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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淡淡道“你『『nòng』』错了,她们并不是我家主公的夫人。”
祝融一愣,却见甄脱和甄道低下头,也不知道萧仁的话是真是假。
但她更相信萧仁是在信口雌黄。
“哼,她们亲口承认的。郭嘉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去通知郭嘉的人是萧义,早在萧仁动手之时便去往军营。
要不是祝融『阴』差阳错地抓了甄脱与甄道,萧仁还打算继续放线钓鱼。
因为甄脱和甄道的关系,这件事不惊动郭嘉是不行了。
军营校场
此时场面已经变得十分沉寂,只有擂台上的一对少年郎。
砰
郭烨又一次被击倒,鼻青脸肿,嘴边带着鲜血。
典满走到郭烨面前,轻声道“烨公子,放弃吧。”
“我,我不。”
郭烨抹了把嘴边的血渍,再一次站了起来,面对典满用尽力气挥舞拳头。
但他已经站不稳,下盘不稳的武人一向没什么战力可言,典满轻而易举地又将他击倒在地。
在台上翻滚两圈,郭烨发颤的胳膊还在勉强支撑他爬起来。
“主公,这……”
秦宓面露不忍之色,本是一场点到即止的比武,但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打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事情也不好收场了。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一方面在关注平静的郭嘉,一方面也都瞧一瞧典韦的反应。
你儿子把主公的儿子打成这样,难道你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在一旁观战?连一句话都不说?
典韦同样很平静,他不是一个善于谄媚的人,更不屑此道。
上台比武,没有身份之别,只有输赢。
哪怕是郭嘉上台跟他比武,典韦也不会因为郭嘉的身份而故意输给郭嘉。
郭嘉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他从不跟武将比武。
强与弱的区别,拳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啪
颤抖的手再也支撑不起身体,郭烨趴在擂台上,周围血迹斑斑。
郭嘉突然站了起来,周围的人都紧张地关注着他,看看他有何举动。
是惩戒典韦父子吗?
郭嘉一边走上擂台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走到郭烨身边将大衣披在他身上,裹住他的身体抱在怀中。
郭烨靠在郭嘉怀中,泪流满面,哽咽道“父亲,对不起。”
他不想输,尤其是在郭嘉面前。
眼中浮现慈爱之色,郭嘉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珠,道“你没有让我失望。”
胜负已分,典满这时却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郭嘉面前像是做错事了一般闷声闷气道“使君,我,我……”
郭嘉没有怪他,而是将郭烨扶起,披着大衣的郭烨艰难地抬起手,主动握住了典满的手,认真地道“下一次,我不会输。”
瞧见郭烨眼中的真诚,典满咧嘴一笑,挠挠头道“烨公子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郭嘉半抱着儿子转过身,站在擂台上朝典韦说道“恶来,你后继有人,将来父子并肩沙场必将是千古美谈。”
典韦站起身瞥了眼有些沾沾自喜的典满,淡淡道“凭他还想上战场?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典满的得意在顷刻间被典韦打击地体无完肤,哭丧着脸默默走下擂台。
郭嘉正想放声大笑时,突然眼神越过台下众人,军营门口,萧义骑马而来。
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郭嘉知道,若非要事,萧义不会无视军营条令纵马而来。
