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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挡不了他们以琴会友,增进感情。
皇天降祉,施民以乐。
音乐是艺术,艺术从来没有固定形式。
全世界会弹琴的琴师把名曲名谱模仿一遍,也弹不出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的知己意境。
意由心生,随心即兴,郭嘉虽然做的都是大逆不道激进**之事,可他骨子里却还是一个平和的人,所以他弹琴总以天音而起,同为知己的戏志才喜欢以地音起手,琴风大多也都是金戈铁马大气磅礴。
遥想当年少时与戏志才,荀彧谈笑天地,纵论古今,饮酒赋诗,自在无忧,闭目抚琴的郭嘉亲不自禁嘴角浮现一抹温馨笑容,琴音轻缓动听,充满无限欢愉。
往事历历在目,回味无穷,无限追忆。
眨眼间,从一个懵懂孩童到如今称雄一方的君主,郭嘉的脑海中闪过最多的画面,却是蔡琰,甄姜,大乔小乔等等,回想昨夜妩媚动人的貂蝉,郭嘉嘴边笑意更盛。
琴曲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可以通过琴曲来传达心情心意。
不管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还是孔子的《猗兰操》,都是这般,就算是《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诸葛亮如果不是遇到了同样精通琴律的司马懿,恐怕他在城头抚琴迎敌只会羊入虎口,正因诸葛亮琴音不乱,稳如泰山,司马懿从琴音中听不出任何破绽,加上诸葛亮作风谨慎,否则司马懿又怎会中了空城计?倘若换个不懂风雅的莽汉将领,哪管诸葛亮在弹什么,直接进城一探究竟了。
已经习惯了伺候人的貂蝉每日作息都十分有规律,天蒙蒙亮时,她必然醒来,准备每日的工作,绝不懈怠,无论刮风下雨,除非身体有恙。
破天荒的在天已大亮时还未苏醒,身上盖着轻薄单子的貂蝉皱着柳眉,终于睁开了明亮的双眼,柔光似水的眸子绽出惊慌之色。
从床榻上挺起身,被单从身上滑落,她才恍然发觉不着寸缕,双手拉起单子掩在身前,披头散发带着几分慵懒,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貂蝉左右望了望,房内无人,床榻边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红霞满面的貂蝉做贼心虚似的盯着房门,一手慢慢伸向自已的下身,眉头紧锁,微微的疼痛和不适令她心乱如麻。
白虎大凶。
要是真给郭嘉带来了厄运,她该怎么办?
如果两位夫人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将她逐出府去?
貂蝉心怀不安,却在心底有着莫名的窃喜和得偿所愿的甜蜜。
低头看了看床铺上斑斑痕迹,尽管脸红似火,她还是出神地盯着那里许久,连她自已在傻笑都没有发觉。
“难道还不满足吗?使君垂爱,此生足矣。可是……”
人都是贪婪的,美女也不例外。
昼思夜想的貂蝉觉得自已的太贪心了,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已从前永远不敢奢望的,却还想要得到更多。
神色喜忧交织,来回变幻不定,从前心思单纯的貂蝉陷入了自已的郁结之中。
郭嘉说过不在乎她是白虎这个事情。
可是到底会不会呢?
就在她苦恼神伤的时候,隐隐约约,她听到了琴音。
今日没有伺候郭嘉起身已经是罪过了,貂蝉拍拍自已的脑袋,有些自责地喃喃自语:“胡思乱想什么呢?”
