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洞悉郭嘉的想法,这样官员们做事就无法投其所好,只能本分规矩。
重剑无锋,郭嘉的锋芒早已收敛,但他不怒则已,一怒必定令八方颤动。
曹操与袁绍激怒了郭嘉,曹操几乎葬身关中,本是坐收渔利,却最终还是赔上了夏侯惇,袁绍二十万大军湮没关中,文丑鞠义客死他乡,就连刘表根本没有踏入益州半步,也被郭嘉bi得战战兢兢委曲求全,激怒郭嘉,就要付出代价。
张白骑是微不足道,却让郭嘉更加愤怒,没有什么是比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更让人心寒的了。
“回复张燕,张白骑三族老少,照杀不误张白骑想要投降,就给他一个痛快,否则,就慢慢跟他耗,反正如今他是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郭嘉不留情,张白骑造反那一刻,彼此就没有再讲情面的余地。
曹操有一条极为残酷的军法。
要投降,趁早
若大军围城,降者不赦
这是震慑敌人的做法,却有那么几分道理。
孤城被围,几乎就已经是败亡的下场,这个时候投降,是出于无可奈何的求生本能,曹操不赦免这个形势下的降兵,目的就是杀激儆猴,做给以后的敌人看。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的军队围住了你的城池
否则,你投降我也不接受
投降的机会,只存在胜负未分之时,若围城之后,胜券在握,被围困的人再想投降,对不起,晚了
张白骑被围困在汉平县,十死无生,这个时候还想通过乞降来给子孙后代一条活路,简直异想天开,不是郭嘉不给他活路走,而是他自己硬要朝阎王殿去。
当郭嘉不接受张白骑乞降的消息传到汉平县外张燕大营后,张燕面无表情,迈步就朝外走去,打算将张白骑全家就地格杀。
邓芝挡在了张燕面前,道“将军,不如诈张白骑,告知他主公接受他的乞降,但要他当面自刎,这样,汉平县眨眼可破。”
兵不厌诈,阴谋诡计用在战争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张燕却莫名一叹,摇头道“给张白骑留些尊严吧。”
乞降已经是耻辱,如果再死的不明不白,张燕实在下不去手。
张白骑死路一条,怎么死,还是交给张白骑自己去选择。
烈日当空,张燕再一次将张白骑三族老少带了出来,押着他们一个挨一个跪在了河边。
张燕一现身,一直关注着河对岸动静的张白骑就出现了城头。
“飞燕,主公怎么说?”
张白骑见张燕将他家小拖出来,明知不妙,却还多口一问。
张燕没有回答张白骑,没有丝毫犹豫地挥起屠刀。
鲜血四溅,惊叫骤起。
一颗人头滚落河中。
张白骑大惊失色,悲痛玉绝地朝张燕吼道“飞燕你怎能下得了手?你忘了吗?他是六儿,他与你长子前年还结为把兄弟啊飞燕住手啊”
张燕不为所动,将张白骑全家老少一一斩杀,溅了一身血的张燕站在血泊中抬头望向汉平县城头,张白骑那道摇摇玉坠的臃肿身体映入眼帘。
“张白骑,出城来战”
失魂落魄的张白骑忽然挺直腰板,探身倾出城头朝张燕吼道“张燕,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来呀我就在此,出来决一死战”
张燕寸步不退,气势高涨,比张白骑的咆哮更加声响,怒吼之声仿佛贯入云霄。
被张燕如猛虎扑食般居高临下的气势所威慑,仓皇倒退数步,浑身颤抖,提着的佩刀也当啷掉地,他不敢,不敢出城去战……
亲人惨死眼前,犹如梦魇摧残着他的心灵,这一刻,他既想要复仇,又胆怯畏死,简直求生不能,却不敢一心求死。
张白骑消失在城头,浑身沾满鲜血的张燕来到河边,弯下腰舀起河水想要洗干净身上的污秽。
可他双手刚捧起水,眼角却瞧见河中飘散开的鲜血,他幡然惊醒,这条河里面,有着张白骑家人的头颅……
邓芝来到张燕身后,在张燕发愣出神的时候,邓芝犹豫半晌才开口问道“将军,张白骑的话是真的吗?他的儿子与将军的长子,真的结为了异姓兄弟?”
