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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滴滴”的一响,那抹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屋内的灯一盏接一盏的被打开,很快便照亮了院子。
陶明白轻轻掂了掂手里的礼品盒,忽然的,就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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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5
梁曦文的笑声妩媚而张扬,手抓着坤包,跟在杨青松身后,身形款款的,就进了办公室。
Dido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她一身红,于是轻轻摇了下头。这样明艳的红色,在她所见的人里边,也只有姚希希最是适合,三分温暖,三分活泼,三分甜美,还有一丝丝的小柔媚。
没办法,穿衣服也得看人不是?
Dido动了动颈子,她想起有一年的年会,她们几个表演节目,姚希希抽到了村姑的造型,用红绳儿扎两根麻花辫,穿着白底碎花小布褂,藏青色的的确良裤子,脚上踩着黑面白底的布鞋。那本是个土气之极的扮相,可到了姚希希身上,就让人想起了风中摇曳的一簇卷耳,清新纯净的不像话。
那一日,不知惊艳了多少人,甚至有不知情的嘉宾,误以为姚希希是腾昌来年将要力捧的娱乐主持。
“哎,瞧梁小姐这架势,活脱脱的老板娘,来去自如,跟到了自个儿家似的。”旁边有文员议论。
Dido听见,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许是她的表情有些严肃,窃窃私语的几个小姑娘立马噤了声。
此时,梁曦文已经在陶明白面前坐了下来,陶明白正在讲电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等一下。
梁曦文便随意的打量着他的办公室,一眼看见笔桶旁边的比熊石膏玩偶,憨态十足的模样,跟一派严谨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
她皱了皱眉,刚要拿过来仔细看看,陶明白已经挂了电话。
“这是……”梁曦文的目光仍停在那比熊身上,她清楚的记得,上回来时,还没有这个。
“哦。”陶明白留意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昨晚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坐在换鞋凳上拆礼物,饶是他想到会是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可还是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可爱至极的卷毛比熊,他轻轻用指尖碰一下脑袋,它便不停的点起头来,活灵活现的。因为于晓英说的那些话而引发的坏情绪,竟就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
早上,他乘她的车一起去上班,她看见他手里的礼品盒,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先郑重的“警告”了他一番——陶明白,把别人送给你的礼物随便丢掉或者转送他人,而且是当着对方的面,是件很没礼貌很不绅士很没风度的事情。
她快把她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了,也是真不高兴了,连这大好的,可以叫他外号的机会都放弃了。他倒是有些好奇,她的大脑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构造,从哪里看出来,他要把她的礼物丢弃掉,或者转送他人呢?
他一时好笑,故意跟她说,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当然随对方任意处置。没料想她听了,几乎没翻白眼,一路上逮着机会就瞪他,气呼呼的,嘟哝着什么,她辛辛苦苦挑的……下车的时候,许是一时愤愤,她竟忘了怕被别人瞧见他们一辆车一同上班的事情,车门“嘭”一下甩上。他很想提醒她,到底,是她自己车不是?车门摔坏了,还得再去修理,太不划算。可这话他没说,他若说了,她又得腹诽他小气不是?
可说句实话,她送一个大男人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儿不大适合?叫他往哪儿摆呢?
从书架到柜子,从窗台到茶几,最后还是摆在了办公桌上,是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地方……这是一只一看到,就想要笑的,可以给人带来好心情的比熊,就该放在这最能发挥它作用的地方。
“很可爱,能送给我嘛?”梁曦文留意着陶明白的表情,她笑,“反正跟你办公室也不搭,叫人看见腾昌少东的桌子上有只小狗,还不得笑死。”
“难道不适合我?”陶明白反问。
梁曦文一愣,顿了顿,说:“你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收到的礼物,恕不能让爱。”陶明白笑着,话锋一转,道,“虽然一个月后才决定让你上哪个节目,可还是要事先做好宣传,待会儿我让宣传部的人跟你面谈,先把预告片做出来,没问题吧?”
让爱?
陶明白的话,犹在耳边。
梁曦文难以想象,这样一只不起眼的小玩物,怎么就成了他心头之“爱”。她不是不好奇的,也不是不失望的。心里头像是千百只爪子在上上下下的挠着一般,可到底是十分无奈。对于敏感的话题,或是他不想继续的话题,陶明白向来是干脆的若无其事的转移话头,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抱着这种七上八下的心,跟宣传部的人谈拍摄要求时,她好一会儿都不在状态,末了,看他们颇有些无措的架势,于是笑了笑,说:“我没别的要求,单一条,得把我拍好看了。”
对方这才舒出一口气,说:“没问题的,梁小姐。”
忽然的就听外面走道里热闹了起来,隐隐的听到个熟悉的声音,梁曦文看了一眼助理经济,示意她出去看看。宣传部的人却笑了,说:“不用看了,光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姚希希,走哪儿都不消停。”
梁曦文注意到,虽是嘴里说着“不消停”,可却一舒刚刚跟她的拘谨局促劲儿,笑脸吟吟的。
正巧,门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一脸明媚的姚希希,也不知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起来,一脸的阳光灿烂。里边的人见到她就笑,却还是看了梁曦文一眼,说,“姚希希,你又不敲门。”
责怪的话,却没有几分当真去责怪的意思。
姚希希看到梁曦文在里边,愣了一下,想到Dido的通风报信,忙说:“不好意思,太失礼了。”
梁曦文微笑,看着她,也真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贝齿磕着嘴唇,颇有些孩子气的挠头。
“没关系。”她说。
“我……”姚希希吐了吐舌,指着屋内的其中一位,说,“梁小姐,我能跟她说句话嘛?”