第七章 斩首行动
萧义骑马入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但他在距离校场擂台还有二十步时勒马止步,翻身下来后趋步走向郭嘉。
城里潜入了不轨的贼,这是分属萧仁与萧义的工作,既没查明对方的身份,又放长线钓大鱼搞砸了,萧义面对郭嘉带着几分愧『色』。
“主公,数日前城中来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潜藏暗处,今日这伙人集结在主公府邸外突然发难,劫持了甄家二小姐与三小姐。”
萧义凑在郭嘉面前,话音低沉。
城内来了刺客,这种事自然不能大声宣扬,何况是萧义失职,他也没有底气将这个事情理直气壮地宣之于口。
郭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怒不恨。而被他半搂着的郭烨却面『色』大变,急切地抬头去望郭嘉,似乎想让郭嘉立即派兵去救援。
瞧见郭烨的表情,郭嘉好似轻松地对他笑道:“烨儿,记住,天塌下来,也不要慌。”
仿佛话语带着魔力一般,郭烨表情瞬间又沉稳下来,轻声道:“孩儿记住了。”
遇事冷静,不慌不『乱』才是解决问题的基础。
“恶来,随我走一趟。”
郭嘉对典韦招了招手,然后对在场的文武官员说了句场面话便骑马离去。
返回府邸的路,郭嘉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祝融一伙人进入成都城时已经被萧仁发觉,如果说成都里有贼人潜伏,那么头号目标肯定是郭嘉,其次,就是在益州府位高权重的文武官员,而祝融一行打探郭嘉的信息,潜伏在郭府外,显然是将矛头对准了郭嘉。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伙人暴『露』出来后下手的目标竟然是甄家两位千金。
“此事不怪你,不过,萧义,你要明白,敌暗我明,屑小之徒杀之不尽,即便今日城中有贼子的内应又如何?将来还会有一『波』接一『波』的刺客潜入城中,防范刺客是没有一劳永逸的途径,不管来了多少,一旦发现直接击毙,不作他想。”
郭嘉表情淡淡地骑在马。
这件事并不是他对萧义宽容,而是真的没什么可怪罪他的。
近卫军负责成都城防,最主要还是负责郭嘉的人身安全,而甄脱和甄道显然不在这个保护范围内,不能因甄脱与甄道和郭嘉的暧昧关系,便将这个事情怪罪在萧义萧仁身,他们只是用的方式还显得小气了些罢了。
以郭嘉今日地位,想要他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远的有敌对势力,近的有治下被打压过的豪强,如果真的来一个刺客便想将对方一网打尽,那耗费的人力物力,将是难以想象的负担。
有一点,郭嘉可以很肯定,在他的治下,没有那种可以顷刻颠覆他的势力存在,不论是明是暗。
然而刺客每年都会抓到不少,现在的郭嘉不忌惮谁,来多少直接杀掉,自己的节奏不能被打『乱』,更不能跟着敌人的步伐行事。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哪怕敌人『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郭嘉自身做好一切防范工作,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郭府外附近的几个街道冷冷清清,一派萧条,百姓们早已躲回家中闭『门』不出,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却也怕殃及池鱼。
祝融只有百人,而萧仁带了近千的亲卫军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郭嘉骑马而来,近卫军自动分开道路,郭嘉居高临下望着包围圈中的一伙人,被祝融制住的甄脱与甄道眼睛一亮,望着郭嘉『欲』言又止。
“对方谁是头领?”
郭嘉淡淡地扭头问萧仁,萧仁立即答道:“挟持甄家两位小姐的那名『女』子便是,她自称名叫祝融。”
祝融?!
郭嘉朝祝融望去,称不国『色』天香,却也清丽脱俗,尤其是一双明眸带着的野『性』独具魅力。
“祝融,你不待在南部,来成都想要做什么?杀我?”