望着血色渐浓的河水,张燕面不改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与张白骑在投靠郭嘉之前是没有任何交集,那时流散各地的黄巾军各自为战,既没有一个能够出来整合黄巾的领导者,各地将领也没有同气连枝结为同盟共同进退的计划。投靠郭嘉以后,张燕和张白骑的交情,只能用同僚来理解,不存在意气相投或手足之情,没有人孤立张白骑,张白骑不光跟张燕有交情,跟许褚典韦等人也有,只是到了张白骑造反那一刻,他们的si情因公事而彻底断绝。
“你应该知道我与张白骑都是黄巾出身吧?”
张燕甩了甩手,站起身,仰望严阵以待的汉平县,眼中闪出几丝追忆。
邓芝年轻,他不到二十岁便被郭嘉破格任命派遣到了张燕的麾下,他拥有着令人期待的未来,可对于过去很多影响着历史走向的大事,他只通过道听途说了解,详细的他根本不知情。
黄巾起义对他来说很遥远,在他的眼中映入黄巾贼的时候,张角已经死了,太平道也正踏向灭亡的终点。
甚至到了今天,天下几乎没有几人知道张燕,张白骑,徐和,司马俱当年为何要一同投靠自身难保的郭嘉。
那时的郭嘉没有兵马钱粮,还是朝廷钦犯,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投靠这样的一位少年郎。
恰如当年吕布杀了董卓,如果没有这个背景,谋士陈宫恐怕不会选择投靠吕布,今时今日,不了解当时吕布杀董卓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这个事实和时机,也就有不少人难以理解陈宫为何会投靠反复无常有勇无谋的吕布。
“当年太平道百万徒众跟随大贤良师高举义旗,意玉颠覆汉室,开创太平治世,只可惜兵败洛阳,三十六方渠帅,死死伤伤,或降或逃,流落各地的黄巾余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等夹带数十万百姓藏匿山林之中,有田不能耕,因为随时都要打仗,粮尽食绝,奄奄待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草根树皮是家常便饭,我到今日还记得那时的滋味,简直不堪回首。”
张燕口气平淡,却道出一段令人倍感沉重的话。
现如今,张燕风光八面,衣食无忧又是军中大将,早已不为衣食住行而忧虑,邓芝只看到了张燕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曾几何时,张燕只能算是一群难民头领罢了,要钱没钱,要粮缺粮。
“我后来明白,立足乱世,如果自己没有安家立业的本事,那就追随一个明主,能够为主公效劳,我倍感荣幸,主公说过要让太平道子民安居乐业,十年不到的时间,主公便实现了当日的诺言,司马俱死了,徐和死了,张白骑也快死了,黄巾余部的将领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人,如果有人问我主公是不是对黄巾将领有偏见,我一定会让那人去看一看太平道子民如今的生活,这一切都是主公给的,而司马俱等人的死,恰好证明了黄巾起义为何会失败,我把命运交给主公,就不会再做他想,我张燕,一生为臣,便会死心塌地,何况我一匹夫,死又何妨?大贤良师想要让开创太平盛世,这一天,主公会实现”
第八十三章 家无宁日
六月初,郭嘉亲自送别戏志才。
不管戏志才愿意不愿意,郭嘉送他去峨眉山疗养的决定不容回转。
“嫂夫人陪你一起去峨眉山游山玩水,检儿你放心,我会让文和一同督导学业,你就放心去养病,或者你应该这样想,早点把身体养好,才能早些回成都。”
城门口,郭嘉看着戏志才依依不舍的样子,口气略带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护送的队伍是郭嘉亲自指派张任带队,戏志才好歹也是益州重量级官员,如果防范不周,给了贼人可趁之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此去峨眉山不远,就不必劳烦张将军了吧?”
戏志才已经断了留在成都的念想,但不想因他而闹出太大动静,张任是近卫军的将领,负责的是郭嘉乃至成都的安危,怎么能用在他身上?
