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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鼻息很重,生生的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已经猫着身子下了床,站在二楼拐角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只听到父亲说:“你下来!”
母亲冷冷的声音说:“什么事?”
“你是不是要我用强的?你不要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把女儿惊醒了你就满意了?”
她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母亲的背影那样瘦,穿着白纱睡裙,一走一曳,像随时会飘走。
她走到他面前,父亲冷冷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一只手扭在她身后,强势的吻着她,她远远看着,像在打架,因为母亲的挣扎,她看得出来,她并不乐意跟他那样,可是他的力气那样大,单手扣住她的脖子,那样用力的吻着,仿佛要将她吸进身体里。
她躲在墙后面,觉得害怕,害怕父亲会不会憋死母亲,很想冲出去救人,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就在这一恍神的当下,楼下便没什么动静了,她伸出头去看,空荡荡的厅里哪里还有父母的影子?
那一晚,她的好奇心实在是很大,轻轻的爬下楼,听到洗手间里有轻微的啜泣声,她知道是母亲在哭,紧走了几步,趴在门后,她看了她这一辈子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回忆到这里,像是忽然响起“叮”的一声休止符,她抱着膊胳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皮肤,那样疼,可是也不及母亲心里的疼吧?
第二日,她在母亲亲和的微笑中踏进了钢琴教室,在《少女的祈祷》的钢琴音乐里终于迎来了母亲的死讯,母亲那天早上的微笑像拍过的照片,定格在了她的记忆里,那样温和,那样美好,却终究不会再有。
她一只手顶着下巴,泪腺的阀门像是被人突然拔掉,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对着夜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办法明白,余萧究竟有没有爱过母亲,他身边有那样多的女人,可是独独只给了母亲那场奢华的永生难忘的婚礼,其他的女人,即便蹬堂入室,也不过只是图了他的那份安逸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对于余大叔,我情有独钟,我有恋父情结么?捂脸。。。。。
当然,江先生,我也很喜欢,好像是个万能男主。
江先生:亲妈,你什么时候让女主爱上男主?
亲妈:别捉急,水到渠成的时候,她就会爱上你,你再忍忍吧!
江先生:尼玛,老子忍到要吐血了!
亲妈被喷了一脸血,弱弱的爬下去了。。。。
、岁月静好
顾凉凉很久不到Warmwarm,到了那里;很快就有男人贴上来献殷勤;请她喝酒,她看了看对方;长得温文尔雅;清俊的脸上有一对黑宝石似的眼睛,从容不迫的气质;望着你的时候,给人一种信任与熨贴的感觉。
不帅的男人;她一般是不搭理的;所以她并不客气;对着眼前的男人举了举杯;一仰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她知道,到这里来的,不管男男女女,都只有一个目的,新奇猎艳,不过是想找个自己想做,而对方也想做的合适的那个人。
大约看到这个地方的亲们,应该对顾凉凉有所了解了,她心情不好,内心空虚的时候,性爱是她惟一的发泄出口。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头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不知道斯文的人在那方面是不是也是循序渐进,一本正经,想至此,她忽然笑起来,男人摇了摇酒杯中的红酒,浅浅的啜了一口,笑着说:“姑娘,什么事令你这么开心,说出来分享一下?”
他叫她不是小姐,而是姑娘,单凭这一点,她对他就产生了好感,她敛下眸子,抿着嘴轻笑,抑起头来,捋了捋栗色卷发,说:“请问先生,你做的时候,会不会列出一二三来?”
“嗯?”对方显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总也是个聪明人,略略想了一下,方说:“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顾凉凉不说话,心里实在是空得很,她喝完酒杯里的酒,媚眼如丝的望着他说:“那走吧!”
他没想到她这样直接,拿了外套跟在她后头。
到了外面,顾凉凉不自觉的抱着双肩,他倒是贴心,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温和的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开车。”
顾凉凉点了点头,站在门口,夜里的风轻轻拂过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果然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不屑一会儿,一辆黑色玛莎拉蒂kubang停在她面前,他已经下了车,很绅士的为她开车门。她坐进去,他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奔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将她带到哪里去,是她从来没走过的路,路的两旁有高大的梧桐,正是叶繁叶茂的时候,风吹过来,树叶拍打了哗哗直响,放眼望去,给人一种密林深深的错觉,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心想:他看起来并不缺钱。
这样一想,心倒是安了下来,又开了一段路,车子忽然拐了一个弯停了下来,停下来的地方,仍旧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仅看不到人家,甚至连一辆过路的车都看不见。
她扭过头看他,他微微的蹙着眉,闭着眼睛养了养神,忽然打开来,看到她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神,他轻轻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他的行动并没有阻止他,他抬着她的下巴,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唇,手渐渐的移下去解她的衬衣钮扣,钮扣在他的指间一颗一颗的解开,很快就露出了她白净圆润的肩头,以及里头黑色的胸衣。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把将她撸到他怀里来,低了头要吻她,她偏过头去,他正好吻在她的锁骨上,他似乎并没有觉察出她某些方面的不情愿,延着锁骨一路亲了下去,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裙子。
