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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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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放开量地一灌米汤,她便横打鼻梁满应满许,这一纸呈文,连看都不曾看,便揣在怀里。对许莹说:“你就听信吧,准保成功。”许莹又再三致谢,两人才分手。樱花坐着马车直回公馆。
  也是天缘凑巧,活该这件事成功。吴必翔当日同执法处处长云雷,还有京兆尹张光健,在一处宴饮。云雷同他有嫌隙,故意开他的玩笑。在席面上强迫他喝酒,他本是不肯喝的,怎当得云雷是一个武夫,硬捏着脖子灌他,他想不喝也不成。眼看就快醉倒了,多亏张光健在一旁看不过,极力替他解围,幸而不曾当场出丑。高低还是两个听差架着他,把他架上马车,直回公馆。到了家中,也顾不得进他花园的小书房中阅看信件,一直便进了姨太太的绣房,来到屋中也不同樱花交一句谈,便一头躺在床上。每天他总要逗弄他那小儿子阿官,今天也顾不得了,只喊着口渴,叫樱花给他沏一壶上好的龙井茶。樱花见他这种样子,心里很不痛快,说:“你怎么喝得这样沉沉大醉,跑到我屋里来,连一句人话也不会说。仿佛渴得要死,那很热的龙井茶,要冲下去岂不把酒力更壮起来吗?我这里有柠檬汽水,你可敢喝一杯吗?”必翔皱眉道:“这样冷的天气,怎么能喝汽水呢?”樱花笑道:“到底你们中国人,真天生的柔弱,连汽水全抗不了。实告你说,我今天也喝醉了,错非方才一瓶汽水,我怎能这样的清醒呢?你不信先喝一两口看看。”必翔扭不过姨太太意思,勉强喝了一口汽水,果然觉着清醒了许多,两个便谈起闲话来。必翔问她:“今天到徐灵光家中,可曾看见他的樱花,究意比你们国里的樱花优劣何如?”樱花冷笑道:“动不动你就想同我们的国家来比,那怎能比得上?只说我们东京的小金井,净樱花就有好几万株,当中是水,两岸是樱花,使你一眼望不到边。那也值得看一看,照徐家的樱花还值得一看吗?”必翔听他这样说,心想你既说没得可看,又何必去呢?但是面子上又不敢说出来,恐怕把姨太太招恼了,又要吵嘴架,不得安生。只好用旁的话岔开,问她徐家可有什么事吗?一句话提醒了樱花,从怀中将呈文取出来说:“这是我那干姐姐的兄弟想要同朋友办一处慈善机关,求你们厅里批准保护。今天趁你有工夫,给批上一个准字吧。要不然,放在科里不定又得给人家压多少日子。”必翔平时本是很精细的,今天因为喝多了酒,又听樱花说的是慈善机关,便放心不去细阅,拿起笔来在呈文后批了一个准字。他将准字写完,樱花便拿起图章来,替他盖上,随手把这一纸呈文又揣在怀中。必翔又喝了两口汽水,脑筋一清,想起方才的呈文尚未过目,怎么糊里糊涂地就批准了呢?只得又向樱花索要那一纸呈文,说:“我再看一看,这是与地面有关系的事,怎好连内容全不明白呢?”樱花啐了一口说:“老糊涂东西,难道咱们两口子,我还能害你吗?人家明明白白写的是办慈善,难道还能假借慈善名目,捣乱起讧扰乱治安吗?依我说,你好好养养神吧,别劳这种无谓的神了。”必翔被她数落了一顿,自己想这话也对,一个慈善机关难道还能有什么乱子不成?便安稳地睡去了。
