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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此时几名“黑衣人”队员已经冲到近前,其他的“黑衣人”则分开呈扇面队形包抄。我和老马没命地奔逃,跑到树林中,只听到后面有子弹打在装甲板上的声音。我和老马停下来,把自己深深埋在树林厚厚的落叶中,紧紧握着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透过浓密的草丛,我们看到小孔腿部、肩部和腹部中弹,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走出了方舱。然后,一个穿着大块迷彩服的人走了过来,那身材、那走路的样子对我们来说是这么熟悉,“不会是他吧?”我小声地对老马说,老马做个手势示意我安静,接着拿出他的军用手机,通过手机上的高倍变焦镜头,我们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过去的副排长,如今的代理排长马德龙!长久以来我们的怀疑终于得到证实,他也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只见一个“黑衣人”队员对马副排长笑笑,竖起大拇指,我们的代理排长,不,因该是敌特马德龙接过“黑衣人”的手枪,冷笑着对准小孔的脑袋,血人似的小孔跪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他全身剧烈颤抖着,他瞪着可怕的眼睛看着代理排长,骂道:“叛徒,你个……”可是没等他骂完,代理排长已经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这可怕的卑鄙的罪恶枪声,回荡在这一片凄凉的空荡荡的异国山谷。屏幕里满是一片鲜红的颜色,有两行液体已经流下我的眼眶。
第三十九章:二次战役
杀害班长小孔后,敌特马德龙和“黑衣人”队员们开始仔仔细细地搜索四周,我看到一些设备被他们从方舱里取出搬走,此时一个“黑衣人”队员指着方舱和马德龙说着什么。“糟糕,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他们发现了。”老马快速地收起军用手机,重新拿起手枪,“往哪里走?”我小声地问道,老马指指远处那片树林说:“那边。”我点点头,并且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没有战斗部队掩护,我们现在只能自己救赎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是深入敌方活动区执行任务……
“马副班长、文武,你们两个人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执行任务吗?”回到部队的临时基地,连长一见到我们,老远就不满地嚷嚷开了,待走到近前,他立即就被我们灰头土脸、悲伤的神色弄得满腹狐疑,“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你们班长小孔呢?”
“报告,他……他……”“他怎么了?”连长焦急地追问道,我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眼睛:“他被我们代理排长打死了。”“什么!?”连长一听就跳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惊叹号。老马掏出军用手机,调出所拍摄的视屏给连长看,一边流着泪说道:“我们和2排正在执行任务,‘黑衣人’突击队袭击了我们,小孔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先走……结果……结果被他们俘虏,我们看到……我们的代理排长马德龙接过敌人的手枪以后……就直接把小孔给杀了!!”我大声地对连长说:“我们的代理排长,他其实是一个叛徒!”我努力想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失败了。此时我们看到排长一边看着老马拍摄下来的铁证,一边也努力地想克制自己的情绪。“那你们看到2排怎么样了?”他声音粗重而又急速地问道,老马捏紧拳头看着地板回答:“他们的战斗班全完了。”“妈的!”连长骂道:“执行任务的地点都是保密的,而且经过伪装,一定是马德龙把部署位置告诉‘黑衣人’了,他们才这么容易就找到,这个马德龙,想害我变成光杆司令吗?”因为极度的愤怒,他的头上青筋暴起,面庞涨得通红,两只手紧紧地捏成了一对铁锤,“1排战斗班,自动化班,跟我来!”他发疯似地大叫道。
在境外作战,我们的每一个临时驻扎基地都会有一些侦察部队保护,每一次大的攻击行动都会由特种部队提供掩护。虽然连长此时怒火中烧,可是他也还算冷静,为了避免遭到敌人的偷袭,他向基地请求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侦察排为大家做警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到了现场,大家还是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远处2排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战友们的遗体,一个12人的战斗班里没有一个生还者;我们执行任务的方舱内,设备已经被拆卸和毁坏一空,地板上、墙角还残留着小孔的血迹,舱门处留下了他的血手印,他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四周的叶片已经被染成红色。阴郁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诡异地照射在这片潮湿酷热的树林里,一些嗜血食腐的昆虫已经开始在现场飞舞,微风吹过,林中的叶片沙沙地响动,仿佛逝者的亡魂在低声抽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诞恐怖的气息。我们谁也没说话,看着老马铁青着脸,为小孔收尸,太惨了!看着你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冰冷的无法分辨面容的躯体,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头被人重重地捅了一刀一样。啊!我们不是应该已经见惯生死了吗?这是一场噩梦吗?不!这不是噩梦!这是一场惨烈的旷日持久的战争,凶残的敌人对我们所犯下的罪恶还少吗?他们已经把18亿人口置于他们的铁蹄之下,有多少村镇和城市灰飞烟灭,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有多少财富遭到掠夺,多少生灵惨遭涂炭。我们的心中充满着震惊、悲痛、愤怒、恐惧和勇气,复仇的情绪像无人看管的农场上的杂草,肆意生长。