不知为何,她心口忽然如同抽筯似的,一丝抽痛,并伴着极快的心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身体一下子有些僵硬,他已经有所觉察,抬起头来,看到她木然得有点慌惑的眼神,忽然松了一口气,他抿着嘴轻轻的笑起来,从容的说:“你心里有事。”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衬衣钮扣一颗一颗的扣了回去。
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说:“你心里也有事。”她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转瞬即逝的不忍,仿佛是想证明什么,只是终究说服不了自己。
他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他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同样也没问他叫什么名字,这样挺好,暗夜里掩盖着的假面,没有必要摆到阳光下晾出来,这不是顾凉凉的原则,也许也不是他的原则。
她回到江承浩的家里,迎接她的仍旧是凄清的寂寞,时至下半夜,看来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拿着笔记本,卷在他房间里的一个掌型小沙发上,打开电脑,想看看学校里期末考的成绩,顺利的登录进去,首页的淡蓝底子上写着灰色的隶体大字:XX师范大学全校师生深切悼念英语系11203班庄心宇同学!。
下面是一大段的悼词,详细讲述了他在校期间的所有荣誉以及新近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校方还算仁至义尽,着重描述的是他在校期间的优秀表现,而那件不愉快的事并没有用过多的语言进行描述,只是一笔带过,最后一段,着重提及了这次期末考试的情况,纵然因为那件事,他那样厌倦了学习,纵然,每一晚他睡得并不安心并不踏实,纵然长期的精神压抑令他几乎精神崩溃,可是他仍旧考出了全校第二名的好成绩,因为他说过让她放心,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在他离去之前,也算是给自己交了一份令她满意的答卷。
下面的滚动框里配备了一组照片,顾凉凉看到庄心宇悲伤欲绝的母亲眼里肆意横流的眼泪,神情哀伤而沉默不语的父亲,学校领导老师沉重的反思以及11203班全体同学忧伤的不舍,顾凉凉心口的伤,仿佛再一次的被人揭开来,只剩下那种深重的嵌进肉里的疼痛。
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在为失去一个这样年轻而才华横溢的生命而感到惋惜?
她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字如同蚂蚁似的浮动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捂着嘴巴突然不可抑止的哭起来,这是庄心宇出事之后,她第一次这样失声痛苦,仿佛憋得太久,积郁在心里的难受在这一瞬间像山洪暴发似的,倾泄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双脚仿佛被人用力的按住,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想要大声的叫喊,可嗓子像哑了一般喊不出来,她明明看见眼前有个人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像看戏似的望着她,可是他不走近,她也无法醒来,这种感觉令她害怕,她拼尽了力气,努力的挣脱那种无形的桎梏,后来总算醒来了,她看到江承浩一脸疲惫的坐在她身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眉头深锁,仿佛心事重重。
江承浩凝坐在那里,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像婴儿一般卷在掌型小沙发上,本来就瘦,看起来真是像个小孩子,眼睑上还挂着泪珠,仿佛受了委屈不甘入睡的孩子,她那样难过,他知道,但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看到她动了动,他回过神来,用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望着她笑:“醒了?要不要吃早餐?我买了你爱吃的豆浆和豆沙酥,快起来,等会凉了不好吃。”
顾凉凉不出声,只是望着他,觉得有些陌生,不过一夜未归,他下巴居然长出了微青的胡茬,头发也有些零乱,看起来略微有些苍桑,大约是一晚上没睡,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她说:“你休息一会儿吧,别忙了。”
他挑眉望着她,眼里有点笑意,觉得今天的顾凉凉挺懂事,他将她从小沙发里拽起来,说:“这样懂事,我倒不习惯。”
顾凉凉有点不好意思,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都是他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大到吃饭穿衣,小到买卫生棉内衣内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说她不动容,一点也说不过去。
她低着头,栗色的卷发垂了下来,看起来温婉而贤淑,她将他往浴室方向推,说:“去洗澡吧,我给你找衣服。”
他说:“好。”
她穿着白色纯棉的睡裙,身下露出长长的腿,她本来就不矮,可是衣柜是按照他的身高定制的,而他的贴身的衣服正好放在最上一层,她够不着,踮着脚,甚至是吃力。他并未走开,站在她背后看了一会儿,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柔软,他走近几步,站在她身后,单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伸到上面去,轻轻松松的找出了他的内裤。
她低声嘟囔道:“怎么放得那样高?你要娶个矮媳妇,找衣服就挺麻烦……”
她还没啰嗦完,他已经伏下头来,吻在她的劲肩上,新生的胡茬像刺似的扎在她的皮肤上,有种麻痛感,她低低的“嘤”了一声,他的手已经穿过巨大的睡裙下摆探进了她的身体,她本来就没穿内衣,他一路顺利的握住两只圆润的□,适度的挤着捏着,他的胡茬也沿着她的脖子一路的吻了下来,密密麻麻,又痒又疼,这是一种很奇秒的感觉,她身子有些战栗,轻轻的发抖,他的手已经穿过内裤抵达了最令她兴奋的地方,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低低的问她:“想我了吗?宝贝?”
他其实不过才离开了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意乱情迷,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忽然有种急切,想要更快的占据她的身体,他将她放在床上,顶开她的双腿,慢慢的将自己的推了进去,他从上面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她的头发像海藻似的铺在雪白的床单上,让他忽然觉得不太真实。
脑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安,身下的动作用力了一些,仿佛是急切的想到到达彼岸,却又怕错失过程中的美好,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