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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浮现流絮临走时的话,才惊觉他的意思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说的是也算解药——也就是说根本不是解药!
身体里什么东西在叫喧,像是什么被捆绑的猛受挣扎不已,要破体而出。眼里的景象渐渐模糊,唯有远远近近的一片紫色混沌。
“舞姐姐!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被心儿唤得稍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我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思要将心儿致于死地!一瞬间的惊醒,我重重地推开心儿,伸手捡起地上茶壶碎片捏在手里狠狠抓紧(奇*书*网^。^整*理*提*供)。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硬生生盖过眼里朦胧的紫色,刺耳的声音渐缓。“快走!”我冲她呵道,“带上莫冥非,不要出圣殿也不要让我知道听到了没!”
“姐姐……”
“快走!”不然……
“知道了。”心儿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跑开。
“等等……”意识又开始涣散,我又把手里的碎片捏紧了些,“想办法找到墨衣……救我,如今我们是逃命,没有什么好人坏人,挡你的人,”我望进她的眼,“杀。”
我相信她有这个潜力。
心儿一走,我的情绪倒反而冷静下来,全身无力,索性任自己坠入了迷糊之中。朦朦胧胧间依稀看到弦清,冲她苦笑。答应照顾好她的妹妹,结果却是俨然要把她的妹妹培养成另一个夜瞳。不知道她若见到,该会如何反应?
不知道莫冥非和墨衣能不能顺利逃出去。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那个人一面……
乱七八糟的思绪纷杂万分,才发现自己也可以婆妈成这样。已经忘了夜瞳什么时候变成了普通人,只记得大概是处处受牵制刚开始的时候,感情这玩意儿,当真不能多碰哪。
这样死了倒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几乎以为是得救了,如果忽略被牢牢捆在床上的手脚的话。
陌生的房间是谁把我搬来了这儿?
@奇@“晨儿,”疑惑间,有人推门而入,见我睁开了眼,笑道,“你总算醒了。”
@书@“放开我,”我皱眉,“青月痕!”抓我来这儿,他有什么目的?
@网@“放开?不行哪,”他走到床边不顾我的瞪目坐定,扯过被子替我盖上,“万一你身上的盅毒一发作,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只能绑着你。”
果然,是流絮的杰作。
“你想做什么?”把我抓来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告诉我中毒一事,就不是他青月痕了。
“我说过要毁了离殇阁,青暮有的东西我会加倍拥有,”他的语气一硬,伸手掐住我的下巴,“你也一样!你若跟了我,祭风教也好,离殇阁也罢,我愿和你共享。”
“呵,说得倒轻巧,”我冷笑,“你不古是流絮收留的丧家犬而已。”
话毕,掐在下巴上的手就移到了脖子上。
“流絮是聪明,手段也够狠,只一年不到就可以让祭风教强壮到这地步。可一到关键时刻就感情用事拖泥带水,这一年顺利不过是没碰着让他有机会感情用事的机会罢了。祭风教早晚是我的!”
我不说话,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想死,还是和我分享天下?”手扔掐着我的脖子,他的语气居然缓和了下来,“晨儿,好好考虑如何?”
“考虑让不让……你利用我这个摘星楼主么?”我冷睨,“要杀,就杀!”
“那你就去死。”
不能呼吸……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跃的地方仿佛不上胸口,而是喉咙口。脸被胀得嘴唇发麻……
浑身像踩进了云里,找不到一丝可以借力宣泄窒息痛苦的地方……
突然,剑气划过,然后掐在脖子上的手倏的松了开来。
剑光一闪,剑锋落在床栏之上。原本坐在那里的青月痕却早已闪身退到一边,出剑侯战。
此刻站在床前的身影,是莫冥非——
他还要不要命了!
他的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件白色袍子,大概是从圣殿里找的祭风教徒着装,正好遮了满身的伤痕。目光凛然,乍看之下倒真像完好无损的健康人。
“想不到半死的人才隔几日就恢复到这地步,我倒真小瞧了你。”
莫冥非没有答话,挥剑就刺向了青月痕。却被青月痕轻而易举地躲过。一剑未中,莫冥非反身一掌跟上。
青月痕没有防备,扎扎实实地接了他一掌,被击得连退几步,却陡然笑出声道:“原来……”话未完,就是突然袭向莫冥非。
青月痕的招式变幻很快,即便是毫无伤痛的莫冥非也不一定跟得上他的步伐,更何况他是重伤在身,哪里可以招架?
也许是流絮的毒让我可用的力气所剩无几,原本很容易挣脱的绳子任凭我怎么扯都扯不断,眼睁睁地看着莫冥非越打越退,只能出口阻止:“冥!你给我停下!”他的身体什么状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现在阻止,晚了!”青月痕冷道,反身一剑直刺莫冥非!
一剑过去,向着是胸口要害,如果躲闪不及必死无疑!莫冥非却没有一点躲闪的动作!
“冥!”
