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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脱险的?”宋平关切地问。
第二百四十一章:竹筒倒豆子
陈二槐在审讯室里,很快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为了这起劫机案他的确是策划了许多。自从人过中年,事业无成之后,他在内心一直怨恨厂里的班组长压制着他。自认为手艺高超的他,却始终得不到厂里的重用。
有一天,他看到厂长开着豪华的轿车,喝得醉熏熏地从车上下来,怀里还搂着一个大约只比他自家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娇艳的小姑娘时,陈二槐这才彻底明白,人家厂里从来没有把象他这样默默干事的人当一回事。
他算什么呀?只不过是人家脚下的一块铺路石,想要就要,不想要时就一脚踢开。他的人生,在厂长这样的人心里,比一根草还不如。至少比他怀里搂的露了胸前一大块白花花的肉的小姑娘不如。
人生的郁积总会因为一个契机而爆发出来。厂长那点醉得直晃荡、手还在那小姑娘身上乱抓的举动让他性情大变,回到家里,他喝醉了就打老婆出气。虽然酒醒了也觉得不应该,但一喝醉了他又会再度发作,把老婆痛揍一顿。
人家都说没本事的男人才打老婆。这话终于应验在了陈二槐身上。家暴是会成瘾的,对社会的不公和现实的不满让他最终选择了在他面前惟一的弱者,他的老婆为终极发泄对象。
陈二槐在一次酒后失手把老婆打成重伤之后,被派出所抓去拘留了15天之后,短暂夹起了尾巴做人。
不过,在派出所里见到警察的枪械却让他受到了启发。
格老子的,你们不就仗着有几个钱有权利来耍威风吗?我就弄把枪来玩死你们。
陈二槐最初的想法是去云南边境买把枪,然后击毙厂长等一**痛恨的人。但是,后来他发现,在严格的火车和汽车安检制度面前,他如果身上带着一把枪,根本没办法回到林上县。于是,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用自已特长的手艺来制造枪械。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的工作吗?我就是用自已的手艺造出来的枪要了你们的命。
还别说,经过他一番苦苦的研究,还真凭着高超的手艺制造出了枪的模型。为了试验这把枪能不能使用,有没有杀伤力,陈二槐买了条小狗,对着狗脑袋开了一枪,小狗被打死了。
就在陈二槐兴致勃勃拿着枪把玩的时候,听到响声的老婆进来察看。一看到他手里拿着枪,当时就嚷嚷开了。陈二槐火了,对准老婆不假思索地就来了一枪。等老婆瘫倒在地上,陈二槐才傻了眼。想要杀死的人没杀死,不想杀的却死在自已手里。
陈二槐左思右想,既然手上沾了血,那就干脆干一票大的。于是把老婆肢解部份弃尸之后,还有一部份埋入地下室,他就开始构思劫机的计划。
陈二槐知道飞机上的安检比火车等更严格,但是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破解。
他把枪械化解为拐杖的一部份,那些相关的零件可以拆解下来,只要组装起来就能成为一枝可以发射子弹的枪械。然后,又找在民政局工作的二表哥混了一张残疾人证,他告诉二表哥,这是为了坐公交可以优惠。二表哥收了他一条“乘风”香烟,便随手扔了张证给他,并给他贴了相片的证件上加盖了民政局的钢印。
凭着这张残疾人证,陈二槐把手枪的零件化整为零,变成了一支拐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飞机。然后,又在飞机上假装要睡觉,在毛毯的遮盖下,把拐杖上的零件旋了下来,组装成了手枪。
这一手,陈二槐已经在家里练了许久,一直练到闭着眼睛也能组装好枪。
事后,得知自已厂里的工人陈二槐出了这种事,并且还抱着要杀掉他们的心理,厂里的厂长等一干人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倒是有所收敛,对厂里的工人也不敢再欠薪,拖拉,还适当提高了福利待遇。这倒是让陈二槐厂里的兄弟们一阵唏嘘,感念起他的好来。
所以,不同的人在不同职务和身份和社会角色不同的人眼里,总会有不同的看法。
彼之罪犯,我之英雄。
看的就是代表谁的利益。
不过,陈二槐倒是对陈强十分佩服,说到最后,他道:“如果我们厂长象陈书记那样,我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话到此,那么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陈二槐在飞机上是如何被制服的呢?
