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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姑娘在中,她已面向后方,石人正向她后心撞到。她身后似长有眼睛,向右一闪,左掌疾飞。
“啪”一声脆响,纤掌击中石人腰脊,石人以更快的奇速向前急冲,“轰隆”一声,也倒了。
隐伏在四周的贼人,全被这三人的无穷神力惊得毛骨悚然,同时发出了惊叫。
玉琦捡回黑犬,舌绽春雷大喝道:“滚出来答话,不然休怪咱们心狠手辣。”
没人答腔,他厉声又叫:“小小颠倒五行阵,如此而已。要不出来,这儿将成血海尸山。”
远处坟墓之后,响起一声凄厉的鬼啸。啸声一落,每一处碑影树根下,先后现出无数白衣人。每一个人都是一身白色劲装,白巾包头,白色帕蒙面,银光闪亮的刀枪剑棍斧,白色的手套,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是黑的。
显然,这儿四处皆有洞窟,可以藏下不少人,不然何以涌出这么多白色人影?
高大的破墓碑后,鱼贯出现八名同样打扮的高大人影,他们的右胸襟上,绣有一支金色小剑。
八个人在破祭台之前一字排开,屹立不动。
玉琦冷笑一声,领先向前便闯,石马之旁,前后共有八名白衣人,手抱寒光闪闪的鬼头刀,在走道左右分列。
三人到了第一对白衣人之前。
“慢来!报名而进。”两白衣人同声大喝,两把鬼头刀伸出路中,将去路挡住。
玉琦止步,剑垂身侧,沉声道:“别挡路,拿开!”
“报名而进,这是规矩。”大汉仍同声呼喝。
“我叫你让开。”玉琦不耐的叫。
“报名而进。”大汉的声音愈来愈大。
“你们还不配。真不让开?”
“毙了你!”两大汉怒叫,刀光一闪,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猛扑玉琦。
剑气锐啸,剑芒疾射,“嗤嗤”两声,剑尖似乎同时擦刀而入,溜出两星火花,人影倏隐倏现。
“噗噗”两声,鬼头刀几乎同时落地。两个白衣人身形不住晃动,用手掩住胸前和腹下,嗯了一声,终于“咕咚咚”先后倒下了。血在他们胸腹渗出,将雪地染成了一一团团红色的花朵。
身后的菁姑娘,突以传音入密之术叫道:“好一招‘乱洒星罗’,双绝穷儒谷老爷子的‘星罗剑法’中,以这一招最为辛辣。”
玉琦无暇回答,因为其余几个白衣人已齐声怒吼,挺鬼头刀扑来,势如疯虎。
他一手挟紧晕死了的黑犬,迎前三步,左足在前,剑尖就垂在左足内侧,目中神光倏现,凝神待敌。
姑娘又飞快地说道:“咦!这不像星罗剑法的起剑式,你把它改了。”
“了”字一出,姐妹俩左右齐出,剑虹吞吐,剑啸刺耳,徐徐举剑。
“着!”玉琦一声虎吼,招出最为奇奥的“孕化万机”,神奇的剑影八方怒射。
两位姑娘则恰好相反,轻灵飘逸地点出一剑,再向左右一振,像在“舞”剑。
六把鬼头刀卷到,刀风慑耳,不愧“拼命单刀”,但见六团光环滚滚而来。
“快退!”墓前有人沉声厉喝。
可是晚了,声音传到,血雨飞溅,六个人已倒了四名。玉琦和两位姑娘三把剑,仍和先前一般功架,身形似乎未离原地半分。
另两人手中的鬼头刀,已断了近尺刀尖。
四个白衣大汉摇摇晃晃,“咕咚”“咕咚”一一先后栽倒。
三人踏尸而进,直抵祭台阶下。
“你们好狠的心肠,好高明的剑法。”中间靠右那白衣人,用老公鸭似的嗓音说。
“咱们无冤无仇,你们擅闯本帮禁地,杀我帮中弟子,请问所为何故?”靠左那人间,声如洪钟。
“特来向贵帮要人。”玉琦冷然答。
靠左那人愕然,厉声问道:“好没道理,你们既然讨人,为何不按江湖规矩投帖拜会?你们是不是存心与本帮为敌?”