先不管别的,伺候好郭嘉才是她从始至终不会改变的心愿。
起身穿衣,忍着身体酸软疲乏,貂蝉匆匆忙忙梳洗穿戴。
不多时,聘婷多姿的貂蝉来到庭院之中,遥遥可见在凉亭中抚琴的郭嘉。
那动听悦耳,缠绵悱恻,能够扣人心扉的乐曲萦绕耳边。
美眸痴迷,貂蝉呆在原地。
她不是一个除了服侍别人就一无是处的女子,她擅长歌舞琴曲,听得出郭嘉所弹琴曲中所传达的心意。
每个响动的琴音组合成令人怦然心动和情不自禁憧憬的音乐后,貂蝉忽然眼圈泛红,心底百味杂陈,患得患失。
身子摇摇欲坠。
她不知道此刻在凉亭中的郭嘉究竟在想什么。
从前,她只在府中内院为郭嘉起舞助兴,陪在郭嘉身边的都是蔡琰,甄姜,大乔小乔,她只是偶尔才会参与其中,羡慕地退在一旁等候差遣。
现在,她怕郭嘉在弹如此情意绵绵的乐曲时,心里没有她。
天音起,天音终,余音袅袅,琴韵不散。
如小桥流水的惬意收场,郭嘉缓缓睁眼,十指发热,长长呼出一口气。
目光一转,不远处的貂蝉映入眼帘,郭嘉目光温柔地朝她招招手。
第三十章 趁虚而入
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貂蝉初尝**,娇躯酸软,迈着碎步朝郭嘉走去,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螓首蛾眉,貂蝉之美流传千古,闭月美名足以为证。
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可能像英雄豪杰那般“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她心有所属,却因白虎命相而悲苦难言,哪怕是已经委身郭嘉,仍旧如履薄冰,好似在等待着宣判一般。
天下忘恩负义的男人屡见不鲜,贪图美色一时昏了头的男人也如多如繁星。
古人信命,越富贵之人越信。
美色当前,郭嘉失去理智是人之常情,他克制的住,坐怀不乱,那才是有异常人。
不过数十步的距离,貂蝉走得仿似天涯之遥,脑中胡思乱想,心里砰砰作响。
一个像郭嘉这样雄踞一方的人主,现在情欲散去,冷静下来后,会不会惧怕白虎克夫的命数?
貂蝉很悲观,因为凭她对郭嘉的了解,她认为郭嘉十分信命,否则就不会对左慈和于吉那么尊重和厚待,既对他们如师如友,又为他们建立道门而扫清佛门竞争。
既然郭嘉信命,则必然不会再将她这个不祥之人留在身边。
梦,该醒了。
惴惴不安地来到郭嘉面前,貂蝉垂着脑袋,等待发落。
一点儿初尝雨露后的郎情妾意都没有。
神清气爽的郭嘉不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挣扎,误以为她在害羞。
也许失魂落魄的她根本不知道她雪白的脖子上有数个吻痕。
伸手轻轻抚在貂蝉脖子上,郭嘉温柔地用指腹在那些吻痕上来回抚摸。
他有一个习惯,或者说是癖好。
他喜欢在吻住女人肌肤时用力吮吸,过度的用力会让对方感到轻微的疼痛,但他这点儿力道火候还能掌控精确,不会令对方因疼痛而抵触,反而能更添情趣,只是事后会留下需要数日才会消去的吻痕。
别看蔡琰与甄姜整日端庄雍容,仪容典雅高贵,撕开她们的衣裳,经常能够在赛雪欺霜的肌肤上看到大大小小的吻痕,偶尔疯狂时甚至是“遍体鳞伤”。昨夜郭嘉在与貂蝉行周公之礼时,郭嘉鬼使神差地在她雪白玉颈上留下了这些痕迹,那一刻,郭嘉才知道他早对貂蝉有了贼心,只不过欲望的种子经过多年的生根发芽,到爆发时才令他失控忘我,沉浸其中。
她,到底还是一个尤物啊。
“我已命人去发请柬,十日之后,我纳你为妾。”
郭嘉温柔的爱抚没有令貂蝉的心安稳下来,可听到这句话,她却难以置信地仰起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郭嘉。
难道,使君真的不在乎吗?