风驰电掣的瞬间,却是青月痕的剑刺入莫冥非胸口一寸即刻收手,只为了避免莫冥非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以剑迎剑,莫冥非正面和青月痕对刺,赌的只是谁不怕死!然后,他赢了。青月痕既然选择躲闪就已经输了一截,更何况他也伤在了冥的剑下,输家之势已然。
“好一招致之死地而后生,”青月痕轻蔑地笑了笑,退到门外,“就让你们垂死挣扎几日也无妨。”
说罢,当真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何以为报
莫冥非,你还真是不要命。
青月痕一走,他就把剑甩到一旁,上前来解捆着我的绳子。匆忙之中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绳结,额头上便冒出一层细细的汗。试了几次就不耐烦了,干脆直接用手扯。结果是绳子纹丝未动,他却已经筋疲力尽。尴尬地瘪了瘪嘴,莫冥非颇为郁闷地低头去捡扔得挺远的剑。
一剑刺下,绳子自然立刻绷断,同时凋落的还有他手里的剑。
望着空空的手心,莫冥非更加郁闷地皱眉,恨恨地瞪了它一眼后若有所思。
“谁让你刚才拼命过头了?”我叹气道,“我自己来吧,你先歇会儿。”既然一只手自由了,我就自己拿剑割断了绳子,扶过莫冥非坐到床边,“你先睡会儿……恢复体力,wωw奇書网我去给你找水。”说罢便把他往床上按。
“别走。”他的身子一僵,支起就快躺下的身体,伸出手似乎是想拉住我的手腕,却在刚刚触及时支撑不住垂下了手。
眼神闪了闪又暗了下去。
我的心一颤,回到床边拉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双手握住。为了方便拿剑,他早就扯掉了包扎在上面的布条,刚才一用力,伤口又崩裂了。不知道怎么让他减轻点痛苦,我只好试着用手替他误暖点。
“我马上回来的……你得喝水,不然会支撑不了。”
“马上?”他的眼睛一亮,盯着在我里的右手,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意,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手也慢慢加重,终于放松下来不再发抖。
“好好休息,冥。”
我为你能做的……不多。
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到了外面,我才发觉疲惫彻头彻脑地压了下来。回头望了眼房里,确定没有动静,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倒头依靠在墙上,入眼的是渐黑的天色,晚霞如肆虐的恨。
不恨青月痕,不恨流絮,只恨自己是个废物。
清月痕没把我带离圣殿,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许是怕流絮知道节外生枝,却没料想到突然冒出个莫冥非,让整件事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料想。
凭借着不多的记忆纡回倒上一次拿水的地方取了水,回来时已经隔了半个时辰有余。莫冥非已经醒来坐到了床上。
“你醒了,”我到了杯水递到他手上,笑道,“刚才不小心迷了路,让你等久了吧。”
他无奈地笑笑,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又动也不动地盯上我的脸。
“你知道心儿去哪里了么?”一路上都没有她的身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莫冥非摇摇头。“我只知道她去找墨衣了。”他定了定,“不过应该不用担心,那孩子很不简单。”
这个我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冒险让一个孩子去做这种事。
“对了,我顺手还带来些吃的,你饿不饿?”我点点桌上刚才一道拿来的水果,揉揉鼻子,“其实你受伤了应该吃热的饭菜,难得流絮为了让心儿吃住全部都在圣殿里面还特地设立厨房。可是……我做不来这种活儿,你就将就下……”
本来还打算试试看做饭,结果很令人不甘心,相当伤害我的自尊。
莫冥非沉默了会儿,看向我的眼底开始往外溢出笑意。
“不会生火?”他忍着笑问。
不知道是憋笑憋得脸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觉得他的起色好了很多。我不答话,别扭地移开视线,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受不了身侧灼灼的目光,妥协。“会。”野外生火都学过,更不用说是在厨房里,“只是……我只会辨别哪些没毒,烧到什么程度不会对人体有害……”
至于味道什么的,从来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刚才尝了一下,我终于还是没敢拿给重伤患吃的勇气。
“这才是你回来晚了的真正原因?咳咳……”莫冥非终于支撑不住,轻笑出声。然后一时气息不调,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咳得眼眶都湿了才拍拍我的肩,“真想象不出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咳咳……”
“你想知道?”我微微笑了笑问,却见莫冥非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连忙阻止,“你要干嘛?”
“教你做饭。”
铿锵有力的四个字,很成功的让我愣在当场。回过神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刚想发问,却见他身子一倾,靠到了门房上,险些跌倒。
“你怎么样?”
“没事……呵……连腿都不听使唤了,”他苦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只是躺太久的缘故。”回过头见我还愣在原地,莫冥非皱眉,“还不快跟上!”
一身宽松白袍的莫冥非忙碌在厨房里。葱,油,酱,醋,握剑的手拿晚菜刀换锅铲,时不时还用袖子擦擦额际脸颊的细汗。遇着被浓烟呛到眼时,眼眸就晶亮晶亮的,还真是——怪异。
我自然只有烧火的份。趁着炉火正旺,我探出头支起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伙夫,传说中的摘星楼主莫冥非,不知不觉偷笑出声。
“你笑……”听到我的声音,莫冥非疑惑且气愤地瞪眼,余光瞟到手里的锅铲,马上换上一脸窘迫,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我没笑你,”我正色,“不要多疑,莫执事。”马上缩回脑袋一本正经继续烧火。
“你……”
莫冥非语结,不再废话,只是狠狠地往烧开的锅里倒了一碗水,呲——然后狠狠一铲,唰!
三菜一汤,知道精致的晚餐上了桌,我还是持续审视的目光扫描桌上的菜——这些,真的是他莫大执事做的??“你……”不是压根就不会做菜么?“第一次陪我出楼的时候,在你的小屋不是……”做出了让我不敢吃的类似食物的东西么?
“新学的,”他递了筷子到我手里,手微微有些发抖,“尝尝看。”
“新学的?摘星楼缺厨子么?”我问得一本正经,看到他漆黑的眼眸泛起怒意,忙不迭夹了筷菜入口,嚼也不嚼咽下了喉,“好吃。”见他还没反应,又夹了筷放到他的碗里,才看到他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