原来,陈强在被陈二槐顶替那名空姐充当人质之后,陈二槐害怕陈二强反抗,便把他的手脚都用皮鞋带子绑上了。不过,陈二槐慌乱之下,并没有检查空姐绑缚陈强的情况。谁都知道空姐是受过反恐训练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制造一切可能得到反击的机会。她只是给陈强打了一个水手结,这种结只要轻轻一拉就松开了。
在绑结的最后,空姐用力按了一下陈强的手,这暗示给的够明显。陈强看了下,当下就明白了。
师帅的功夫,陈强是知道的。只要能把陈二槐的枪械卡掉,师帅就一定能制服劫机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二槐终于有所察觉,他大吼道:“为什么小岛还不到?”
“稍安勿躁,我去问问机长。”漂亮的空姐虽然解除了陈二槐人质的身份,但仍是十分尽职尽责。
陈二槐对着空姐继续大吼道:“快去,两分钟内给我回复。”
就在陈二槐转头一楞神的当口,陈强已经松开了自已双手的鞋带,一把抢下了陈二槐手里的枪。而一直关注着陈强和陈二槐一举一动的师帅,立即冲上前来,一把将陈二槐从座位上扯了出来。
正欲一把将陈二槐压在地下,陈二槐没想到就这么一走神就被人制服了,他自然不甘心,不过,他早就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瓶子,然后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飞机的廊道上。
“不好,是汽油。”师帅作为司机,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立即明白这是什么。
“嘿嘿,一起死吧。”陈二槐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东西,就往地上扔在。
“不好,是白磷。”师帅赶紧大喝一声,不过他压制着陈二槐,一时无法脱身。
彭佳正好欲冲上前来助阵,她耳里已经听到了师帅的大喝。不假思索中,她向前一冲,在空中用力跃起,脚尖将那块颜色渐变的白磷高高挑起,有于力度控制得好,白磷在空中笔直飞起,但并没有超过行李架的高度。
就在彭佳身形下落之时,一个利落的身影从斜刺里飞起,一手不偏不倚正好接住白磷,然后随手塞进手中一个空的饮料杯里……
彭佳见白磷被收起,心中这才后怕起来。因为白磷是一种易自燃的物质,其着火点为40 ℃,但其也可因摩擦或缓慢氧化而产生的热量有可能使局部温度达到40 ℃而燃烧。如果白磷掉到汽油里,就可能使整个飞机着火,机毁人亡的事故就会立马发生。
白磷的燃点低,人的手温就容易使它燃烧,刚才飞起的那个人影身手并不逊于师帅,他将收到的白磷放入饮料杯后,立即从身边旅客小桌板上放的饮料倒入杯中,隔绝白磷与空气的接触。
而这些汽油和白磷,据陈二槐事后交待,汽油是装在他身上带的扁形的玻璃酒瓶里的。而白磷也是他装在拐杖里带上来的。
当然,自从这起劫机事件之后,飞机安检规定:各种液体都不能带上飞机,残疾人身上的拐杖等物也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陈二槐民政局的二表哥此次也因为收了一条“乘风”给表弟开了一张残疾人证,而被开除公职。经过审查,他的确不知道陈二槐的劫机计划之后,被无罪释放,但公职却是保不住了。这也成为上林县受贿额最小而处分最大的一名公务员。要知道,一条“乘风”烟才10元。
此为后话。
“怎么样?你没事吧?”就在彭佳陪着陈强到专案组录口供时,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问她。
“没事。你呢?烧伤了没有?”彭佳一楞神,不过随即就想起,眼前的年轻人正是飞机上勇抢白磷的人。也亏得他的常识丰富,不然如果只是傻傻地把白磷拿在手里,那么自已的手恐怕就会被灼伤了,并且仍可能引起失火的危险。
