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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大营外围的巡逻兵不断倒下,战马怒鸣踏入营中,银翎飞骑五路人马席卷而来
手持长矛的银翎飞骑没有控弦的本事,但他们军纪严明,执行战术严谨,就称得上强兵!
五路人马从南面和东面抄袭李傕郭汜大营,马速不减,一路冲杀,从东南两面而入的银翎飞骑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所过之处,漫天血舞
甘宁一马当先,率军冲杀从南面而入,绕个圈后朝西而去,马不停蹄,甘宁虽杀敌无数,但心中失落万分,因为营中混乱,敌军有不少都向北奔逃,留下的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始终没有发现李傕郭汜的身影,甘宁得到的军令是一击即退,所以银翎飞骑从东南两面席卷而去,不做停留,不管杀敌多少,不管余孽还有多少,直接向长安方向撤去。
全速奔驰的银翎飞骑此战杀敌多少难以细数,他们如狂风骤雨席卷而过,敌军就算想要追,恐怕都追不上。
损失连三百都不到的银翎飞骑初战告捷,天明之后,甘宁率军朝长安撤去,路上他身边的校尉有些意犹未尽和疑惑。
“将军,李傕郭汜的营中混乱,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
没能生擒或击杀李傕郭汜,甘宁是有些失落,不过他仰起脸望着明媚的天光,淡淡道:“银翎飞骑的组建是主公花了不少心血,主公视为奇兵,若折损严重,我就负了主公的厚望。昨夜劫营大获全胜是因准备充分,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敌军虽有不少溃逃,但李傕郭汜不知所踪,难保他二人身边还有不少死忠将士,出发前我的命令是劫营后向西撤退,若中途改变军令,我们自已反倒先乱了,就算汇合后再整军追杀,李傕郭汜恐怕也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就算胜,也要付出代价。”
身边的校尉恍然大悟,不再多问。
打了胜仗的银翎飞骑在甘宁率领下一边朝着长安退去,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李傕郭汜的动向。
向北而逃的李傕郭汜一直来到渭水边上才停下脚步,稍作休整后,二人发现身边只剩下不到两万的将士,欲哭无泪。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郭汜六神无主,在河边来回踱步,手下的将士们个个无精打采,颓败泄气。
在河边洗脸又喝了几口河水,李傕抹去脸上水渍,粗犷的面容露出一丝狠色道:“你说劫营的人会不会是马腾韩遂的?”
郭汜一愣,仔细一想,犹疑道:“确有可能,但他们既然来劫营,为何不追杀我等?长安会不会有变?”
长安若沦陷,他们不光没了退路,更是连家小都落入敌人之手
李傕走到郭汜面前,逼视着他,咬牙道:“东面,有去卑那个混蛋,北面,有渭水阻挡我们,南面,正是昨夜敌军来攻袭我们的方向,从南面逃生,秦岭天堑阻拦,武关若已失,我们向南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回长安,我们连粮草都没有杀回长安是唯一退路”
他们的处境,有一半是敌人造成的,有一半是他们自已造成的。
郭嘉要逼他们来长安送死,还要多谢他们在关中恶贯满盈,军粮殆尽的李傕郭汜想要劫掠百姓补充军需也无从下手,这周边地区经过他们数年的压榨,百姓离乡背井,荒芜凋敝,他们就算要抢劫,也要有对象才行。
无心插柳地制造了一个坚壁清野的局面,完全是李傕郭汜咎由自取,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作威作福数个年头的郭汜越来越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此时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他和李傕该何去何从?
思来想去也只有杀回长安一条路,他们没有粮草,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
重新整理军队,李傕郭汜先率军返回营地,查看是否还有剩余的军需,却不料营地一片狼藉,那些被李傕郭汜舍弃后苟活下来逃得一命的士兵把营中物资横扫一空,化作鸟散各自谋生路去了。
带着滔天怒意,李傕郭汜鼓舞将士们跟他们一同杀回长安,找马腾韩遂报仇!