  樱花见他已经睡着,便吩咐小鹿儿坐上快车,把这一纸呈文速速送到警察厅行政处,就说这是总监交下来的,叫他们赶紧出告示保护。到了开会之日,并责成该区署长,特派警察到场弹压。越快越好,千万不准误事。小鹿儿是已经受过贿赂的,二十块大洋钱已经飞入他的腰中,当然对于跑腿的事特别起劲。马上抓了一部人力车,一直拉进警察厅。站岗的警察,把门的巡长,见了这位鹿二爷,知道他是总监的红人,全都举枪立正,同恭敬总监也差不多。鹿二爷连正眼看他们也不看,便一直走进行政处办公室。处里的科员录事见了他,全都站起来招呼二爷。有倒茶的,有递烟卷的,不知怎样巴结才好。小鹿儿直着眼问处长可在吗?一等科员张知本,忙向他说道:“董处长早下班回家去了,今天是我值夜班,您有什么公事,交给我也一样能办。”小鹿儿把呈文取出来,把姨太太对他说的话,全对张科员说知了。张知本兢兢业业地接过来,说:“您回去给总监回我这里连夜办公事,明天早晨用印,晚间就可以发出。”小鹿儿又再再嘱咐:“那一张告示,你交到我手里,我可以转致前途,省得往返周折,还得发到区里去寻人。”张科员连声答应是是,小鹿儿才去了。
  第二天晚饭后,金戈二正在金台旅馆陪着田见龙谈话。见龙是当日到的,第一要件是询问戈二立案的事可曾办妥,第二是问会址可曾买好。戈二对他说:“立案的事,不出三五日一定有回音。会址已经买好,是在前门外南横街七十九号,很大的一所四合房,另外还带有跨院,足可住开四五十人,地势不僻不嚣,恰合本会之用。”见龙听了,非常高兴。两人正在屋里高谈阔论,茶房上来回话,说:“灵光医院徐老爷,特派吴公馆的二爷给您送告示来。说是必须见您的面,才能交呢。”戈二听了,立刻欢喜得跳起来,说快请快请。茶房下去不大工夫,将小鹿儿陪进来。戈二忙着同他握手,说:“难得鹿二爷为我们的事,这样受累,快请坐下歇歇。”又忙着给他倒茶,小鹿儿倒是很谦恭的,说:“金先生不要周旋,我也坐不住。”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里面装着缮好盖印的一张告示,说:“这是我们姨太太,连夜替您催出来的。三更半夜我还在科里候着他们办公事呢。原是给徐老爷送去,徐老爷说一事不烦二主,马上叫我给您送来,您就收下吧。”戈二接过来,略看了看,说有劳鹿二爷受累,但不知区里派警保护的公事,可曾出来吗?鹿儿笑道:“这个不劳金先生分心,我早已替您催了,大约明天一准可以过去。您要开会,就自管预备吧。”戈二听了,真是十分欢喜,立刻点了二十块钱票子双手递给鹿儿,说:“这一点小意思,吃饭不饱,喝酒不醉,你就买一包茶叶随便喝喝吧。”鹿儿还再三推辞,说这一点小事,不敢领此厚赏。戈二说,你如果不要便是嫌轻,我再没脸再往回拿了。鹿儿说:“既然金先生这样说,我再不收,就太不诚实了。”遂将二十元带在腰中,拱手告别。戈二一直送他到大门外,又再再托付,以后厅里有什么事,还求鹿二爷格外关照随时赐信。鹿儿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方才去了。戈二回来,对田见龙说:“老弟,你不要轻看了这个小孩子,将来我们社会团成立,用他的地方很多呢。”见龙把告示看了看,对戈二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二哥真具有特别神通,怎么这几天的工夫,居然就把告示请下来了?”戈二哈哈大笑,说这走的是内情,怎能不快呢。遂将托灵光的经过,详细对见龙说了。见龙笑道:“怨不得。但是告示已经发下来,咱们的房子怎么样呢?”戈二说:“房子已经租好,我方才对你说过了,只差修理糊裱,大约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成功。我在大小报上,已经登两次新闻,并且登得非常得体,全是在慈善两个字上着眼,决不至招官厅的疑忌。目前想入会的同志,已经就不少了,将来开幕之后,一定能倾动九城。也不是哥哥说一句大话,咱们弟兄无论走到哪里,也有帮忙的。就说这一座北京城,咱们帮中朋友就很不在少处,大家听说这个团体是帮内人发起的,谁好意思不来捧一捧场。”