梁曦文抱着手臂,已经有过几次简单的碰面,可似乎从没有好好观察过,看着她小女孩似的行径,也不禁觉得喜欢,笑了笑,说:“自便。我才是客人,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的事情。”
姚希希一听,嘴角一弯,说:“谢谢。”然后,就径自走过去了,晃着那人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威胁。
梁曦文听着,有点儿想笑,她已经听出来,姚希希是在催节目宣传广告的事情。刚刚还跟她一板一眼,小心翼翼的商量宣传片细节的工作人员,这会子对着姚希希,又是无奈又是嫌弃的样子,抬手就照着她脑门轻敲了一下,看那做派,相互之间也是随意惯了的,看上去,十分有趣。
她的目光落在姚希希脸上,不禁又感慨起来,陶明白这儿,当真是美女如云,半点儿不掺水的。
……
姚希希随着宣传部的同事取材回来,遇上鱼贯而出的可以准时下班的同事,不免又停下来说上几句。一个羡慕对方可以按时下班,另一个则羡慕对方挣的银子多,末了再一块儿感叹,果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正从玻璃门外进去,正巧,遇上邬美荃正下班出来。
邬美荃看见她,微笑了一下,说:“姚小姐,再见。”
姚希希已经不指望她能换个正常点儿方便点儿的称呼了,只是也笑了笑,说:“明天见。”
邬美荃几乎没做停顿,快步走了出去,姚希希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听见她喊了一声:“蔚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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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6
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外面,她方才许是太大意,竟没有注意到,那原来是邱蔚成的车子。
姚希希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能够发出声音。她看着那低头私语的二人,虽是看不清楚表情,可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邬美荃清脆而欢乐的声音。
她第一次看到往日里沉默寡言的邬美荃表现出这样快活的样子来。
姚希希愣愣的,正要转开视线,邱蔚成却在这时朝她看过来,这一看,邬美荃也跟着回了一下头——姚希希便咬紧了唇,直视那双俊目。
忽然的,眼前闪过一团黑影,她抬头。
“站这儿挡着路干什么呢?”陶明白正蹙着眉尖看她,他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姚希希呆了一呆,不管是不是巧合,她心里忽然有些感激,感激他来的正是时候,感激他阻隔了这种情形下的对视。
明知邬美荃是有意而为之,甚至,就是为了让她看见,看见这样两个人,如今是这样的亲密无间,提醒她,她只是那个人的过去式。
姚希希在心里冷冷的笑,其实,邬美荃大可不必如此,邱蔚成难道没有告诉她,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嘛……可她还是有点儿懊恼,因为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她还是满心满意的跳下去了。
实在是怨不得旁人。
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平静,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打破,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冲出去,喷那俩人一脸的吐沫星子——邬美荃这样也就罢了,同为女人,她理解这份攻守兼备的心,可邱蔚成呢?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当真就一点不顾虑过去的情谊?非得任着他的女人把她踩在脚底下才甘心?
一念至此,姚希希又立马恨得牙痒痒。
“我们走。”姚希希再不去看那两个人,拽了拽陶明白的袖子,就径自过去等电梯了。
陶明白落在她身后,瞥了一眼自己的袖口,摸了摸鼻子,微笑了一下。这才侧着脸,朝玻璃大门外看了一眼。
邱蔚成直看着姚希希进了电梯,仍是定定的站着。
“美荃,适可而止。”他说,眼睛是看着那扇透明的玻璃大门,一瞬不瞬的。
“嗯。”邬美荃应了一声,眼中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反问,“适合而止?”
邱蔚成看着她。
邬美荃的一对眸子,黑极了,也冷极了,刚才还盈盈的笑意,此时早已不见。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一动不动,渐渐的,邬美荃的面容上就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痛苦,眼里也很快的蓄满了泪,偏偏,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滚出来。
“邱蔚成,这是你欠我的,直到我原谅你为止,就保持现状吧。”她说。
她说完,就要上车。
几乎就在同时,邱蔚成一手搭上车顶,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美荃,你的变化怎么……”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美荃,我能给你所有我能弥补你的……但是……”
“但是,姚希希不行,对吗?”邬美荃的笑容冷冷的,有如萧瑟的寒风。
邱蔚成听着邬美荃的语气,吸了口气,明明是马上就要爆发的情绪,生生的被他压了回去,心里乱乱的。
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强自镇定和倔强,那样的眼神,出现在那双一向晶亮的眼睛里,那几乎不是他认识的姚希希。
两个人都沉默了几秒钟。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终于,邱蔚成先开口。
邬美荃没有动。
“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每天像今天这样演一场戏,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她说,声音冷,表情也冷。
慢慢的,邱蔚成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里的痛惜一点一点的流露了出来。
在邬美荃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