当甘宁凯旋入长安时,郭嘉马腾韩遂也同时抵达了长安。
韩遂马腾想不到郭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拿下了长安。
更想不到甘宁率军还重创了李傕郭汜大军,根据斥候骑兵的探报,李傕郭汜只有不到两万的兵马,正朝长安而来。
第六章 趁手的刀
当马腾韩遂随着郭嘉一同进入长安后,马腾是什么想法,韩遂不知道,但韩遂的心却如坠冰窖。
关中有四大雄关拱卫,这也是关中得名的原因。
西面散关,郭嘉已经得手。
北面萧关,是与长城的防御体系相联系,阻挡北面外族南下,郭嘉就算没占领,韩遂要来也没用,因为萧关从战略上是防御北面,除非郭嘉北进,或韩遂引羌胡鲜卑南下。
东面函谷关在司州,将威慑河东和弘农两郡,天子如今在河东,往北,是南匈奴盘踞的地方,张济在弘农,要占函谷关,首先不能得罪天子,其次还要驱赶张济,甚至要解决南匈奴。
南面武关,郭嘉派严颜占领了。
从战略上来看,郭嘉西取散关,南占武关,加上拿下了长安,三辅之地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韩遂没料到郭嘉动作这么迅速,而且现在来看,郭嘉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名义是解救天子,实际上就是来扩张属地的
他早已垂涎关中之地,可现在大势所趋,他还能怎样?出陈仓到长安的路上,郭嘉只有三万人,可现在呢?长安内许褚三将加上甘宁的银翎飞骑,郭嘉有了超过五万的兵马,韩遂只有三万五,就算他和马腾联合起来有六万,可这不是平原野战,他们的西凉铁骑能发挥的空间实在太有限了。
长安经过连日来的清理,焚烧尸体,扫除污秽,的确干净不少,但仍旧死气沉沉,萧索凋敝。
许褚,典韦,高顺,法正摆开阵仗迎接郭嘉,比之以往场面都要隆重,这是法正的主意,目的就是做给马腾韩遂看。
马腾心忧天子,一路上催问着郭嘉前方战况,郭嘉如实回答他,并不隐瞒。
韩遂心在滴血,仍强颜欢笑恭贺郭嘉麾下大将甘宁旗开得胜。
长安的皇宫早已破败,两百年前就因王莽篡汉而毁于战火,董卓迁都之后,皇宫也没怎么修缮,到了李傕郭汜樊稠占领长安后,天子就没在皇宫里住过几天,多半都是如同扯线木偶一般被抢来抢去,住在营盘之中。
郭嘉有些感慨地望着已经成了残垣断壁的皇宫,他在成都的府邸都比这里强上不少。
“主公,李傕郭汜及其麾下将领的家眷都已被控制,该如何处置?”
法正主管长安行政,这些事情许褚典韦高顺也许都想不到,但他入长安后第一时间便控制了这些人。
郭嘉瞥了眼身边的马腾和韩遂,淡淡道:“李傕郭汜的家眷,按大汉律法,夷三族。其他将领的家眷,除去谋反诛族的罪名不究,触犯别的律法,论罪处置吧。”
说完之后,法正离去操办,郭嘉观察了马腾和韩遂的神色,马腾露出了些许解气的表情,韩遂却面无表情。
侩子手总该有人要做,夷三族是重,但是郭嘉要是不下这个命令,反而会落人口实。
李傕郭汜不但目无天子,行径如谋反无异,他们对待百姓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夷三族,听起来残忍无道,可是会有数不尽的人拍手称快。
郭嘉不会心慈手软,没有铁腕,就没有资格当人主,更别说逐鹿天下
随意地再看一眼破败不堪的皇宫,郭嘉扭身离去。
哪怕是废墟,只要这还叫皇宫,郭嘉就不能随便进去。
城中近日的清理工作还在继续,在彻底恢复城中秩序前,郭嘉就在城中大营住下。
夜晚,长安城中静悄悄的,韩遂突然来到马腾的营帐之中,二人遣退众人,进行密谈。
韩遂是实在坐不住了,必须摸清马腾心里的想法。
“寿成老弟,你是不是真的铁了心要给郭嘉卖命?”韩遂脸色有些阴沉,算来算去,他都没发现他能从这次击杀李傕郭汜的行动中获取怎样的利益。
马腾莫名其妙地盯着韩遂,反问:“我何时说过要给郭嘉效力了?”