  果然到了正式成立之日,戈二嫌南横街的地方狭窄,特借了湖广会馆,作为临时会场。这一天人山人海,前来与会的足有数千人之多。本区特派了一个巡官,带着四名警察前来弹压保护。别的人到会,金、田两人尚不十分注意,唯有陈畸生同曾荷楼两个人,也都特特地赶到,这是使戈二、见龙喜出望外的。戈二自同畸生一面之后,因为自己工作太忙,他没得工夫去访他,如今见他来与会,知道畸生对于这个社会团,必是十二分同情。至于曾荷楼自从在天津同见龙分手,两个人始终也不曾会面,如今北京社团分部成立,突然发现了荷楼的行踪,见龙也觉得喜出望外。尤其难得的是陈、曾两人也正在彼此寻觅,尚未接头,如今在会场上无意撞见,尤其使他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慰。本来他们两个人,原是河南的近同乡,曾荷楼又是陈兰甫的学生,同畸生也算是世兄弟。两人同在日本留学,荷楼是早经毕过业的,不过在海外帮着孙总理、华自强一干人,奔走些革命事业。畸生却是规规矩矩地在警监学校读书。两人虽不常见面,可是志同道合。荷楼很不满意项子城的为人,畸生也是抱同一心理。这次畸生回国任差,荷楼并不知道。他到了天津,见着从东洋回来的朋友,才知道畸生已经回国。他料到有他老师陈兰甫这一条引线,畸生一定在总统府有了差事。然而自己又不便到总统府去寻他,因为革命的色彩太重。项子城很知道他的为人,也曾三番五次派归化的留学生向他疏通,如果肯给总统效力,应许派他简任差使,每月送他两千块钱。荷楼不但没应允,反把疏通人大骂了一顿。疏通人当然将这种情形,转达于项子城。子城面子上虽然付之一笑,但是他老先生,本抱定一个不为我用,便为我杀的宗旨,所以背地里早授意他的心腹爪牙,对于曾荷楼要格外注他的意。因此北京这一班侦探,全知道曾荷楼是大总统注意的人,谁不想邀这个功劳,每逢见着一个姓曾的,他们便要跟他几天几夜,恨不得一把抓了去就算是曾荷楼,他们好擎功受赏。荷楼此次到京,不敢说出真姓名来,只说姓何,名叫何层楼,所为是遮蔽那些侦探的耳目。他有一个妹倩,也姓陈,名叫陈克猷,在北京工商部充任佥事。他到北京之后,便住在陈克猷家里,轻易也不肯出家门一步。陈克猷胆小,更不敢叫荷楼出门。荷楼向他打听陈畸生的消息,其实克猷知道,他生怕荷楼寻了去两人一见面,再勾起革命的兴味来,说不定闯一点什么祸,连自己也要跟着受牵连,便咬定牙关,对荷楼说,畸生的行踪我一概不知道。荷楼虽明知他是托词,然而自己也不便深往下问。因为自己的妹子时常对他说,克猷自从留学回国官运不佳,很蹭蹬了好几年。如今多亏项大总统,念同乡之情特特派到工商部。工商部总长田文义,也是河南人,所以才得了这个佥事的缺,每月有三百多块钱,足敷日度之用。他妹子话里话外,是表明克猷自入宦途以来,这是初次才交的好运,自己倘然漏出一点风声来,克猷若因此把差事丢了,自己怎么对得起胞妹。因此抱定主意,倘然有机会宁愿搬出陈家来,免得他夫妻终日悬心吊胆。后来在报上看见社会团的消息,知道田见龙必然到京。心想我若见着他,最好同他住在一处,不仅志同道合,而且将来有许多大事非借重此人不可。只可惜不知道见龙的住址,后来见报上又登出社会团开会地点在骡马市大街湖广会馆,这才决定了是日一定出席。
  到了这一天,吃过早饭,趁着克猷没在家,省去许多无谓的盘诘,一个人出离陈家,上了人力车,一直便拉到湖广会馆。他只在演说台的紧后边坐着,所为是遮掩人的耳目,恐怕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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