱卫京城,兼着巡城治安,何有越权一说?你这手下不问清楚原委,竟敢胡乱抓人,本将军自然要还人一个公道!来人啊,将这几个徇私枉法的衙役也一并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问!”
李维怒道:“尉迟敬德,你竟然敢动我的人?”
尉迟敬德冷笑道:“动了又怎么样?还不动手!”
闻声上来十几个骑兵,下马后将那几个青皮和刘捕头等人一起抓了起来,捆了个结实。
李维见状大怒道:“尉迟敬德,你眼中可还有王法?老夫这就去求见皇上,讨个公道回来!”
尉迟敬德并未理会他,笑着询问张焕:“公子,伤势如何?”
张焕强忍疼痛,微笑道:“还走得动!”
尉迟敬德见他一头冷汗,仍旧能笑得出来,倒是有了一丝敬佩。当下令人找来一顶轿子,将张焕扶了进去。尉迟敬德问清楚了地址,亲自带着人护送着张焕向家里走去。
第054章 红拂的激将
眼看着尉迟敬德护送着张焕离去,李维被落了面子恼怒不已,喝令衙役们将人群驱散,又将一群衙役骂了个狗血喷头。静下心来后,又感到有些奇怪。刚才那少年一身普通打扮,绝不像是富贵人家子弟,尉迟敬德却对他很是照顾,难不成那少年也有来头不成?想到这里李维眉头一皱,将一个心腹衙役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尉迟敬德虽然看上去是个粗豪汉子,其实心思很是细腻。送张焕回去的途中,就吩咐人去找了跌打大夫。因此刚回到家,那大夫就来了。家中只有张焰在读书,见到他这般摸样吓了一跳,赶紧出了门去淘宝禀告妙玉。
大夫解开张焕的衣襟一看,身上青紫之处甚多,好在头脸上并未受伤。张焕起先不觉得疼痛,这时被大夫一动,只觉得疼痛异常,忍不住就呲牙咧嘴起来。
尉迟敬德见了,赶紧问道:“伤势如何?”
那大夫躬身道:“回将军,这位公子只是些表面瘀伤,不是太严重。”
尉迟敬德接着道:“多久能治好?”
大夫道:“最多六七日就可恢复。”
张焕听了放下心来,对尉迟敬德笑道:“多谢将军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尉迟敬德咧嘴一笑:“客气!你放心,本将军一定将那些人严加审问,查出幕后主使。”张焕再次道了谢,尉迟敬德又道:“本将事情多,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得空我再来看望你。”
张焕勉强抱拳道:“将军慢走,有伤在身就不送了。”
尉迟敬德走到门口回头笑道:“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张焕一拍额头道:“是我疏忽了!在下张焕张叔珩。”
尉迟敬德点点头笑着离开,心里却觉得张焕这个名字似乎很是熟悉。
因家中并没有丫鬟,那大夫自己动手打来了水,替张焕清洗了一番,接着就开始涂跌打药酒。还没处理完伤势,妙玉和杜枝娘就赶了回来。妙玉见他一身伤势,顿时就哭了出来。
张焕微笑道:“没事的,大夫说了过几天就好了。”
杜枝娘询问大夫,知道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那大夫又开了方子,收了诊金离去。杜枝娘想要找人去抓药,竟然无人可使,只好拜托张焰去药店跑一趟。
张焕吃了药之后,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和妙玉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暗,听到妙玉在和一个人低声说话,听了几句才知道是高阳来了。
原来见天黑了妙玉还没有回宫,兕子就去找了高阳,让她找人问问怎么回事。高阳就带了小痴过来,找到妙玉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就让小痴去拜见下尉迟敬德,询问下审问的情况。
张焕口干舌燥,低声道:“玉儿,给我杯水。”
妙玉见他醒了,赶紧过来扶起他,取了床褥子垫在他背后。正准备去倒水,高阳已经将杯子递了过来。妙玉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张焕就着她手中缓缓喝完了水。
张焕喝完水,笑着对高阳道:“多谢你来看望我,我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高阳柔声道:“没事就好,都怪我没让小痴跟着你。”
张焕摇头道:“这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小心罢了。”
妙玉道:“这件事明显是有人陷害!只是你刚来长安,是谁会对你下黑手呢?”