“你们,带上武器,跟我走!”林班长指着他手下的几名战士大声命令道,眼看大家都抄起武器,就要跟着林班长一起离开袭击现场。连长一个箭步拦住了他:“你要干嘛?”林班长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今天非要宰掉这个马德龙不可,排长你不愤怒吗,不怨恨吗?被他蒙蔽了那么久,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连小孔和朱排长都给他弄挂了,你让开,我要找到他,报仇雪恨!”“你冷静下来行不行?!”连长吼道:“你想报仇啊?”他指着林班长和他手下批评道:“就你们几个?啊?别想了!去追杀他们,就算能碰到他们,那也是去白白送死,对方可是“黑衣人”突击队啊,是他们的战斗力强呢?还是你们?再说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在不远处设伏,如果贸然前进就是去送死。”“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就这样让马德龙这个叛徒逍遥法外吗?”一个战斗班士兵问道,“不,”连长对大家说:“他肯定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基地,战斗班和自动化班都加紧训练,好好准备,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找到他,然后血债血还!”“杀了马德龙,血债血还!”顿时,树林中喊声震天,这高亢的呐喊,是我们愤怒的告白,复仇的鼓点和进攻的号角。拿什么告慰小孔的英灵?拿什么告慰战友们的亡魂,靠我们的眼泪和悲痛吗?不,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亲人和战友们的身边。唯有不断取得胜利,唯有敌人的眼泪和叛徒的鲜血,才能稍稍宽慰我们的哀思。
回到基地后,上级任命林班长兼任代理排长,而老马成了我们的班长,“同志们,”营教导大队大队长对大家说道:“我希望你们把悲痛和仇恨化作战斗的力量,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退路,只有打赢这场二次伊达尔州战役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不要退缩,不要害怕,我们可是牺牲了将近6万名官兵,才刚刚把敌人赶出家门口,我们一定要和其他国家一道,把阿军赶得远远的,把他们打得完全不能再发动战争为止!”接着,这个戴着宽边帽和墨镜的上尉看看手中的移动终端,又看看大家说:“营指挥部的具体作战部署任务表已经下发到每一个连。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这里的战场环境也远远要比国内更加复杂,正如大家所耳闻的那样,敌军已经派出了大规模的非常规作战力量,包括特种部队、特工部队、侦察别动队和‘自由联盟’武装,大家往后要加紧自身的安全警戒,记住:这场战争没有前方和后方!”对于他的提醒,我们都牢记在心,各自也都暗暗憋着一股劲;尤其是我们1连1排,号称全营最强的战斗班和自动化班,无不卯足了劲,万分认真地执行着空域警戒巡逻、中继通讯与制导、炮兵校射、辅助电子战等任务,仿佛是要把小孔班长和朱排长的那两份也战斗出来似的。
7月2日,我军第7集团军群侧翼一部开始进入滨海国家,向盘踞在那里的阿军萨布斯兵团进攻。在第7集团军群主力掩护下,我军第5集团军群进入晓国,开始和晓国军队一起攻击盘踞在此的勃兰登堡兵团及央国第9兵团。而身处第7集团军群左翼的我们,已经攻占了巴基其旦的半个伊达尔州,只是几天功夫,就轻轻松松击溃了凶猛肆掠的勃兰登堡兵团的一个混成旅。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我们即将赢得二次伊达尔州战役的胜利,然而,在这紧要关头,敌人再次显示出了他们的技术优势。
“敌人到底还是比我们强许多啊,”我一边调试着饱受干扰的电台,一边对望着屏幕发呆的班长老马说道,在他的面前,液晶屏上的雷达扫描信息一片雪花,“无人机集成控制台”显示了至少50个“无法连接”提示框。“现在怎么办?”他看着我这么问道,又貌似是在自言自语。“你决定,你现在可是班长啊!”我耸耸肩对老马说,老马苦笑一下,提醒我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副班长了。”见到我们俩都一筹莫展,霍尔卓建议道:“能不能开主动雷达,使用特殊指令把我们的无人机迫降下来……”这小子头脑挺机灵的嘛!我立即打断他的话:“你是说,用原本用来迫降敌机的特殊指令迫降我们的无人机,然后在地面重新设置控制报文、数据链频段参数后再放飞吗?”“是的。”他自信地回答道,“可是,”老马摇摇头对我们说:“这方法行不通:第一,我们的无人机对特殊指令是免疫的;第二,主动雷达一开机,马上被敌人锁定,反辐射导弹马上就会打过来。”“报告,已经打过来了。”被动探测雷达操作手黄大田大声地报告。“什么?反辐射导弹吗?”“是的,”黄大田再次大声地作出确认:“距离10公里,向我们这里快速接近中。”“为什么会打到我们这里?我们没有辐射信号啊!”我惊奇地自言自语:“都是用有线控制无人基站的。”老马一拍脑门,说道:“我知道了,霍尔卓,你快控制基站辐射诱导信号,启用应急4号方案!”“是!”霍尔卓一边回答,一边上下翻飞地拨弄着花花绿绿的模式旋钮、电门开关,旁边另一个战士则从电脑中调出了4号方案,按预先定好的报文格式以比原先信号更弱的强度发射出去——同时根据多普勒原理对频率自动进行调整,这样的信号被敌人的反辐射导弹接收到以后,导弹上的计算机就会根据报文和电波波形,判定辐射源正在运动而相应修正导弹轨迹,使导弹落点偏离我们的阵地——这是我们为了应对阿军的高度智能导弹所做的预案,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希望有用,希望有用,我焦急地用手指敲打着控制台的桌面,同时在脑子里不停地这样祈祷着。
“距离我们阵地3公里,2个目标。”黄大田声音略带颤抖地报告着。该死!没有用吗?果然还是骗不过导弹吗?不容我多想,班长老马已经大喊起来:“快离开这里!大家寻找隐蔽!要快!”听到命令,大家都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战位,快速跑步冲出阵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