“奴婢,奴婢不敢奢……”
她的话还未说完,郭嘉就抬起手掌贴在她脸上,大拇指轻轻滑过她的嘴唇,止住了她的话音。
貂蝉只想留在郭嘉身边,一辈子做一个奴婢都可以。
郭嘉不嫌弃她是白虎命相,她觉得已经是上天待她不薄了。
可是,郭嘉不这么想。
他不否认世上有些人,只要有情有爱,矿泉水也能幸福。
但他却不敢苟同,尤其是眼下在这个封建社会,奴婢与妻妾的身份地位是天渊之别。
甄姜蔡琰待貂蝉极好,那是以前,可人是会变的,世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
郭嘉不能单凭现在对甄姜蔡琰的感情就去想当然未来的事情。
封建社会时,一个与家主私通的丫鬟,就算有身份地位的保障,下场通常都得不到善终。
郭嘉要给貂蝉一个妾的地位,不但是他宠爱貂蝉的心意,也是对貂蝉的爱护。
如果不给貂蝉这个妾的身份,变相的也是说明郭嘉只是将她当做玩物,因为当她人老珠黄,芳华消逝时,她只剩孤零遭弃的结局。
红颜易老,青春易逝,郭嘉想给她的,不光是激情的现在,还有相濡以沫的将来。
平日一丝不苟的貂蝉现在却衣衫不整,稍显凌乱,就连头上的发簪都是歪斜的,郭嘉忍俊不禁,面带温柔地说道:“转过身去。”
貂蝉不明其意,却不敢不听,乖乖地转过身,将优美的背影呈入郭嘉眼中。
伸手将她发簪摘下,青丝如瀑而落,郭嘉将发簪放在桌上古琴旁边。
貂蝉惊觉发丝落下,扭头想问,却被郭嘉叫住。
“别动。”
郭嘉一手捋顺她的青丝,另一手将落在她肩上的发丝也勾落下来。
接着,他手法娴熟地帮她将发丝反拢起,开始绾结发式。
背对着郭嘉的貂蝉倍感甜蜜,如沐春风,不禁莞尔。
她丝毫也不惊讶郭嘉会做这些。
因为她见过郭嘉对甄姜,对蔡琰,都有过类似恩爱举动,唯独,她是第一次享受,这让她感动得难以言喻,泪水无声滑落。
带着笑意心情极好的郭嘉手上动作不停,甚至都想要哼起歌了。
在这个时代,一妻多妾并不过分,郭嘉率性而为,丝毫没有内疚和惭愧的觉悟。
一个男人想要讨好女人的方式很多,夫妻之间更多,花一点时间,学一些小技巧来增进夫妻感情,易如反掌,郭嘉可不以为娶了妻妾等同赚了些玩物。
粉白黛黑,施芳泽只。
譬如画眉这种小技巧,是个男人,再笨再蠢,一天时间用心学总能学得皮毛,用来调剂夫妻生活,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编结发式,对郭嘉而言,也不是难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简洁的发式就编好了,郭嘉将发簪为她插上,端端正正,看起来清爽而美观。
“好了,转过来吧。”
郭嘉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貂蝉没动,就在郭嘉打算起身绕到她身前一查究竟时,她却猛然转身扑入郭嘉怀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错愕不解的郭嘉闹不清楚这又是哪一出。
低头望着怀中泪如雨下的貂蝉,一副我见犹怜的画面,郭嘉微微皱眉,问道:“怎么哭了?难道还在为白虎的事而伤心吗?嗨,我说过了,那种无稽之谈,我不信。你可别做傻事,否则我会恨你的哦。”
貂蝉抽泣着默默点头,她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原来她的梦,不但没破,而且成真了。
扬起带着泪痕的脸蛋儿,貂蝉望着郭嘉,抽噎着道:“使君,只要使君不嫌弃奴婢,奴婢什么也不要。”
“你难道在害怕两位夫人吗?”不跳字。
郭嘉一边拭去她的泪珠,一边柔声道。
貂蝉面色一黯,默然不语。
现在想来,她的确心中有愧,若她与郭嘉是在成都,估计多半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在长安,郭嘉身边没有妻妾陪伴,外人眼中,貂蝉若被纳妾,总归会被人诟病是她趁虚而入。
这个时代讲究妇德,既嫁从夫后,郭嘉要做什么,妻妾没资格管,更不能妒忌,这是妇女道德标准,后世女子定然深恶痛绝,可现在,却是天经地义。
郭嘉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又问道:“你认为两位夫人会暗中妒恨你吗?”不跳字。
貂蝉神情大变,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她点头,等同毁谤甄姜和蔡琰,摇头的话,那又何必担心呢?
“傻瓜,她们视你如姐妹,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