郭嘉风轻云淡,不带丝毫怒火。
他也没有任何惋惜,没有那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慨。
一副天赐的皮囊掩藏下的心灵,才是一个人的本质。
祝融细细打量郭嘉。
年轻,看去顶多二十多,要不是郭嘉下巴的短须,恐怕祝融会认为郭嘉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淡漠,以郭嘉的身份地位,他可以耀武扬威,却没有,反而呈现出一种漠视一切的淡然,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祝融以前很瞧不起生一样的男人,但是今天她感受到了郭嘉无形散发的压迫力,无论从表情还是口气,都令人不堪重负。
“哼,你就是郭嘉?你猜得没错,我来是要杀你,不过你这个人胆小懦弱,只敢躲在别人身后,现在,我手有你两位夫人,我命令你,先让你的军队从南部撤回。”
祝融自以为胜券在握,或许是边疆民族与汉族的爱情观不同,不可否认的是,汉人在这个时期,情情爱爱并没那么多死去活来,而边疆民族没有礼教的束缚,追求自由奔放『浪』漫的爱情是与汉族截然不同,而他们的夫妻,与汉族的夫妻,从关系到地位,都是天差地别。
在祝融的部族中,夫妻之间最起码也要不离不弃,她以为用郭嘉的妻妾要挟郭嘉,就拿捏住了对方的七寸。
郭嘉轻轻一笑,对祝融不屑一顾。
在这个时候,祝融能想出斩首行动这样的计划,是令人佩服的,她带着部族翻山越岭肯定吃了不少苦。
但是,郭嘉又十分鄙视她。
最基本的情报信息都没有掌握,就贸然带人进了成都。
看似大胆,实则愚昧。
不光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连带百多人都要给她陪葬。
“你『弄』错了,她二人不是我的夫人。”
郭嘉轻声道。
就在郭嘉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甄脱和甄道却突然异口同声道:“我是。”
两人忍着泪水扭过头去望着祝融,似乎带着一往无前的倔强,坚定道:“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甄脱扭过头来面朝郭嘉,赌气一般地说道:“不管姐夫你承认不承认,我与三妹早就把你当做夫君。”
甄道忍不住的泪水流下,朝郭嘉点点脑袋不说话。
祝融听明白了,她手的两人真不是郭嘉的夫人,但是却和郭嘉有着道不清的暧昧关系。
郭嘉微微皱眉。
这会儿,甄脱和甄道的心意,他明白,但是现在不是演『肥』皂剧的时候,不是大声喊出爱的时刻。
“祝融,我只问你一次,你是投降还是寻死?”
祝融一愣,郭嘉漠视甄脱与甄道令她感到意外,不过她掏出一柄匕首放在甄脱的脖子,强硬道:“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她就死在你的面前。”
“姐夫,你不用管我,不要听她的。我不要拖累姐夫。”
甄脱此刻仿佛大义凌然,浑不惧死。
甄道也在一旁一昂脖子闭眼,好似等着祝融下手。
场面在祝融掏出刀子的时候突然陷入了紧张。
跟在郭嘉的身边郭瑾想要前求郭嘉,却被郭烨拉住,他挣扎,郭烨死死将他按在身边。
翻身下马,郭嘉朝典韦淡淡道:“有劳恶来去将虎卫调来。”
典韦二话不说,骑了一匹马就又朝军营返回。
萧仁与萧义不明白,近卫军千人队伍围住这百余人,要动手的话顷刻之间就能杀光敌人,郭嘉完全犯不着去调虎卫来。
“烨儿,去府中搬一张桌子拿一壶茶来。”
郭烨得到郭嘉的命令,身虽然有伤,但也恢复了些体力,拖着酸疼的身体跑回府中,搬了一张矮桌,提了一壶茶水来到郭嘉面前。
郭嘉跪坐下来,郭烨给他斟茶。
端起茶水喝了口,郭嘉抬起头望望天『色』,始终『波』澜不兴。
郭府外的『骚』动,府内的人早已察觉动静,但郭嘉不在,几位妻妾都不好出面,郭嘉出现后,甄姜牵挂两位妹妹的安危想要出去,也被蔡琰按住。
郭烨回府的时候,也将郭瑾带来回去,几『女』问了问事态的发展,郭瑾说完,甄姜六神无主起来,就去问蔡琰:“妹妹,夫君是打算怎样啊?脱儿与道儿究竟能不能救出来?”
蔡琰站在『门』边俯视不远处街道的情形,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就看那位叫祝融的『女』子心肠如何。”
甄姜惨笑一声:“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