玉琦冷笑道:“废话!你这些废话可笑之至。”
“哼!阁下是不讲理的了?”
“可以这么说,讲不讲理,只有你们清楚。”
“请教尊驾高姓大名?”
“杨玉琦。”
“那两位呢?”
“姑娘家的名姓,岂可随便问得的?”玉琦冷冷地答。
“那定然是见不得人的……”
“闭嘴!”玉琦大声喝止。
“把阁下的来意说来。”大汉赶忙转变话题。
“尊驾高名上姓?”玉琦反问。
“清字坛下金坛二坛主韩兴隆。”
“久仰久仰,原来是韩坛主,在下倒失敬了。”
“废话!河南府至关洛道,谁不知我风雷剑韩兴隆的名号?哼!”
“风雷剑?不是无情剑么?”玉琦泰然地问。
风雷剑冷笑道:“韩某怎敢与前辈高人相比?如果韩某是无情剑,你怎敢在此撤野?哼!”
“闲语少说,咱们言归正传。”
“有屁快放。”
“呸!你好没教养,昨晚那两位少年男女被你们诱来,目下安在?”
“他与你有来有故?”
“非亲非故。”
“你凭什么找咱们要人?”
“凭武林道义。”
“哼!你小子未免太不知自量。”
“他们目下何在?”
“在本坛刑室,大概已将皮剥下了。”
“当真?”
“信不信在你,反正你也将要步他俩的后尘。”
玉琦转向菁姑娘道:“我们替他们报仇,准备动手。”
菁姑娘只觉一阵惨然,说:“都怪我,我该早阻止他们蹈险的。动手罢,我要替他们报仇雪恨,虽然晚了些。”
“哈!你们死期在即,还敢大言替他们报仇,可笑啊,可笑!哈哈!”风雷剑狂妄地笑,独自走下石阶大叫:“谁先上?且试试韩某的风雷剑。”
玉琦将黑狗放下,向前迎上说道:“血债血偿,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
风雷剑气吞河岳,在祭坛前广坪上首站定,傲然拔剑,伸剑傲笑道:“哈哈!小伙子,前三剑是你的。”
这时,四面八方的数十名白衣人,将三人团团围往,撤兵刃准备动手。
玉琦一飘而前,站在下首,说道:“杨某岂是占你便宜的人?”
风雷剑一看他那古怪的功架,心中大惑,也暗自心惊,这种怪异的功架,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以防守为主,事实上却是最凶狠的进攻手法,不出剑则已,出则专走外门,神奥莫测,一般人称这种功架为邪魔外道,易仿难精,精则骇人听闻,甚为泼辣狂野。
玉琦受艺双绝穷儒,老人家每日逼他;幸而天资特高,聪颖过人,举一反三,大有青出于蓝之概。经二十载的着意薰陶,玉琦自己参悟出一套诡异霸道的剑法,揉入了老人家的“星罗剑法”中,威力倍增。
他神定气闲,心意神各凝为一,灵台空明,一步步向前欺近,垂下的长剑,发出嗡嗡振鸣,剑气微荡。
风雷剑一看他的神态,心中暗叫道:“这小子已得剑道神髓,我这数十载英名,今晚将受到考验了。”
他向左侧徐移两步,剑尖斜指。
玉琦却不向左移,反而向右逼近。
风雷剑被他这种大逾常规的举动,惊得心中一震。
“着!”玉琦轻叱一声,踏前两步一剑轻飘飘地挑出,待对方沉剑斜撇,他已收剑右滑两步。
一连三次虚招,他轻喝,“三招已过,你小心了。”
“你难逃韩某剑下。”风雷剑冷然地说,滑进三步。
“剑下分晓,着!”