“那就好。”年轻人冲着她微微一笑,帅气的脸上,对这位勇敢的女生露出了由衷的赞赏。
随后他向彭佳点点头,和她擦身而过。
“刚才那位是?”彭佳问专案组的工作人员。
“哦,你说他呀,是机上的安全员。”专案组人员反正案也结了,见彭佳只是一位普通乘客,便不在意地回答道。
经过这件事的折腾,彭佳一家又耽误了大半天,只好换乘第二天的飞机再往都城。
不过,这次的飞机安检,如临大敌。不到一会功夫,机场安检人员便收缴了大量的洗头水等放在乘客背包里的液状物体。
而彭佳也看到,一名拄着拐杖的残疾人士被一群安检团团围住,如临大敌……
彭佳不禁摇摇头,知道这样的紧张状态还要维持好一阵。
不过,当飞机在都城的飞机场平安降落时,就连陈强也松了口气,这趟门,出得太不容易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丈母娘的要求
和彭佳一家飞往都城还经历了一劫不同,吴瑞文这个春节可是过得有些憋屈。
吕麦母凭子贵,而吴瑞文和她之间原本稀薄的同事之情,因这些情节而变淡,剩下的只有莫名的责任。自然是任凭她如何蹦跶,也不假以颜色。
吴瑞文自从那晚与彭佳单独在一起后,就更加恐惧现在面对吕麦的现实。
不过,吕麦一家都知道她找了一个当官的对象,都嚷嚷着叫她要带回家。
于是,放假之后的第一天,在吕麦的要求之下,吴瑞文驾车送吕麦回到了她家所在的小乡村。
吕麦的家,比吴瑞文想象得更要偏远。在一路颠簸花了快两个小时到达小县城之后,又从县城里花了一个半小时走一条比机耕路宽不了多少的泥土路才到吕麦家。
不过,虽然路不好走,但沿途山青水绿,却让吴瑞文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许多。他甚至开始体念吕麦作为这么偏远山村小姑娘到城市奋斗的不容易了。
吕麦的家,是几间砖混结构的平房,围成一个品字形。见吴瑞文到家,吕麦的母亲,很高兴地迎上前来,手里立即从吴瑞文手中接过他提着的礼盒,对着周围好奇前来的乡亲,高兴地道:“这是我们姑娘的未婚夫,别看人家年纪轻轻,可是在在县里面当官坐主席台的。”
“哦,老吕家的姑娘真能干,别看人家只是读职专,现在又当记者,又找了当官的女婿,真是不得了。”
“是啊,老郑啊,你不是说要叫你家女儿初中毕业了就去打工吗?我看,还是多少再见多读点书吧!象小吕那样就好了。”
“有几个姑娘能象小吕那么能干呀……”
一阵阵的议论声,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吴瑞文有些汗颜,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这种气氛完全不融合,并且对于当前自已的身份也十分不自在。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只能微笑着和记不住名字和面庞的吕麦的亲友们点头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到了中午,吴瑞文才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呢。
吕麦的父亲老吕属于一把掌打不出一个屁的庄稼汉,十分低调老实,吕麦的母亲麦娘的性格就和吕麦不分伯仲了。
午饭十分简单,就是大柴灶焖的白米饭,还有一只家养的土鸡炖的汤,另外,还有几样时鲜蔬菜。如果不是因为是在吕麦家吃的第一顿饭,吴瑞文倒会觉得比城里那些大棚里养出来的蔬菜味道要好。吃完简单的午饭,麦娘就在饭桌上念叨开了。
“小吴啊,在我们乡下,能把书读得象小麦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