军事听凭郭嘉指挥,那是为了达到救天子这个目的,达成目的之后,大家自然就分道扬镳。
韩遂觉得马腾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气急败坏地来到马腾面前,逼视着他问道:“现在的情形还不明白吗?郭嘉救天子了吗?没有吧,可他却拿下了关中三辅之地,他,他就是以救驾为名,行扩张属地之实。”
在韩遂逼视下,马腾移开目光,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长叹一声,道:“郭嘉安民有方,治理有策,这里交给他来治理,并不是坏事。至于天子,郭嘉是不是真的只占城池不去救驾,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李傕郭汜覆亡在即,我们先看看,下一步郭嘉会怎么做。”
说不担忧郭嘉不顾天子不可能,马腾也发愁,但总不能刚进长安,就指望郭嘉飞到司州去迎驾吧,李傕郭汜还没真的被剿灭呢。
油盐不进的马腾似乎只挂念着天子,韩遂又不能直言不讳他出兵不能一无所获,又气又急,沉声问道:“那打完李傕郭汜呢?我与你该怎么做?那时郭嘉霸占了三辅之地,再将整个关中收入囊中,他可是要比李傕郭汜还难对付啊,你我只能回西凉吗?”不跳字。
马腾呵呵一乐,劝慰道:“哎呀,这个事情还不简单吗?迎回天子,大家都是汉臣,郭嘉那时位高权重,而你我也是功臣,兄台若不想在西凉待下去,就来长安做官享福嘛。”
韩遂气的七窍生烟,紧绷着脸离开了马腾的营帐。
翌日清晨,郭嘉在城中大营帅帐中请马腾和韩遂来议事。
三家重要人物到齐后,郭嘉坐在主位上,先寒暄一番,而后站起身将三辅之地的地形图展示在众人眼前。
指着长安东面的线路,郭嘉看着坐在下手的马腾和韩遂,说道:“两位将军,请看这里,现如今李傕郭汜正率领不足两万残兵败将沿直道返回长安,我想请两位将军率领你们麾下的西凉铁骑从长安出兵,从南面绕到他们南边和后方,北面有渭水,他们南北东三面无路可退,只能向长安方向逃来,若二位将军能在路上截杀二人,将是大功一件,若不能,我率步卒在长安与两位将军合力诛杀二贼,待事成后,我们一同率军前去拜见天子,论功行赏,也是两位将军位居首功。”
郭嘉话音一毕,马腾面露兴奋之色,韩遂还在思量,坐在后方的甘宁却起身出列抱拳道:“主公,末将可率银翎飞骑完成主公的指令,不需劳驾两位将军,这头功,末将愿为主公拿下”
还在犹豫的韩遂一听,心中恍悟:杀了李傕郭汜,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若是去天子那里请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兴霸,不要逞强,论骑兵,西凉铁骑天下无敌,你只有一万骑兵,论数量也比不上二位将军麾下的西凉铁骑,此刻不是逞强好胜,不要误了军机退下。”
郭嘉义正严词地将甘宁斥退,甘宁面带不服,心有不甘地退回去,脸色阴沉。
“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郭嘉收起严肃的表情,温和地朝马腾和韩遂问去。
马腾一口答应,抱拳答道:“使君妙策,在下领命,必将此二贼诛杀”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后,韩遂也满口答应下来。
李傕郭汜是败军之将,连败之后已不成气候,韩遂马腾率斗志昂扬的西凉铁骑出战,必能旗开得胜,所以此战的风险很低,韩遂也想立些功劳,到时候去天子面前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