风雷剑只觉银虹贴地而至,急逾电闪,抵身前尺余处,突然向左一闪,“嗤”一声剑气破空锐啸之声乍起,银虹竟然从右后方急袭上盘肩颈。
他总算是经大风浪的高手,身形向右一闪,手中剑招出“射星飞虹”,急袭玉琦右胁。
两人交手都快如电闪,寻暇蹈隙步步抢攻,虽则招式全未用老,但凶狠万分。
巧斗十余招,两人都暗自警惕。最后风雷剑似乎大为不耐,发出一声长啸,剑势立变。
银芒加快,剑上发出风雷殷殷,慑人心魄,剑气激射丈外。他用上了看家本领风雷剑法,展开抢攻。
玉琦像是个肌肉已僵的人,毫不动容徐徐运剑,他在捕捉对方风雷剑法的精微变化,思索如何方能出奇制胜。
又是十余招过去了,猛听玉琦一声叱喝,一道银虹从风雷剑的左侧,由对方的剑外侧一撅而入。
“锵”一声剑吟,人影倏分。
玉琦退了五步,手中剑仍在震鸣。
风雷剑则飞掠丈外,他的剑嗡嗡狂鸣。左上臂外侧,鲜血几乎染透了整条手臂。
“再接一剑!”玉琦叫,身剑合一,化作一条长虹,射向风雷剑胸前鸠尾大穴。
这一瞬间,阶上两名白衣人同时飞扑而下,两支长剑像电光一闪,向玉琦射到。
“鼠辈斗胆!”菁姑娘娇叱,纤手一扬,两丝淡影一闪即逝,没入两白衣人的右肩中。
“哎……”两人同声惊叫,长剑堕地,人向下一栽,滚倒在阶下,哀号不止。
同一瞬间,风雷剑大叫一声,手中剑脱手飞抛三丈外,用左手掌按住右小臂,向左急退。
“孩儿们上!”阶上一名白衣人沉声大叫。
“且慢!谁敢在这儿撒野?”声如巨雷,发自墓园破栅门。贼人们闻声急退,各自回到原位戒备。
玉琦徐徐转身,心中微凛。
走道上,大踏步走来五个高大的人影。
中间一人是个身穿青色法服的老道,一头灰发挽了个道士髻,腰悬长剑,鹰目中寒芒冷电四射,虽在黑夜中,但雪光微映下,仍可看出他那紫黑色的脸孔和勾鼻鹰嘴的狰恶尊容。
左首那人是一袭白袍,方面大耳,年约四十左右,人才一表。他手中点着一根双面鸭舌枪,代替拐杖之用。
右面是个灰发老太婆,身穿两截银衫,背上斜系长剑,脸上死板板地,鸡皮皱纹像是刻上去的,脸色白惨惨没带丝毫血色,像煞了刚由墓中爬出来的僵尸,身材也够高大,将近七尺。
最外侧两人,是全身裹在白衣白中中,只露双目的高大人影,左右仗剑护卫。
五个人大踏步而来,脚下似乎极为沉重,可是雪地上并未留下丝毫履痕,可见他们的功力已到了着雪无迹,似实还虚之境了。
五个人迎面撞来,声势汹汹。
可是玉琦和两女阻在路中,并无闪让之意。
老道似乎知道不能期望对方让路,为免没趣,只好在他们丈外自行止步,一字排开。
菁姑娘神目如炬,已看出这三个男女功力甚高,知道以玉琦目下的造诣来说,定然难以和他们一争短长,她不等玉琦发话,若无其事地向前迎上两步,“唰”一声将剑归鞘,冲老道淡淡一笑道:“道爷,是你在出声狂吠么?”
左首白袍中年人迈前一步,厉声大喝道:“闭嘴!在清字坛总坛主面前,你怎敢如此无礼?”
菁姑娘哼了一声,闪电似的向前一冲,一耳光掴出。
白袍人身手确是不弱,向后一仰身,一招“如封似闭”攻出,上封来掌,下击姑娘左胁。
老道也在同一瞬间,发觉姑娘绝非等闲人物,一声不吭双掌齐吐,罡风狂射,以摧山裂石的雄奇内劲,攻向姑娘右侧肩胁。
三方面动手,快逾电光石火,没有变招的余暇,也没有闪让的间隙,他们的功力委实太过浑厚了。
“蓬蓬”两声狂震,罡风锐啸着四面迸射,三人的内劲接实,人影急闪。
菁姑娘屹立原地,嘴角含笑,颊旁现出一双笑涡儿,正默默地注视着由身侧挺剑扑到,怔怔地呆望着她的玉琦。
老道双手无力地下垂,退滑丈后。那白袍人一双大袖残破不堪,退了十来步坐倒在地。
这一记雷霆一击,把在场的人全震撼住了。玉琦想不到姑娘竟有如许浑雄刚猛的内力,