张焕也是茫然不解,刚来长安几天,并未得罪什么人。正在猜测时,小痴回来了。
高阳询问审讯结果,小痴说道:“尉迟将军似乎不想说出结果,只说会给张公子一个公道。”
高阳皱皱眉,情知这件事恐怕大有内情,因此尉迟敬德才告诉原委。高阳想了想,决定先等尉迟敬德的处理结果出来再说。说了会儿话,妙玉出去将药热了一下,进来让张焕服下。
高阳微微皱眉道:“怎么不找几个丫头?”
妙玉道:“他不让找,说是不习惯让外人服侍。”
高阳道:“不要人服侍怎么行!你还要经常陪伴兕子,这样吧,先让媚娘过来服侍一阵子,过阵子有合适的丫鬟再说。”
妙玉点头道:“这样也好,媚娘做事细心,有她在我就放心了。”
俩人三言两语,就将媚娘放在了张焕身边。媚娘成了自己的侍女,张焕不禁有些傻眼。张焕虽然不是色迷心窍之人,不过媚娘毕竟与众不同,潜意识里却是多了一些期待。
高阳接着道:“小痴,这阵子你就留在这里吧,要是有事我再派人找你。”
小痴点点头,忽然喝道:“什么人!”喝声中手中寒光一闪,射向房梁上面。
这道寒光去速极快,瞬间将一块屋瓦击的粉碎,穿过屋顶而出。小痴见出手未中,赶紧抽出腰间宝剑,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屋顶。
屋顶上却没有半点声响,门外忽然一声轻笑,一个红衣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是红拂。小痴突然出手时,张焕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红拂现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红拂先对小痴道:“不错,竟然能发现我。”
小痴听她夸奖似乎很开心,恭敬的行了个礼。
张焕笑道:“嫂嫂武艺真高,我丝毫不知道你在房顶上。”
妙玉已经知道他和李靖的关系,听他如此称呼马上就知道是谁,赶紧笑着起身相迎。高阳并未摆公主架子,也微微行了一礼。
红拂对高阳笑了笑算是还礼,接着扶起妙玉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道:“很不错的女孩儿。叔珩,受了伤也不告诉我和你二哥,还是尉迟将军派人通报我们才知道。”
张焕笑道:“些须小伤,不想让二哥和你担心。”
红拂道:“让我看看。”走上前来也不避讳,掀起张焕的衣襟查看。高阳赶紧背过脸去,小痴微微一愣也转过头去。
红拂看完后道:“都是些皮外伤,我留些药给你,三天就好了。”说完取出一个小布袋给了张焕。张焕道了谢,将布袋交给妙语。
红拂看了看张焕道:“听说是几个街头青皮将你打伤的,若是大哥知道这种事,只怕会被你气死!”见张焕有些沮丧,接着满脸嘲讽道:“大哥何等的英雄盖世,没想到他的弟弟竟然沦落到需要女子保护的地步!”红拂显然听见了高阳让小痴留下的话,这句话说的是毫不留情面。
张焕面色尴尬,高阳道:“是我要小痴留下的。”
红拂冷哼一声:“身为堂堂男子汉,却手无缚鸡之力,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张焕嚅嚅道:“我身体一直不好,也没什么时间去学武,再说了也没人教我。”
红拂嘴角浮现一丝微笑:“没时间只怕是托词,没人教倒是真的。既然如此,等你伤好了,我亲自教你!”
张焕学不学武艺,对于妙玉来说无所谓。只是小痴看着张焕,眼中就有一些不屑。张焕不想学武,说白了还是怕苦怕累。这时见到小痴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恼怒自己过于懒散怕苦怕累。
这时红拂接着道:“你二哥武艺兵法都是一流的,即使是侯君集求教,也只学了个皮毛罢了。前几天二哥还和我说,想要传授兵法武艺给你。看来他看错人了!叱咤沙场,斩将夺旗,那是勇者所为!你这般软弱,看来也只能一辈子被女子保护了!”
张焕虽然知道她在激将自己,心里却还是有些恼怒,同时也升起一股豪气,难道自己真的是懦夫不成!当下沉声道:“嫂嫂不必激我,只要嫂嫂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