郭嘉将戏志才朝着马车中推搡,不耐烦道“哎呀,你赶快走吧,我让他护送你,也是给他个机会外出走走,总是待在城里多没趣,行了行了,废话别说了,车夫,起行。”
在郭嘉撵人一样的送别下,戏志才和夫人哭笑不得地坐在马车中渐行渐远。
戏志才暂时离任,留下的政务由秦宓,贾诩,张松,费诗等人分担,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但是实际上会打乱不少官员的节奏,在熟悉新的节奏前,会有一些忙乱。
益州近期要忙碌的公事不少,涪陵郡经过张白骑的叛乱,加上恢复关中生产的后续安排,郭嘉忙得焦头烂额,起早贪黑,天还没亮就起身去益州府办公,夜深之后才回到府邸中。
因郭瑾的事情,郭嘉最近也没见到这个小儿子,多半是那孩子在大庭广众被扇了一个耳光,心里接受不了,无时无刻都在躲着郭嘉。
夜深人静,郭嘉身心俱疲,回到府中就来到貂蝉的房中。
从戏志才府上搬回家中,郭嘉就一直在貂蝉这里过夜。
他不想看甄姜跟他抹眼泪的委屈模样,也不想听蔡琰转弯抹角给郭瑾说的求情话。
蹑手蹑脚走入房中,烛光昏暗的屋内,貂蝉身披轻纱,刚哄下女儿睡觉,扭头看到郭嘉像是做贼一般,莞尔一笑。
“女儿睡着了吗?”
貂蝉忍住笑点了点头。
郭嘉松了口气,婴儿闹腾起来比大人还让人不知所措,尤其三更半夜哭闹起来,还真是有点惊天动地的错觉。
走到小婴儿床边,郭嘉望着小脸胖嘟嘟的女儿,不自觉地露出温馨的微笑。
貂蝉很自觉地走过去帮郭嘉宽衣,洗漱之后,郭嘉躺在床上,将貂蝉拥入怀中。
在府中气氛不寻常的时候,也只有貂蝉这里让郭嘉能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貂蝉很本分地什么也不说,郭瑾是对是错,郭嘉该与不该,甚至她也不为甄姜说一句好话,看起来很无情,实际上貂蝉也怕,她害怕惹恼了郭嘉殃及池鱼。
皇宫中尔虞我诈,人情冷暖最为明显,貂蝉不想搀和到是非之中,这种事情是没有对错,没有好坏之分,永远都在男人一念之间,清官难断家务事,郭嘉的态度,就是结论,貂蝉不会在郭嘉耳边吹枕头风,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留在郭嘉身边,将女儿抚养长大,不争不求,哪怕府中闹得天翻地覆,她都要置身事外。
“该给她起个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郭嘉喃喃自语,貂蝉生产时他不在身边,女儿到现在还没个名字,马上就要百天了,不能再拖下去。
伏在郭嘉胸口的貂蝉扬起脑袋,期盼地望着郭嘉,隐隐欣喜地柔声问道“夫君想好了吗?”
郭嘉轻轻抚摸着貂蝉光滑的背部,想了一阵后才说道“叫郭盈吧。”
盈盈,取意美满。
“盈盈,盈盈,呵呵……”
貂蝉念了几遍后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搂着郭嘉的脖子用脸颊轻轻摩擦,道“夫君,谢谢。”
将她柔嫩的娇躯抱起压在自己身上,郭嘉捧着貂蝉闭月美颜,柔声道“傻瓜,谢什么?难道女儿不是我的吗?”
这样压着郭嘉让貂蝉感到不适应,扭动几下想要翻身下来,却被郭嘉按着腰动弹不得,脸蛋儿发红,羞涩地望着郭嘉不发一言。
掀起她的裙摆,郭嘉分开她修长的双tui,要做什么显而易见,貂蝉又羞又恐,慌忙道“夫君,这怎么行?”
古人对洞房有着很独到的理解,传统应是男俯女仰,以合天覆地载之理,所谓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